穿越宋高宗-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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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伯彦一拱手,“大元帅,微臣听闻金人常在磁州出没,本来盼望大元帅能移驾相州,但,微臣听闻大元帅上月落水病倒。微臣万般忧虑,总想亲身护卫大元帅,于是便带相州精兵来磁州接大元帅。正巧宗知州告知大王进山打猎,微臣便应宗泽知州托付,进山寻找大元帅,护卫大元帅。”
汪伯彦的话,语气说的特别诚恳,但从我的角度,一州之长,不好好守土安民,却跑到隔壁县市来抢人,也真是够疯狂的。为啥说他疯狂呢?以我的历史常识,我判断,自己现在之与大奸相汪伯彦,应该就如当年嬴子楚之与吕不韦,绝对是奇货可居!而且,赢子楚还有二十多个兄弟跟他抢天下,我所有的兄弟现在都被金人包了饺子了,我这个奇货,那不是一般的奇,简直是放在磁州的大金矿。这不,汪伯彦巴巴的跑来了。
不过,即使我正在心底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汪伯彦,但对一个对自己示好的人,还是要回报以感激和真诚的。毕竟,他现在是和我有联系的二个州县首脑之一呀。我压抑住自己对奸臣的不满,挤出微笑,扶起汪伯彦道,“汪知州,你如此忠义,本王感动不已,等将来见到皇兄,本王一定向他推荐你。”
汪伯彦擦擦眼角的眼泪,拱手道,“谢大元帅!”
说完,我又一皱眉,问,“汪知州,你一直唤本王大元帅,这是?”
听我这么问,汪伯彦当即又跪下了,我心说这是什么毛病,他不跪的膝盖疼,本王还扶得腰疼呢!算了,不扶了,反正也是个奸臣。只听汪伯彦道,“回大元帅,官家,官家,”汪伯彦说到此,适时哽咽了一声,然后接着道,“官家被金军围困于京师,遣密使来磁州,晋封大王您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天下勤王之事!”
真是好大一个头衔!我本来就不知天高地厚,听这威武霸气的头衔,心里当即得意起来,身边的邱实邱大肚子振臂高呼,“大元帅!大元帅!”
围猎队队员也当即高呼,“大元帅!大元帅!”
跟着汪伯彦来的几百精兵,受到感染,也一起呼喊起来。
几百个汉子,齐声高喊起来,也是响亮得紧,再加上山谷之中,本就回声层叠,喊声和着回声,惊其天边的飞鸟,仿佛整个天地,都在高喊一样。
我忍不住往山上看了一眼,毕竟如果是里或者影视剧中,这种情况会引发雪崩或者出现怪兽,但左顾右盼,还是月明星稀,我松了口气,道,“汪知州,你带医生了吗?”
汪伯彦拱手,道,“微臣不敢只带学徒,但带了相州里最好的大夫。”
我一愣,但转念明白过来,可能宋代医生指的是学医的学生,而不是现代所指的医生。于是点了点头,指了指躺在篝火旁的李子明,道,“请大夫照料一下那个义勇。然后,咱们先回磁州,等见了宗泽知州,再谈论之后的事情。”
汪伯彦当即拱手答是。
之后,我便邀请汪伯彦到篝火边烤火,喝鹿肉汤。汪伯彦和宗泽一样,自然是不敢正眼看我的,也不敢与我对坐,只是侧身虚坐在石头上,小口喝汤,一副小媳妇初见公婆的拘谨架势。
而我则完全不同,一边喝着鹿肉汤,一边打量着他。汪伯彦,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有名的奸臣,可他真心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依我以前对奸臣的了解,总觉他们应该要么肥头大耳,要么尖嘴猴腮,要么鹰视狼顾,可这汪伯彦,虽然看起来已经是中年大叔了,但生的却仪表人才,要搁现代,绝对是陈道明级的人物。再加上他亲自率军来找我,一身戎装,披甲执锐,一副儒将风采。如果,我不是知道他在历史上的恶名,绝对会相当欣赏这位老兄。啧啧啧,我心底啧啧称奇,真是想不到啊,奸臣居然生的这么好。也不知秦桧长什么样?不会是陆毅似的帅哥吧?不过话说回来,清朝的大贪官和绅不也是个大帅哥吗?指不定,昏君都是以相貌来选拔大臣的呢。
我这边胡思乱想着,那边相州的大夫忙着为李子明处理伤口,喂药,李子明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汪伯彦带来的军士们,见到篝火边的麋鹿,马背上七颗金人的头颅,以及被活捉的金人俘虏,都大声赞叹起来。当听张二郎说大元帅亲自指挥作战(我听了连连摆手,说主要是三郎的功劳),几百人又一片欢呼,也不知是谁起的头,整个队伍再次齐声高呼,“大元帅!大元帅!大元帅!”
我活了现代古代两辈子,头一次这么受欢迎,即使知道自己还没真的做下什么伟业,心底还是不由得飘飘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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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下兵马大元帅()
赵构觉得,他的人生已经上了一个台阶,至少名分上是这样的。他已然从有点犯上作乱倾向的逾越亲王,转职为可以名正言顺征召义勇,调动军队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在欣喜之下,他觉得人生是这么美好,连大奸相汪伯彦,都没那么讨厌人了。
不知不觉,天已然蒙蒙亮,围猎队与相州将士开拔回磁州,为李子明准备的担架已然做好,把他裹上毯子放进去,邱大肚子和石二郎抬着。汪伯彦还不辞辛苦,带了顶小轿进山,嘴里说着为大元帅准备什么都是应该的。赵构心想,这糖衣炮弹啊,本元帅得撑住,但这两天生死打杀,爬上爬下,赵构确实有点累了,于是也坐进了轿子,一坐进去,他几乎瞬间沉沉入睡。
一行几百人,在山里这么走着,也是浩浩荡荡,一走,就走了两天,每次停下来,就烤几头鹿吃,等这次围猎所得的猎物快消耗到一半了,终于出了太行山,磁州城就在眼前了。
有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其实不然,大家传不传一件事,不是看这件事到底是好是坏事,而是看这件事,他是否感兴趣。当士兵们扛着七个金人的脑袋步入磁州民众的视野,他们当即便激动了。
“大王杀了好多金人啊!”
“大王已经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了啊!”
“大王带着十个人进了一趟山,回来就变出几百人来!”
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走样,越传越神奇,半个时辰(一个小时)后,磁州的百姓开始传言赵构可以点树成兵,他率领着树兵在太行山轻易围剿了八百金人。等到赵构坐着小轿,在磁州人民的掌声和欢呼声中进入磁州城的时候,磁州百姓已经笃定他就是天庭大帅,托塔李天王,不,赵天王下凡了。
赵构听百姓这么嚷嚷,心中窃喜,想,只要不是天蓬元帅下凡,说啥都行。
“微臣磁州知州宗泽,拜见天下兵马大元帅。”正胡思乱想着,宗泽的声音从轿子外传进来。
赵构心底一喜,跟汪伯彦相处了这么些天,他也需要见个忠臣洗洗心灵了,他高兴掀开轿帘,果然见老将军宗泽一身戎装,跪拜在轿外。只是,与他赵构和汪伯彦的神采飞扬不同,宗泽看起来俨然比赵构走时憔悴疲惫了许多。
赵构见宗泽这副又来了五岁的样子,心里难免怀疑老将军是因为担心他寝食难安,才这样的,心中忍不住愧疚起来。赵构下了轿子,扶宗泽起身,嘘寒问暖道,“宗知州,你要注意身体啊。”
宗泽拱了拱手,语气沉痛,“大元帅,官家几日前,遣蜡丸密使来磁州,加封大王您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汪知州与臣为副元帅,统率九州大军勤王,大元帅,京师危急,官家危急!”
赵构心说,喔?敢情宋钦宗这个怂货对我还很不信任嘛,加封我的同时,还封了宗泽和汪伯彦为副元帅钳制我。汪伯彦自己做了副元帅,但却一句没提,一副自己纯粹是普通一兵,全身心服从大帅吩咐的架势。
赵构在这里,顿悟了忠臣与奸臣区别第一条:忠臣关注的是天下大局,奸臣关注的是领导的心情。
赵构想完心事,点了点头,拍了拍宗泽的手,道,“皇兄的密使在哪里?请宗老将军带本帅引荐。”
宗泽拱手称是,赵构回头,冲汪伯彦挥了挥手,示意他跟上,便与宗泽一起进了知州府邸。
在见到蜡丸密使之前,宗泽首先简单描述了我离开这几日磁州的进展,大概是义勇军的招收颇为顺利,又新添了一百多义勇战士,现在算来,已有将近四百义勇军。只是,没有新人能拉开两百斤的硬弓了。同时,他还在号召磁州人民,尤其是磁州的富户捐献粮草、军饷,以备军资。如今,磁州储备的粮草,足够一万大军吃上一年。
宗泽顿了顿,又道,“林雪松的父亲林大官人,捐了五千石粮食,想赎林雪松回家。”
赵构一笑,“有没有搞错,说的好像林小官人是被绑票了一样,是他自愿参加义勇军的,回不回去,也是林雪松做主,和本帅没关系。这些事,让他们父子自己解决吧,粮食收下,不还了。”
宗泽拱手称是,又道,“大元帅,您已经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了,招收义勇的标准,是否可以放宽?如今大王在磁州城里人望甚高,如果放宽标准,义勇军必定轻松过万。”
赵构连忙摆手,道,“不可,兵不在多,在精,在士气。前几日,本帅在太行山中碰上了金人的八人小队,明明以多打少,也用了计谋,还是被打得颇为狼狈。唉,”赵构叹了口气,道,“招的兵员如果能力不够,平时浪费粮食,打仗时还会帮倒忙,不如不招。”说完,他看了看宗泽,又转过身去看了汪伯彦,道,“以后天下义勇,都按照固有标准招收。义勇士兵要至少能背四十斤的行李跑完十里路;十夫长至少要能拉开两百斤的硬弓。年龄嘛,士兵要在十八到二十五岁之间,十夫长要三十岁以下。”
宗泽汪伯彦拱手称是。
汪伯彦倒是没话说,宗泽皱着眉头,道,“如果按这个标准,义勇军何时能成军啊?”
赵构笑说,“天下兵马,都将汇聚到咱们身边,宗老将军何须担忧呢?”
宗泽轻轻摇头,叹息道,“唉,天下兵马虽多,但成事者寥寥无几啊。”
赵构心说,看来宗泽老将军也看透了当今北宋军队的本质了,那些军队,当真大多数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对外下跪,对内蛮横,难堪大用。于是,他也不再就这个话题多言语了,问宗泽说,“本元帅在山里抓了个金人,老将军派人审审他,也算了解第一手资料。对了,蜡丸密使是什么到磁州的?”
宗泽再次叹口气,“大元帅,您亲自问他吧。中国此次,是真的危如累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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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蜡丸密诏()
赵构、宗泽、汪伯彦,快步进入知州府大厅。知州府内的衙役见到他们,立即喊了一声,“大元帅到!”
原本斜靠在椅子上,头上还缠着绷带的男子,哆嗦着站起身来,诚惶诚恐行礼道,“宣化门神臂弓手,雷仔,拜见大元帅。”
这位密使和赵构想象的完全不同,他本以为皇帝派出的密使,即使不是仪态庄严的威武大官,也得是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结果,宋钦宗居然只派了个士兵出来,而且这士兵还受了伤。赵构明白了,这士兵意味着——汴梁城已经被金人围死了,里面要是想送消息出来,只有靠敢死队突围。这满头是伤的士兵,就是厮杀出来的。
其实,从赵构的角度,他不是很关心宋徽宗宋钦宗的死活。首先,他是一个穿越者,对这两个所谓父兄没有任何印象,自然更没有感情;其次,虽然在现代读史书,他也曾为靖康之耻痛心疾首,但现在不同了,只有徽宗钦宗被金人掳走,他才有可能自己当皇帝,拥有自己的天下。所以,他对汴梁的战局一直持着事不关己的态度,有关心,也是希望金人尽快下手,以便他早日登基为帝。但此时,他看到自己国家的士兵伤痕累累,自己国家的都城被金人围堵,甚至,也来有可能有屠城的惨剧。赵构的心,骤然一紧,他,对东京汴梁,还是挂心的。
赵构揉了揉太阳穴,为了保持冷静,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皇兄怎么样了?他的圣旨呢?”
只见秦仔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金盒,恭恭敬敬打开,一个直径不到两寸蜡丸放在里面。一见蜡丸,宗泽当即跪下,叩首道,“微臣宗泽,叩见陛下!”
赵构和汪伯彦听宗泽这么说,也明白了,跟着跪下,叩首,口中同样道,“臣赵构、汪伯彦,叩见陛下。”
秦仔打开蜡丸,从中拿出一个小纸条,照着小纸条开始念宋钦宗的旨意。秦仔是个普通的守门军士,虽然宋代繁荣发达,宋人文化水平普遍不差,但此时,恐怕是他第一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