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驸马-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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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会错了我父王的心意,我父王一心向往的,不是权倾天下,而是能像普通人一样,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幕青衣摊开手掌,掌心中出现的是一颗葫芦形状的小珠子。
“这是什么?”独孤烟好奇,仿佛觉得熟悉,又记不起来。
“这是我们洛城的圣物,一共两颗,据说是皇祖在修道时练得,后传承下来,用于保佑后世安乐,到我父王时,一颗传给父王,一颗承给皇叔,如今我见到这颗葫珠我才知道,原来自继位起,父王的心就已经不在洛城了,他的心早已跟着他赠珠之人飞走了,所以洛城的安危,我母后的幸福,又算的了什么?”幕青衣凄然的看着手中散着淡光的玉珠,当年父亲背手立在画布前的场景历历在目,他现已记不清画布上那男子的面容,只是清楚记得他那高耸的束发和腰间漂浮的葫珠。
幕青衣闭上眼睛,想象着还是孩童的自己悄然的走到了画布面前,父王的身后,平静问他,“值得吗?”
“日月同剑,生死相依,晨儿,你会明白的”父王转身,目色慈祥依旧,随着时间,他与画布逐渐的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
这时,他再一次看到了那张棋盘,和被那张棋盘困住的白发老人,以及老人身边放着的那把‘洛水剑’,他说,我师兄跟我约定,解不了棋局就不可以出去找他。
只是老人不知,当时洛城战争在即,局势紧张,只有他被一盘棋保住了安危,倘若有朝一日他知道了真相,又会怎样理解师兄的这般良苦用心呢?
“原来洛老前辈就是‘九层天’的创始人,没想到他能这么多年一直隐匿宫中不被发现,可是他一直以面具示人,就没有人心存疑惑吗?”独孤烟的话慢慢的将幕青衣拉回到了现实当中。
“他不是故意以面具示人,那是因为他在大火之时闯回宫里,脸部容颜被毁,差点葬身火海,后被他的坐骑‘溪鹤’所救,落到了悬崖深处,在那里,他遇到了菲儿的姑姑,只可惜他早已心灰意冷,伤好后就改名留姓,只身一人来到了洛城”幕青衣擦了擦自己眼前的泪水,洛神医临死前,将埋藏多年的秘密全部告诉了他,让他不禁感叹,他们的执着,何等的相似!
“那你下步想要怎么办?”独孤烟蹲在他的面前,握住他的手臂,“洛老前辈在为你换功之前我曾让他帮我解开过一桩疑惑,就是关于宁天灵的‘棕蛛毒’的事情,据他所知,在我师父入宫前后不久,公主府的人曾经前往过我师父的禁宫取过毒血送到‘太医苑’,说是为了研制解药”
“这件事情你师父不已经承认是她所为了吗?”幕青衣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他仿佛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不想听到的那一番话。
“事后我找师父确认过,她当时是赌气,是想一心寻死才说出那样的话,‘棕蛛毒’七日内发作,她当时入宫已有数日,这就是说如果她要下毒,必须是在入宫之后,但是你想想,她在禁宫之中,被‘八股钉’封了骨脉,又被御封的‘十八铜身’太监看守,她连出禁宫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可能跑到公主府下毒呢?”
独孤烟句句紧逼,扰的幕青衣思绪混乱,再加上之前如若溪的弥留之语不停的在他脑中回荡,让他顿感头疼欲裂,不得不瘫坐在地。
“可是···灵儿···为什么要这样做?”幕青衣痛苦的捂起了脑袋,这是独孤烟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控的他。
“因为你爱她,所以你早就忽略了她所有的缺点,我记得她以前警告过我,她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过得不到的东西,跟她抢的都不会有好下场!”独孤烟将幕青衣的手臂轻轻拿下,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不如好好想想,沈凌菲,如若溪,这两个深爱你的女人,现在都过的怎么样?死的死,伤的伤,难道你还看不清她的蛇蝎心肠吗?”
幕青衣被问的哑口无言,他一方面不愿意相信独孤烟说的话,另一方面又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她的借口。
“你要是不想像你父王一样被感情蒙蔽,就一定要看清真相,大宁害的我们家破人亡,这笔血海深仇我们必须要讨回来!”独孤烟激动的站起身来,冷静过后,她才嗤笑着低头对幕青衣说,“况且我觉得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胜利的玩偶,有人争有人抢的时候价值连城,等这些争抢的人都散了,你也就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第126章 湘王进城()
从洛神医的府邸出来,已是月明时分,幕青衣因为禁足的原因,不得不徒步走回宁天灵的宫邸。
尽管独孤烟的话他不会全信,可种种迹象早已让他有所动摇,他跟灵儿之间毕竟是隔着国恨家仇,他又怎能确定到时候她还会不会站在他这一边呢?
带着沉思,不一会儿幕青衣便走到了公主府的外墙。
然而他没有进去,只是在墙边拐角处站定,因为他看到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正坐着两个人。
御林军的明黄色服饰在灯笼的光圈下显得十分的扎眼。
幕青衣深呼一口气,压抑的怒火在他胸中来回的冲撞着···
他本想就这样转身离开,不去破坏别人的“好事”,但当余光扫到两人方才握到一起的手臂时,他还是按耐不住的冲了上去,一把将辰明挥开。
“姓幕的,你回来了!”宁天灵激动的拉住了幕青衣的胳膊,仿佛并不在意刚才那尴尬的一幕。
幕青衣低头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在她的眼角竟然还闪着泪痕。
好一副郎情妾意,梨花带雨!幕青衣心下一横,当即抬起宁天灵的下巴,瞬然吻了下去。
他从她的眼角吻到脸颊,再到双唇,让旁边的人都看的脸红心跳。
辰明隐忍着别过头去,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画面,可是一个驸马一个公主,即使大庭广众下不合礼数,可也能称得上是名正言顺。
幕青衣吻完后,搂住早已气息紊乱的怀中人,轻声嗔责道,“以后这么晚不许待在外面等我,风大冻坏身子,怕是父王要责怪了”
宁天灵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还有第三人尚在现场,于是想要解释,“其实今天辰哥哥过来,是告诉我父王的身体状况,还有四哥和五哥他们···”
“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来问我,以后咱们家事我不想劳烦外人”幕青衣说完,瞥了一眼辰明,之后搂着宁天灵进到府内。
直到走进房间,关上房门,他才将她松开,独自一人坐到了床边。
“你怎么了?”宁天灵走到他的面前,“今天知道你差点出事,我吓得魂都没了,后来我看到四哥、五哥被关押,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也见不到父王,宫中传言纷纷,弄得我一天都惶恐不安,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样的局面?”
“皇城内的争夺,无非是为权、为势、为利益,我以为你早就司空见惯了”幕青衣面无表情的回答着。
“可是他们是我的亲哥哥,我不希望你们之间因为误会而结怨,我想知道真实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宁天灵回想起牢房里宁天合的落魄和宁天武的歇斯底里,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她还是无法完全的了解。
“其实你不早已知道原因了吗?”幕青衣勾了勾嘴角,冷笑道,“你想知道的,想必御林军首领早就告诉你了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宁天灵隐隐觉得幕青衣话中有话。
“或许,今晚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是我!”幕青衣站起身来叹气道。
“你是在怀疑我?”宁天灵有些气愤,“可你刚刚在外面——”
“‘逢场作戏’不是你们宁家人的专权”幕青衣轻蔑的看了一眼宁天灵,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她的质问让他明白,血终究是浓于水,至于他们两个,终究还是会站在对立面,这场战争是避无可避的,如其到时二人都肝肠寸断,不如现在就逐渐疏远,他是洛城的后人,也是先辈们的希望,他们用鲜血为他搭建一条长河,将他一人送到彼岸,他不能那么自私的为了一己私欲去认贼作父,更不能让成千上万人的牺牲付诸东流。
幕青衣走后,宁天灵蜷曲在床角以泪洗面,这种状况一连持续了多日,在此期间,幕青衣鲜少再与她碰面,一般都是深夜回来,然后直接回到客房。
在四、五皇子入狱期间,太子的气焰瞬间就高涨了起来,他先是将宁天合的宫宇霸为己有,而后开始收管他的护卫以及亲信。
朝中所有人都在猜测,按照目前这种情形,太子的下一步举动应该就是统领四皇子的军队才对。
于是在朝堂议政之时,部分官员投其所好,率先提出由太子来接管四皇子安营在城外的三十万大军,皇帝表情漠然,只是望向太子,问他意向如何?
太子恭手上前,“回父王,儿臣自幼熟读诗书,偏爱以文治国,忽略骑射兵法,故而儿臣认为儿臣并不适合统兵打仗,不过既然父王问到儿臣的看法,儿臣心中确是已有合适人选推荐”
“是谁?”皇帝微微动了动身子,太子近来格外的高调,突然听到他这番谦虚,皇帝还是有些意外的。
“当朝驸马!”太子斩钉截铁的大声说出这四个字来。
朝廷之上众人开始面面相觑,小声议论开来。
太子接着说,“驸马文韬武略,在民间广施善举,深受民众喜爱,加上他又是父王的乘龙快婿,所以儿臣相信他一定能够肩负此重任”
皇帝沉着脸扫视了一遍其他人,“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众人略思片刻,而后纷纷点头夸赞驸马。
有人说驸马年轻有为!
有人夸驸马学识渊博!
有人赞驸马气宇非凡!
总之,大家近乎一致的全部通过了太子的这位举荐人选。
皇帝动了动身子,示意伏公公过来搭扶。
众人看着皇帝准备转过的背影,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搞不清皇帝是高兴还是生气,是准奏还是否定。
众人又是一阵小声议论,这时太子再次站了出来,高声道,“父王——”
话声未落,一块令牌从大殿之上飞速的掷了过来,巧然的砸到了太子的头上。
“想要,就拿去吧!”皇帝重重的掀开了殿后的幕帘,哼然离去。
太子捂着头,待缓过神的时候才发现众人还是都围在他的身边满脸错愕,于是气急败坏道,“散朝了还愣在这里干嘛?滚,都给我滚!”
大家发现太子恼羞成怒了,赶紧醒悟过来往外撤,可是说时迟那时快,还是有两个腿脚不利索的老臣,被太子踢到了屁股。
“太子爷,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众人清场后,心腹们开始凑到其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老家伙一直都没把我放在眼里,不过本太子倒是想看看,他还能压我到什么时候?”太子咬着牙,将手里的令牌紧紧握起。
“那殿下您真的准备将这令牌送给驸马爷吗?要知道这令牌来之不易,咱们不如自己···”心腹眯起了小眼睛,将余光贪婪的落到了太子的手上。
“我说你们蠢你们还不信,你说在咱大宁,有几个手握重兵的人不是死于非命?像那种操兵练阵,上阵杀敌的苦差事,还是交给别人的好,咱们只需要在后面提着线,那些木偶就会给咱上演一出又一出的好戏”,太子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可是驸马愿意乖乖做咱们的提线木偶吗?他向来远离权贵,就连皇上的账他都未曾买过,又怎能轻易为我们所用?”驸马的高冷是所有人都有所耳闻的,要想撼动他绝非易事。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是人,就有死穴,就算他驸马也不会例外”太子边笑边踱步走了出去。
于是早朝过后不久,统领三十万大军的令牌就被完完整整的送到了公主府内,当然其中免不了太子府说客的一阵说辞。
幕青衣一边练剑一边任由他们絮叨,直到剑刃闪到他们面前,他们才惊愕住口。
紫竹眼观六面,恰如其分的在这个时候送上布巾,顺便接下驸马手中的剑放入剑鞘,说客们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放下令牌,搪塞两句就告辞离开了。
望着桌上的令牌,幕青衣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小李子给打断了。
“驸马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李子脚下生风,一股烟撞门的飞了进来。
幕青衣没有抬眼,而是接过了丫鬟们递过来的清茶。
“湘王、王后很快就要抵京了”小李子一脸欢喜。
“嗯”幕青衣继续抿茶,反应稍稍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