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奸宦娇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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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
可犯上作乱毕竟是抄家灭九族的大罪,她稍作思索后便犹豫提起了自己亲人:“可阿娘和明瑞……”
“你当我是莽夫么?坏事儿自然得避免祸及家人不会明着做,”荣轩终于释然一笑,卷着锦绣的头发丝半眯着眼调侃道,“不过是看着那个身份最高最年长的二子夜御七女罢了,他乐意精尽而亡可与我没什么相干。将来,后面几个小些的争家产闹个鱼死网破,咱们也就偷着乐而已,对吧?”
“唔,”锦绣努力干笑了一声,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方才看到的那箱青铜明器,嘴角顿时一抽呢喃道,“那里面该不会是有,山河九鼎吧?”
夏初年铸造的九鼎象征了王权和天命所归,若是给每个皇子那儿扔一两只……其效果不亚于二桃杀三士!
“谁知道呢?”荣轩瞬间明白了锦绣的话,先是不置可否的浅笑,而后却又轻轻抚着她脸颊夸赞,“真聪明,不愧是我的妻。”
既然发觉她有那举一反三之才,他也就不吝惜言语剖析了一些锦绣需得知道的京中风云。
诸如,前阵子定西都护肖家的姻亲崔家出的那事,表面上看是二房继母克扣前头正妻留给儿女的嫁妆并盗用御赐之物行贿,东窗事发牵连了原吏部史尚书,害得他以坐赃罪被判死刑,而后因圣人宽宏大量免其死罪判其徒一年。
实则却是几位皇子间的博弈,原吏部史尚书是王皇贵妃的舅家,他网罗了不少人依附于六皇子之下。
当下最年长的三皇子不愿贵妃一系坐稳半数江山,便插了手将小事闹大以便断其羽翼,所谓墙倒众人推,七皇子也顺便踩上了一腿。
此案事主崔家二房长子及其出嫁女所依靠的肖家本不愿搅和进皇子的破事之中,可惜投靠了三皇子的兰侍御史背弃了其上司梅御史大夫,刻意胡来闹大了此事,这梅御史大夫正是肖家长媳之父。
在此之前,七皇子门人薛家又与胡炬联姻插手了西北商道,一为敛财二为发展隐蔽势力,于肖家很是碍眼。
“两个都得罪肖家了?或者说三位皇子都牵扯进去了?那我们……”锦绣懵懵懂懂听得头胀眼晕,又忽然想起赏花宴之前夫君曾经故意给崔家传了个消息,说自己随夫上任时欲将妹妹锦珍带去西北以便伺候她认下的那个崔文康的继母张氏干娘。
啧,这不是也打了人家原配嫡出儿女的脸么?
“我们火速嫁出了粘人厌的妹妹多善良体贴,所以刚才得了信儿,肖家投桃报李没作梗我掌控‘珍宝阁’生意网一事,甚至还给了些便利,”荣轩有些小得意的一面搂了妻子驰骋,一面啧啧感慨,“与人为善果然能事半功倍!”
不甚结实的木床被摇晃得“吱呀”作响,锦绣一面喘息娇喘一面又忍不住的揣测连连。
一场诉讼牵连三位皇子都没能落得好,自己丈夫说起此事以及西北行却兴奋而自得,心潮澎湃以至欲*望难控,那他明面上代表圣人实则定是为了最后一个渔翁得利者吧?
“九皇子?”锦绣试探性的问了。
荣轩并没隐瞒,简单回答道:“他阿娘与我大哥互生情愫却没能长相厮守。”
一句话便叫她更为晕乎甚至想要翻白眼晕倒了这些可怕的、纠结的真相!忍了又忍后,被弄得浑身发软的锦绣哼唧着求饶,在嘤嘤泣中夹带私货抱怨道:“……哥哥饶命,奴家受不住了……真是的,冤家~~干嘛要说这些?”
“为了交换你最大的秘密。”段荣轩忽然插嘴在妻子耳畔低语,吓得锦绣当即浑身一僵,倏地下意识夹紧了腿,瞬间便叫他登上了巅峰。
最大的秘密不就是重生么?锦绣脑海中立刻出现了自己被当作鬼上身什么的绑起来做法烧掉的画面,赶紧努力挤出笑容敷衍道:“……哥哥说笑了,我,我哪有什么大秘密。”
“哦?那等你想起了重要秘密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不然,可不公平。”段荣轩也没追问,两人叫了水来草草洗过便睡下。
他是一夜香甜无梦,锦绣直挺挺合眼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清早起来细细抹粉也掩盖不了那醒目的青黑眼圈她就知道荣轩怎可能做亏本买卖,明明一直以来办任何事情都要计较是否“合算”的。
用早餐时看着阿娘的蹙眉担忧视线,锦绣觉得自己苦逼至极。下一刻又听到明瑞大咧咧的问:“姐姐,你没睡好么?那今天还能去爬山吗?”
腰酸腿痛脚抽筋,头晕脑胀心肝颤啊,果断不能了吧?锦绣苦笑了一下,正想要摇头说抱歉,却被丈夫一把拉住了手深情凝视。
“怎么不能?”荣轩不等锦绣推脱便替她回答了,“或许正是因为想着爬山太兴奋才没睡好吧,麟游十二景可是相当有名的,碧城秋草、天台松涛、石鼓春喧……有的景致季节虽不太合适,可怎么着也能一揽山水吧?若不能成行那实在太过遗憾,难得出门一次怎能如此扫兴?来来来,用些东西好好补充体力……唔,实在不成我背你去也行。”
说着他笑眯眯便夹着一块名为“金银夹花”的蟹肉卷儿送入锦绣口中,毫不吝惜的在岳母和小舅子眼皮跟前展恩爱。
因为兴奋没睡好为什么会需要“好好补充体力”?!锦绣瞪了荣轩一眼,木然的咀嚼吞咽,完全没吃出蟹肉卷的味道,一门心思的只想着希望母亲和弟弟可别太精明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更希望稍后真的只是单纯的爬山游玩,别再揪住自己的秘密不放……
作者有话要说:锦绣兔:夫君,隔墙有耳。
段狼狼:无妨,这房子修得好,哪怕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
《女论语》为唐朝女学士宋若莘撰著。
金银夹花唐代“烧尾宴”中的一道菜,又叫平截剔蟹细碎巻。“金”为蟹黄,“银”为蟹肉,拆蟹粉做蟹粉卷,平切装盘。
唐代“烧尾宴”中,“金银夹花(平截剔蟹细碎巻)”是第十五道肴馔。它是我国海鲜食材有文字记载的首道功夫菜。这类风靡一时的卷菜称为“签菜”,食材也延展到鸡肉、兔肉、羊头肉等人们喜爱的常用食材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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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的好基友写文的时候把送地雷的各位亲的名字都弄成了文中的人名、地名啥的,伦家看了觉得很有意思啊!比干巴巴的谢谢好玩哒。可惜奸宦这是纯中式古言,乱入不太合适,琢磨着要不我下一篇文试试,哈哈哈~~
第71章 许愿…五禽戏宝珠梨()
锦绣躲着阿娘的视线用过早餐后;仲秋暖阳已遍洒原野,一家子人迎着金色日光,带上了三五十个婢女与家丁启程游览石鼓峡。**********请到。。******
那可看风景之处距离县城还有一段距离,众人先是驱驰四轮马车前往;后又因道路狭窄叶氏与明瑞只得换了双人抬的篮舆;荣轩夫妇则同乘一骑行路。
伴着哒哒作响的马蹄声;明瑞坐在藤编的结实大篮子中频频回头,一脸艳羡的仰望姐姐和姐夫j□j膘肥体壮的名驹。
黑而油亮的毛皮,雪白的两双蹄子,炯炯有神的眼珠,耸鼻傲慢神情……这是不是传说中张飞的乌云踏雪啊,好想摸、好想骑;
“想骑马,”荣轩瞧着小舅子一副眼珠外凸狂咽唾沫的样子呵呵一笑。明瑞那身穿枣红喜庆衣衫,聚两髦梳总角的年画童子模样很能取乐于人,任凭段郎平日如何心狠此刻也不由软了。
明瑞赶紧用力点头,圆睁了黑豆似的一双大眼,朗声道:“想!”
刚到段家时他很怕这个笑咪咪可眼神偶尔却像凶神恶煞似的姐夫,特别是抽背功课时,三九天都能吓出一身汗来。
慢慢相处后明瑞却本能的觉得对方︽∴,。。不是坏人,他总是在教导自己如何念书,如何为人处事,甚至如何更有男子气概。如今,倒也能昂首挺胸敞着嗓子与姐夫答话了。
“嗯,可以,”荣轩先是点头,待看到明瑞兴奋欢呼后又使坏改口道,“背一首诗来听听,答得好就给你骑。”
“啊?”明瑞顿时垮了脸,乞求的目光嗖一下瞟向姐姐,坐在荣轩身前的锦绣只是用力一捶夫君手臂仿佛心里在骂他“坏死了”,同时却对着弟弟笑而不语。
叶氏本就在前面不远处,听到动静后也扭头回望,同样是看向锦绣两次欲言又止,微微启唇很想要开口帮儿子求情,却看见闺女冲自己轻轻摇了摇头。
锦绣早在求荣轩教导弟弟时就答应了不干涉他如何去做,也很清楚夫君每每考校的必定是明瑞曾经学过的东西,用才学换自己想要的东西是很好的激励方式,不能坏了这规矩过分的宠并不是爱而是害。
见了女儿的示意叶氏赶紧闭嘴没做多余之事,只笑着鼓励儿子,不多久,明瑞苦苦思索后终于笑了,背诗而已又不是要自己做,他如今是不会做却能吟很多,难的只是怎样的诗才会叫姐夫满意。
结合此情此景,他胸有成竹看向荣轩答道:“营州少年厌原野,孤裘蒙茸猎城下。虏酒千钟不醉人,胡儿十岁能骑马!嗯,我明年也十岁,只差几个月了,是吧?”
虽然是虚岁,但也真是快十岁了,他问的并非年龄对不对,而是九岁的自己能不能骑马。这首诗是明瑞听说自己也要往西北去之后荣轩教的,并且明确的说过希望他也像诗中胡儿那样粗犷而英勇,豪迈而崇武,想来,背它不会有错。
“嗯,来吧。”荣轩果然满意而笑,夹了马腹快行几步来到篮舆跟前向明瑞伸出强而有力的手。
“三个人,行么?”锦绣有些迟疑,却也微微挪腿想给弟弟让点位置出来。
“无妨,这是最好的战马。你俩加一起顶多也就一副铠甲重,还没算兵器。它受得起。”荣轩一面说话一面用力拽起明瑞,轻轻松松便将他搁在了自己和锦绣之间。马鞍不算大,三人坐着很是拥挤,却也别有滋味。
头次骑马的明瑞兴奋扭动,小短腿时不时蹭蹭马背,甚至想要伸手绕过姐姐去拍拍马首,却因手短而没能成功,逗得锦绣咯咯直笑。
荣轩也是笑容满面,揉了一把妻弟的脑袋瓜安抚道:“不用着急,路上有的是机会教你。何况,我们将要定居的地方就在西北最大的马场旁边儿上,难不成还找不到心仪的小马驹?”
“小马驹?大马不行么?”明瑞嘟了嘴仰望姐夫。
“等你比马背时就可以。”他顺口如此回答。三人一骑就这么悠哉前行,荣轩给明瑞介绍了一些关于麟游的历史,时而又妙语连珠点评沿途风光,诗句典故信手拈来收获了一箩筐娇妻与妻弟的崇拜目光。
若忽略锦绣那不到二十的年龄,他们倒像是一家三口般和乐融融,或者说,她本就戴着帷帽,外人看来这就是父母带着爱子出游。
他今年是二十有七吧?可不正巧么。叶氏掩住眼中的惊讶与恍然扭回了头,坐在篮舆中默默揪着指尖发愣。如此看来,她不仅是嫁出了女儿,儿子也明显与女婿越来越亲近……
这应当是好事吧?女婿虽身体残缺可注定无后的他反倒会一心一意善待明瑞,不会吞没代管的家产,甚至还能主动为他将来进学为官铺路。
可明瑞毕竟还小,没法理解姐姐嫁给宦官究竟意味着什么,不曾入官学的他一直在家念书,无法预知将来会不会因此而受人鄙视甚至交不到朋友。
更重要的是,叶氏无法忽略女儿扑粉后依然掩盖不了的眼底乌青,也听懂了用餐时段荣轩暗含的打情骂俏之语。
下一瞬,叶菁忽然又想起了曾经在锦绣手臂上看到的青紫勒痕,顿时脑子里满满都是心疼。她甚至很是苦恼的在想,当明瑞长大后他会不会忘记了锦绣为家人做出的莫大牺牲,会不会因被嘲笑而心生间隙甚至怨恨。
“阿娘?”锦绣一声轻唤叫醒了沉于想象中的叶菁,定眼一看才发觉已经到了目的地,篮舆已经落在地上,女儿正笑吟吟站在自己跟前一脸迷惑的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摇晃晃的犯困,就打了个盹儿。”叶氏扶着锦绣的手走出篮舆,抬眼便看见女婿正带着自己儿子在不远处澄水边嬉戏。
这距离,不远不近却可以好好说两句私密话,叶菁赶紧趁此机会悄悄挽了一小段女儿的衣袖查看,没见着任何痕迹的她稍稍松了口气,又试探着问道:“瞧你气色不太好,昨夜怎么了?”
锦绣面上顿时一僵,想着荣轩的秘密心底就发怵,却不可能再跟任何人提及,只得敷衍道:“许是有些择床吧?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