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穿越之绝黛狼君-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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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更显得精明,这样让人感觉到杀气四射,嘴唇也是极为的薄,抿起来成一条线,很有气势,最主要的是脸上笑容却是多,眼角有像菊花一样的褶子,极力表现出来一种慈祥的样子出来,只是加着数道锐利的光线,反让人更是心惊。
刻薄相,心眼窄!自私自利!难以相处!鉴定完毕。多年的经验,让林黛玉在心里迅速为她的新婆婆打了一个印象分:59分,不及格。
老太太一面在心里暗暗思量着新媳妇,看着孩子一样的身量,再见她一付清清冷冷的模样,往那一站,竟把满屋子的色彩都压了下去,成了黑白的背景。她面上虽笑,却不温暖,眼神明净,看似天真,却有几分认真的神采,注视着别人,却不是直视,叫人不感觉着难看与不自在,目光不躺闪。
又早知道她早年没了爹娘,住在外祖母家,生活虽然富贵,处境却不如意,再加上,去年外祖母也没了,办了丧事,便有些不喜,明摆着这人命硬,克家人,不吉利,不旺夫不旺家的。再说了,看儿子刚才对她那样子,仿佛世上就她一个宝似的,长得又格外的狐媚妖道,别再是个不省心的。
互相审视了半晌,一面露出笑容出来:“嗯,人总算是等来了,想是累着了吧。”那意思就是一面暗讽林黛玉头天来就晚了,年青不节制,只顾着享受,不过,她大人大量不但不计较,反而还关心她身子有没有累着。多好一个关心小辈的老人家啊,你啊,修来几辈子的福气,才摊得上我这么一个世上少找的人儿呢。
旁边一个嬷嬷应该是跟在老太太身连的老人了,立即省悟,笑着朝两人一个弯身,说:“老太太,吉时到了,该喝媳妇茶了。”
孙绍祖拉着林黛玉,跪在早准备好的垫子上面,对着老太太磕了一个头,接过映兰手中托着的茶杯子,恭敬地说:“儿媳妇给老太太敬茶,祝老太太福运绵长,喜乐安康!”
这话也是早教好的,动作无一处不显示着规矩与大家风范,任谁也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标准的名门闺秀。
举了半晌,才听老太太鼻子‘嗯’了一声,慢腾腾地接过茶水,又慢腾腾地喝了起来,因为是刚出炉的热茶,所以,有点烫,老太太一面吹,一面有滋有味的喝着,从眼角顺着杯子沿往下头看,见林黛玉挺直着腰杆子,保持着不动,嘴角稍稍弯了一下。
林黛玉本来就不耐烦跪来跪去的,这时候又是穿着单薄,这老太太像喝琼浆玉液一样,细细地喝着,不动声色,存心就是给她一个下马威,心道,这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果然是天下婆婆一般黑啊,既然不想和我讲脸子,那也别怪我小心眼,这条友好路线是你亲手切断的啊。
于是,又等一会,她身子开始发抖,脸色开始发白,头上开始出汗,似乎支撑不住了,却又不能倒下去,只有咬牙支撑。大家都看得清楚着呢,是你这个老太婆在为难我,我可没有什么越矩的地方啊。于是,那几个年轻的男子女子都提起了心肝,担心地注视着她们。
孙绍祖也有些恼火了,这是怎么回事,从前家里头姨娘们进们,你这样拿乔作态的也就算了,现在,是你正经媳妇进门,你怎么还这个样子啊,没见玉儿都快受不了吗,没见她要晕过去了吗,不早给你说过了吗,她身子骨一向弱,昨晚又,你就不能大量一回么!老娘!(早把头回见她打人的事给忘记了,这不是事情给逼的,心里着急!)
那老太太本想再品一会,早上起来,特意没喝水,就等着这一会呢,当年自己的婆婆,也是这么着的。那时候,自己可是跪了足足半个时辰,才被叫起的呢,现在,看着自己的媳妇瑟缩地跪在自己的面前,还不敢吭声,心里好爽啊,这口气,快三十年了,终于出来了。
可是,眼见大家眼中那同情的颜色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不对吗?旁边那个嬷嬷眼见大爷眼神不对,赶紧捅了下老太太,示意她见好就收吧,再等会,人真晕过去,明天,整个京城怕都会传遍了,婆婆虐待媳妇,头天进门,第二天喝茶时,给人整出病来。这恶婆婆的名声算是抹不掉,名声难听不要紧,重要的是,影响大爷的前程不是。
老太太眼中不悦,这身子骨怎么这么脆弱,以后怎么好生养?这孙子自然是嫡母生的才是最正经,庶出的再多,就如府中的那些,个个也上不得台面,不及自己的亲儿子好,以后家业都是正经的嫡孙的。
戏做够了,便从袖子里头拿出一个大大的红包,面子还是要的,温柔慈爱地说:“好孩子,起来吧。以后,你们两人啊,要相亲相爱,不离不弃,早日为孙家开枝散叶,让我老婆子抱上孙子。”
林黛玉低下头,恭敬地说:“是,媳妇尊从老太太的话。”话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跪久了。
心里不屑地说,分明你们一家子都是多情薄幸的主,却要别人恩爱两不移。什么玩意,姐最不耐烦这一套。
接下来的就好办得多,孙家本家不在京城,所以,并没有叔伯之类的人在,不过是一家的两个姨太太,张姨太太,李姨太太,几个庶出的弟弟,绍良,绍伟,绍义,妹妹绿如,绿心,绿明,只需行一个礼,弯一弯腰,便能得到一个红包,或是首饰什么的。总之,还算没有吃亏。
那几个少爷打趣了几句,到底一来孙绍祖是大哥,二来又是嫡出,所以,并没有多少放肆的话。那几个小姑子却不一样,围在林黛玉的身边,小鸟一样,问长问短,不过,林黛玉一向不和小女孩子计较,只是拣能答的说上一句半句,反正,我是新娘子,我有害羞的权利哈。
孙绍祖一面应付着,一面拿眼看着林黛玉,生怕她吃了什么亏去,这几个妹子,个个都不是好应付的主。又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毕竟,以后,她可是要撑起这个家的主母呢。
映菊脆声道:“老太太,到吃饭的点了,要传饭么?”
老太太淡淡地扫了一眼林黛玉,点了点头:“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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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两个新姨娘()
老太太一说传饭,两位姨太太见机便退下了,这里根本没她们的份。再说有了新媳妇在这里服侍,以后总算可以退出布菜的舞台了,再也不用受那气了,苦了几十年,终于可以解放了呢。不一会,众人便按着顺序辈份,都坐下来了,桌子上,也上了一大桌子的菜肴,闹了这一早上,也都饿了,美人虽美,也不能真的填饱肚子。
大家都坐下了,可是,林黛玉不行啊,古代的规矩,婆婆吃饭,媳妇要在一边伺候着啊,她得布菜。悲摧啊,残酷啊。
林黛玉一面心里骂着这万恶的旧社会,一面心想,你们吃着我看着,你们坐着我站着,不知道一会看着那些菜,会不会流出口水出来。千万得把嘴巴合严实了!
老太太淡淡地说:“今天是你头天做媳妇,就不用立规矩了,一起坐下吃吧。这规矩往后还是要讲的,也不在乎这一天。”果然一付大度婆婆的模样。
林黛玉听了这话,更是腻味,面上却还得做足了媳妇的顺从色,心里大骂着,和你同桌吃个饭就当是恩宠了,妈的,以后怎么办?
听了这话,果然孙绍祖眼中一喜,从没有比刚才更恨这个破规矩的了,从前见姨娘们立着也没有感觉,可是,看到她站在一边,自己坐着,正觉得没胃口吃不下呢。屁股跟长了刺一样难受。见老太太松了口,感激地朝他娘亲一笑,赶紧拉开一个位置,让她坐在了身边。昨夜搂着她时,见她瘦得厉害,便发誓一定要好好的把她喂好,喂得胖胖乎乎的才好。
林黛玉心里的小人掀桌吐血:你大爷,姐那不是叫瘦,叫苗条,懂不懂!胖,胖你个头啊,姐盼了两辈子才得了这么一个好身材,你还想给我毁了去!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跟你没完了。
平平静静地吃完饭,无话可说,众人刚要散去,老太太突然说:“老大家的,你才来,很多事情还弄不清楚,这绍祖他整天兵来马去,在外头受罪受累的,回来就得有一个贴心人在身边伺候着。我身边的碧月,一向是个周到体贴人的。其实在我身边也是一向离不开她呢,今天你们都在,我就忍痛割爱自己做回主,等会便领了回去。有她伺候着我也放些心,你没有意见吧。”
说着,伸手招来一个面带娇羞的女孩子,手中抱着一个包袱,已经从后头挤上前来了,深情款款地朝孙绍祖一抛媚眼,又飞快地扫了一下旁边的林黛玉,眼中闪过的得意与欣喜,不容错过。
做人媳妇就是难,名字都没了,老大家的,什么人啊,你都做主,人都准备好了,还假惺惺的,我能有意见吗?有意见,你还不闹出个三六九条出来,明明就是一个二五八万的东西。
什么,头天进门做媳妇,婆婆就添堵,往房里送人?婆媳战争,现在就对上了?有戏,有戏看喽。众人眼中立即现出一种同情的不明情绪。更多却是幸灾乐祸,还有大家都没少吃这老太婆的哑巴亏呢,若是有人能捅马蜂窝,收拾得住她,也不失为一桩幸事呢。看看这个新媳妇到底是不是柿子,如果好捏,到时候捏一把也是赚的。
孙绍祖张嘴刚叫了一声:“娘…”
老太太早就知道似的堵上了他:“没你的事,你不要说话。老大家的,你的意思呢!”口气蛋蛋的,让人蛋疼。
林黛玉心内中指直竖:老太婆,你强,你成心来恶心我,也不带这么羞辱人的吧。脑海里出来一句话:这个家,果然是,很黄很暴力。
面上却依然自若,毫无表情地说:“既然老太太这么体贴儿子,做媳妇的哪里会有什么意见。左右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丫头,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值得婆婆这么郑重其事的,直接打发过来就是了。”清冷的声音如同雪山顶上流淌下来的泉水,纯洁干净,让人感觉着全身的浮躁都被缓缓地抚平。
看那碧月,包袱款款的,你老挺有眼光,人长得不错嘛,起码能算得上楚楚动人,让男人一见便会心中起了保护感。不过,你不明说,我就装迷糊。你若是忍住不说,我就佩服你老太婆。
孙绍祖抚额,老娘,你能不能消停些,少给我找点麻烦,虽然,我觉得男人嘛,总是少不得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正常事情,可是,这,这能不能过几天再说啊。哪里用这么急的。这几天,我还想和玉儿多呆上一会,把她驯得服服帖帖的,现在你弄出个这么个玩意,唉,叫我怎么说你呢。再说,这个碧月是哪个啊,我身边人都多得数不过来了,哪里要她来。
不过,他也想看一看,这新娶的老婆到底是个大度的,还是个善妒的,往后自己也有个谱。着:高门大户,哪家不是这样的过。不算什么,就是这时间,也太赶了些。
碧月的脸一白,有些无助地看了一眼老太太,心道,不是叫我去暖床的吗,怎么成了伺候人的丫环?人家不干嘛,大爷的床,人家早想去睡一回了,光叫我铺床,怎么可以。
泪花儿顿时盈盈于睫毛,仿佛下一秒,听到肯定的回答,她马上就会哭给你看。大奶奶,你等着瞧吧,头天,咱就能给你安个善妒的大名来。
老太太眼光一闪,哟,这媳妇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不知道我这是要送女人给儿子的和你争宠恶心你的么?想一想,也对,这人打小没有亲娘教,就算一个干娘,对她再好,能好到哪里去,这些东西,真怕是不懂呢。算了,算了,少不得拉下一回老脸,把意思给她说明白。若是,说白了,你再翻脸,就别怪我头天拿家法来整治你这个新“娘”!就算儿子护着,能越过我老‘娘’的头上吗!
朝旁边的老嬷嬷,自己的心腹安嬷嬷一使眼色,安嬷嬷心内也有些不齿,从前都是些姨娘就算了,现在,正经媳妇进门,你还这般作态,真是…不过,自己家里还有一个呢,所以还是满面带笑地说:“大奶奶,这是老太太的一片心意,送给大爷房里的人。”
碧月赶紧上前,扑通一声跪下来,砰砰磕了两头,半含着眼泪,雾蒙蒙的带掉不落的,着实让人心疼得紧,悲悲切切地说:“婢妾给大爷大奶奶请安。请大奶奶成全奴婢的一片真心。” 一边眼神水淋淋地朝孙绍祖的面上招呼。
这算是,自己把自己的身分给定下来了?众人瞪目结舌。
林黛玉‘哦’了一声,调子拉得有点意味深长,低着头,细细地看着她的眼睛,见她先是欣喜若狂,马上又换上一付无辜的小白兔般的胆怯,活像是林黛玉刚才用眼神欺负了她,凌迟了她一般。
咦,素质不错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