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界游灵-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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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一边跑一边问道:“黄帝那里不也是在末日星球中吗?为什么他们那没有怪物?”
雅蠛蝶微微一笑,“很简单啊,蚩尤族没链接过来之前,你见到过召唤师吗?黄帝一族也是一样,目前那片区域还没有接通,虽然有玩家、有地图、有怪物,不过和我们不发生交集。他们在他们的服务器里打怪,我们在我们的服务器里找人,互不干涉。”
慕云恍然大悟,“这么说也是个平行于这个服务器的游戏,虽然地图一样,可是发生的事情却没有任何关系。”
“对喽,”雅蠛蝶竖起拇指,“现在这个游戏还没有整合各个地图,大家都是在自己的地盘发展,黄帝族对抗北方的蛮夷,我们则对抗蚩尤。什么时候剧情到了,自然会把黄帝族加进来。”
这时一头野猪不知好歹地冲了过来,慕云轻描淡写地一剑就把它拦腰斩断,接着又问:“那黄帝族有什么职业?总不会也是召唤师吧?”
雅蠛蝶哈哈大笑,“那自然不会,只是黄帝族的职业我也不清楚,我是炎帝族的人。到时候自然就知道,有什么好在意的?最主要的是现在我们要经过的区域可是没有怪,也没有玩家的,npc有一些,基本上就属于进入了一个相对和平的地带了。你pk还没消干净,小心点守卫就可以。”
两个人边说边打怪,没多一会儿,就听见远处隆隆的水声传来。
雅蠛蝶道:“前面就是黄河渡口,过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
又向前跑了一阵,这才到了黄河岸边,那群怪物终于不再追来,慕云也松了一口气,只见滔滔河水滚滚东去,一眼望不到对岸,在这边有座码头,没有桥,也不见船家,只是在岸边有一个供旅人休息的草棚,因为年久失修,残破不堪,好在几根支撑的柱子还算结实,这才没有倒掉。
慕云皱了下眉头,“师父,这是黄河吗?怎么这么宽?”
雅蠛蝶微微一笑,“那自然是黄河,现在还属于上古年代,加上冰川刚刚溶解,所以黄河河水泛滥,就算有船也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
“那可怎么过去?”
么么此时已经趴在背上甜甜地睡了,慕云回头看了她一眼,心里万分焦急。
“车到山前必有路,如果容易过去,那人人不是都知道公山克的下落了?”抬头看了看天,一轮皓月当空,已经是午夜时分。“今晚是走不了了,系统应该还没刷新npc,看来我们只好在前面的草棚里休息一晚。”
慕云跳下了马,背着么么,向草棚走来,里面四处是尘土,慕云用袖子在一块青石板上擦了擦,这才把么么放下来,“难道御剑飞天也到不了公山克那里,其实你只需要告诉他的位置,何必这么辛苦?”
雅蠛蝶也不管草棚里的那些灰土,将身上的袍子拢在一起,随便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躺下,懒洋洋地说道:“你说的容易,现在我们是要跨区域行进,那公山克既不在城里,也不在部落,御剑飞天凭什么能去?再说你没发现的地点,御剑飞天也用不了啊,就算发现了你一个御剑飞天的确很快能到,但是我要走到几时?所以说,这里虽然是游戏,不过该走的时候走,该飞的时候飞,对我们刺客来说这也是一种修行。”
“又是剧情吗?”慕云暗自沉吟。只不过他所想的,不是游戏里的剧情,而是命运安排的剧情,有些时候,很多事都是不得已的。从帮雅蠛蝶的那一刻开始,似乎他又落入了命运的旋窝,挣不脱,逃不掉,只能按照流程去走,如果游戏的世界是一大堆的程序,那人生的际遇又何尝不是如此,各种各样的人生岔路,无非是大脑中一闪念出现的选择性指令,选择的正确,人生辉煌灿烂,选择错误,可能就万劫不复。一条条岔路,一个个的选择题,失去什么、得到什么,都不是人可以控制得了的。只是一个人的人生剧情比游戏世界又复杂了何止万倍。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这样的选择加在一起,就构成了人类的社会。纷纷扰扰,真假难辨,理也理不清楚。
如果当初不做那样的选择,今生今世会不会有所不同?没有人可以给出答案,慕云只能按照命运的安排无奈地去接受。
“师父”慕云看了一眼似睡非睡的雅蠛蝶轻声问道。
“嗯?”雅蠛蝶闭着眼睛,嘴里叼着一根草棍,慵懒地答应了一声。
慕云沉吟了一下,这才问道:“之前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但是当时人多,我就没说出口,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你应该可以回答了。”
雅蠛蝶的眼睛没有睁开,既没有说回答,也没有说不回答。
慕云想了想,“童金刚那么放心地给了你三十万两,多少叫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威胁你说,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如果你不把这件事办好,就叫你家破人亡。他说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吓唬人呗”雅蠛蝶打了哈欠,“不用理会”
他虽然这样说,可慕云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童金刚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那样的话,也不会稀里糊涂地给雅蠛蝶三十万两,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只是雅蠛蝶的真实身份是谁,和童金刚又有什么样的关系?慕云怎么也想不通。
等他再要问的时候,雅蠛蝶已经传来均匀的鼾声,似乎这件事他根本也没放在心上(。)
453、婴魔索命()
滔滔的水声不断传来,吵得慕云根本无法入睡。虽然是虚拟的世界,慕云为了少耽搁点时间,还是决定在这个世界里面休息。他怕一提出回家睡觉,那雅蠛蝶就不知道会跑去哪里了,再上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和自己一起,没有他带路,慕云也找不到公山克。
他躺在青石板上辗转反侧,心中时不时在想,也不知道雅蠛蝶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躺下就能睡,根本不管这地上凉不凉,硬不硬,么么也是一样,四脚朝天往石板上一躺,身体成了一个大字型,闭着眼睛鼾声如雷,似乎没心没肺的人都比较容易睡着,这么漂亮的姑娘居然是这样的睡姿,慕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夜风吹拂着不远处的松涛起起伏伏,仿佛是盘古大神凌乱的发髻,一轮惨白的明月于空中高挂,照得大地一片明亮,几只夜莺婉转鸣叫,在这孤寂的黄河岸边听起来却格外的凄冷。凉风一吹,慕云睡意全无,索性站起来欣赏一下黄河渡口的夜景。他也不敢走远,就在草棚外伸伸懒腰而已。
凄冷的夜空,一朵乌云遮住了惨淡的月光,忽然,林中夜鸟惊飞。慕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树林那边看了一眼,只见人影一闪,旋即消失在树林里。
慕云心中一动,这么晚了,是谁到渡口这里来?可别是什么怪物来偷袭,他看了眼熟睡中的么么,也不忍心叫醒,留下白煞剑守护么么,他则跟着那人影追了下去。
到了树林外,偷眼向里面观看,只见一名年轻女子怀抱着一个红布包裹匆匆向树林里走去。虽然月朗星稀,可树林里还是有点幽暗,也看不清她长得是个什么模样,不过她的步履蹒跚,时不时地回头望上一望,看起来显得有几分慌乱。
杂乱的野草被她践踏出沙沙的响声,听起来有些诡异。系统的音乐也完全符合这样诡异的气氛,按照游戏里的时间,现在起码是三更时分,这样一个女子实在不该出现在荒郊野地。
她走进树林深处,又谨慎地回头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什么人。然后将红布包裹轻轻放到地上,接着又从裙子里拽出一把铁铲,小心翼翼地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回过头,将那红布包裹丢进坑中,跪在地上念念有词:“别怪我狠心。其实我也是万不得已,希望你在天有灵不不,希望你永不超生,千万别回来找我。”
“嘿嘿!”
她正要把土掩上,忽然头顶上传来两声怪笑。
女子吓了一跳,几乎惊叫出声,但她连忙有手掩住口,低声问道:“是谁?”
头顶上那人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可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那女子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忽然泪如雨下,“求求你,万万不可将此事传扬出去,否则奴家的后半辈子可怎么活?”
“好说好说。”说话的声音又忽然从身后传来,少女猛一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一个带着面具的道士。
慕云也不禁诧异,按照时间的节点,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道教,不过那人身穿道袍,手拿拂尘,虽说带着一个面具,不过从穿着打扮也能看出来,这人的的确确就是一个道士。
“道长?求求你,此事千万不能对人讲起。还求道长成全。”女子跪爬了两步,又磕了一个头。
那道士微微一笑:“既然孽已做下,贫道自可以成全你。”
“此话怎讲?”少女疑惑地问道。
“你方才不是许愿要这孩儿永不超生吗?贫道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那道士眼睛闪烁着一道不易察觉的寒光。
女子哆哆嗦嗦,显得极为恐惧,“那那自然最好,我怕他死后冤魂不散,会来害我。”
道士点了点头,猛地把手中拂尘一挥,土坑里的红布包裹竟自己飞到道士手中,道士将红布打开,里面现出一个血淋淋的婴儿,那婴儿刚刚出世不久,一条脐带还缠绕在脖子上,头骨却已经碎裂,早已死去多时。
“婴孩葬在这里,迟早也会被野狗翻出来,啃噬其骨肉,死后魂灵也无法安息,倒不如由贫道带去朝天观,葬在长生树之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女子满脸愁云似乎一下子散开,“那自然最好不过,只不过道长千万要替奴家保守这个秘密。”
道士忽然一皱眉,“只不过贫道虽然能藏住他的肉身,却阻不住他来找你寻仇。他才一出世便被你遗弃,而且是你活活地把他摔死,那时他尚来不及看这人世一眼。况且他刚刚转世为人,阴气未净,胸中一股怨气贫道也化解不了啊。恐怕将来你终日噩梦缠身,时常带着愧疚之心隐遁于世。”
“那该如何是好?”那女子搓着手,不知所措。
道士微微一笑,“只有用你的血肉去浇灌我长生树,方才能赎清你的罪孽。”
女子一惊,心存侥幸地问道:“需要多少血肉?”
道士想了想,“那要看这孩子需要你用多少血肉来偿还,否则你依然难度此劫。不如这样,出了这等事,你家里也容不得你,我看你与我同去朝天观,届时自有分晓。”
女子听道士这样说,心中游移不定,便没有做声。
道士微微一笑,把婴儿重新抛入坑中,“去不去也由得你。”说罢居然腾空而起,眨眼就消失不见。
那女子茫然地看着道士飞走,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见婴儿已经入土,她现在才有些怕黑,便匆匆将婴儿掩埋,然后一瘸一拐地向林外走去。
走着走着,忽然阴风四起,吹得周遭的树叶纷纷下落,女子心里着慌,加快了脚步。
“娘亲,娘亲,娘亲”一阵阵童声从她身后传来,人世间最亲切的称呼,此时在她的耳中听来竟觉得毛骨悚然。她不由得向着林外狂奔,但那声声的呼唤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就算她拼命捂住耳朵也依然清晰地听到。
“啊!”她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低头一看,脚下正是刚刚丢弃的裹着婴儿的红布。(。)
454、似真似幻()
她几乎吓得魂飞天外,坐在地上用手向后挪了几步,却又觉得手中湿滑,抬手一看便是一大滩淋漓的鲜血。
她此时也顾不得擦拭,站起身撒腿便跑。跑了没几步,突然头顶掉下一物,正是她刚刚亲手埋葬的婴儿,满身泥土混着血浆,倒挂在树上,倒转的头颅正对着自己,瞳孔已经散了,只是她依然可以确定那婴孩怨毒地望着自己,接着那婴儿嘿嘿一笑,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居然开口说道:“娘亲你好狠心,要你点血肉也不肯还给我吗?”
那女子敢在深夜行走也算是胆大,但此时听到婴儿的话,什么样坚强的神经能抵受得了,惊呼一声,昏厥过去。
婴儿用脐带将她的脖子紧紧缠住,挂在了树上。
慕云此时都已经惊得有些痴了,这个情节实在太过恐怖,就算他见过那么多生死,也还没真正见过冤魂杀人。有心抽出红煞,和那个死婴斗上一斗,也好救了那少女,可是宝剑还没等出鞘,那女子已经吐出长长的舌头,再难活命,婴儿就这样看着她死去,这才化作一阵黑风不知去了哪里。惨白的月光照在那女子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慕云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向前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