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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邮男电女-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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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鱿鱼;不生孩子,怕被老公炒鱿鱼。这年月做女人真难,总是进退两难。
    巴立卓忽然说:“我别无选择地爱你。”
    林紫叶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听那有力的心跳,低声说:“你知道,爱对一个
人的责任有多重吗?”
    “我不管这些,我想和你白头偕老,这就足够了。”巴立卓摸着女人的头发,
还孩子似的说:“紫叶啊,我有个新想法,我们八十以后去看黄山。”
    林紫叶无限向往,皓首白发时,还相依相偎,该多么了不起啊。爬不上黄山,
就坐在山下仰望,多么美好的夕阳红。
    巴立卓忍不住笑了“夕阳很美也很残酷。比起世界的广阔,个人的一切实在
微不足道。”
    “我不管你伟大还是渺小,我只要你给爱一个名份,越快越好!”
    巴立卓却所问非所答:“我们还有一项选择,退休之后云游四海,一路走下
去。谁先死了,另一个人背着他的骨灰盒继续前进。”
    林紫叶捂住了男人的嘴,“我们谁都不死。就在路上,挺好。”
    深夜的花香更加浓烈,让人疑心这一切都是错觉。女人沉浸在巴立卓的怀抱
里,听那熟悉的心跳和撩人的喘息,时光恍然倒流回德国之夜。她轻轻推开男人,
将衣服一件件脱下来,一一叠好,她知道该做什么。又是一番刻骨铭心的缠绵,
女人酣酣地睡去。她梦见一颗种子悄然飘落,迅速生根发芽,却始终没有开花。
    走出桃仙国际机场,骤感凉气袭人。路旁的白杨、垂柳已黄叶斑驳,活像年
老色衰却仍然自以为青春尚在的女人,让人心生怜悯。
    小龚报告:“这几天马元副总一直找你呢,说你的手机未开。”
    巴立卓迅速回归工作状态,拨通了马元。他得到的是坏消息,国庆节这几天,
许维新那边没休息,把发电厂、市医院几家集团客户抢跑了,松河网通流失了一
千多台电话。
    “那你们干嘛吃的,怎么不采取措施?”巴立卓恼火之余又感到奇怪:许维
新的动作好快,最后一公里的接入部分是怎么搞的?是谁帮他们布放的光缆?
    马元可不想承担责任,“你可别生气,是家贼干的!”
    “哪个吃了豹子胆,竟敢吃里扒外?”
    “还能是谁?我要是说了,影响主实业关系。”
    彩云之南的浪漫转瞬回到了现实的严峻。全国的电信价格战如火如荼,惟有
京沪两地按兵不动,成了价格高地。固话业务不断衰减,最挠头的是不对称管制,
电信、铁通的月租费低于网通一大截。且不说资费下调须经上级批准,以现有五
十多万户电话和小灵通计算,如果跟进下调资费,全年将减收三千多万元;如果
不下调资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市场份额一步步被蚕食。这是一种两难的境地,
好比老羊捆在案头上——割肉是死,不割肉也是死。
    巴立卓越来越厌烦开会了,遇事总爱一个人说了算,他习惯了一言九鼎的那
种感觉,副职基本上都是传声筒或复印机。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召集一次办公会
了。巴立卓冲着梁菁菁大动肝火,你们实业公司穷不起了?居然帮着许维新来打
我?一下子改网了上千户,你能负得了责任吗?
    梁菁菁辩解:“巴总,我们实业公司要吃饭的啊。你不指示我们——依托主
业求生存、面向社会求发展吗?”
    巴立卓一拍桌子,“屁话,完全是屁话!”
    梁菁菁万分委屈,不管不顾地想把话说完:“主业的工程吃不饱,还长期拖
欠工程款。上边明令农民工的工资不能拖欠,实业公司两手空空的,不找点工程
就要饿死了。移动、联通、电信,谁给钱就给谁干活。”
    巴立卓脸一板,下令从今往后,电信、铁通的线路工程一个也不许做,他们
开展的是同质业务。“我不希望有人内外勾结,乱我阵脚!”
    邹宽想当和事佬,就说南北分拆后的投资水平锐减,事事都要报省公司审批,
市场的响应能力、应变能力不升反降。电话网最后一公里存在着不正当竞争行为,
许维新他们明目张胆地给住宅开发商送钱送物,签订排他性的协议,阻拦我们的
线路进入。
    马元满腹牢骚,说固话是不折不扣的夕阳业务。人们打电话都习惯使用手机
了,要不是还有宽带上网的功能,座机恐怕就要退出历史舞台了。联通倒是全业
务公司,但人家不屑介入固定电话,道理很浅显:固话没赚头。而其他运营商,
卖醋的只能卖醋,卖酱油的只能卖酱油。醋一降价了,酱油也跟着倒霉。
    梁菁菁不太懂业务,只能很直观而笼统地发表看法,还是移动的业务好,叫
人看了眼馋。
    形势明摆着,移动方面推出了手机银行、手机证券、手机杂志、手机支付、
企业短信、信息点播等花样繁多的业务,再加上电信和铁通的宽带,联通的无线
上网,巴立卓深感腹背受敌。空谈无益,现在急需的是具体措施,他言归正传:
“我过去一直反感全员营销的,这是一把双刃剑,搞不好既伤敌人也伤自己。但
是,现在别无选择,除了全员营销再无利器。和移动、联通、电信、铁通相比,
我们的劣势在于人员多,优势也是人员多。把任务分解开来,不分前线后方,从
我开始人人有份,一律和工资奖金挂钩。你们抓紧弄一个方案出来。”
    邹宽插话:“现在的职工怨声载道,越分家越难,压力越来越大,钱越挣越
少……”
    邹宽是省公司下派干部,巴立卓总要给面子的,他忍住了火气,“业务发展
不好,挣不回来工资总额,拿什么发奖金。再这么一路下滑,松河网通有喝西北
风的危险!”
    马元一肚子心事,看了看梁菁菁,好像她是自己同盟。梁菁菁心里有气,狠
狠地剜了马元一眼。
    邹宽擅长于理论,此时正是发表见解的好机会,老邮电沿袭下来的平均主义
思想根深蒂固,不患寡而患不均。本来大家合作得挺好,现在拉开了档次,结果
各顾各的,甚至相互拆台……
    老邮电那样吃大锅饭,省心省力省事,谁不喜欢?问题是,现在全方位的竞
争格局下,人力资源是活的要素,薪酬必须具备激励人才的功能。只有存在差距,
才会有激励作用。否则就干多干少、干好干坏都一样了。至于中层管理人员的奖
金系数,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可稳住了骨干,一线、一般员工收入必然越来越
低,必然有怨气。即使是秘密发放,也存在负面影响,这也是一种进退两难的境
地。想到这里,巴立卓淡淡说了句:“职工有意见可以理解,尽量疏通吧。”
    梁菁菁撒娇似的发言了,但很不合时宜:“实业这边的中层也有意见,说是
后娘养的,活该比主业的系数低一级。”
    巴立卓认为,原中国电信的招数在新网通这边行不通,实业公司有无存在的
必要很值得商榷。“实业公司没有造血机能,不是和主业算小账,就是挖主业的
墙角。”
    梁菁菁又遭一番抢白,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最可气的是,马元居然幸灾乐
祸地笑了。梁菁菁想都没想就举报:“据我所知,马副总手下有不少职工干私活
的。”
    气氛骤然紧张,众人都去看梁菁菁。这女人华衣浓妆,头发盘在脑后,摆出
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梁菁菁说:“不少营业员代卖其他运营商的电话卡,吃回
扣。”
    马元急了,声明不是不少而是极个别,已经严肃处理了。
    当领导不要怕下属闹矛盾,就怕他们一团和气。巴立卓既要挖空心思地研究
竞争对手,也要密切观察部下之间的关系,梁菁菁与马元的摩擦正中下怀。他理
了理稀疏的头发,“拜托各位了,让我的血压降一降吧。”
    梁菁菁惟有傻笑,做出很心疼领导的神情。马元不服气,嘀咕:“卖卡的,
还有实业公司王二美!”
    巴立卓又是脸一沉,指示道:“联通、电信还有铁通的IP长途电话,在我们
的网络上滋生蔓延,是不是要限制限制了?不要事事都等着一把手表态,急事急
办,商场如战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官大一级压死人,巴立卓的嘴大,班子成员只有惟命是从,谁敢与之争辩?
邹宽、马元和梁菁菁垂头丧气地走出会议室,三人不理不睬地摁了电梯键,两部
电梯或上或下,就此分道扬镳。
    又是一个清晨,我弟弟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辽海花园,毫不客气地拦住了“巡
洋舰”的去路。
    车窗慢慢落下,巴立卓的脸色阴沉。
    王二美气鼓鼓地说:“巴总,我心里憋屈。”
    巴立卓微微一扬下颌,“上车说。”
    王二美钻进了巡洋舰,冲着副驾驶位置上的林紫叶打招呼:“嫂子好。”
    林紫叶的脸飞上了一抹幸福的红晕,扭过头来感激地一笑。
    巴立卓踏下油门,“废话少说,又找我干啥?”
    王二美气愤地问:“你凭啥又要处分我?”
    巴立卓直视前方,驱车拐上了马路。“这话该我问,王二美怎么又犯错误了?”
    “不就是卖几张电话卡吗?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
    “如果你卖的是中国网通的电话卡,我会公开表扬你的。”
    “人家的电话卡确实便宜呀,好卖好赚钱。”
    “那你成什么玩意儿,跟汉奸叛徒有什么区别?”
    “我是汉奸,你也不是啥好饼!”
    方向盘晃了一下,巴立卓说:“全松河网通,只有你王二美敢这样犯上作乱!”
    “你不要以为自己是老总了,就可以随便欺负我。”
    巴立卓依样回敬:“你不要以为你是王二美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林紫叶实在忍不住了,笑得肩头一抖一抖的。
    “只许你弟弟办移动、联通的业务发家致富,就不许我二美发点儿小财?”
    前面恰好出现了红灯,巴立卓猛地一脚踩住了刹车。“我弟弟和你不一样,
他是农民,非公职人员。”
    王二美耍赖,“我也是你弟弟,兴他发财,就兴我赚钱。”
    “荒唐!简直是胡搅蛮缠!”车子在移动公司门前缓缓停下。林紫叶款款下
车,还特意和王二美招呼一声,那眼神大有鼓励的味道。
    刚一关上车门,巴立卓就怒斥王二美:“什么嫂子嫂子的,乱叫什么!”
    “你弟弟叫她嫂子,我也叫她嫂子。”
    转眼就到了网通大院,巴总的车一进来,保安齐刷刷挺立敬礼。巴立卓停住
车子,盯住后视镜说:“王二美,你给我滚!”
    正在这时,邹宽急急地奔过来,“巴总,今年行风测评的方式改了。”
    巴立卓没好气儿,“行风测评前三名是硬指标,无论如何也要完成!”
    “市里的明查暗访已经开始了,据内线人透露,准备向市民发放调查函。移
动、联通那几家正磨拳擦掌准备抢票呢。”
    巴立卓皱眉:“抢票,怎么个抢法?”
    “雇人化装成市民抢票,然后自己填……”
    巴立卓气不打一处来:“比钱我们比不过人家,比人场还比不过他们?你立
即组织力量,绝不落下风!”
    邹宽颇为犯难:“可是,这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啊,只能偷偷摸摸地暗
箱操作,谁挑这个头好?”
    巴立卓指了指远处那个高大的背影,咬牙切齿,“混球王二美,正好干混事!”
    人和人的关系是非常奇妙的,你硬了对方反而软了。本打算和网通老死不相
往来的许维新居然登门作客,巴立卓也摆出了风和日丽的脸色。似乎他们之间不
存在任何争斗,从来没闹过什么不愉快。从心眼里说,巴立卓还是很敬重许维新
的,昔日的副手在管理上很有一套的。许维新标榜创建学习型企业,手下的员工
每天早晨都列队唱歌、喊口号,新电信公司搞得像军队出操似的。
    许维新先是大倒苦水,他们要向综合信息服务提供商转型,不光是做话音和
宽带业务,还要搞号码百事通和商务领航,修电脑卖软件推广楼宇系统集成,啥
都做。“这日子太难混了,你们主导运营商吃干饭,咋也得让我弄点粥喝吧?”
    巴立卓装作不解其意:“许大哥说话理太偏,你们船小好调头,日子正滋润
呢。”
    许维新转入正题:“当真人不说假话,我的IP电话全都熄火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维新做了剪剪子的动作,“太有关系了,前年咱俩还亲密合作过呢。”
    巴立卓大笑,“往事不堪回首,教训惨痛啊。”
    “巴总,咱们是老搭档,谁也瞒不了谁。你们在交换机数据上做了手脚,讲
个五秒八秒的就掉线,人为限制接通率实不可取。”
    巴立卓反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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