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0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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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没事祖国人民也放心嘛!”俞晓红横眉瞪眼地说:“马勇你真无赖!”马勇一看俞晓红真气了,忙谄笑着说:“是,我无赖,我无赖!”俞晓红说:“马勇你过去就像个好吃懒做的猪!你自己说你是不是?”马勇说:“是,我是猪。”俞晓红余怒未消地说:“你说你是痔疮,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啊,我也觉得你确实有时候赖了吧唧的特让人可气,恨不得拿刀把你割了去!你说你是不是特让人可气?”马勇再次态度极好地说:“是,是,我让人可气,我是痔疮,我是内痔外痔加混合痔,我‘痔(志)’在四方,谁见了我都恨不得把我剜了解气。”俞晓红扑哧一声笑了,笑着,也有一些异样地说:“马勇你今天怎么这么乖呀?过去我要这样说你,你早跟我翻了!你今天怎么不跟我翻啊?”马勇诚恳地说:“俞晓红,今天你作为朋友来帮我的忙,我应该感谢你,你想起过去的事,心里有气,你朝我撒点儿,你也应该,我要是态度还不好我说得过去吗?再说我过去也确实不对。”俞晓红心里很舒服。俞晓红心里舒服便去摸马勇的耳垂,这是她过去的一个习惯,过去她觉得马勇什么事做得挺好便奖励性质地去摸他的耳垂,透着点儿亲昵。俞晓红摸着马勇的耳垂对马勇说:“马勇,你今天表现不错。马勇,我也不是故意要说你,你说这样俩人一块做家务不挺好的嘛,活儿也干了,俩人还能说说话,你说你择个豆角削个土豆就能把你累死啊?”马勇也觉得这样挺好,至少比俩人吵架好,马勇说:“俞晓红你说得没错,我以后注意。但俞晓红你别再摸我的耳朵了,你再摸,保不准我就有想法了。”俞晓红笑着说:“去!没个正经!”但俞晓红也不再摸马勇的耳垂,毕竟她和马勇现在已经各有归属,但俩人都感觉似乎有一股暖洋洋热烘烘的气息在不大的空间里吹拂飘荡着,都感觉蛮温馨的。
俞晓红把最后一盘做好的番茄牛肉端上餐桌,说:“马勇,对不起啊,我现在一个人,好长时间不做饭,手也生了,这顿饭做的时间太长了,你饿坏了吧?你快坐下吃吧!我先给你盛碗汤。”马勇没有坐。马勇觉得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不对劲了一时不敢坐。马勇也十分异样地说:“啊哟哟,啊哟哟哟哟,俞晓红,你今天才是太阳从东南西北一起升起来了!过去你一喊我吃饭就吊着个脸,把盘子碗往桌上使劲一癟,说:‘吃饭!’就像号子里吆喝犯人开饭一样。你今天怎么不跟我吊脸了?你还要给我盛碗汤,你简直要吓死我!”俞晓红被马勇说得一愣,想起过去确实跟马勇没这么客气温软地说过话,也笑了。俞晓红笑着说:“过去,就像你刚才说的,老公和老婆,我跟你有啥客气的。今天我是作为朋友来你这儿作客和帮忙,这客气和礼貌的话自然就出来了。”马勇想起往事,也不禁愤愤地说:“过去,你一喊我吃饭我就胃疼!你做好了饭,你辛苦,你委屈,你有功,你就像只狗似的朝我嚷嚷,汪汪叫,你要让我知道幸福不会从天降,樱桃好吃树难栽,你要让我明白你的付出,你要让我记住你的恩情!俞晓红,你是很辛苦,你菜也烧得不错,可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想,去他*的,我还不如上外面吃去哩!我上外面馆子里花个二三十块钱吃得也不比这差。服务员跟我吊脸子,敢!我是吃饭又不是吃气!”俞晓红委屈地说:“马勇,我有那么可恶吗?我不光是做饭,好多家务活儿都是我干的!我拖地,擦玻璃,打扫完房间又打扫客厅,厕所里的马桶盖都是我擦的!这些你怎么都不说了?”马勇说:“说到干家务事儿,你毛病更大!你是干了不少活儿,可你每次干完都像只狗似的朝我汪汪地叫!你动不动就说:‘马勇!那地我刚拖完,你脚就往上踩!你自觉不自觉?’你说我脚不往地上踩我往哪踩?难道我还能像块腊肉挂在墙壁上吗?或者说:‘马勇!那烟灰缸我刚刷干净,你又往里弹烟灰!你自觉一点啊!’那烟灰缸我不往里弹烟灰我还往里盛牛奶啊?再不然你又嚷嚷:‘马勇!我刚把屋里收拾好,你又把衣服往沙发上乱扔!你有没有教养?你尊重一点别人的劳动,你自觉一点好不好!’我下班回来那衣服我就先脱了先随手放在沙发上,我先喘口气这又怎么了?那沙发就能压塌了吗?俞晓红,家是什么?家是一个人最能自由伸展松弛放松的地方,可你弄得我在家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天处于紧张状态!你就是把家鼓捣得像皇宫像总统套间,可我就是不想在家里待!我老想出去!俞晓红,你活儿也干了,力也出了,可你恶声恶气地朝人嚷嚷,你弄得人一点都不领你的情!你说你出力还不讨好,你何苦哪?”俞晓红讪讪地说:“马勇,我朝你嚷嚷你是不是挺烦我的?我有时候是不是挺让人烦的?”马勇说:“是!你说像你今天这样多好,你辛苦了,可你还温柔体贴,你还要先给我盛碗汤喝,俞晓红你今天都让我感动你知道吗?你让我感动!你这样对别人好别人也想对你好。你说你非要像个狗似的朝人嚷嚷,整天汪汪地叫唤,你何必哪?”俞晓红哀求地:“马勇,我知道我错了,我改。可你别老说我是狗嘛,这多难听啊!”马勇坚持地说:“你就是个狗嘛!你说我是猪我还不能说你是狗啊?你说你过去像不像个狗?”俞晓红带一点娇声又哀求地说:“你非要说我是狗,那你说我是小狗嘛,我是小狗还不行吗?”马勇说:“哟哟哟,小狗!你犯了错,一转眼你又把自己弄可爱了!什么东西一带小都变可爱,小苍蝇比苍蝇都听着要顺耳一点,俞晓红你可真会说!”俞晓红的娇声更浓烈了些,说:“我就是小嘛,我就是比你小嘛,你就不能让着我一点!”马勇心里一颤,望着俞晓红娇嗔的样子,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俞晓红触碰到了,像羽毛在眼睑上轻拂。马勇的声音也轻柔了起来,说:“好好,你是小狗,我让着你。”俞晓红感觉到了马勇声音的异样,脸一红,不再说了。马勇也不再说了。毕竟俩人现在都已经是各有归属。但俩人都再次感觉到有那种暖洋洋热烘烘的气息在不大的空间里吹拂荡漾着,都感觉蛮温馨的,也有一点不大自然。
2007…4…16 5:57:01 涢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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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勇还是用他一贯的调侃来转移冲淡俩人间那种微妙的尴尬,说:“俞晓红,那我们俩这猪啊狗啊的就来糟蹋粮食吧,我们来开吃吧?”
俞晓红也顺势说:“好,吃吧。马勇你真的先喝碗汤,先喝点汤好。”
马勇舀起一勺汤送到嘴边,突然自嘲地笑了,接着俞晓红也笑了起来,俩人共同想起了陈勇刚,俩人都完全把今天的主角忘记了,都习惯地以为还是过去二人的世界,有点沉浸于其中而遗忘了其他。俞晓红幽幽地说:“马勇,我忘了你如今是有儿子的人了,你如今还得照顾你儿子。”马勇脸红了,神情不大自然,接着又用调侃来冲淡尴尬:“啥儿子,那是别人制造的产品,我如今不过是帮着保养和维修一下。”
马勇扭头朝一直在自己屋里打电玩的陈勇刚喊:“儿子,来吃饭了!”
俞晓红酸溜溜地说:“马勇你知道你喊儿子的声音像什么吗?像猫叫,特谄媚!”
一年级的小学生陈勇刚被俞晓红形容为猫叫的马勇的召唤唤了出来,他饿了。陈勇刚看着一桌子比炒方便面要丰富得多的琳琅满目的菜肴,由衷地笑了,表扬马勇和俞晓红道:“哇,牛×!”接着又补充地表扬了一句:“特别牛×!”陈勇刚的表扬完全是发自内心的。陈勇刚表扬完马勇和俞晓红后,便迫不及待地扑向一盘虾仁水蛋开吃,把鸡蛋拨拉到一边把虾仁挑出来吃,一年级的小学生陈勇刚喜欢吃虾仁而不喜欢吃鸡蛋,他毫不顾忌地展现他的爱好。
俞晓红哭笑不得地说:“马勇,这孩子得管教啊!这孩子给惯坏了!”
马勇也愤愤地说:“真他娘的,是该管教,一点礼貌都没有!”
俞晓红说:“洛克菲勒在他儿子五岁的时候就让儿子给他擦皮鞋,每次给儿子五美分,为的是从不大点儿起就培养小孩子自食其力的品德!”
马勇说:“对!中国的孔融三岁会让梨,你说孔融他爹又是怎么教育的呢?”
马勇和俞晓红共同的知识层面和视野使俩人在这个问题上完全一致,都认为孩子必须要从小严格管教,这是人间正道。于是由马勇先去夺下陈勇刚手里正在挑虾仁吃的筷子,然后由俞晓红对陈勇刚说:“陈勇刚,你这样是不对的,首先你要有礼貌,叔叔和阿姨很辛苦地做好了饭,你要说谢谢;而且你吃饭不能这样挑挑拣拣;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能白吃,你必须要用自己的劳动来交换。”
马勇补充道:“而且你不能说‘牛×’,小孩子不能说。如果你特别想说,你可以说牛叉。”
俞晓红对马勇一瞪眼道:“牛叉也不能说!马勇你怎么教孩子的?”
马勇抱歉地说:“对对对,牛叉也不能说,小孩子要讲文明。”
俞晓红再次强调:“总之陈勇刚,你必须要用自己的劳动来交换叔叔和阿姨的付出!”
一年级的小学生陈勇刚考虑了一会儿,同意用劳动来交换。陈勇刚不耐烦地说:“那我吃完了饭,亲你们两个人一下就行了!”他的妈妈赵慧每次做好了饭喊儿子来吃,总是说:“儿子,别白吃,来,亲妈一下!”陈勇刚便去亲赵慧一下。这便是陈勇刚的劳动。陈勇刚经过考虑同意赐予地分别对马勇和俞晓红这样劳动一下。
马勇对陈勇刚瞪起眼说:“陈勇刚,我不是你妈,我不吃你这一套!你现在去拿碗给阿姨和叔叔盛饭。你要是不干,我就不让你吃饭,而且,我还要打你!我很厉害的,我能把你们老师都打一溜儿跟头!”
俞晓红悄声提醒和纠正马勇:“别说打老师。别破坏老师在孩子心目中的威信。”
马勇听从了俞晓红而改口道:“我能把警察打好几溜儿跟头!”
一年级的小学生陈勇刚眨巴着小眼睛望着凶神恶煞般的马勇,他害怕了,他想哭,但不敢哭,憋着哭泣怯怕地去拿碗给马勇和俞晓红盛了饭端来。马勇又教导陈勇刚说:“陈勇刚,你还要说:叔叔阿姨辛苦了,叔叔阿姨请吃饭。”陈勇刚哭兮兮地复述道:“叔叔阿姨辛苦了,叔叔阿姨请吃饭吧。”吃完了饭,马勇又让陈勇刚去洗碗。陈勇刚从来没有洗过碗,一双小手忙忙乱乱,打碎了一把汤勺,同时让汤勺的瓷碴把手割破了一点皮,有血滴从小口子里渗透出来。陈勇刚看着流血的手哭出了声。马勇找块创可贴给陈勇刚贴好,然后让陈勇刚继续洗碗。陈勇刚放声大哭,哭泣着,无限心酸无限委屈无限痛苦地把洗洁精像瀑布似的往洗碗池里倒,因为马勇对陈勇刚强调必须要用洗洁精把碗洗干净。
俞晓红心软了,悄声说:“马勇,咱俩是不是戏过了?要不别让孩子洗了我去洗?”
马勇硬着心肠说:“不行。咱俩现在要是心一软,一切教育都前功尽弃!”
俞晓红也硬起心肠说:“对!教育孩子不能心软!”
自此,在今后的几天里,马勇和俞晓红把陈勇刚调教得很乖,陈勇刚盛饭、端菜、洗碗,饭后还给马勇和俞晓红泡茶,马勇和俞晓红像地主和地主婆似的坐在沙发上。陈勇刚像杨白劳一样把茶给他们端上来,而且每天俞晓红买了菜进屋,陈勇刚便像个小狗似的,颠颠地拿了拖鞋跑过来给俞晓红换上,把俞晓红喜欢得不得了,给陈勇刚买了很多的玩具。俞晓红看着陈勇刚,无限舒畅地对马勇说:“马勇,女人能有个孩子每天调教着,看着他一点点地变化,就像你把一块泥巴,每天捏着,塑造着,看着它变成一个碗,变成一个盆,又变成一个精美的工艺品,那种感觉简直太舒服了,那种感觉简直太美丽了,特让你有成就感!而且,你是爹来我是娘,咱俩配合得也挺好!”
马勇看着勤劳的陈勇刚,看着自己和俞晓红的教育成果,也是满心欢畅,嬉笑着说:“那是!咱俩配合,天衣无缝。咱俩搭档,你是西瓜我是皮,你是糖醋我是鱼,你是肯德我是鸡。”
俞晓红没有笑。俞晓红突然伤感起来,而且很是伤感,以至于眼眶都有些酸红。俞晓红酸红着眼眶看着陈勇刚说:“马勇,要不是结婚以后咱俩一直别别扭扭的我不敢要孩子,我儿子现在也有这么大了,我儿子现在也能给他爸他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