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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大龄女性:今天你要嫁给谁-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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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家铭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在街边席地而坐,听见陆走走那般温柔亲昵地叫自己,原本准备好的词一下就落进肚子里不见了。他支支吾吾道:“你,你还好么?”
  “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你呢?”郑家铭说完马上意识到“你呢”两个字有点问题,再这么绕下去,两个人估计能绕上几天几夜,于是急忙纠正,“错了错了,你呢两个字去掉。”
  “很久都没听见你说话了。”
  郑家铭急了,陆走走说话的语气整个儿让他没了说正事的机会和氛围。他抓头挠耳的不知该如何把两个人的对话引上正轨,急得快要冒汗:“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你们长沙公司以前那位姓张的副总的一些情况。”
  “张总?你怎么跟她认识?”
  “我跟她不认识。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她割腕自杀,死了,我们报纸想做个报道,需要了解一些她生前的情况。”
  恰巧这个时候段挺也在给陆走走打电话,拨了几次都不通,最后终于失去耐心,重重地叩了。
  “妈的,不是成天占线就是不接我电话!”
  段挺走出办公室,碰上前台的那个小女孩,就指着她,命令道:“你你你,把周伟业给我叫过来。”
  “好的,段总。”
  周伟业过来了。
  段挺挥着手问:“我叫你订下星期到深圳的机票你订好了?”
  周伟业点头哈腰道:“订好了订好了。”
  “退了!”
  “怎么了?段总。”
  “暂时不去了。”段挺停了会,看着周伟业又说,“干脆我放你和苏端几天假,你们两个去深圳玩。”
  周伟业难以置信地问:“真的?”
  段挺把玩着打火机,沉思一会,看着周伟业说:“身上带烟没?”


  今天你要嫁给谁 54(4)

  周伟业递给段挺一支烟,说:“还是叫你老婆回来吧,跑深圳去干吗呢?段总我跟你说,这女人不能放养,你给她一分田,她能跑出一亩地。”
  “这话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以前我爸就经常这么训我妈。可能就是说女人的心野起来更可 怕吧。”
  “你要我去跪着求她?我他妈不会为了个女人低声下气一辈子吧。知道我为什么不离婚吗?我他妈现在把婚给离了,不是当了回猴让人给耍了一圈?周伟业你自己在脖子上挂个铃铛围着女人爬两圈看,你试试那滋味。”
  “那段总你也不能总把家当庙住啊。”
  “对女人,以前是行动上处于摸索阶段,现在是思想上处于摸索阶段。要弄懂女人,可没脱衣服那么简单。”
  “是的是的,就算征服了下半身,也吃不透上半身。了解女人的下半身可以看《生理卫生》,可了解女人的上半身,实在不知道应该上哪找教科书。”
  “伟业,经典,这段说得经典。”
  两个人哈哈大笑。


  今天你要嫁给谁 55(1)

  刘国栋一个人坐在陆走走和易彩白住处的客厅里,一言不发,脸色凝重。四季豆的死对他而言,梦境一般,总觉得太不真实,可一切又都是真的,并且结果无法更改。
  陆走走把最后一件衣服撑起来,小心翼翼地晾到挂杆上,然后走到卫生间门口,把桶放在旁边。
  “易彩白,你帮我看看我的小衣服是不是落在里面了。”
  里面的水声突然停住,传出易彩白的声音:“陆姐姐你说什么啊?”
  “没什么,你先洗吧,我一会自己看。”
  陆走走回到客厅,看了看沉默的刘国栋,迟疑了会,也在沙发上坐下来。
  “你们要睡了吧?”刘国栋问。
  “还早,不着急的,我和易彩白每天都睡得很晚。”陆走走拿着遥控器,把电视的音量调得小一些,“你也别难过了,其实我也跟你一样,虽然大家都不喜欢张总,但我从来不觉得她那人坏,就工作上对人要求严格点。”
  “我回去见到她那天下午,都说要请她吃晚饭的,她没肯。你们都不知道,她一直对我很好,我工作到今天,她对我的帮助最大。以前在长沙的时候,大家都说我变态,说只有我这种人愿意陪她吃饭。”刘国栋转头望着陆走走问,“你说我是哪种人?难道我看起来也特不正常?”
  “没有没有,你挺好的。”
  “你说她到底有什么事情想不开?”
  “也不一定非要有事情想不开吧。人的心里压着的东西太多,或者找不到任何寄托,或许就会失去承受力。”
  易彩白洗澡出来,在他们面前站住,插话说:“嗯,就是这样的,有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也有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陆走走若有所思地问:“对了,张总让你回长沙有什么事情?”
  “她整理了一些自己以前做得比较成功的销售个案,装了满满一袋子,让我带到深圳来了,说是有空看看,对工作有帮助。就这个事情。这几天忙,那些资料我都还没来得及拆看。”
  易彩白在陆走走身旁坐下,抱着陆走走的胳膊,望向刘国栋,说:“国栋哥,说不定张总是找个借口想最后看看你呢。”
  陆走走斜了易彩白一眼,再动了动胳膊,示意她不要胡加猜测。刘国栋这个时候站了起来,有些累了似的,用手捏了捏腰际。
  “你们早点休息吧,我过去了。”
  刘国栋离开的背影有些潸然。易彩白和陆走走看着她出门,连再见都忘了说。
  “陆姐姐啊,我还真觉得张总可能喜欢国栋哥呢。”
  “不可能。”陆走走看了看易彩白,漫不经心地说,“我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陆走走回到房间,把门关上,站在床边发了会呆,老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做,想了想,拉开门又出去了,直接走到卫生间,在壁框里翻翻找找,疑惑地嘀咕:“怎么不见了呢?”
  跑到客厅问易彩白:“你看见我今天换下来的小衣服没有?”
  “什么小衣服?”
  “就是内衣。”
  “看是不是落在卫生间里了。”
  陆走走没理易彩白,匆匆忙忙地去了阳台。
  易彩白走到卫生间帮忙看了看,朝阳台上叫:“陆姐姐,这里没有!”
  陆走走拿着撑衣杆在晾好的衣服群里找了找,走回客厅,对易彩白说:“找到了。我怎么总觉得刚才晾的时候没有呢?”
  “陆姐姐,我发现你经常都恍恍惚惚的,是不是有很多心事?”
  “我先睡了。”陆走走迟疑着看了看易彩白。
  刘国栋正坐在床上,把四季豆交给他的那个文件袋打开,抽出里面的资料,翻了几下,一个封了口的信封落出来。他有些惊讶,捏了捏,急急撕开,拿出来,是一张银行卡,还有一页纸。纸上写——
  刘国栋,这张银行卡我就交给你了,里面有50万块钱,密码是041275,有一天,你需要的时候,或许对你有一些帮助。


  今天你要嫁给谁 55(2)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把你当自己的弟弟看,并没有别的意思。我马上就要辞职了,准备出趟远门,去过一种跟现在不同的生活,以后可能就很少联系了,你要多用些心思在事业上。
  你以前不是跟我说,你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成功,会拥有自己的公司吗。我也一直都相信你,只是给你的帮忙终究不多。另外,我还祝你拥有自己幸福的家庭,那样的人生才是圆满的。
  你的朋友,张秀英
  刘国栋重重地靠在床背上,睁大了眼睛,脸上泛开一种阴沉的冷来,有眼泪不动声色地流下来。
  他耳畔不停地回荡着一句话:你的朋友,张秀英,你的朋友,张秀英……
  一个大男人,最后也情难自禁地大把大把地流着眼泪。他把脸仰起想盛住眼泪,可是无济于事,他像一个受伤的无助的孩子,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是   这样?”
  他想起了跟四季豆最后的见面。那天,他和四季豆出到走廊上,她关门,他站在旁边等。她转身,目光落在文件袋上,想说什么,话却没出口。
  到公司门口,他跟她道别。外面已经起风,眼看一场大雨就要下来。她的头发被吹散,她紧紧地侧过脸,以免避开猛一阵刮过来的风。他半眯着眼睛,他不知道四季豆在风中伫立良久,一直看着他离开……
  陆走走已经睡着,在黑暗里,她不停地挣扎,一只手像在打架似的,伸展开来,往旁边一扫,摆在床头柜上的一些东西乒乒乓乓地落到地上,但她依然没有醒来。
  她正在做梦。梦里段挺正面目狰狞地笑着,死死地抓住她的手,拿一把明晃晃的刀,要割她的手腕。她哭着喊着,拼命地把被段挺拽着的手往身后躲,可怎么使劲都无济于事。最后段挺把她推倒在地,骑在她身上坐着,两只脚分别踩住她已经拼得没半点力气的两只手,朝她脸上狠狠地呸了一声。
  “你不是想跑吗?看你能跑到哪里去!你怎么不叫了?大声叫嘛,把你妈叫来,我要让她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把你制伏的。跟我玩,呸……”
  段挺突然又站起来,跳到床上,一把把挂在床头的结婚照生生地拉下来,往地上狠狠砸去,刚好砸在陆走走身边,吓得她两手抱在胸前直打哆嗦。紧接着,段挺又骑到了她身上,狠狠地抽了她一个耳光,然后把刀口对在她右手的手腕处,慢慢地拉动,最后使了把劲,狠命一拉,血就高高地溅了出来。
  陆走走本能地大声喊出来了:“救命啊,救命……”
  易彩白刚把电视机关掉,回到自己房间,正准备关门,听见陆走走的呼救声,脸色顿时大变,神情紧张地冲过去,与慌乱中开门出来的陆走走撞了个满怀,两人同时大声尖叫,然后很是后怕地抱在一起。
  “陆姐姐,你怎么了?”
  “对不起,我做梦了。”陆走走气息不定。
  “是不是张总的自杀让你想太多了?”易彩白似乎也有些惊慌。
  陆走走摇了摇头,脑海里却突然冒出四季豆的脸,苍白无力,失去了所有生机。她好像看到她不动声色地割破自己的手腕,然后是鲜红的色彩涨满视线……


  今天你要嫁给谁 56(1)

  太阳早早地出来,挂在天际,染红稀薄的云层。郑家铭坐在公车靠窗的位置,半边脸被阳光照亮。车到站,他站起来,一溜烟跑了下来,像个恶作剧的少年。在路边,头一抬,就看见蒋小洛。蒋小洛也看见了他。两人相视片刻。
  “这么巧啊。我明天辞职写书去。”郑家铭嘻笑着。
  “写什么书?”
  “无巧不成书啊。”
  “家铭,我们好久没这么自然地说过话了。”
  “对,可能跟今天的天气有关,天气好我说话口齿清晰些。”
  走到一个卖早点的门面,郑家铭停下来,排在几个人后面,问蒋小洛:“你吃过早餐没?”
  蒋小洛站在旁边等着,说:“我吃过了,妈妈做的面条。”
  郑家铭递了三块硬币给卖早点的中年妇女,搞怪地说:“伯母,一瓶酸奶,五毛钱千层饼,两个臭鸡蛋……哦,不对不对,是煮鸡蛋。”
  进到办公事,几个先到的同事正围在周慧位置边上,拿着当天的报纸讨论关于四季豆自杀的大幅报道。
  “一个女人恋爱都没谈过一次就死了,就跟小时候走亲戚没拿到红包就走,哪能 心甘?”
  “真是可惜,不知道长得漂不漂亮。”
  一个男同事抢过报纸念起来:“死是生的最后证明——女副总自杀只因无人可嫁?”
  周慧问:“标题谁取的?引题那句话蛮有意思的。”
  郑家铭跟在蒋小洛后面走进来,听见他们说标题,马上得意洋洋地凑了过去,把拿着酸奶的那只手举得老高,说:“我知道是谁取的!”
  一女同事问:“谁?”
  郑家铭说:“这么帅的句子当然只有郑家铭这么帅的帅哥想得出来。”
  大家像商量好了似的,特别齐心地一顿嘘声。饶敏这个时候推门进来,大家纷纷住嘴,作鸟兽散。
  郑家铭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转头对饶敏说:“主任,我今天早到了五分半钟,还不快表扬一下。”
  郑家铭站在走廊最底端的窗户边给贾妮打电话。
  “您好,请问是敬爱的贾经理么?……哈哈,不错不错,听得出来是我的声音,我万分荣幸,都有光宗耀祖的感觉了……不会吧?过两天又要出差?我对你的思念已经涨到湘江去了……不行,今天你一定得抽空接见一下我……”
  郑家铭回到办公室,在最前面那个空位置上拿了十几份当天的报纸,向饶敏走去。磨磨蹭蹭地站在旁边,先前也不说话,饶敏不明所以地转过脸来。
  “站这干吗?”
  郑家铭扬了扬手里的报纸说:“张秀英公司的老总要我报纸出来了送几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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