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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石秀-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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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鼻子,咧口,鲜红的嘴唇,颏下一部兜腮大胡须,大大两耳。手上端着一对板斧。哪一个?黑旋风李逵。这都是军师吴加亮事先安排好的。像今天这种不讲理的事情,还就要李逵这种不讲理的人来做,讲理的人是无论如何做不出来的。李逵朝路当中一站:“呔——无名山的大大王要买路钱哪!”护送的兵丁们一望:“哎哟喂,没得命了!速些溜啊,无名山的大大王来啦。”“溜啊——!”一下子溜得干干净净。跟随韩、彭二位将军来的孩子们也装着惊恐不安,跟着溜之大吉。 
  太夫人在骡车里头一听:“啊呀呀!这一来怎么好?”无名山的大大王来啦!大王不讲理啊,有本事哪!哎,不要紧,我有两位侄儿在这块哩,这两位侄儿本事也不寻常。伸出头来一望,不但小军们吓得溜掉了,两位侄儿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再抬头朝迎面一望:哎哟喂,没得命了!看见这个大大王漆黑的一副脸,红眉毛,红胡子,两个眼睛翻多大的,眼睛珠子在那块直转,手上端着一对镔铁鱼尾斧。小大王跑上来朝骡车里头一望,随即禀报:“禀家里爷,骡车里头还有一位老妇人,一位中年妇人跟一位少年公子。”李逵笑得口水直洒:“嗨嗨嗨嗨……好啊!把她们带上山做压寨夫人!”太夫人一听,鼻子都气了歪过来了:可要死啊!狗强盗,嘴里胡说八道的,要把我这么大年纪的人和我的儿媳妇一起带上山去做压寨夫人,真是岂有此理!夫人更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太夫人、夫人、公子正在心急如焚,忽然在旁边树林子里头;“嗒!”一通炮响。“啊……!”涌出一股人。领首一人骑跨一匹乌骓马,手上端着丈八点钢矛。哪一个?豹子头林冲。林冲望着黑旋风李逵一声喊:“唗!好大胆的无名山强盗,竟敢如此放肆,梁山泊豹子头林冲来也!”黑旋风李逵一望:“不好!梁山的大大王来了,豹子头林冲厉害啊!孩子们,快些逃,速些溜啊!”“溜啊——!”“哗……”一起溜进了树林。走了。 
  几个赶骡车的人看见大王走了,又回到骡车旁边。林冲就问他们:“你们是走哪里来的,到哪里去?骡车里面是什么人?”“我们是走……边头关来的,骡车里头坐的是……呼延元帅的太夫人、夫人跟公子,是到青州来看望呼延元帅的。”“啊呀!”林冲腿一挥下了牲口,把矛“嚓!”朝地下一插,到了骡车面前:“太夫人、夫人、公子,我乃是梁山泊豹子头林冲。因为这一带草寇甚多,无名山大大王经常出没,短路抢劫,寨主、军师就命我等在这一带梭巡。刚才太夫人、夫人、公子受惊了!请你们放心,呼延元帅乃是忠良后代,我们一向对他很敬重。你们既是专程来看望呼延元帅,俺林冲就护送你们到青州城外,然后你们自己进城。”“噢。”太夫人一听,心里有话:豹子头林冲啊,听我家儿子谈过的,他原先是都城八十三万禁军总教头,是被殿帅高俅所害,没得办法被逼上梁山的。他现在虽说在梁山为寇,看来一点也不像个强盗的样子,不但赶走了无名山的大大王,还要护送我们到青州城外,让我们进城跟儿子见面。真是个好人啊!“好。如此讲来,就有劳将军了。”“不妨。——来,我们护送太夫人、夫人、公子到青州城外。”“是!”刚才被李逵吓的溜掉了的一些兵丁这时候都回头了。四辆骡车“嘎儿,嘎儿……”继续往前走。林冲上马端矛,带着孩子在后头护送。 
  走着走着,离青州城还五里路,快到大营面前了。林冲随即下马:“太夫人。”“啊,林将军何事?”“现在我们的大营扎在东门城外,准备攻打青州,活捉慕容奸贼,代霹雳火秦明将军报全家被杀之仇。因为两军对敌,青州城门紧闭,吊桥高扯。太夫人、夫人、公子此刻进城,就怕有许多不便。若是受了惊吓,小将吃罪不起。旁边有我们一座小营,是不是请太夫人、夫人、公子暂且住下,随后,有机会再送你们进城。请太夫人、夫人、公子放心,梁山人是替天行道,正大光明,说到哪里做到哪里,绝不会怠慢你们。”太夫人一听:哪个?叫我们住在这个地方啊?不过再一想:这话说得有道理啊!现在两军对敌,青州城门紧闭,吊桥高扯,这时候我去叫城,他们又认不得我,就算认得,也不会轻易开城门啊,因为梁山的大军在外头哪!只好等机会再说了。“好,就依将军之言。”林冲下了坐马,太夫人、夫人、公子下了骡车,一起进小营。几个骡车车夫,随后当然要给钱让他们走路,护送的小军也打发他们返回边头关。 
  太夫人、夫人、公子到了帐篷里头一望,全是些妈子、丫头妇道。这些人哪块来的?都是吴加亮的安排,特地在附近找了一些稍有知识的妇女,要她们来服侍太夫人、夫人跟公子。因为路上饱受风尘,妈子、丫头先侍候太夫人、夫人、公子梳洗,而后摆了一桌上席,算是代他们接风洗尘。晚饭后,林冲告退,回大营见寨主、军师缴令销差。黑旋风李逵已在林冲之前回大营销差了。就从这一天起,太夫人、夫人、公子就住在小营里头,梁山人从上到下都把她们待如上宾,饮食起居,侍候的逸逸当当。她们最不放心的还是呼延灼的病情,太夫人天天烧香祷告,求神保佑儿子早日康复,早日进青州城跟儿子见面。 
  过了两天,吴加亮知道太夫人、夫人、公子对梁山人已有好感,就跟宋公明商量了:“三哥。”“唔,军师。”“我想到小营去一趟。”“啊,你老去则甚?”“请太夫人写一封书信,我们派人把它送到城里,让呼延灼晓得他的老母、夫人跟儿子已经到了我们大营。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开始攻打青州了。呼延灼得知自己的几个亲人特地前来看他,就不会自寻短见了。”“请太夫人写一封信当然很好,如果她不肯写怎么办?”“她如果不愿写,学生再另想办法。”“好的。照这一说,就请军师辛苦一趟了。” 
  吴加亮随即带了几个孩子头目到小营太夫人的住处。有人进去禀报太夫人,说:“梁山泊军师吴用求见太夫人。”太夫人一听:哦?梁山的军师吴用,这个人早就闻名了,今天为什么来见我?是不是要派人送我们进青州城了,要是这样就好了。“好,有请。”“是。”手下人出来传话有请。吴加亮叫孩子头目在外面等候,一个人进了帐篷一望,太夫人坐在当中,夫人、公子侍立两旁。吴加亮上前:“太夫人,梁山泊军师吴用,见太夫人请安。”一躬到底,接着就下全礼。太夫人一想:对他要稍微客气些哩。虽说我家儿子是做官的,他们是强盗,冰炭不同炉,现在我总归蹲在人家营里头。而且凭良心说,人家没有怠慢我们。“军师请坐。”“是,学生告座。”坐下来,有妈子泡茶。太夫人仔细望望吴加亮,不像个强盗;文质彬彬,像个读书人。“请问,军师今天来见老身有何见教?”“学生有一事动问,前些时候呼延元帅带兵征剿梁山泊,不知太夫人可知内情否?”“老身不知。请问是什么内情?”“此事要从都城高、杨、童、蔡四大奸党说起。这四个人的所作所为,谅太夫人早有所闻。呼延元帅带兵征剿梁山,名义上是圣上的旨意,实际上是他们用的‘拿内痞而除外患’之计。因为呼延元帅是忠良之后,他们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而我们梁山又是他们的心腹之患。他们巴望最好是呼延元帅跟我们梁山人同归于尽,既拿掉‘内痞’;又除掉‘外患’。如果呼延元帅侥幸打胜了,他们以后还要想办法加害呼延元帅;如果呼延元帅打败了回到都城,他们正好以征剿不力、损兵折将办呼延元帅的罪。因为我们晓得四大奸党是用的这条毒计,就想方设法保护呼延元帅。我们破了他的连环甲马之后,就想反元帅请上梁山,共聚大义。谁知元帅单人独骑败奔青州。吾等这次所以带兵过来攻打青州,一则是代秦明兄弟全家报仇,因为前首我们宋寨主在青州大闹花灯,小演兵法,青州知府慕容格假公济私,把秦明兄弟全家杀害了。二则是请呼延元帅前往梁山,以免日后被奸党所害。因此,我们才请韩滔、彭玘二位将军假称呼延元帅身染重病,奄奄一息,其实他只是右腿带伤,不日即可痊愈。因为不这样说,就不能把太夫人、夫人、公子请到我们大营。这是学生出于无奈才这样做的,还请太夫人恕罪。”“噢!”太夫人一听:你这个狗头军师吴用,原来是用的计把我们一家老小赚离边头关,带到你们的营里来。“啊噗!”太夫人大动其怒。气什么事?气韩、彭二位将军:岂有此理!你们归顺了梁山,万万没有想到把我们也搭在这个篮子里头来了。“如此讲来,你们把我一家赚到此地意欲如何?”“是想求太夫人修封家书给呼延元帅,就说你老人家和夫人、公子现在已到我们梁山大营,请他放心,我们绝不会挽动你们一根毫毛。此信我们命人送到青州。待我们打破青州之后,当然希望呼延元帅能够归顺梁山。如果呼延元帅另有他图,我们也决不勉强。”“哪个?”太夫人一听:你这话倒说得轻巧哩,简直跟吃的灯草灰一个样子。叫我写封书信告诉我家儿子,这封信我就能写了吗?我家儿子是什么人啊?他是做官的,对朝廷忠心耿耿。如果他晓得我们一家已身陷梁山军中,一急再来个拔剑自刎,或者触石而亡,那就糟了!太夫人因为现在寄人篱下,梁山人对她们又很好,心里虽然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得罪他。“军师,你们的一番好意,老身领情。但是要老身写这封家书,万万不能遵命。”“这个……”吴加亮想不到碰了个钉子。太夫人既然不肯写,又不能勉强她写,只好另想办法。 
  吴加亮告退出来,带着手下人回到大营。到了大帐上,宋江望望他的脸色:“军师,你去请太夫人写信,莫非没有成功?”“唉!没有。”“她为何不肯写?”“太夫人也有她的难处,我们也不能过分勉强。”“照这一说,怎么办?”“不要紧。既然太夫人不肯写,那只好由学生来写了。”“你打算怎么写法?”“我们就直道其详,如实告诉呼延灼,就说他的全家已经到了青州城外我们大营里了。只要让他晓得这回事就行了。”宋江点点头:“如此说来,就请军师快写。”吴加亮随即叫孩子把纸、墨、笔、砚取来。墨磨浓,笔掭饱,拈起笔杆子,毋庸思索,一挥而就。把书信写好了,笔杆子朝下一放:“三哥,你望望妥否?”“啊,好的。”宋公明把信接过来一望,简单得很,就是告诉他这一回事。吴加亮又写个信壳子,把信瓤子朝信壳里一放,没有封口。为什么不封口呢?马上派人送了去,如果封口,就要把封口慢慢挑开来,既费时间,又太麻烦。敞着口,呼延灼把信瓤子摘出来就看了。宋公明一想:“请问军师,现在青州城吊桥高扯,城门紧闭,这一封信叫哪一个送了去呢?”“这个请你老放心。梁山只愁没事,有事不愁人做。——时迁。”“有!”时二爷一声答应,到了案前:“寨主,军师啊。”“贤弟少礼。这里有一封书信,你把它送到城里呼延元帅的行辕,要当面交给呼延元帅。现在青州城防守甚紧,你要小心啊!”“嗨——!寨主、军师放心,随他防守如何紧法,也抓不住老时。”“这个我们晓得。不过城河很宽,免得你兄弟过河费事,我再派个人送你过城河。——来!张顺贤弟。”“有!”张二爷起身,“军师。”“你兄弟今夜辛苦一趟,把时迁兄弟送过城河。”“是!”张顺心里有话:军师这个人想得真周到,这一次既然把我们水师营的几个人带到青州来,总不能打破了青州城之后,陆地上的头领都立了功,水师营的人却寸功皆无,什么事都没有做,这样我们的脸面就太难看了。其实我清楚得很,时迁不要说过这一道城河不费事,就是比这个城河再宽两倍也挡不住他。他叫我去,实在是给我们水师营的人有个立功的机会。张顺随即掉过脸来望着时迁:“哈哈哈哈,时二兄弟,今天兄弟我来侍候你了。”你是个时迁嘛,好说:岂敢岂敢!有你张二爷去了,我就省事多了。哥儿兄弟们在一起嘛,应该架着些混才对。时迁不是这样子。一则来他欢喜闹嬉戏;二则来他没有想得那么多。他心里有话:过一条城河,何必劳师动众?凭我时迁的轻功,一跃就过去了。“啊,张二兄弟,我看就不必劳驾了。我能过去!”“不!我来送你。”“嗨!这个不是我老时说大话,不要说过这么宽的城河,就是再宽两倍,也挡不住我老时。”“这个……”张顺心里有话:时迁啊,你来不得啊!军师今天叫我送你过城河,不过是让我们水师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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