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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溺宫+番外 作者:木染(纵横13.01.19完结)-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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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了大哥,在这个宫廷里我将一无所有,连保命都不能。”
“岚致……”终是有不忍。岚致会这样究其原因和他脱不了干系。额娘走后,他日日担心会有人暗中加害,几乎将他保护的密不透风完全与外世隔绝。当他意识到这样对他并无益选择放手时,却已难以挽回,养成了他惯于依赖封闭自己的习惯。
“尽管残酷,但这是事实。”淡淡一笑,泛着涟漪般的幽浮苦涩。
所有的话就这样一下哽在了喉间,岚宇没再出声的回过身去,既已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不如静心聆听。他们之间,短短几月便横越了太多,疏离明显。
“有时候越是事实越是让人难以接受。去池洲后,陌生的环境,完全不同的气节,我一时迷茫无措,根本不知该如何处理。直到沧海出现,他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我,毫不遮掩的把我和大哥你放在一处比较,起初我挫败仓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和你相较的实力。可现在……”仿佛刚才面上短暂出现的脆弱都是镜花水月,岚致目光清澈的抬头,再见不到方才犹豫不安的半点影子。“大哥也承认我们一样了,不是吗?”
比不上大哥如何,天资平平又如何?当沧海朗笑细数他和大哥的优缺差异,虽十种中有半数他都及不上,但那种持平比较,没有任何高低待遇的真实感让他欣喜,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正视的存在感,无比踏实。
脸上的凝色如同雷雨天的乌云,匆匆聚起收拢,这等听言后复阳光倾城,缓缓散去了无痕迹。岚宇轻晃了下眼睫笑开,听过岚致一言,与其说是欣慰,倒不如说成感动更来得贴切。其实他不用改变,原先的他虽然冲动稚嫩,但才学也毫不输给宫中的任何一位皇子,把他扶到那个位置,再加上夜阑,他绝对的安心。
可如今,他成长了。虽然满口都是为他自己,但他从小看着他长大,怎能不明白?随了那个男人的性格,他们一样的口硬心软。若不是为了减轻他的压力,帮他分担宫中琐事,他又何必惹上沧海自讨苦吃?
一朵静兰无声在容颜上绽放,他舒了口气笑着拂袖,话到了这份上,再待下去恐怕就要上演他们都不想见的温情戏码了。懒懒的抬手冲身后招了招,他淡淡的道了句:“走了。”声音平平没带着明显的情绪,可岚致还是察觉到了些刻意掩藏的温软。
不慌不忙的拿起茶盏轻抿了口润喉,他听着帘帐起伏的声音叮叮咚咚,也不抬头,似真似假的在那人出门前大声道了句:“好好待嫂嫂,若不是,以后我可不顾名声,抢回来自己看顾。”
再认真的心思被这样坦然说出也没了原先的意味,岚宇支着帘子的手臂一顿,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不会有那时。即使真有,我也饶不了你小子大不敬之罪!”
话毕两人都吐气笑出了声。偏西的光束顺着帘起耀进殿内,随着华丽帐落,顿时又幻灭失去,恢复原先的冷清灰暗。
岚致盯着空无一人的大殿良久才怔忪回神,放下手中的茶盏便再难笑开,他缓缓从袖中抽出一方丝帕,凝视着上面花影绰绰,紧攥良久,终是眼染失落,再也未散。



























第221章 横隙 3
没料到岚轩竟那么直白的在静宁宫说起那件事,茹慈太后怔怔的望着手边书页微卷的佛经,心中明白岚宇白天之意,却良久都未提手去拿。
“月莲……”尔时人声嘈杂,并不觉得孤冷。可如今人走茶凉,殿中寂静的连院里落雪声都清晰洞彻,不禁越发显得安静凄冷,没有半分温暖人气。
月莲轻应了声便碎步递上暖炉,不问也不主动言声,仅温婉静默的细心听着。
“哀家是不是老了?”精致的妆容大瞧绝没有丝毫老态,可细细去看,眼角的疲惫流年便显现不怠,无所遁形。
缓缓捶打着膝盖的手稍稍一怔随即快速恢复原样。月莲浅笑着摇了摇头,遥想起和语寒同入宫时,好像也是这么一个隆冬。太后荣裘长衫的婷婷在墙潍上立着,恭敬俯身仰望过去,那雍容华贵的气质,似天女下凡一般让人心惊赞叹。“太后还是原来的太后,在月莲心中始终如一。”
陪伴太后左右共经了那么些风风雨雨,她仍能锦衣安然的留活至今,若不是榻上这看起来柔弱温和的女子步步为营,她是如何都不敢妄想的。
“岁月不饶人,一转眼原先围膝而歌的孩子们都长大了。”不知是头痛还是真的累到极致,茹慈太后抚额长叹,声音悠长着在屏风帐帘之间浮动,久久不落。方才岚轩的话尽管没有半点不敬之意,但着实是深深伤了她的心。从小看着他们长大,虽心中对岚宇有所偏爱,但同是一脉传承,对待岚轩,她也没有半点懈怠,总想尽力照顾周全。可终是徒劳,原那些不经意的偏待已像树苗一般在他心底扎根生长,如今已到了仰头都望尘莫及的程度了。
“原来这些才是让那孩子最伤心的……”她本以为他儒雅的表面下掩着一个同样沉稳坚韧的心,未想,其实他才是这些孩子中最脆弱的。一直冷眼看着所有人的偏颇,面上笑着,心底却独自伤怀,逐日滋长。正如同他方才所说,他要的东西并不多,也从未奢望他们能像待岚宇一般待他。可心里却未服输过,只想用自己的双手得到自己想要的。
眼露凄色的隆起眉头,她拿起手边白日里岚宇翻过的佛经细看,册中留有折痕的那页如是写道:“连理同枝生,期夜盼酌缘。”手指微颤,书本便失手滑落啪的一声掉在榻边的鞋梯上。
月莲凌然一惊,再抬头去看,榻上之人已脸色尽变,惊愕仓惶。“太后,您……”
“没想到……真没想到……”这两句诗来自上古佛家的一个典故。两个痴情男女原本天各一方,无奈命中连理暗生,所以见后第三天便不顾世俗众议身份悬殊,结成了夫妇。佛祖感念其勇气可嘉,尽管打破了世规条例,仍送上祝福保其长久百年。
岚宇啊,岚宇……原早上刻意提及佛祖照应,竟为的是这一招!后天?那不正是皇上携大臣亲眷以及秂獒公主前去琼山焚香的日子吗?若当真选在那天,莫说是皇上岚轩想不到,就算是后来有人发现想阻止,路程阻隔,也是决计不能!这等心思……真真的是天衣无缝!
“太后,您是不是身子不适?用不用……”
“呵,太医也怕是治不了心病,罢了罢了……”本以为两人还不到兵刃相接的地步,没想却能这般默契,说的分明不是一件事,但牵扯的却是同一个抉择。
“月莲…”破败抿唇,静静思量良久才黯然出声,茹慈太后浅叹几许,似仍在挣扎定不了心思。殿外的天不知不觉间便黑的透了,树影婆娑中隐约有银白的月光打下,映着那干枯的暗影鬼魅般凄厉骇人。“去给皇上传信,哀家身子不适,后天便不同往琼山上香了。还有……”
顺手从榻边的方几上抽了张宣纸出来,她匆匆写了几字便递交给月莲,没等她开口问,就接声道:“这张字笺交给出殿后主动上前听你吩咐的人,那孩子心思密,定已派了人在静宁宫守着。”
“是!”不再多言,领了命就折身出殿。月莲这边刚命人去请夜路侍奉的灯盏公公来,那边小九就腆着笑脸上来问话。笑着调侃两句便将太后方才所书字笺交与他,她不再耽搁的掌了灯便朝沉心殿去,不一会儿便掩进了浓密的夜色中,在空旷宫廊中余下一串踏雪之声。
殿内,经这一天的折腾身上乏的半丝气力都无。茹慈太后低声唤了冬梅进来服侍就寝,好不容易可以躺于床榻休息,脑中却是片刻都停歇不下,愁思细密。
这次要亏欠岚宇了……一碗水不能端平,她总不能看着岚轩走上绝路。
眼中含着的泪半晌终于顺着眼角滑落碎在软枕上,她重叹了声和衣朝里将月光全然避开,企图用黑暗掩埋一切。可未想,岚轩岚宇年幼时唤她的声响还是穷追不舍的在耳边回响,扰得她彻夜辗转难眠。
————***————
日子临得越近心中越是患得患失的厉害。早上岚宇刚走教规矩的嬷嬷便紧跟着进了门,往日里她每天也是来的,不过原来她时时惦记着岚宇的状况,那嬷嬷的话大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没真听进心里。宫中规矩许多都大同小异,她本也没太将婚典礼节放在心上,可是今个儿静下心来一听才知,这婚礼的细节和平日里她注意留心的那些个全然不同,光进宫行礼一样就有十几道工序讲究,风俗习惯暂且不说,就那些累死人的礼节门面就搅得她头昏脑胀,心里直发虚。
“端笑合仪,步履轻缓。重门前环佩不可鸣响……”对着烛火轻撇柳眉细读手上的婚礼卷轴,她耐着性子每个字每段话看下去,平日里没刻意重视过大典礼节,这下要一时补上,真是要费不少心力。“子门前需诵念德经,以佑夫门祥和……”
来了好久都没被人发现,岚宇眯着眸子斜靠在门页前,原是看她专注仔细的样子不好打扰,可一个时辰等将下来,听着她念那些形同废话的礼典教条,默默的体贴终也变成了心疼,无由对那从未谋面的管教嬷嬷生起气来。
“别念了……”他这边等得腿软,她那边记得更是辛苦。不耐的上前一把将书卷收走抛边了事,他从背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看着像全力压着重量不轻,可只有子漪知道,他只是虚晃着紧拥着她,身子的力道一点都没舍得放下。“让你好好休息,你倒好,帮着别人为难自己。”
脸上烧红着有些放不下,子漪窘着没出声。总不能说是因为前两天总在想他,所以规矩礼仪都没学吧。




第222章 辗转 1
“总是没事做,闲着拿来瞧瞧罢了。”没想到有一日自己也能这般轻而易举的空口白话,她浅笑了下,觉着有些不可思议。跟他相处的时间越长,她越有些不认识自己。好像原来那个清冷的女子慢慢的脱胎换骨,终变成了桃花丛中恣意盎然的模样,五彩斑斓。
“别担心。”知道她的心思,他绕到她身侧坐下,孩子似的趴在桌上,眼睛亮亮的瞧着她,道:“后天,你会是世上最美的新娘。”即使不美,也是他最想要的,任谁都替代不了。
后半句隐在口中没说,他见她有些害羞的低头笑,粉唇边的波纹春光般明媚惑人。
呼吸不由间便变得有些急促,他略皱了下眉,没想到自己竟是愈发沉不住气,仅是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笑,心中就起了掠夺感,好似只有把她绑在自己左右才能安心。“以后不准这么笑。”若是这笑被歹人看见,肯定不会有他这么好的定力。
突然小心眼儿的觉着世上除了他其他男人都是有坏心思的,他霸道的一把将她拉下,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声音魔咒似的魅惑低沉。“或者……”他是最懂道理的人,若是她不愿,那还有别的选择。“笑也成,不能对着别人。”
“哦?那谁又是别人呢?”
“你故意的。”两人近距离的呼吸交缠,岚宇危险的盯着她娇红的唇瓣,即便被她发现了也硬不承认是自己小气。“别人就是你夫君以外的所有人,包括小桃。”
“……”眼睛倏地睁大,这次是真没想到他会这般说。小桃?那丫头可是货真价实的女子好不好?“女人也算?”
邪气的挑着眉,似是对她的唇上了瘾,他眸色潋滟的摸索着她的下巴,正经道:“是人就算。”说着又袭上那抹嫣红,这次却是没有轻易放开,唇与唇辗转相贴,一点点适应契合,逐渐深入的厮磨缠绵,好似怎么探求都不够,永没有尽头。
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炸开了锅,子漪僵直着身子不敢妄动,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吻,旁时闹着玩也是有两唇相触的时候,可这次不同,她分明感觉到了他的不同。但细细想来,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唇上好像过了电流酥麻着快要脱离面庞,跟着飞速的心跳远走高飞。他的手缱绻着绕上她的腰,那么轻轻的,缓缓地,就化解了最后那抹残留的僵硬,让她融成了一滩水,甘愿聚到他的怀中,安静温顺。
该停下才是。
心底冷静的想,可动作却抑制不住的进一步加深。岚宇无奈的在心中低叹,明知这样下去受煎熬的那人会是自己,可无论如何就是停不下来,好像两人的唇生长在了一起,本就是一体,怎么都剖分不开。
轻叹一声,终是咬牙缓缓将唇错开,落在了她耳边。他微微喘息的摇头轻笑,早知道自己对她没有任何抵抗力,可这次真尝试才知道,岂止是没有,根本连理智都消失殆尽,脱开了他的控制。“你像迷药……”
声音微微低哑,他贴着她的颈轻喃,似撒娇似欣喜,传到子漪耳中竟成了迷惑心智的情话,让她羞赧难当,半晌后才回:“也没人逼着你服下…”
“呵呵…是!我认命。”承认自己无药可救,岚宇惯常洒脱,在她面前更是没必要伪装,怎么自在便怎么来。“更希望不要有解药,一直迷糊下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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