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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溺宫+番外 作者:木染(纵横13.01.19完结)-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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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真的?”烂熳的一挑眉,整个房间都瞬时增色不少。红衣女子眯眸在房中打量了两圈,还未等杜娘回神就接着吩咐开:“这房间不合我心。这仿月楼前后的院子太多,总是闷人的。还是后面的阁楼清净,也够高,还能看得到对面的烟波湖。”
“是!”脸色发青,着是个再好/性子的也磨出火来,何况杜娘还是这仿月楼的掌势,平时只要是她一个眼色,谁敢道个不字!现在白白被这个黄毛丫头使唤,真真是气得不轻。
“还有,我不喜嘈杂,所以除了我的人,谁都不能去阁楼打扰。”
“…是。”
“再者,我身子总不好,所以接客表演也是随我心意。若是哪天出了不张眼的客人,杜娘可要伶俐些。”
“这……”火已经突到心口,再触一下就会爆发。杜娘僵硬的提了下嘴角,尽管知道这人是不能得罪的,话也再做不到好听。“我们仿月楼总是做皮肉生意的,若是姑娘娇贵倒不如让爷在外面单独置个宅子!”
“哦?”笑靥无害,红衣女子起身踱到窗前抬手接雨,声音愉悦轻快:“那你去问问叶哲,只要他点个头,我巴不得离开。”
“……”这下再是无话。这世上,能直呼爷本名的人统共只有六个,而且全是血亲父兄。这女子能如此自然的脱口而出,可想而知她在爷心中的分量有多重,怕是眉头一蹙,要了整楼人的性命,爷都不会有半点惋惜。“杜娘知错!”识时务者为俊杰,摸清了底细,再多说一句便可能为自己招麻烦,杜娘小心翼翼的弯着身子赔罪,心下已决定快速抽身,以后除非必要,再不和她相交才是上策。
“敢问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奴家一会儿就安排妥当。”
“嗯。”适时才真的满意,红衣女子月牙似的眯起了眉眼朝远处的皇宫远望,看着它虚幻似的隐在重重迷雾中,就似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这里的姑娘都怎么命名?”她以为她早忘记了,活着只是为了怨恨。可事实是,仅是这样遥望着那座城,她就止不住的发颤,全身痛的没有半点知觉。
“大都以花名或者才艺来命,姑娘若是不喜欢,可随着心意……”
“不了。”霎时清冷了语气,浑身的杀气和脸上的笑容反差明显。女子微微的垂头,看着自己的指尖陷进檀木窗棱,不仅不觉得痛,反而突觉解脱。“如歌。从今天开始我便叫如歌吧!”脱胎换骨,摒弃原先的一切。她会是这座城,最惑人弥久的一首歌,只唱到蔺国毁灭的那天。
人走了,房间恢复初始,安静异常。如歌雕塑似的翘首立着,眼中茫茫的一片,虚幻的倒影似有似无。
“你这又是何苦?”幽魂一般,她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抹黑影,他抱着剑斜靠在墙,目光灼灼的锁在窗前的背影上,心疼不舍。明明比任何人都温和谦善,却非要用这样顽劣任性的调调伪装,她自己做着难过,他这个往昔的知己看在眼里更是心如刀割。
“别劝我,别跟我提过去的任何一个字,我听不进。”音色淡淡的,刚从口中脱出便融入了雨幕,婉转飘远。她抿着唇,视线顺着街道来回兜转,延续片刻后牢牢的锁在了其中一所府邸上。那里依旧是原来的样子没变,印象中,春季会有成串的风信子盛开,连绵如海。“不知道今年的风信开花了么?”
怔忪着轻轻一叹,口上说着不让他提过去之事,可真正忘不掉的人,一直都是她。渊无声的蹙眉,知道她想家,却又不敢提,有家归不得,她的苦楚他最明白。“赶了一天路也累了,一会儿杜娘把阁楼收拾好,就歇着去吧!”
“渊,我好累,走不了。”垂着眼孩子似的转身张开怀抱寻找依靠,如歌无助的等着对面的男子走过来将自己抱起,真融入了那熟悉的气息,空落一片的心才有了些许重量。“柯大哥……”
眼睛柔柔的阖上,不知是清醒还是睡着,她身子没有安全感的紧紧蜷缩,直到躺上了床榻还是不得舒展。
渊一动不动的立在床榻边良久,直到确定她不会再噩梦惊醒,这才关门步出,身子一闪,快速插入雨帘,朝那个有满院风信的府邸赶去。五年前,他保护不了她,让她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幸好一年后老天垂帘,让他再有机会守在她身边,并且是以他的真实身份。从那天他便暗自起誓,今后无论如何也要好好保护她,即使他眼中没有自己,也甘之如饴。柯纶已死,现在的渊才真正为自己的信念活着,为了她的每个希冀愿望活着,无怨无悔。




第2章 烟雨回城 2
难得没有噩梦相伴,清晨醒来,如歌怔忪的躺在床上,半晌不得安宁。
五年来,她没有一天不做那个梦。碧瑶说,她如今能活着已是万幸,身体的底子是已彻底坏了,跟着来的病痛会层出不穷,夜夜梦魇只是其中最轻的一样。
其实又有什么相关?生死一念,轻生轻灭罢了。
嘲讽的提起嘴角,她缓缓从床上坐起,床榻边,一张方形的小凳上,簇簇的摆放着一捧风信,花瓣中尚有露珠浮动。
心情突的便大好,她小心的将它捧过放在鼻息间轻嗅,立马一股清冽的柔香便撞入胸怀,说不出的舒畅。还是她记忆中的味道,曾今,她撒娇赖在额娘怀里,就是沉溺在这味道里,变成了孩子不愿起来。想不到有生之年,她还有这样的机会再次寻觅,也算是老天厚待。
不知道他们如今过得可都好?
关心则乱,离开皇城的几年间,她几乎与世隔绝,一心只生活在仇恨中,不断磨练不断改变,直到现在……
起身抱着花束立在铜镜前出神,她望着镜中的女子眼色朦胧,长发随意的披在肩胛就有股道不出的风情。从骨子到外貌,她俨然成了另外一人。陌生到她有时对着镜子都不知道在看谁,魂归无处。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五年前,她清醒着承受剖腹取子之痛,看着那么小却已经生长完整的婴孩毫无生气的被人取出卷进布里。看着他小小的手微曲着搭在布隙之外,那样的娇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渴望有一只大手能保护它温暖它。那一幕,她至死难忘,成了魔,埋在心底,时时咆哮。
自那天起,她的梦就再没有旁别,每每都是相同的内容。是她的孩子,是她那已经成型却死于非命的孩子,每夜向她啼哭,肝肠寸断。
猛地收手,怀中的花便揉碎着扑扑的落。她全身颤抖的红了眼眶,明春意已如此明显,可她却冷得直打颤,怎么都无法缓解。
“子……”或者,现在他应唤她如歌。默默的开了窗子侯在廊上,渊轻轻的蹙眉,几乎不用问就猜到了她心中所念。唇张了张,却只露出叹息半阙,他翻进屋内,弯身将她脚下散落的花枝捡起。上刻的美好这刻却已凋敝枯萎,正如他面前的女子一般,若是哪日没了心中的仇恨支撑,她怕是一刻都再活不下去,霎时凋零。
“如歌……”伸手将唯一一束半好的花条递上,他望着她突然回神戒备的望向自己,心中一漏,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接踵而至。如今的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原来那个淡然乐观的女子已经夭亡,永不存在了。
“不用收了。”毫不留恋的松手,怀中残剩的花儿便失色着坠落满地,残骸零落。如歌抬手敛过墨发在手中梳理,眨眼功夫眼中的情绪便掩埋消逝,半点痕迹都无。“收拾一下,我们去市集上逛逛。”她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毁了蔺国,看他低伏在自己身前忏悔,再没有什么比这件事重要,凡是可能阻挡的因素,她都要不计一切代价铲除。
“明日再去吧!今天跟我去个地方。”几年来第一次违抗,仅是一句话却打破了两人间的禁忌。渊静静的抬首瞧她,果然,手上悠闲的动作已停,她面色不悦的转身瞧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检视。
“渊,你知道规矩。”四年前碧瑶偶然间救了身负重伤的他,那时她身子还很差容貌未得大改,自是很容易认出。叶哲多疑谨慎,绝不会留他活口,让她还活着的消息外传。可她不能看着他死,往日历历在目,即使已决定全部抛却,但面对他那理解包容的眼神,她便再无办法,只能妥协。所以从那天起,他们便定了规矩,只要他不闻不问叶哲就允他跟在自己身边,一为监视二为他愿,皆大欢喜。
起初叶哲总是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对他的看管也极为严厉。可四年过去,他真的如允诺过的一般,没有半句闲语是非,这才让叶哲放心,同意他们两人先到皇城安顿。“方才的话只当我从未听过,你知道逾越的后果。”他死了她会伤心,但已不会像原来那般痛彻心扉。如歌和子漪,终究是不同的。
浅浅的一笑,尊严已被她踩在脚下,却仍是谦让容忍。毕竟,和失去她的失落寂寞比起来,那些莫须有的面子不堪一击,失之无重。渊耐心的一次次弯身,将地上的零花收起,完好的摆在茶几上。抬头看她的眸子,清亮而执着。“只此一次,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长久的静默,屋中两人胶着着对视,一个坦然一个犹疑,良久后才得分晓。“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解开腰间的丝带退到屏风后,如歌妥协,话语间却是没有半分感情,沉着冷清。“下不为例。”
“嗯。”应该不会再有下次了。若不是此事真的特别,想来他也不会冒险触犯她的底线。他终究是离不开她的,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
————***————
策马出城,复又绕着林间小路兜转了半晌才到地方。如歌头上戴着竹编的纱帷,身上的衣衫是妙曼的浅紫,即使是这样随性,下马落定的功夫还是招来不少侧目,纷纷惊艳。
“这是哪儿?”周围走动的全是穿着军甲的将士,手上还都带着包裹,看样子像是来敬香的。心中忽的便有些紧张,她抬手将纱帷拢紧了些,不知为何脑中一个少年穿甲提剑的身影瞬时清晰,怎么都驱赶不开。
子铮。那个握着她的手哭得泣不成声的少年。五年光景匆过,他应已长成别番模样了吧!狭长的娇眸黯然收敛,她刻意别过身躲过来回行人的视线,但那些目光仍旧如芒在背,让她片刻都不得安生。
“前面便不能驱马了,咱们稍走一段,成么?”
丝毫不为所动,她冷冷的复问,不容马虎拒绝。“这是哪儿?”
牵着缰绳的手指一颤,继而慢慢收紧,露出关节泛白。渊垂头拍着马儿半天没有回声,倒是身旁来回交错的行人言语响亮,不经意间替他回了话。
“你今个儿来得倒早,这会子都回来了?”一个副将打扮的男子手拎了两瓶好酒,大声的冲迎面而来的将士寒暄。
“去年来的晚些,正碰上夫人上将军祭拜,少不了一阵伤怀。所以今年早点来,跟安老将军好好汇报闲话几句。”
抚着马鬃的手一顿,微风阵起,将对面女子的纱帘掀起飞扬,露出里面的绝美容颜。渊忧心的上前替她把纱帘遮好,她不出声他便等着。昨天晚上他替她去将军府寻花,无意间听到了丫鬟们闲聊,这才得知安老将军已去世三年,今天正是祭日,城内凡是跟过他老人家打过仗的将士,莫不老远赶来虔心祭拜。
而她,一定也是想来的。








第3章 烟雨回城 3
轻颤着垂下眼睑,脑海中,那天坐在她床榻前端着药碗不住颤抖落泪的男子面容,时而清晰时而轻恍。如歌挺直着背脊,顺着人流的方向朝远处凝视,那片天际,灰蒙蒙的拢着一团云,如缕似凝,却承载着无数悲欢,引人泪流。那底下,长眠着一位英雄,血战沙场无数,营救难民万载,却在自己将死的女儿面前泣不成声,肩膀苍老的佝偻,被痛惜生生压垮。
那人,就是她的阿玛。安佳氏。科宸,死后仍然受众人爱戴,留名万古。
“走吧……”良久后,她黯然转身,音色凉凉的溺在纱帐后,难辨心绪。
“如……”以为她绝情的想抛弃一切,所以连这一面也吝于相见,却不想,轻纱换转的瞬间,他的视线蔓进遮挡去,那张一笑足以颠倒众生的容颜,已是泪痕满布。
心中猛地一抽,再一个字都难道出口。渊静静的望着她缓然远去,风息中,淡紫的裙摆高高飞扬,突显出她瘦弱的身子不盈一握。
这是四年间,她唯一一次落泪。彻夜习舞弄琴,指壳尽裂满身淤痕时,她倔强着不皱一下眉,不垂半点头。半载习武练剑,初次亲手杀人见血时,她惊惶的睁着双眸几夜不得睡,却也没有掉一滴泪,仅猩红着双眼隐忍。
可,就是这样行尸走肉一般艰苦磨砺五年的女子,却因方才那不相干之人的一句话,泪流如注。那坚韧的外表下深深藏匿着的心,比任何人都脆弱,已然到了如履刨冰的程度,再经不起半点磕碰。
看来这回还是他轻怠了。安家,不是她不愿意接近,而是稍近一些,就会玉石俱焚,她认定了没把握控制自己,所以干脆远离,让安家置身所有事外,才能保其周全。他总以为经过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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