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尘雪 作者:夏诺千千(纵横2013-02-28完结,宫斗)-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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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汝亭看出周香玉的醋意,就说:“张大侠,我听说你会相面,是不是从公主脸上看出什么了?”
张岳林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点点头说:“公主啊,你面若桃花,额放光彩,必有帝后之相!”
“啊!”三人一听吓了一跳,忙说:“这话可不能乱讲!”
张岳林低声说:“公主,我说的是真的。你命中有子,母凭子贵,只是这其中嘛,会有些周折。”
年尘雪脸上的笑消失了,认真地说:“好了,这话到此打住,跟谁也别乱说!我只希望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孩子健健康康的,我也就知足了。”
周香玉看看周围那些太监,他们都离他们几十步远,未必听得清张岳林的话。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就悄悄踢了张岳林一脚,故意大声说:“相公啊,你刚才说什么?锦凌公主怀的,是男孩是吧?”
张岳林闯荡江湖多年,怎会看不出这点暗示?他马上也大声说:“啊,是啊,我看就是男孩!没错!”
这话刚说完,一个小太监看似无意地朝这边瞥了一眼。年尘雪虽然没觉得这很奇怪,可心里始终有些不舒服。
他们在亭子里聊了许久,雨过天晴,时候也不早了,年尘雪就留他们在这里吃晚饭。宫里毕竟不比民间,他们虽然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却也不能每日相聚。如今难得见了,正好一起吃饭,好好叙谈叙谈。
席间,因为年尘雪不能喝酒,便以梨水代替。几人说说笑笑,倒也欢快。那朱公公在一旁伺候,夹菜倒水十分殷勤。兰汝亭也认识他,知道他是淑妃那边的人,不知为何却到这里来伺候,心里起了疑。待朱公公去催菜,兰汝亭就问年尘雪,朱公公怎么到这边来了。
年尘雪也不好多说,就说因为她怀孕,有许多事情要做,实在缺人手。而张岳林和周香玉又有自己的家,还要带孩子,不便请来帮忙,这朱公公入宫多年,人倒还忠厚老实,故而将他叫来使用。
兰汝亭却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叮嘱年尘雪小心。年尘雪点点头,说她心里有数。
饭毕,一个小太监送来一碗汤水,说是张御医给开的安胎药,请年尘雪服用。
年尘雪当然不敢不小心,就让小莲去看看。小莲接过药,用银勺搅了几下,见没有变色就说没事,递给了年尘雪。兰汝亭还是不放心,接过来看了看,又嗅了嗅,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给了年尘雪。可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始终有些不安。这汤药是熬好的,没有异味,银勺不变色,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按理说应该没事,可他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就让年尘雪不要喝。
“这,可张御医是王上亲自给我指定的御医,以往几次病痛都是他给我看的,没什么不妥啊。”年尘雪低声说。
兰汝亭想了想,可又拿不出证据,就说:“其实,只要没什么异常,安胎药也不是一定要喝的。”
周香玉笑道:“兰花公子说的是,不过是图个心安。”
年尘雪对那太监说:“你去回报张御医,就说药我收下了,多谢他。”
太监答道:“是,公主。”说完转身去了。
屋外,另一个太监一直在盯着,见年尘雪把那碗汤药喝了,这才放心地离去。
当夜,年尘雪被一阵剧烈的腹痛惊醒,仿佛有双小手在腹中撕扯一般,疼得她满床打滚,浑身大汗。她急忙叫小莲和秀儿去请御医,深恐胎儿有异。以往下雨天,吹了点凉风,她也会觉得肚子微疼,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疼得厉害。
她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吓得她汗毛直竖,可心里又希望不是那样。但肚子越疼越厉害,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哼吟起来。
过了一会儿,张御医来到,给她把脉。她突然痛得大叫,脸色惨白,汗如雨下。不一会儿,下身竟然大出血,胎儿流产了!
经过一番抢救,年尘雪倒是没事,可孩子没了。她悲痛欲绝,几乎哭得昏死过去。小莲和秀儿也很心疼主子,跟着大哭,又大骂不知是谁害的,定叫他不得好死!
张御医也十分同情,连问年尘雪吃了些什么。小莲抽抽搭搭地将年尘雪今天吃的东西说了,又说还喝了张御医差人送来的一碗安胎药。
张御医大惊:“我并没有叫人送安胎药来啊!”
众人一听,顿时吓得三魂去了两魂。糟糕,中了奸人的毒计了!
第五十九章 魂魄显灵
听说年尘雪喝了自己开的安胎药,张御医大惊,说他并未开什么安胎药,更没熬好叫人送来。众人都说中了奸人毒计,忙去寻那送药的小太监。
不一会儿,小太监来到,听说年尘雪因为喝了他送来的药而流产,吓得连连磕头请罪。
“公主饶命啊!”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请求说,“小的不知道这药有问题,只是依命行事罢了!”
年尘雪已是奄奄一息,悲痛和仇恨令她几乎撑不住。但她还是勉强支持着,问那小太监是谁叫他送来的。
小太监说:“是一个叫春子的小太监送来的,说这是张御医开的安胎药,请锦凌公主服用。”
张御医大怒,指着他喝道:“胡说!我就是张御医,何曾开过什么安胎药,又何曾派人来送?”
小太监颤抖着说:“小的实在是不知啊!那春子就是这么说的,我不过是依样传话罢了。要是早知道药有问题,就算借给小的十个豹子胆,小的也不敢让公主吃啊!”
年尘雪闭了闭眼,说要叫春子来问话。下人忙去传,却说那春子已经逃跑了,找不见人。
张岳林和兰汝亭听说年尘雪的孩子没了,连夜赶过来探望。见她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两人都心疼得不行。
兰汝亭赶过去坐在床上,拉着年尘雪的手说:“尘雪,怪我,都怪我!我一早觉得不对,却没有阻止你喝药,是我害了你呀!”
张岳林也说:“哎,也是我们太粗心了!怎么就没想到看看这药能不能喝呢!公主,是我们照顾不周,请你降罪吧。”
他这么一说,下人们顿时齐刷刷地跪倒在地,请求年尘雪恕罪。
张御医也跪下说道:“公主饶命!微臣真的没有开出给公主安胎的药,更未叫人熬好送来。这事若不查个清楚,微臣提头来见!”
年尘雪悠悠地说:“张御医,我知道,你不过是被人利用,这不怪你。就是因为,奸人知道我信任你,所以才说,才说是你开的药。呵,也是我命有此劫,……”
说到这里,她难过得再也说不下去,泪如雨下,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兰汝亭眉头紧皱,握起拳头说:“我一定将此事查个清楚!”
张岳林也恨恨地说:“哼,是谁干的,我去杀了他!”
年尘雪休息了一会儿,轻轻问道:“春子是谁?”
小太监答说:“春子是淑妃娘娘宫里的,时常与小的有来往,所以认识。”
“哼,淑妃!”年尘雪恨得咬牙切齿,“怎么又是她!”
当初老太后突然暴毙,就是与淑妃有关,只是并非她亲自毒杀,实在不好怪罪。毕竟太后水土不服在先,上吐下泻以致身子虚弱。后来吃了酒席,又吃了补药,这才弄得身体受不了,血管爆裂。淑妃虽然送来补药,却没有下毒,也没有逼迫老太后喝酒吃补药,那件事情若一定要倾怒于她的确有些牵强。
可现在,淑妃宫里的人送来打胎药,还谎称是张御医开的安胎药并叫人送来,这回可不能再宽容了!
张岳林气冲冲地跑去淑妃宫里,将她五花大绑地抓了来。淑妃一见年尘雪就哭喊,说她不知道这件事情。
年尘雪强忍悲痛问道:“淑妃,那春子,可是你的人?”
淑妃承认了:“不错,春子确是我宫里的太监。”
年尘雪还想再问,身子却实在难以撑持,一阵剧痛袭来,疼得她眼前一花,只好闭目休息。
兰汝亭见状,便替她问道:“今日,你可曾派春子送药到公主宫中?”
淑妃连连否认:“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我只送过那些水果,还是和月妃她们一起送来的。兰公子,你可不能乱说啊!”
张御医怒道:“哼,春子说,是我开的安胎药,命他送来。我虽认得他,却不曾开过什么安胎药,更没叫谁送过!若是公主身体有恙,都是我亲自过来看。真要是开了药,公主岂能不知?”
淑妃答道:“可不是吗?我也是刚才张大侠去抓我,才知道原来公主出事了!对不起啊公主,我真的不知道,这事不是我干的!”
张岳林愤怒地喊道:“你还敢狡辩!若非你这个主子指使,他春子一个小小的太监,怎么敢做这么大的恶!”
兰汝亭也说:“淑妃娘娘,你还是实话说了吧。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若王上回来知道了,你以为,你还能活吗?我们不是在逼你,而是在救你!”
淑妃心情忐忑,害怕得直冒冷汗。她战战兢兢地偷看了年尘雪一眼,见她虽然虚弱,脸色白得像纸一样,眼里却冒着火,又赶快低下头去。
“公主,我真的不知道!”淑妃心虚地说,“或许春子是受了他人的唆使……”
“胡说八道!”兰汝亭怒道,“谁不知道春子是你宫里的人?有谁敢叫他做这种事情!而且,事情一出,他人就不见了,难道不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吗?”
淑妃还想再说,忽见年尘雪身上渐渐显出一个人形来,吓得她指着年尘雪失声惊叫。
众人被她吓到,也都朝年尘雪看去。只见年尘雪的身体依然躺在床上,却有另一个她缓缓坐起来。
张岳林看得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兰汝亭见了,惊讶地说:“公主魂?”
众人一听,吓得急忙跪拜磕头,口里说道:“公主,你可不能死啊!请公主回魂!”
“请公主回魂!”
张御医老泪纵横,连连恳求:“公主,你可是黎国的大恩人哪!你为黎国做了这么多,如今却死于小人之手,实在是老天无眼呀!你要是走了,老臣怎么向国主交代?”
下人们也都哭成一片,一时间弄得十分凄惨。
兰汝亭伸手去拦,那坐起来的公主魂却径直朝淑妃走去,惊得兰汝亭不知如何是好。
淑妃见年尘雪朝自己走来,床上却依然躺着一个年尘雪,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求饶都忘了。
公主魂一巴掌打在淑妃脸上,淑妃顿时口角流血,被打得头昏脑胀。
“混帐东西!”公主魂道,“当日你设计,害得老太后暴毙,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你又害我的孩子,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淑妃反应过来,知道瞒不过去了,忙辩解说:“公主饶命!我确实送了老太后补药,也早就知道她水土不服,导致身体虚弱。所以故意让云妃把补药送去,又请老太后吃酒席,就是为了让老太后被酒劲攻心,激发补药的药性。老太后身体虚弱,自然受不了,这才暴毙。”
听完她的话,众人都责骂她太狠毒,如何对得起锦凌公主。
张岳林一把揪起淑妃的头发,把她的头提得仰朝后,气愤地说:“你这个狠毒的女人!锦凌公主如此善良,抛家别国来到这里,为的是天下一家,百姓安乐!她为黎国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你却害了她的娘,又害她的孩子!你于心何忍哪?”
淑妃恨恨地说:“哼,谁叫她独得恩宠!宫里这么多先她来的嫔妃都没有怀孕,怎么偏就她一人怀上了?她若生下个小王子,就是尊贵的王后。日后王上统一了天下,她就是皇后!我不服气,我不甘心!”
“那你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害人性命吗?”兰汝亭怒吼道,“那孩子才几个月,尚未出娘胎,你就让他生生剥离,你害了两条命啊!淑妃,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真是让你死一百次都不解恨哪!”
张御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淑妃道:“奸恶!卑鄙!无耻!哼,还敢冒充我的名声,说是我开的药,给锦凌公主安胎!你怎么这么狠心呢?”
淑妃苦笑道:“张御医,你不是女人,不是宫里的女人,你永远不会懂的!哼,呵呵,哈哈哈!今日既然事情败露,都被锦凌公主看出来了,我知道难逃一死。不过,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罢休的!我要让锦凌公主痛苦一辈子,叫她知道,夺走王上的恩宠是怎样的下场!”
张岳林一脚踢去,淑妃惊叫一声摔倒在地。他还想再打,却被公主魂叫住了。
公主魂飘到淑妃面前,悠悠地说:“淑妃,若王上宠的是你,你就不会这般说了吧?到时候,别人也害死你的娘,害死你的孩子,你又会怎样?”
“哼,我一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淑妃恶狠狠地说。
兰汝亭气得一把抓过桌上的茶碗砸碎,大喝道:“狠毒至极!死不足惜!”
张御医心痛地说:“按照律法,你这可是凌迟处死的大罪啊!难道你就没有想过?”
淑妃还没回答,公主魂就将她提了起来,解开绑着她的绳子朝门外拖去。大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都跟出去看。淑妃吓坏了,大声求饶,说她不想死。
公主魂道:“我让你尝尝,死是什么滋味!”
说完,公主魂将淑妃抓到半空,又丢了下来。淑妃摔得头破血流,却并未死亡。公主魂也不再丢她,只是缠着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