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而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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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眸定定地看着自己,是那样地专注,迎视上这双淡色的眼睛,在往日的冷淡下隐藏着柔和的温度。
“鹰?”
询问着,羽的喉间尚有着无法停止的抖动,连带地在黑色的眸里也有了忧虑的闪影。
“别担心,没事的。”
其实在寻找小鹰的同时,鹰早已简略地巡视过了所有的房间。所以现在他可以万分肯定地说在这所屋子里绝对没有突袭者的存在。在巡视的瞬间,鹰的脑里已经对袭击者所处的方位有了大致的推算。根据遭受袭击的方位判断,敌人所隐藏的地点应与羽所处的阳台正面相对;而以原子能枪的射程来计算,距离此约五十米的那栋大厦正是最佳的藏身之处。
鹰,无可自傲地确实拥有一双鹰眸,锐利且远瞻,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扫视,对偷袭者的外貌已能描绘出大致的轮廓。
高个男子,这点是无庸置疑的,确实很高,大约有近一米九,和鹰原本就鹤立鸡群的身高不相上下,身材魁梧,行动异常迅速。同时根据枪痕的射击点可以断定此人经受过此方面的专门训练,对于此人的身份,鹰抱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很简单,职业杀手。
不过…………
微眯起眼,原本就深沉的鹰眸刹那间变的更为幽深冷毅。
不过……鹰本人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现役军人。
在十二年后的2046年,鹰原本也是做为军队内的一分子参加那张浩劫之役的,所以他很清楚地知道在服役期间,各部队对于战士在枪械知识和实战运用方面的要求是极为严苛的,可以绝对地说,每一位现役军人,其在枪械的运用上都有着独到的见解。不能否认,鹰本身也是一位极为优异的战士,在那双冰冷的灰眸凝视下,曾有过许多许多具尸体最终倒在同样冰冷的枪口下。
现役军人,鹰认为这种可能性极大。因为仅以其选点的谨慎、撤离的迅速以及武器选择的精确,就这几点综合分析,袭击羽的人必定是个思维缜密、高瞻远瞩,且精通于各种枪械的专业人士。同时,就鹰对当前政治的调查,原子能枪这种武器,尚未在黑枪市场上露过面。所以可以肯定的说,拥有原子能枪的这位袭击者必定是一位与政界有着一定关系的人物。
淡色的瞳孔微缩起来,眸越来越锐利,冷峻的面容也愈来愈凝重。原本就高挑着的眉此刻更是紧抽了起来,明显地说明现在所处的是非常严峻的状况。
有些茫然地看着那兀自沉默着的人,羽的心里也有着许多的疑问。
怎么回事?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呢?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无数的问号盘旋在羽越来越混乱的脑中,怎样也挥之不去,紧紧地死死地纠缠着麻痹着的脑神经。
“羽,别担心,有我在。”
感觉到羽的不安,沉默着的人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象是一柄利刃,瞬间刺穿了迷雾的缠绕。如同誓言般的承诺,带着不可思议的温暖,渐渐地让摇摆不定的心绪沉稳了下来。
年纪比自己小许多的少年,此刻正用那双灰色的眼紧紧地注视着自己。坚定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可一世的光芒闪在淡灰色的瞳孔里,毅然无惧、咄咄逼人。在那一瞬间,羽突然有着一种强烈到骨头里的撼动,仿佛就算世界末日在此刻来临,这个坚韧的少年也会用自己的力量来撑开最后一片天空。
这是一种奇怪的、甚至可以说是怪诞的感觉,可是在羽的心里却又是那样地强烈,强烈到连自己也无法予以否认的地步。自己的心想要去相信,自己的感觉想要去认同,自己的身体想要去依靠这个给自己承诺的少年,似乎只有依靠在那温暖的怀里,自己缭乱着的心才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鹰,我相信你。”
只需要这一句。
鹰的眼底有着抑制住的潮涌,潮湿的热度宣扬着想要从那双冰冷的灰眸里溢涌出来。伸手将纤织的人纳入怀中,驿动着的心搏动得更加迅速,而那双灰色的眸却是更加地坚定不移。
我到现在才明白,其实追寻了那么久,我需要的仅仅只是你一句肯定的回答而已。哪怕只是如此简短的一句,那么所有的艰辛与困苦、所有的折磨与沉寂都是不重要的了。只需要一句肯定,对我而言已是我追寻的全部。如果你肯给我,那我将为你奉献出我的所有……
“哥哥,小鹰也要抱抱。”
被相偎着的两个人忽略掉的小鹰不依地扯着鹰的衣角,嘟囔着嘴叫嚷道。
“哈哈。”
鹰放声大笑,半低下身,将小小的身子高高抱起。
“那我们就一起来抱抱吧。”
斜睨了羽一眼,鹰笑着重将羽和小鹰一起纳入自己厚实的怀抱,灰色的眸里看不见一点点的忧虑,有的仅是开朗的热情而已。
靠在温暖的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服倾听着胸腔里发出的声音,一声一声,很安稳,象是在摇篮里常听到的催眠曲,渐渐地羽沉入了梦乡。
在睡前的那一刻,残存的疑问闪入羽逐渐混沌的大脑。
究竟是什么原因?
几乎是在黄昏,羽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那是在轰隆嘈杂的车厢里,羽、鹰,当然还有小鹰三个正乘坐在西去的列车上。列车以堪称飞驰的速度行驶着,路旁的风景匆匆掠过,在还未看清的瞬间就已然消逝。
感觉不到颠簸的车厢里,是熙熙攘攘的喧嚣声,坐在羽对面的男子手上正拿着一份《当日新闻》,聚精会神地看着。
开始的时候,羽只是因为厌倦了窗外的景色而随意地瞥了男子一眼。但只是这随意的一瞥,羽逐渐放松的神经又重新紧绷了起来,而且这一次比前一次遇袭时绷得更紧。
头版,醒目的黑字,想不让人注意都很难。
'前诺贝尔科学奖得主——大宫正弘博士于今晨遭枪击身亡'
大宫博士死了?!!这怎么可能?!!!
羽的眼前瞬间被血红覆盖,满眼的红晃动在黑色的眸里,似乎将整个夜空都给遮盖住了一般。身子变得飘忽起来,在脑里似乎回旋着很多声音,可又没有一个能够真实地抓住,羽感觉天和地都在旋转,软软的身体开始向下滑动。
虚软的身体向后倒去,重重地靠在结实的椅背上,当单薄的背部椅子接触的一刻,发出一声很沉闷的“啪”声。
“怎么了?”
紧坐在身侧的鹰转过头,低声询问着。在他的怀里,小鹰正在鼾然沉睡。
黑眸茫然地抬了起来,失去了焦点的瞳孔定定地望着凑近的人,可迷惘的眼神似乎又没有聚焦到鹰的身上。
“大宫博士死了。”
喃喃地吐着这几个字,与其说是在对鹰解释,反而更多地象是不自觉的低语。
“你说什么?羽?”
由于声音太轻,鹰并没有听得太过真切,只是看见羽的唇在微微颤动,吐出的字却没怎么听清楚。沙色的头颅凑得更近,几乎要贴上羽柔软的耳垂,低声地却又坚持地重复着问题。
这一次,美丽的黑眸终于完全地落在了鹰的脸上。在黑色的眼里,有着很深的、令鹰感到不解的悲哀,很深沉的悲哀,似乎在这悲哀的深处还隐藏了点什么,但是鹰无法从这双掩饰的黑眸里再看出些什么端倪。
“没……没什么。”
刻意地掩饰着,黑色的眼慢慢地不着痕迹地避开那双鹰眸的探索,将视线转移到窗外飞速跳跃着的风景上去。羽的思绪渐渐地开始运转,眼落在窗外,但脑子仍然思考着刚才看到的新闻。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大宫博士,你为什么就比我先走了一步呢?那么,现在我又该怎样做才是正确的呢?谁能告诉我?!第十三章
逗戏
爸爸,不要离开我!爸爸!!爸爸!!!
漫天的雪下,是渐渐远离的身影,没有回头,即使是在孩童声声的呼唤,还是毅然地坚决地迈着离去的脚步。雪真的很大,漫天的雪、羽毛般的雪花,在离去的路上连一个脚印也没有留下。
“唔!”
猛然惊醒,灰色的眼瞬间睁开,茫然地惊骇地眼神定定地注视着顶部的天花板。雪白色的墙,一如那天的雪,白色的,惊人的白色,没有一点点其他的色彩,在那一天,自己的世界里就只留下了白这一种颜色。
半坐起身,鹰健美的胸膛裸露在月光下,皎洁的光照耀下焕发出迷幻的光彩。伸手捋起垂落下来的额发,沙色的金在月光下更加地闪亮。
又做了那个梦!
轻叹出声,鹰转过头,淡色的眸落在躺在自己身侧的人。厚厚的被子仍遮盖不了诱人的曲线,微低下身,鹰在白皙的侧颊上落下一个淡淡的吻。
你明明就在我的身边,为什么我仍然不能遗忘过去的远离呢?!明明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你,可为什么我的心里仍有着止不住的慌乱?!羽,我不许你离开我。即使是在梦里,我还是不允许!
修长的手指抚上柔软的皮肤,轻轻地摸索着,顺着圆滑的额头,一路下落着。手指轻点上美丽的红唇,微微地点着,然后低下身,鹰的唇这次直接攻上了柔软的唇瓣。
先是很轻很轻的碰触,仿佛对待的是一件易碎的陶瓷一般,轻轻地宛如是珍宝般的抚触。然后是激烈地象火一样的碰撞,舌硬是撬开紧闭着的贝齿,长驱直入地攻陷进柔软火热的口腔。灵巧的舌紧缠住蚩伏着的柔软,慢慢地却是坚定地吮吸着,仿佛是要唤醒沉睡里的人。
“鹰?”
不自觉地呼唤着睡梦里的名字,暗如深夜的眼眸微微地睁开了一条缝。
“鹰?!”
这次是半清醒的呼唤,羽的眼迷朦地看着紧压着自己的躯体上。
攻击着的舌似乎是停不下纠缠的脚步,硬是缠上半在睡梦里的丁香,固执地要求着同样的回复。
紧紧地缠绕着、吮吸着、啮咬着,来不及交换的唇液从羽半启的嫣红中滑落下来,顺着平滑的下颚蜿蜒至流线型的颈项。
唇袭击的同时,被子里的手也不忘发动另一波进攻。微侧过身,让自己的身体更加紧贴住羽的温暖,修长的手指直接从上衣扣子间的缝隙里插进去。
略带着特有的冰冷,象是弹钢琴一般,艺术家的手指顺着肌肤的纹理,缓慢地奏响了爱欲的乐章。
第一段是弹上颈间的锁线,极快地滑过美丽的纤骨,慢慢地探入锁骨内的凹陷处轻轻地点压。
点上颈侧动脉的瞬间,原本骚扰着红唇的舌下滑至白皙的胸膛。轻含住一侧的花蕾,慢慢地开始了第二阶段的奏鸣。舔着,舌打着圈圈;啃咬着,牙轻轻地施压。只是片刻,白皙的胸上就留下了斑斑红印,顺带着还有一大片的粘稠在月光下发出妖艳的光芒。
粉色的舌延着胸骨向下爬行,掠过平坦的小腹,粘上正中的肚脐。先是小幅度地围着中心打圈,然后渐渐向四周扩散,灵滑的舌扫过整个坚实的腹部,留下一连串潮湿的痕迹。
手延着胯骨向后旋转,顺着笔直的脊椎抚至尾龙骨的底部,总是握枪的指腹上磨出的茧此刻正轻轻地盘旋在尾龙骨的末端。这一段是乐曲高潮的前奏。
即使是睡得再沉的人,在这样露骨的抚摩下,也得和周公SAY
GOODBYE了,更何况,羽本来就是处在半睡半醒之间而已。
当粗糙的指腹暧昧地在臀间徘徊时,羽混沌的头脑就已经拉响了警报。
“鹰?不行啦。”
娇喘着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自动向前弓起的身体更是彻底背叛了理智的提醒。
佞笑着贴上半合的红唇,猛地攻占进甜美的口腔,硬是将半清醒的人吻了个黑天黑地。
“怎么不行啊?”
似乎是询问的口气,但怎么也要是即定的事实。
红着脸,拼命地调整着急促的呼吸,胸口有着快窒息的错觉。
“不行啦。小鹰……小鹰在嘛。”
确实,年幼无知的孩童此刻正静静地沉睡在羽的另一侧,在这种状况下,怎么样做也不是时机。
邪恶的笑容,带着一点点的鬼魅,绽放在鹰微斜的嘴角。冰冷的食指更是放肆地将指尖轻戳紧闭着的小口。
“真的不行吗?”
“不行……啊!”
抗拒的推委最后却变为迎合的喘息,身体更是完全地忠实于体内的渴求,淫荡着弓身贴近鹰的胸膛,拉近着鹰刻意保持的远离。
“呵呵。”
傻瓜,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仅有的理智不甘心地发出叫喊,然而在欲望的洪流下,却只如一叶浪尖上的孤帆一般不值一提。
“真的不要?”
一下子将食指插入股间的紧缩,深深地直达指的根部。却又刻意地在肉壁包裹住之前迅速撤离。恶意毫不掩饰闪现在那双淡灰色的眼眸里,象琉璃般清澈,却又绝对如魔鬼般残酷。
就象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次次地将猎物逼入绝地,同时又刻意地留下一条退路,可是又不是一条真正的退路,在这一条退路的尽头存在的就只是另一个绝地而已。所以,才说仅仅是一场游戏,一场周而复始、重复又重复的游戏,可是又是一场让开局人乐此不疲的游戏。
现在,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