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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长相守+番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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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瑟挣扎了好一会儿没能爬起来,手脚皆软,神昏意摇,倒像是一口气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浑身的骨架都是散的。正怔怔地不知所以然,忽听一人惊喜交加道: “可算是醒了。”还没回过神来,便被一人搂在怀里。锦瑟睁眼望去,只见一张俊丽逼人的笑脸近在咫尺,一道浅浅刀痕从丰润的嘴角划至鬓角,看了片刻,锦瑟才看出他眼中痛惜有,温柔有,唯独没有笑,只因那道刀痕在嘴角形成淡淡的笑纹,才叫他觉得那人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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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守 10
  “少爷。”锦瑟神智未清,迷迷糊糊唤了一声。
  古越裳注视著他,良久长叹一声,捏著他的脸笑骂:“你这傻瓜!”
  傻便傻吧,从小被少爷叫“傻瓜”,叫得次数多了,锦瑟有时候也想,自己也许真的是傻瓜吧。
  “看你眉清目秀的,却怎麽是个死心眼儿。老爷子的脾气满江淮一带谁不知道,你和他犯强,哪里能讨得好?傻子傻子!”古越裳把古越裳抱在手里捏来捏去,只见锦瑟脸白如纸,一双大眼睛茫茫然然,仿佛大地落了场雪,空茫茫真干净。这眼光似大彻大悟,又似执迷不悟,仿佛千愁万哀,又仿佛空无一物,看著,叫人的心尖都忍不住酸疼起来。
  “我就怕年关将至老爷子上山查我,顶风冒雪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回去,却还是迟了……”古越裳突然闭嘴。他不擅长说倒歉的话,底下该如何说心里完全没谱,可心里憋了太多的懊恼担忧,需要个途径发泄一下。他一时默然,只将两眼凝视锦瑟。那眼光温柔如水,包含著千般疼惜万般珍爱更有千千万万的追悔。
  此时倒是什麽都不必说了,无声胜有声,眉目便将情意传尽。
  锦瑟一时无措,怔怔望了古越裳半晌,低声道:“少爷,你脸上的伤疤还疼吗?”
  古越裳一怔,望著锦瑟作声不得。锦瑟只道这话揭了少爷心里血淋淋的痛楚伤疤,暗想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肚子里把自己骂得狗血喷头,急切间又不知要找个什麽话题把伤疤的话题揭过去,憋得满脸涨红,只憋出一句:“今年的桂花开得好,我做了许多桂花糕,可惜都放坏了。”
  古越裳瞪著锦瑟,半晌说不出话来,唇边一缕刀痕似笑非笑,终於化成一声轻叹。
  将养两日,锦瑟精神渐佳,才知道自己受伤後中了风寒,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此时已是来春正月,再过两个多月便是春闱殿试的日子。锦瑟能下地不久,老爷子派人把锦瑟叫去好言安慰了一番,大意是嘉奖他忠心侍主,赏了十两银子。当日怒火冲霄几乎将他弄死,如今又温言褒奖赞他严谨可靠,风顺风逆不由人,生死翻覆不由人,这般的阴晴变化叫锦瑟摸不著头脑找不到方向。锦瑟隐隐觉得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却不知答案究竟为何,想来,总与少爷脱不了干系。
  古家并不是书香门第,老爷子那辈起就开始经营漕帮河运,银子流水似的往腰包里流,称不得富可敌国,也至少是雄霸一方。八九年前青帮凭空崛起,势力南侵,想要往漕运这桩买卖上插一脚,古越裳的父亲和青帮帮主谈判时著了暗算,两个叔叔都跟著送了命。五六年前,古越裳的大表哥去北边办事,在客店里掉了脑袋。古老爷子联络江南的几个大帮派和青帮一场火拼,划分出势力范围,两方才算相安无事。
  到了古越裳这一辈,亲支只剩古越裳一根独苗,古老爷子忽然变了心思,一心把古越裳往仕途上送。古越裳从小聪慧过人,读书过目不忘,年纪渐大,却喜欢起耍刀弄枪,偷个空就前呼後拥,浩浩荡荡出城打猎。古越裳的母亲号称江南第一美人,豔绝一代,古越裳与其母外貌肖似,性格却继续了父亲古承泠的风流豪迈,最喜饮酒作乐,打猎郊游,每每出游,常引得少女们偷偷窥看。余杭坊间渐渐流传起一首歌谣:“古氏子,绮玉貌,金马玉堂纱作幛;风为佩,水为裳,西郊狩鹿满城随。”
  古老爷子狠狠辖制了古越裳几次,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却只是治不住劣根儿,古越裳屁股被打得肿起四指高,转过天结了疤,擎著鹰骑著马就又偷偷出城了。古老爷子气得无法,把跟古越裳的人一通痛打,竟然起了效,足足小半年古越裳没有再出门。古老爷子心头大喜,从此得了计,只要抓了古越裳的错处,一根手指头也不碰他,单拿他身边的人动手,如此摆布了几回,古越裳果然不再出门,却害了场大病,茶不思饭不想,从一头活蹦乱跳的小豹子变成了蔫蔫的病猫。
  古老爷子一心把古越裳治过来,料著闷段时间也就好了,古老太太却不依了。闹腾了几个月,古老爷子认输投降,明言只要古越裳把书念好,便任他打猎游冶。古越裳笑嘻嘻地答应了,走出古老爷子的房门就从病猫变回了小豹子,当即呼朋引伴打马出城,回来的时候马前马後挂满野鸡野鸟。古老爷子气得胡子倒立,哪知第二天古越裳就命人收拾了书具一应物品去书房旁的小阁楼住下,也不带丫头,只跟了一个名叫锦瑟的小厮,白天随古老爷子重金聘来的江浙名士杜晦言读书,夜里挑灯夜读,至三更才熄灯睡去。
  除了每月四五次酒瘾般必不可少的郊游打猎,古越裳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就在书房念念书,读累了,去院子里打两趟拳,练两式枪棍剑戟。但凡杜先生讲过的书,问起来,必能倒背如流,写诗作文天然一段风流豪迈,风格劲奇,流传出去的篇章被士子们传诵,在江浙一带竟然渐渐搏得个第一才子的名头。古老爷子心头大喜,从此更不管他。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间古越裳到十七岁上,一日,杜先生忽然长叹:“青出於蓝而胜於蓝,又有何面目再留。”竟不作别,骑了一头驴子飘然而去。古老爷子纵马追出一百多里地挽留,杜先生道:“少爷博闻强记,才学见识都在我之上,杜某再留无益。”古老爷子百般挽留无用,只得奉上黄金百两,恭送杜先生离去。
  待杜先生走远了,古老爷子回味著杜先生的话,美滋滋地回转府里,将古越裳叫到跟前,激动得老脸通红,言道:“离春闱还有两年时间,你好好准备,考个状元郎才不亏负你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头。”
  古越裳含笑答应,转开脸,仍旧读书习剑,每个月仍是要出去打两三回猎,每年秋分时候,仍然只乘一匹马,带一箱书一口剑去郊外山寺中读书,仆从小厮们一概不要,只命锦瑟跟在身边伺侯,古越裳深得老太太疼爱,每年去住也不过待桂花一落便回家。似去年一住半年却是绝无仅有,原本为的是静心读书,为今春的春闱殿试做准备,不成想遇到胡彦之的事情,书没有读成,倒是提著一口剑在江湖上闯荡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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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守 11
  柳丝渐长,百花次第开放。转眼便到四月,古越裳收拾行装赴京应试,一路上服侍照应的差事本来是锦瑟的,但锦瑟病体刚好,只怕受不起旅途劳累,因此只遣古越裳的|乳兄荣哥儿与两名年长的老仆随行。
  临行那天晚上烧了一大锅香汤,锦瑟服侍古越裳沐浴。待古越裳脱了衣裳,忽见往昔光滑如玉的肩背处多了道伤疤,看那狰狞模样只怕当日是深深砍到了骨头里,锦瑟不由呆住。古越裳伸著手臂等了半晌不见有动静,回头一望,见锦瑟对著那处伤疤发呆,笑著转过身,将大腿根处的一处伤治给锦瑟看,笑道:“那点伤算什麽,最可怕的是这里。老爷子我都没敢告诉,不然还不吓死他。”
  古越裳生了一副蜂腰猿背的体态,又是一副放荡不羁的脾性,赤身裸体站著也不见一点尴尬畏缩,长身傲立,如玉树临风,一举一动皆优雅自在。平坦的麦色小腹下,性器颤巍巍垂著,紧贴其侧,是自胯处划至大腿根的刀伤,伤势倒是不重,只是这位置……古家传到这一代亲支只剩古越裳一根独苗,老爷子过了一辈子刀口舔血的日子,经营漕帮水运何等风光,临到头为什麽突然要古越裳弃武从文?古家富甲一方,势震江淮,难道稀罕什麽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不过是不想古越裳经历江湖血雨,要洗白了身份,由江湖入朝堂,为老古家留下这根稚苗,传宗接代,以保古家一缕香火不断。
  “谁也别告诉,不然我再也别想出门一步了。”古越裳笑了一声,走下浴池。锦瑟心中的担忧又增了三分。少爷的胆子也太大了,善泳者溺於水,总这麽下去难免要坏事,又是那般不听劝的脾气,说一万句他也未必放心上。
  第二天早上天未亮,府中诸人皆动,将前几日便整理好的行装搬上马车,车里有古越裳的书,有锦瑟采摘新鲜桃花炸的桃花饼,有去年春天酿制窖藏了一冬的梨花白,枕的靠的使的用的吃的喝的应有尽有,不像应考,倒像踏青春游,但谁家春游会带这麽多东西?
  外面忙得人仰马翻,古越裳却优哉游哉坐在镜子前由锦瑟服侍著梳头。古越裳长了一头浓密漆黑的好头发,握在手里沈甸甸滑溜溜,比妇人涂了明油的头发还要黑亮却没有那般的湿润黏手,披拂在肩上,如黑油泻地,缎子般的光泽质感。锦瑟先用梳子把头发梳通,将满头乌发梳至头顶,拿银冠束住,将咬在唇齿间的碧玉簪子取下插进发冠里。
  锦瑟往镜中看银冠束得正不正,头发梳得顺溜不顺溜,只见古越裳面上似笑非笑,又是那道笑纹在作怪。古越裳也正望著镜中,只见铜镜中照见两人面目,一个俊丽张扬锋锐毕露,一个清秀优柔温和沈静,两相交映,如明珠共照,一镜生辉。古越裳微微一笑,握了锦瑟的手道:“要是你能替我梳一辈子头才好。”
  锦瑟听得一怔。
  古越裳忽然一笑,“帐房刘先生的女儿嫁了古氏宗族的一个远支子弟。她的夫君我认得,好像才十七。过了端午,你就也十七了,差不多也到了婚娶的年龄。锦瑟,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锦瑟面孔一红,垂下头去,“少爷刚才不是还要我替少爷梳一辈子头吗?”
  古越裳笑道:“这真是孩子话。我怎麽能误你青春?”
  锦瑟低声道:“我是少爷买来的,侍候少爷一辈子,是我的福气。”
  古越裳笑而不语。锦瑟的容貌清而不豔,犹如美玉雕成,然而一旦害羞垂首,豔光逼人,却是摄魂夺魄。古越裳握著锦瑟的手,只觉那手虽不及女孩子柔嫩滑腻,然而手指修长,肌肤光滑,瘦棱棱的反而别有风味。他望著镜中的少年,心思一阵恍惚,不觉把锦瑟的一根手指含在唇间吻了一下,锦瑟手指顿时僵住,古越裳也自醒觉,笑著起身把锦瑟的脸捧起来端详,“可惜……你为什麽不是女孩子?”
  锦瑟一怔。
  古越裳连声叹气,轻笑:“你若是女孩子,我就娶你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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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守 12
  古越裳连声叹气,轻笑:“你若是女孩子,我就娶你做夫人。”
  话音落在空气里,却似火星溅进油里,锦瑟一张粉嫩的脸被烧成了豔红色。古越裳盯著这张豔极欲杀人的脸,一片月光突然软软地爬上心头──月下,溪旁,少年跨坐在男子身上耸动,头往後仰如要断折,肌肤白腻宛如脂玉,长发披拂至腰间,随著身子水藻般飘动,泠泠水声,甜腻吟哦,那销魂荡魄的放纵淫靡……古越裳紧紧抓著锦瑟的手,目光变幻不定,如鹰隼,如猎豹。
  半晌,他洒然一笑,刮了刮锦瑟的鼻子,起身去了。
  锦瑟站在镜子旁,看著少爷走出去,看著少爷的背景消失,看著春光在门的夹缝里烂漫……勺药红得如唇上的胭脂,木香白得如檐上的初雪,芭蕉绿得如暗色的翡翠……少爷走了,这一走要好几个月……纷乱的思绪里横闯进来一双眼睛,鹰隼般,要吃人一般,锦瑟双腿发软,扶著桌子滑下去,跪下去,把脸埋在勾画吉祥富贵图案的凳子上。少爷刚刚坐过,垫子上还有余温。他想去京师,想守著少爷,想跟著少爷,可他不能说,他必须把那些阴暗浓烈的热爱放在心底,一层层锁上,那是谁也不能知道的秘密,是他在这世间的惟一的属於自己的东西。
  人间四月,芳菲便要尽了。
  过了五月,荼蘼花开过,春事便要罢了。
  待到六月,春闱殿试结束,少爷就要南归了。
  七月流火,天气转炎为凉,锦瑟开始晾晒少爷的床褥和秋衣。
  八月秋至,一天比一天凉,锦瑟站在城外送行的高台上朝北望,等一骑白马的消息。
  九月、十月、十一月……锦瑟搬著手指头数日子,数不到少爷的归期,叶落雁返,霜风凄紧,雪纷飞。
  年关将至的时候荣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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