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上 + 番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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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察觉了魏采的异样,李伽德满腔的欲火稍稍平息下来——放松了捏住魏采的手,他抽身从魏采身上爬了起来,看到的却是痛苦的在地上扭成一团的他。
“哎——你——你怎么了?”李伽德也慌了神,想去抚他的脸,触手处却是一片滚烫。
“天——你怎么发烧了!”李伽德团团转的想找退烧药,却完全没有概念。
“那个抽屉——再——再有胃药也——也拿过来——”魏采挣扎着指向房内的一个柜子,也顾不上自己近乎裸体的狼狈了。
等心慌意乱的李伽德好不容易把药找齐,魏采已经拉上了裤子,可长裤没有完全束好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裤的样子,看在李伽德眼里反而比全裸更具诱惑力。
努力克制了自己的心猿意马,李伽德找了水喂魏采吃药,轻声问道:“扶你到床上去好吗?”
魏采虚弱的摇了摇头,药效还没有完全发作,仍然疼得浑身抽搐的他实在不想移动。
就那样躺在李伽德腿上一刻有余,胃痛终于稍微平息,
魏采强撑着想爬起来,却被李伽德按住了:“你干什么——”
“不行,我一定要洗个澡——”刚才的雨淋,然后是扭打造成的汗水,魏采觉得自己就算快死了也得先洗个澡再说。
“不可以,你现在这种情况,一定会晕在浴缸里的。”从贴在他身上的滚热躯体看来,魏采的体温反而有上升的趋势,“不过……不洗一下去去寒也不行……”
犹豫的自言自语后,他终于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抱起魏采,他向浴室走去。
“干——干什么——”魏采没有挣动的力气,只能让他这么抱着,“我不要你帮我洗——不要你帮——”
“吵什么——你早就被我看光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李伽德像对小孩般的呵斥着他,把他轻轻放到了浴缸边的椅上,打开了龙头放起水来。
这种奇特的亲密气氛让魏采的神志也恍惚起来,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是沉默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发呆。
空气中只闻水流声,腾起的烟雾逐渐使视线模糊起来——猛然感觉自己冰冷的双足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魏采敏感的想缩回,却被牢牢握住收不回来。
把那冰凉的双足放入自己温热的怀中,李伽德的声音温柔的让魏采眩惑:“脚要是受凉的话,整个身体都会被寒气侵蚀的——”
感受着从脚底传来的李伽德心口的温暖,魏采体内的酒精像被蒸烧般在脑中弥漫,整个神志越加恍惚起来。
只能感觉那双温柔的手为自己试了水温,又替自己脱去衣物抱入水中,温柔的执着毛巾抚过自己身体的每个地方,温柔的替自己擦干,又温柔的把自己抱上床……
好舒服啊……意识不清的感叹着,魏采在那双强健的手臂中转了个身,无意识的凑向那个温柔而强壮的胸膛……
在高烧中……迷迷糊糊的沉睡在潜意识的安全感之中……
啊——好难受!
感觉全身像被大象踩过一样似的散了架,魏采挣扎着从梦中醒了过来,一眼就看到墙上的挂钟指向九点的位置……
“天啊——迟到了!”上班族的自觉使他惊呼出声,强行支撑着无力的身体想要爬起来——
却被一双预料之外的手臂按住了。
“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似乎有点啼笑皆非的声音,听在魏采耳中有说不出的熟悉,惊诧的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李伽德用手支撑在枕头上的笑盈盈的面孔。
“天——”魏采有点搞不清状况的惊呼出声,随即想起了昨天自己因为相亲,偶遇李伽德和他的新欢,结果心情不好跑到酒吧里连喝几杯威士卡又醉醺醺的走在雨里的事情,然后……脑海中闪现出了昨晚的激|情交缠和后来在浴室的情景——魏采全身的血液顿时慌乱的涌上面颊,觉得有找一个地洞钻下去的冲动。
李伽德倒显得很高兴,把手揽上了魏采的腰,用一种似有深刻含义的语气调侃道:“你睡觉的时候好乖哦,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比你醒着的时候坦白多了——”
“什么——我说什么了?”用力想把李伽德毛手抓下来,更大的冲击却在此际到来:“我——我为什么——为什么没穿衣服……”
想到自己光着身子的和李伽德睡了一个晚上,魏采顿时一个头有两个头大。
胡乱扯过旁边的床单缠在自己腰上,他想站起身来,一阵激烈的头晕袭来,他不由自主的又跌坐在了床上。
推搡着李伽德,他道:“你也快起来,别让邻居看见了,要到单位里去说就惨了——”这里左近都是和自己一样的检察院的单身汉,魏采实在怕别人知道李伽德在自己房里过夜这种事情。
李伽德还是傻兮兮的笑着,用力扯下魏采,把手抚上他的额头,笑容却在瞬间凝住了,惊呼出声:“呀,你还没退烧——还是让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要!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小毛小病就往医院跑,被人家知道笑也笑死了……”也觉得有点无力支援,魏采顺势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你肚子饿了吧,我煮东西给你吃——”李伽德担心的看著有点虚弱的魏采,从床上爬了起来。
看他穿好衣服梳洗后开始煮早饭,魏采心中升起了一种古怪的感觉——好像书中描写的新婚次日,两人初次亲密之后的甜蜜早晨……
胡思乱想点什么——要是李伽德知道自己把他比成自己的新娘,一定连肺也气炸了……
等李伽德煮好稀饭端来给魏采的时候,他已经晕晕乎乎的又进入了梦乡,李伽德也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是当魏采睡到下午一点也没醒过来时,李伽德开始有点着慌了——
“采——采——吃点东西吧,你从早上开始就什么也没吃——”被推醒的魏采一脸迷茫,看到李伽德满脸担心的神情。
“你怎么回事——一直睡到现在——”意识到魏采病得比自己想象中要重,李伽德担心的又摸摸他的额头——是和昨天一样的滚烫……
“不行——你吃点东西我还是带你上医院吧!”
拿起手中的调羹,李伽德体贴得喂魏采喝了一口汤。
“挺好喝的——你煮的?”魏采有点有气无力的称赞着。
“怎么会?”李伽德笑了,“是我叫的外卖。”
把眼光投向饭桌,果然那里还有几盆丰盛的小菜,看起来也不像李伽德可以做得出来的样子。
魏采的胃口不好,李伽德再三劝也只吃了半碗多饭,稍稍填饱了肚子,魏采一歪头又想倒向床,却被李伽德扶住了。
“我这就送你上医院吧——”他的声音里满是忧心忡忡。
“要是明天还不行再去吧——”魏采像生病的孩子一样耍着赖,完全不像一个30岁的成熟男子。
“那我陪你睡一会吧——”脱了衣服,李伽德掀开了魏采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的钻了进来。
也没有力气矫情了,魏采对自己承认自己确实喜欢被李伽德抱在怀里睡着的感觉——从他身上飘来的古龙水味与体味混合成了令人安心的熟悉气息,令自己因为生病而变得脆弱的神经安定起来。
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他感觉那双有力的手揽着自己,那是很久没有过的从心底生出的安全感——在这个男人的怀里……
就纵容一下生病的自己吧,等病好了再轰他走……
说服着自己,魏采再次沉入了昏睡之中。
“采——采——”
干涩的思绪中,听起来遥远的呼叫声把魏采乱的精力集中到了一点上——
挣扎着睁开眼,魏采第一眼接触到的就是李伽德焦急凝视着自己的双眸,而在看到自己清醒的同时,惊喜也爬上了那张充斥着倦意的脸。
“你总算醒了——真要把我吓死了——”李伽德的声音听上去嘶哑不堪,完全听不出那个在法庭上冷静而清朗的男中音的影子。
魏采向四周看了看,一切都是白色的,身上穿得也是难看的条子病号服——好像老土的剧情般,因高热而昏迷的自己清醒后就很莫名其妙的睡在医院里了。
“是你送我到医院来的?”其实不问也知道是谁会这么大惊小怪了。
李伽德看上去像刚跑过一万米一样疲惫不堪,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嗯——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医生说你是肺炎引起的高烧……”
“啊?肺炎……”虽然确实感觉到身体很不舒服,可是淋了个小雨就转成肺炎?魏采不由为自己脆弱的健康感到有点无奈。
“我去叫医生来——”李伽德站起了身,没等魏采回答,那修长的身影就消失在门口了。
陪了自己一天吗?最后的记忆还是星期五晚上发烧的自己和李伽德一起睡觉……可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星期天的中午了……
等他回来再向他道谢吧——因为想起了星期五发生的一连串事件,魏采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随意打量着四周,病房的摆设很朴素,白色的墙壁和白色的家具,在自己旁边的床上还躺着另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
魏采用力坐起了身,才看到床边的床头柜上摆着吃了一半的泡面盒子。
是那个家伙今天的午饭吗?
一丝异样的情绪掠过了心头——魏采的家人都在外地,像这种在生病的时候有人照料的感觉对他来说是极端陌生的。
好像自己变得珍贵起来了……
“医生,这边——”李伽德和穿着白袍的医生出现在了门口。
“病人醒了吗?”医生的声音听起来很和善,走到了魏采的床边,他从手中的烧杯中抽出温度计。
“量一下体温吧。”
魏采把体温计塞入了口中,医生也开始给他做例行检查,李伽德则杵在一边看着。
“年轻人啊,别自恃身体好,平时也要注意点……”大概五十多岁的医生虽然态度和蔼,但却有点稍嫌啰嗦。
魏采嘴里塞着温度计,也不好开口,只有点头。
老医生又继续絮叨:“你看你旁边这个病人……”把手指向睡在他旁边床的年轻男子,他摇了摇头,“才30出头的小伙子,可是已经是肺癌晚期了……哎,老婆也没讨,身边连个亲人也没有……”摇了摇头,老医生脸上露出了同情之色。
听他这么一说,魏采和李伽德一起诧异的转过了头——那个睡着的男人除了脸色苍白一点,但还是可以看得出原来清俊的轮廓——没想到竟是绝症病人。
“医生,给我们换个病房吧——”魏采还没有反应,李伽德却在一边叫了出来,“采……魏采身体也不好,和他睡在一间房不大好吧?不会传染吗?”
“……”魏采口里有体温计没办法讲话,手却忙去拉他,阻止他讲出更过分的话来。
老医生不悦的皱了皱眉,取出了体温计,看了看上面的刻度,面无表情的对魏采道:“38。5,还有点热度,我再配点退烧药给你。”
又转向李伽德:“年轻人,有点同情心吧——也是因为没其他空床了……没关系,不传染的。”
走向门口,他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对魏采道:“你也帮忙看着他一下好吗?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就按铃。”
“好的。”魏采忙答应着。
老医生离开了,魏采转头对李伽德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讲话?人家也很可怜的。”
“我也是担心你嘛……”他的声音轻轻的,像是自知理亏。
“你要不要吃什么东西?”李伽德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有买水果,还有点点心什么的……”
可以体会到他关心的心情,魏采也不好意思态度太差,道:“你是不是一直陪着我?还是先回去睡一会吧,别你也搞垮了身体。”
李伽德摇摇头,“我昨天趴在你床边睡过的……到晚上我再走吧。”
魏采也拿他没办法,只好任由他去。
靠着和他聊了一会天(当然主要是李伽德在讲),魏采支援着想下床——
“你去哪?”李伽德忙过来扶他。
魏采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李伽德马上明白了,“啊,是要上厕所?”
忙帮他去拿挂着的盐水瓶,一手扶着他站了起来。
“我自己拿就好。”魏采想接过他手里的瓶,却被李伽德一缩身避开了。
“开什么玩笑,万一打破了划到你怎么办?”
看魏采还是表情怪怪,他又一脸贼忒兮兮的表情:“哎呀,别害羞嘛!我又不是没见过……”
魏采知道再和他绕下去一定更没好事,忙阻止他道:“好啦好啦——要陪我去就快点——”
老实说,被人盯着上厕所的感觉很难受……
好不容易熬过难熬的五分钟,魏采靠在李伽德身上慢慢走回病房。
“我给你削个苹果吧?”扶着魏采躺回床上,李伽德兴致勃勃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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