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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半夏-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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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来着?
“要不是当初你非把我带身边,我也不会跟你一样……变成个同性恋。”为了这句话,一向绅士风范无可匹敌的花医生砸了自己的手术室,还当着众人的面,将他踢出来。
说到底,他感到心灵创伤。
单亲家庭的成长日记里,父亲一向对他放任自流,唯一有约束的,莫过于生理健康。可是,为了一句话被逐出家门,是不是太冷情了点?
凉夏理完包,睇了他眼:“我走了。”
说罢,他甩门离去。
花战楞了半晌,忽然意识到,凉夏是在说,下班了,他走了。凉夏如果要一个人走,必然不会多嘴说上那么一句。他恍然大悟,一个激灵跳下沙发,哎呦,又是一阵剧痛。踉踉跄跄跌出画廊后门的花战,手撑着墙,眼尖地看到拐角处一块小小飞扬的白色衣诀。
他飞奔过去,根本忘记了脚上的伤。
“凉夏!”e
喜悦难以言语,花战早把方才心底的怨怼抛到九霄云外。凉夏在等他。为什么?因为他们比邻而居?还是因为上次他救了他?笑容渐渐浮上他的嘴角,花战伸手搭上凉夏的肩膀,“我们一起回家吧!”
凉夏点点头:“唔,我欠你一次人情。你受伤了,我带你回家。”
于是,花战更加肆意,直接揽过他半个肩膀。
凉夏微微一僵,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走得极慢,主要是花战在拖速度。他的手,从凉夏的肩,移到腰,再从腰,延到臀,凉夏时不时要停下脚步,不动声色地挪走他的爪子。花战则愈挫愈勇,屡败屡战。红灯停,绿灯行。路上街景纷飞,花战的风衣覆上凉夏的肩头,他直接将手伸进他衣摆下的细嫩肌肤。
一寸一寸,手掌缓慢游移。掌心灼热,而凉夏的身体冰凉。
凉夏一面要扶住他,一面要挡开他的手,而他的鼻息已经逼近自己脖颈,嘴角甚至勾起了恶质的邪笑。他根本分身乏术,涨红了脸,紧紧咬住下唇。
就到了。他反复对自己说。
沿着小路走回家,必然会路经一条小道。那里的尽头是块废弃了的工地,垃圾堆成小山,四处是残砖剩瓦,玻璃石灰。

花战忙得不亦乐乎,直到鼻尖嗅到了垃圾的臭味,才意识到,前一个路口就该拐弯。
“错了,走错了,凉夏。”他拍拍他的脸,宠溺地笑。
凉夏微微一笑,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把水果刀,轻轻抵上了花战的领口。
花战的笑容逐步僵硬:“凉夏,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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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足足一个小时,凉夏用背包里的塑料绳将花战捆得严严实实。
花战对刀有心理阴影,白天他老子还说要拿刀阉了他,结果刚跨出手术室的鬼门关,又落进了凉夏的手里。唔,垃圾场,比手术室还糟糕!不过,他抬头望向凉夏,他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值得庆幸的是,凉夏应该没有花医生那么心狠手辣。
“凉夏,我错了。你放开我吧。”
凉夏摇摇头,朝他走近。然后,教花战猝不及防,重重一脚踩上了他的胸口。一脚接着一脚,花战从不知道,瘦瘦弱弱的凉夏,踢人居然那么痛!
半坐在地上的花战被踢翻在地,五脏六腑翻倒。人滚到垃圾堆边,一只死了老鼠眼睛血红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可怖眼睛。花战作呕,手却被捆着,身后的人死命地将他往垃圾堆里踢,丝毫不留情。
“凉夏!够了!”花战怒,“我他妈怎么了你?!我还救过你!”
凉夏停下脚,喘息连连。
许久,他声音清冷:“你怎么了我?你自己说啊。”
花战沉默,张眼,死老鼠的眼睛仍灼灼地盯着自己。拧眉,他扭过头,看到凉夏居高临下地立在自己身后。他的下唇渗出血,手掌握紧拳,眼底俱是森冷的恨意。那么凛冽的恨,花战感到战栗。
凉夏弯腰,拿刀刮过他的胸膛,衣服裂开,露出一道绵长的血痕。
“我早就想死了,不如在死前,挖出你的心看看,到底有多脏。”
花战不住摇头,惶恐:“我不想死。”
须臾,他抬眼:“你也不要死。”
这才发觉,生命何其美好,同性恋又怎样?吃喝玩乐尚未餍足,怎能英年早逝?于是花战真诚地:“凉夏,我知道错了。我的方法错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凉夏冷笑:“喜欢?你对一个MB说喜欢?也对,男人的喜欢都是如此。”他将刀搁在一边,拉开自己的衬衫,大半的胸膛袒露,“你说的对,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用心来喜欢我。我每天洗澡,可我洗不干净。数不清的男人压过这块胸膛,我洗不去他们的痕迹。他们吻我,甚至说爱我。呵,你不是喜欢我吗,不也就是为了上我吗?”
花战知道血已渗满了自己的胸口,可是望着凉夏,好似看到了他的心在流血。
六、裂缝
嘭!
垃圾山倒塌,霎时淹没了花战。
凉夏迅速地退后几步,垃圾排山倒海,他吓得一路小跑。

许久,灰土肆扬,厚实而臭味熏天的垃圾平铺了整块工地。
“花战?”他跑回去,轻声唤道。
他找到了自己的背包,踢开四周的垃圾,只见得星点的血迹残留在地。
“花战!”他不由扬声,“你别吓我!”
耳边细碎的声响,凉夏徐徐旋过身体,竭力摸索着声音的出处。蓦地,一个人从垃圾堆里窜起,敏捷地扑倒了他。
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
可是,很快,胜负分晓。

“你不是想死吗?”花战掐着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拉起,“你还想我死。凉夏,你竟然那么狠毒!”
凉夏干咳几声,回头,看到花战骇人的眼神。
他一向畏惧惯了。
老板娘说,凉夏,不想饿死的话,就去接客。
客人说,凉夏,不想被干死的话,就乖乖配合。
“你想要我怎样?”呼吸被挟持,他说话很吃力。
花战闻言一怔。是啊,他想怎样?他只是气疯了,想要报复一下。“我想掐死你!反正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凉夏说:“不,我不想死了。”活着虽然痛苦,可他不想死。
花战踢开脚上缠弄的塑料绳,刚才多亏得凉夏落下的刀,不然,他还真的要被这垃圾山活活熏死了。他听到凉夏喊不想死,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凉夏刚才要杀他,他又咽不下这口气。“不想死?既然不想死,那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凉夏开始脱衣服。
就像很多次他做的那样,用屈辱成全求生的权利。
很快就会过去,他反复告诫自己。
直到他将裤子卷过大腿根,花战忽然开口:“你别,我要的不是这个!”
花战手足无措地替他穿裤子,再将自己血淋淋的T恤脱下,罩上了他的身体。
“凉夏——”花战望着他,头一次,他感到了巨大的难堪,嘴唇翕张半天,吐不出一个有意义的音节,他只能仓皇转头,一路疾奔。
事实上,他原本只要一句道歉,或者一句原谅。
道歉,是因为凉夏刺伤了他。
原谅,是因为他的口不择言。
可是,到了凉夏的眼底,他竟是如此的龌龊不堪。
花战觉得无地自容。腿上的伤,加上身上的刀痕,他跑得极其狼狈。

凉夏呆怔在原地,望着花战远去的身影,心底某块顽固的地方,渐渐裂开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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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
花战回家,发现自己的行李被整理地堆放在了门口,上面贴着一纸条:滚。
言简意赅。
花战摸摸钱包,发现身上存缕未着,别提钱包了,没因为有伤风化被逮进局里就不错了。
伤痕累累的花战只得回到韩晓购得的那屋。
路灯昏暗,衬得他背影凄凉。
结果屋主在楼底截下了他。
年过半百的老头扶着眼镜,打量了他一身坦荡荡的赤膊:“韩少爷出了双倍的钱,让我收回这栋屋子。”
花战抱紧胳膊,夜里寒意料峭,他不由一阵哆嗦:“收回?不急这一天吧,我回头给你房租行不行?”
老头摇头:“来不及了。韩少爷让我在屋里养……”他顿了顿,“养狗。你要是不介意——”
“妈的。”花战打断,“有没有衣服,给我一件!”
“我看,你还是上医院——”
花战推开他,丢下一串钥匙,甩头跑开。
“他妈的谁再跟我提医院,我就跟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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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破晓。凉夏躺在床上,觉得满身酸疼。日曦照亮了他的床头一角,洁白无瑕的床单。凉夏起身,这才发觉身上不止酸疼那么简单,根本就是拆筋剔骨,全身的关节都散了架,一点不听使唤。大概是昨天和花战在地上打架害的,他心道。脚刚塞进拖鞋,忽而又想,他都这样了,那花战岂不是——
罢了,懒得管他,反正他神通广大,死不了。
于是刷牙,洗脸。
然后是吃早点。
方南给他写了张日程表,跟幼儿园小朋友学办家家似的,从起床到睡觉,一天的流水账。凉夏知道他很不会照顾自己,所以乐意按部就班。
七点整,应该出门晨练。运气好,兴许能碰上正在戒除睡瘾的方小姐。
凉夏满心雀跃地开门,看到花战。
他倒在楼梯上,胸口的血渍已经发黑。
虽然身体不住冷战,嘴角却是拖了一行银丝,显然,他睡得很沉。
凉夏观赏半晌,走过去,狠拍了他下脸:“醒醒。”
花战惊醒,“谁!”见是凉夏,他缓口气,复又倒下,“吓死我了。”他继续睡。
凉夏绕开他,径自下楼。

跑了一圈,没有遇上方南。凉夏意兴阑珊,管不住自己脚步,又跑回了楼上。
他再度叫醒花战,“上班,花战。”
花战揉揉惺忪睡眼,手一伸,指着自己袒露的胸口,再一伸,指向右脚。
“看看,我这样的,是上班还是班上我?”
凉夏被他的冷笑话逗笑,莫可奈何:“你干嘛不回屋里去?这样躺楼梯上,影响交通。”
花战合了眼,自嘲:“屋里的狗比我精贵,韩晓不养我,养狗去了。”
凉夏瞥了眼对户,难怪夜里老有狗吠,原来不是他幻听。
只不过,就算韩晓不给他住,他也不至于露宿——凉夏忽然想起昨天,花战的反常。
“你爸爸不让你回家?”
花战继续躺楼梯,胳膊当枕头,懒洋洋:“他没你那么厚道,直接丢了一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一字:滚!”
凉夏笑笑,起身,走回自己屋。
花战张开眼,他喜欢凉夏的背影。没有忧伤,只有干净剔透的灵魂。
很想跟过去,跟进凉夏的世界。可能他在一开始就做错了,如今才会害得自己满身狼狈。选择放弃吧,他对自己说,虽然觉得胸口很痛。

衣服一件件盖住了他的脸。透过衣物的缝隙,他看到凉夏那双素白的塑胶鞋立在身边。
“我不知道合不合你尺寸。”
花战抱着衣服坐起身,不敢置信。
“我去跟老板请假。旷工会扣很多工钱。”凉夏将手里的一包牛奶丢到他怀里,走到楼梯口,又道,“你替我看门吧,大花狗。”他扬起笑。

“我很快回来。”
七、同居
凉夏走下楼,直接去了画廊。他是长工,花战是半调子的临时工,待遇自不一样。老板一听他要请假,连忙嘘寒问暖:“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这大半年来,刮风下雨的,你都没请过假。”凉夏不好意思,又忙补充道:“哦,对,花战也请假,他受伤了。”
老板刚堆上的和蔼笑容渐渐撤了,眉毛一挑,手里的员工调度表哗哗翻得直响:“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活该!”凉夏耸肩,对,他是活该。

早晨天空一片清明,万里无云,干净到纤尘不染。
凉夏走进超市,买了两个牛油面包,两份酸奶,两罐啤酒,结帐,然后推开玻璃大门,看到这么一副天色。
一个牙牙学语的娃娃,红色贝雷帽,青绿色的背带裙,一双小脚踩着两只鲜黄|色的运动鞋。她拉着母亲的手,一摇一晃地穿过他。
“妈妈,我会背今天老师教的课文哦。”
鲜活的生命,孩童天真烂漫的笑靥,凉夏微笑注目。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凉夏停顿了笑。他没有上过学,但是这首词,他还是听得懂的。出淤泥而不染,呵,还真是童言童语。他低头看向自己穿的,白色T恤,米色长裤,白色塑胶鞋,素净到极致的颜色,可是站在那个鲜艳的孩子身边,就好像一滩搅不清的浊泥,对比鲜明而痛心。
孩子走远,他审视怀里的东西,切,他这是在干嘛?给一个差点强暴他,又险些掐死他的家伙买东西吃?他该不是脑抽风了吧?!他要摆脱他才是。他要的不多,既然不可能把污浊的过去打包弃掉,就彻底肃清现在和以后的生活。而花战,这个麻烦的家伙,他必须远离。
他在药房门口停下脚步,将刚才的东西统统塞进了垃圾桶。
转过头,他看到了路口的电话亭。
“找谁?”电话响了一声,立即被接起。
“我有事问你。”
“凉夏啊,有事回家问啊,我刚帮你拖过地,擦过窗,房间打扫得简直光可鉴人!”电话那一边,花战乐不可支。
凉夏怔了怔,“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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