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榜神仙-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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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兰亨半信半疑,可是仔细一想,叶小姐是名门之后,知书达礼,怎么可能与男人相识才几天就有了苟且之事?自己肯定是想得太多,理解得歪了。
楚兰亨气消了一半,可是另一个疑问更加深重,问道: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法术高强,在我面前却又不堪一击。”
“呃,这个嘛,楚兄是叶府的人,我下不了手。”
楚兰亨一抖长剑,削掉了刘清头顶几根头发,喝道:
“说实话!”
“好吧好吧,被你看出来了,我也没办法,谁让你是独冠山的弟子呢?我学的仙术虽然高明,但却有一个致命缺陷,这也是为什么本派一直默默无闻的原因。”
“你是什么门派?有什么致命陷?”
“呃,我是‘九天派’,师父叫做‘黄玉’,缺陷嘛,师父警告过我,千万不能说出去,尤其是对独冠山弟子。”刘清信口胡诌道。
楚兰亨嘿嘿冷笑道:
“事到如今,说不说可不是你师父决定的。”
“哎呀,真没办法,本派的秘密就要被我这个贪生怕死的不肖弟子给泄露了,缺陷是这样的,本派的法术虽然高深,但是一物克一物,独冠山的仙术正好是本派的克星,在独冠山弟子面前,我、我一点法术也使不出来。”
“真的?”楚兰亨问道,各派法术确有相克之说,但“克”到一点也使不出来这种地步,却是闻所未闻。
“千真万确,你三次出手,我可用法术还过手?”
楚兰亨想想的确是这样,心放下一半,但脸上又露出狞笑,说道:
“那你自怨命苦吧,竟然遇上了我,叶小姐是我的心上人,我不能让她被你骗了。”
说罢剑尖微动,就要刺向刘清,刘清急忙道:
“叶小姐知道我的缺陷!”
“什么?”
“叶小姐知道我的法术有缺陷,我若死了,她一定知道是你下的手,到时候,嘿嘿,只怕我得不着美女,你却要成为美女的仇人呢。”
楚兰亨犹豫起来,刘清说得没错,叶小姐现在当这个骗子是英雄,他若死了,“英雄”的印象只会更深,于是将剑挪开一点,说道:
“我要你发誓,今后不准对叶小姐心怀鬼胎,否则,你也知道我是独冠山弟子,专克你的什么九天派。”
刘清心中暗道:下会再见着你,老子一指在你身上戮个窟窿,看看是谁克谁。脸上却做出考虑的样子,说道:
“楚兄,追美女嘛,应该让她心甘情愿才对,是不是?我把她让给你,你心里也不舒服,其实咱们可以公平竞争啊。”
“公平竞争?什么叫公平竞争?”
“嗯,叶小姐家破人亡,身负血海深仇,一心只想报仇,是不是?”
“是。”
“谁若是能助她手刃仇人,她肯定会十分感谢这个人,由谢生爱,也是非常自然的,是不是?”
“是,可是她只愿和你去史宅刺杀史大诚。”楚兰亨愤愤地说。
“楚兄,这你就不聪明了,刺杀太监非要去史宅吗?”
“你什么意思?”
“楚兄负责外围诱敌,比我还先看见史大诚,就不能从诱敌变成真刺杀吗?”
楚兰亨想了一想,觉得刘清说得有理,但是仍不信任他,剑架在刘清的脖子上,说道:
“你干嘛这么好心让我先动手?”
“这就叫做公平竞争嘛,实话实说,除了面对独冠山弟子,与其他门派斗法,我还是比楚兄强上一两分的,就像下棋,我的棋艺高,所以让你几个子,这样就公平了,是不是?”
楚兰亨虽然昨天败于长生观弟子陆辽手下,但仍自恃颇高,对刺杀太监很有信心,听了刘清的计划,心中有几分活动。
刘清努力让自己的脸孔显得诚恳万分,就怕某个表情不得体,惹恼了楚兰亨,身上被他刺几个洞,自己只好由人间再跌到阴间了。
楚兰亨思来想去,犹豫了半天,突然伸手,在刘清身上点了几下,解开他的穴道,但是仍手持长剑,保持戒备。
刘清在他剑上弹了几下,说道:
“瞧见了吧,面对独冠山弟子的仙术,我就和普通的凡夫俗子一样。”
楚兰亨又信了几分,收起长剑,刚要走,忽然想起还有事,说道:
“你不是想向杨师兄告密,说我有意提前动手,破坏刺杀计划吧?”文人小说下载
刘清气愤地说:
“我最讨厌打小报告的人,楚兄当我是什么人,咱们这是公平竞争,全凭实力,谁若是将咱们两人的赌局泄露给第三个人,天诛地灭,而且就算输,应该自动退出竞争。”
楚兰亨连连点头,说道:
“是是,咱们这是赌局,愿赌服输,谁也不能使阴谋诡计。”
刘清严肃地点点头,心道:不使阴谋诡计?这是你说的,我可没开口同意,我只说绝不将赌局告诉第三人,等着吧,看谁杀得了史大诚。
身处禁宫权倾天下的督主太监史大诚,绝想不到,自己项上人头无缘无故地成了两名年轻人争夺美女芳心的赌俱。
两人当下分开,各走各路。
午饭之后,杨锐与几名打探消息的叶府家兵陆续返回,几位主要人物又在书房内商谈计划。
杨锐从孙铁拐那里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孙铁拐手下极多,特意从城外调来若干好手,在京城内都无人认识,就算万一失手被擒,也不会连累他人。
史府管家张文炳那里也摸清了情况,他每隔一两天去一趟史府,与史大诚的弟弟史大谨共同管理宅院和其它产业,每旬末,史大诚归宅,他也必定留宿。
张文炳平时行事低调,骑一匹小驴,身边只有两名老随从,所以前些天一名礼部的五品官才会认不出他,竟在街上与其争路。
事后那官被本部首座大臣召见,狠狠地训斥了一番,说他行为不检,飞扬跋扈,那官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位贵人,经多方打听,才知道那骑毛驴的老头儿竟然是督主太监史大诚的管家,吓得魂飞魄散,立刻负荆请罪,在张宅门口直跪了一整天才被打发走。
这事在京城内传得沸沸扬扬,比乌衣院高手彭成果死在无名男子手中,还要吸引眼球。
后天就是五月下旬最后一天,按惯例,张文炳明天一早就要去史府处理事务,按任效君、杨锐的意思,还要再等十天,全盘摸清之后再行动。
可是叶亭报仇心切,不愿再等,刘清与楚兰亨各有心思,也不愿再等,力主马上行动。
三名年轻人再加上老将陈平,任、杨两人争不过,只得同意了,可是昨天还势同水火的刘清与楚兰亨,今天却立场出奇的一致,甚至相互间客客气气的,三位叶府老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种事又不能直接询问,只能在心中暗暗佩服小姐御人有方。
叶亭却比三位叔伯更加意外,但她自然更不好意思打听,只是觉得少了纷争,很是高兴。
于是,刺杀史大诚的第一步——劫持管家张文炳的行动,就定于次日一早进行。
第十八章 要忠心还是要命根儿
张文炳是个清瘦、五官紧凑的老头儿,骑在驴上,对一切都很满意。
他的主人从皇帝手里分享整个帝国,而他,管理并分享着主人的私人帝国,不只是一所宅子,还有许许多多外人想像不到的产业,任何一位想飞黄腾达的官员,如果懂得行情,就会直接到找他,而不是他的主人。
整个京城,除了皇帝,还有不知道他不尊敬他的官员吗?那个倒霉的五品小官,在街道上耀武杨威,已经在烈日下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除非他舍得大出血,否则的话,乌纱还是保不住。
重要的是手里的权力,而不是前前后后有多少随从,这是张文炳总结出来的道理,所以他身边只有两名随从,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仆。
从铁帽儿胡同到史大诚的私宅没有多远,拐两个弯就到。
平时这条胡同很冷清,住户们都与张文炳一样,深知低调保长久的至理,可是今天在胡同口却停着一辆带篷马车,正堵住了出路。
总是有一些乡下佬,不知道外表普通的铁帽儿胡同其实藏龙卧虎,张文炳如此想到,但是对一个低调的人来说,不会与无知乡民计较,撵走他就是了。
不用张文炳做出任何暗示,一名老仆已经快步走到马车旁边,让车主让路。
赶车的是个粗鲁汉子,不仅不让路,还下车嚷嚷起来,语速极快,似乎在说他的车轴坏了。
就是整辆车都坏了,抬也得把它抬走,张文炳催驴到了车前,扬起一只手,在这种场合,他的第一句话通常是:
“你知道我是谁吗?”
接下来,会是张文炳熟悉的一幕喜剧,惊慌失措的小人物手忙脚路地道歉并让路。
但是,这一幕并没有发生,张文炳刚张开口,第一个字还有说出来,突然从篷里跳出三名凶神恶煞似的壮汉,二话不说,抱起主仆三人就往车里扔。
这是早晨,这是一条僻静的胡同,这是一条从未出来任何案件的胡同,直到横着进到车篷里,张文炳才反应过来,喊道:
“我……”
随后胸口一痛,被点中穴道,晕了过去。
眨眼的工夫,铁帽胡同口的劫持案就完成了,马车得得地前进,忠实的小毛驴被一名汉子牵着,乖乖地跟在后面。
马车劫人,这是刘清从警匪片里学来的,一切顺利,现在三名瘫软的人质就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身上还捆着绳子。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史大诚已经丢了半条命啦。”
刘清微笑着说道,在他身边,叶亭、楚兰亨与叶府三名老人都轻轻点头,人质是杨锐带领手下抓来的,他还有点担心:
“张文炳对史大诚忠心耿耿,他能同意带刺客进史府吗?咱们可没多少时间逼他。”
“东西准备好了吗?”刘清问道。
“在这儿。”杨锐说道,将一柄带鞘的匕首和两个小纸包递给刘清。
刘清接过几样东西,自信满满地说道:
“看我的吧,再忠心的人,在我手里也得跪下投降。不过,你们几位最好不要留在现场。”
“为什么?”楚兰亨马上问道,他对刘清虽然改善了态度,但仍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警惕。
“你们几位都是叶府的人,免得日后被他认出来啊。”
任效君等三名老人觉得有理,率先离开房间,楚兰亨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出,叶亭走在最后面,刘清冲她眨眨眼撅撅嘴,用口型对她说道:
“我需要仙气。”
叶亭绷着脸,趁前面的几人不注意,在刘清手臂上拧了一下,然后快步出门,刘清却非常高兴,因为美女的头上正插着他昨天送去的鲜花。
没有别人了,刘清在三名人质身上各点了一下,解开他们的穴道。
张文炳晕晕乎乎地醒过来,猛然发现身上捆着绳索,面前还站着一个嘻皮笑脸玩弄匕首的年青人,酝酿已久的台词终于脱口而出:
“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刘清回答得干净利索,张文炳反而呆住了,这一幕他从来没遇到过,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吗?”刘清反问道。
“不知道。”张文炳谨慎地回答道,明白今天的事情不简单。
“不知道最好,我来问你,你给太监当奴仆,是不是?”
“我是督主大人……”
张文炳抬高声音刚说了半句,刘清抬起手在他脸拍拍打了两巴掌,清脆响亮,两名老仆齐声喝止,刘清照样每人打了两巴掌,说道:
“我年纪比你们大得多,所以这不能算是欺老,顶多算教训儿童吧。”
三个老头儿最年轻的也有五十几岁了,多少年没挨过打,全都蒙住了,再不敢反驳刘清。
“你给太监当下人,是不是?”刘清又问道。
“是……”
“你是太监吗?”
“不是。”张文炳微微抬头,让刘清看自己颔下的胡须。
“你不忠心啊。”
“什么?”
“我说你不忠心,你主子是太监,你为什么不当太监?”刘清板起面孔问道。
“我……”张文炳一时哑口无言,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个问题,“我不是宫里的仆人,我是督主外宅的管家,请问阁下……”
刘清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说道:
“我是替天行道的英雄好汉,平生最看不起不忠不义之人,见一个杀一个,你对主人不忠不义。”
“不不,我忠得很义得很,督主大人最信任我,这事天下皆知。”张文炳越来越糊涂,搞不清面前这人到底是为谁做事。
“那你就应该和你的主人一块当太监,你想,一个太监,身边最信任之人却长着胡子,他每次见到你得多伤心啊。”
“我、我……”张文炳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他虽然年近六十,心却不老,家中还有好几房妻妾,让他当太监,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不当太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动我一根汗毛,督主大人绝饶不了你。”
刘清伸手在张文炳颔下一抓,扯下十几根胡须来,吹落在地,说道:
“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