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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盛世无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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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七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散心。”

华静夜自然不信恨不得将大燕的蛀虫全部灭绝的燕王殿下此时会有心情散心,然他是聪明人,又是异国人,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遂笑着说道:“已近正午,孟兄可否给华某一个面子,让华某请孟兄喝杯酒?”

孟七顿步,抬起头来,华静夜跟着抬头看去,正是一家酒楼的牌匾,华静夜殷勤笑道:“孟兄请。”

午膳之后,几人又进了一家茶楼喝茶,孟七少言,大多是华静夜东拉西扯,讲些他这大半年走过的地方,遇着的有趣之事。不知不觉,半日过去,华静夜已经跑了三趟茅厕,孟七主仆一坐一站纹丝不动。华静夜就不解了,柳月是服侍人的,喝得少,不去茅厕就罢了,可孟七喝的跟自个儿一样多,怎么就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莫非是男女身体差异的问题?

前后一闹腾,柳月见天色渐晚,便小声提醒了孟七晚上之约,孟七点点头,当即告辞。华静夜本想厚着脸跟去瞧瞧孟七的住处,可孟七开口就是晚上佳人有约豪情阁,华静夜在瑶山呆了几个月,自然知晓豪情阁,虽然很想跟着一起去,但思及杨尘的耳目众多、消息灵通,只好止步。

“公子,可是直接去豪情阁?”柳月问道。

孟七摇摇头,道:“先回去一趟,换套衣裳。”

柳月只当自家主子好洁,嫌弃身上的衣裳穿了一日不够整洁,便未放在心上,直到孟七换下衣裳,他才发现自家主子的衣裳里头早已湿透,因着衣裳颜色深,天色又暗了,才看不出来,不禁奇道:“公子,这是?”

孟七理了理衣袖,淡声道:“出门在外还是仔细些的好。”

此言一出,柳月便知孟七今日喝下的酒与茶全被她用内力逼了出来,心中一寒,噤口不语。

“是去了豪情阁么?”华丽的羽扇轻摇,一派风流的静夜公子难得地冷着脸。

“的确去了豪情阁,不过去之前先去了一家客栈,大约是为了换衣裳。”

“她武功极好,没有被她发觉罢?”华静夜还是不太放心。

“属下急着主子的嘱咐,一直没敢靠近,只远远跟着。”

华静夜点点头,道:“让人就这么远远地盯着,她必然不会因为‘散心’这等小事就来了瑶山,否则那家伙不会那么巧也来了瑶山,怕是他就是早早来探路的。”

“主子,她会不会是冲着咱们来的?”

华静夜思忖片刻,摇首道:“那倒未必,她大概并不知晓我在瑶山。至于为了什么事,此时我还真猜不出来,你们仔细盯着,若有什么举动,立即禀报于我,若无碍我的大事便罢,若是有碍,坚决不能退让!”

“是!”

待下人退出去,华静夜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的繁星,轻叹道:“一个两个的都来了瑶山,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想到昔日好友,他不禁念叨:“燕静啊燕静,你这妹妹真是个难琢磨的,我今日自见了她,心就一直没放下呀!”说完他又不禁失笑:“我问你有什么用啊,怕是你直到死也没琢磨透她!”

贴身护卫

孟七一到豪情阁就遇着了在大堂迎客的依依,依依眼尖地看到孟七腰间挂着的香囊,双目微闪。明明是一个剑客,腰间还佩着两把剑,那多余的香囊自然与他的装扮格格不入,可他神态自若,似乎他如此搭配是再合适不过,倒令人觉得那香囊与他那一身玄衣配得正好。依依抿嘴一笑,殷切地迎了上去。孟七并不在意她是被杨尘特地嘱咐过才如此还是因心生愧疚而如此,既是杨尘的人,杨尘必然会好好教导,无须她挂心。

行至三楼,有些碍眼的南宫水月突然出现,依旧是嬉笑着脸讨好孟七,似乎昨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小七!”依依忍不住“噗”了一声,就连柳月也是要笑不笑的神情。

南宫水月无暇去管依依,腆着脸哀求道:“小七,你我兄弟一场,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带我一齐赴宴罢,今儿个是腊八,你忍心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喝腊八粥么?”

依依闻言不屑地啐了一口,别人都是请人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计较别人的事,他倒好,让人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计较自己的事,再说了,他向来是个没脸没皮的,又哪里来的面子?她刚要出言讥讽,却见柳月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南宫水月,心中顿时大乐,莫非这小子真的倾慕自家主子,因为昨夜之事吃了醋?

孟七忽然顿步,淡淡地看向南宫水月,直看得他心虚不已。

纵使南宫水月心中发虚,但还是强笑着说道:“小七说过助我一臂之力的,今日……今日……”

孟七并无责怪,也无欣喜,准确地来说,是没有任何表情,她那一双静如一汪深潭的双眸似乎在告诉你,这世上什么事都不能入她双眸让她费心,她只淡淡地看着他,便使得他心中窒了窒。而向来温和的柳月则是一脸不满,目光灼灼似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向来脸皮厚如城墙的南宫水月终于说不下去了,他自己也明白,他这是在胡闹,孟七虽然答应助他,却是助的南宫家之事,可没说助他讨好花兆琰。

柳月此时心中大为不满,他不知道自家公子与南宫水月到底有什么约定,但既然南宫水月与公子有了肌肤之亲,那便是公子的人,自然要对公子一心一意,岂能如此三心二意、不知廉耻?

我的柳小公子,你的想法着实有些……出人意料。

就在南宫水月已然放弃希望之时,孟七忽然说道:“既是兄弟一场,南宫大可随我走一遭,只是兆琰是否允你进去便与孟某无碍了。”

南宫水月心中一窒,大喜过望,忙道:“多谢小七,小七不愧是我的知己,宅心仁厚……”

依依赶在他把所有赞美的词句搬出来之前取笑道:“你可别谢得太早了,花花若是不许你进,即便孟公子求情也是无用的。”

求情?南宫水月偷偷地瞄了孟七一眼,自觉地死了心,指望这人为自己求情,下辈子都难!

到了花兆琰房外,依依敲了敲门,轻声道:“花花,孟公子来了!”

只听房内之人静默了一下,问道:“只有七哥一个人么?”

依依笑看南宫水月一眼,道:“孟公子是与南宫公子一起来的。”

房内之人这次毫不犹豫地说道:“请七哥进来!至于南宫公子,今次乃是花某私下宴请七哥,还请南宫公子遵守我豪情阁的规矩。”豪情阁的花魁若是选中了客人,无论是在众人面前还是私下,或是饮酒作乐,或是一夜**,即便是再位高权重的客人也不得无理乱闯,这是豪情阁的规矩,突出了花魁在豪情阁的地位。

南宫水月面上顿时显出失落之色,他虽然没脸没皮惯了,此刻却不想在孟七和花兆琰的面前再失礼,只得故作大方道:“既然花花无意,南宫就不打扰了,助二位今夜过得愉快!”

依依惊愕地看着南宫水月说罢就默然离去,顿时生出此人不是南宫水月的感觉,不禁有些发愣,直到柳月换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连忙请孟七进去。

桌上置了酒菜,特别的是架了个精致的小锅,锅下烧着小炉子,锅上热气腾腾,使得花兆琰看起来似在云雾间一般不真实。花兆琰依旧一袭白衣,专心致志地搅动锅中的粥,大约因着这热气逼人,襟口微微敞开了些,露出莹白圆润的锁骨,在烛火的映照下似乎如那上好的玉器一般微微透着温润的光泽。见孟七来了,他抬头轻轻一笑,真正是满山桃花齐绽,风华无限。孟七心中一动,却只淡淡回以一笑,并不言语。

花兆琰掩上锅下的小炉子,盛了一碗粥递给孟七,柔声道:“先喝口粥,润润胃。”

孟七接过,还未入口便闻清香扑鼻,入口即化,润口得很,倒不似粥了。

花兆琰自己也喝了一口,颇有些怀念地说:“那时家中穷困,即便粥里放的是最普通的五谷,也觉得格外美味,如今即使粥里放了稀罕物也永远比不得那时的滋味。”

孟七颔首道:“求而不得才最珍贵!”

花兆琰闻言一笑,道:“七哥说的正是。”他悄然为孟七布好菜,道:“兆琰并不在意多一个人喝粥,若是昨日之前,兆琰必定给七哥这个面子,然昨夜之事记忆犹新,他那等敢做不敢当之人实在让兆琰入不了眼。依依胆大包天,冒犯七哥,本该重罚,然她是豪情阁的副掌事,许多事都需要她照应,兆琰不可罚她身子太过,只让教习嬷嬷下了轻手施了针刑,又罚了银子,也算是给楼里的人一个警示。”

青楼与其他商家不一般,虽也卖才艺,但最主要的是卖色相,是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伤及楼中姑娘公子的容貌和肌肤,所以教习嬷嬷惩治不听话的姑娘公子时用的皆是隐秘的法子,针刑便是其中之一,不伤及筋骨,也不伤及脏腑,刺在皮肉,痛是自然的,但伤口细小,出血少,不伤元气,且很快便能痊愈。依依是豪情阁的副掌事,每日里迎来送往的,露出衣裳外面的肌肤是万不能有损的,因而只有褪去衣裳才会发现她的后背后臀上皆是针眼。

孟七知花兆琰这一番话是给她一个交代,也不多说,只就着他的手将一杯酒饮尽。

花兆琰顿时松了口气,刚要说些什么,却闻孟七说道:“兆琰说得极是,南宫那一双眸子平日里看着并不稀奇,但某些时候还是极像你那位故人的。”譬如昨夜,那一双濡湿的眸子,带了三分火气、三分欲念、三分不忿,无端地多了一分诱惑之色,倒是极像当年那个少年,只是那一双美目却是衬得本来还算俊俏的脸黯淡了几分。

花兆琰闻言双目一闪,却什么都没说,只笑着为孟七斟满酒。二人或饮酒,或由花兆琰抚琴助兴,倒是相谈甚欢。

酒过三巡,二人皆带了几分醉意。花兆琰正舞罢一曲,襟口松得更开,露出一大片瓷白的肌肤和半个浑圆的肩头,他也不拢好衣裳,翩然行至孟七跟前,解开细带,袍子大敞,赤、裸的胸膛显露出来。

若是旁人,此时怕是早就扑上前去,滚落床间,喘息间不忘叹一声“良宵苦短”。可孟七仍然不动如山,轻声道:“虽然瑶山四季如春,但如今已是十二月,夜间凉得很,兆琰还是将袍子系好罢。”

花兆琰心中有些尴尬,然借着三分醉意不将这话听入耳中,他媚眼如丝,朝孟七靠去,咬得红艳艳的唇动了动,道:“兆琰几次邀七哥,七哥都毫不动心,今日是腊八,七哥就留下罢。”

孟七伸手扶他坐好,他顿时觉得羞耻,恼道:“莫非兆琰还不如南宫水月?”

孟七抚了抚他的脸庞,纤细的手指从他的额头开始,描过他的眉,抚过他的双眼,滑过他的鼻子,在他的唇上摩挲了片刻,最后轻轻捏起他的下巴,道:“我已答应助南宫一臂之力,他心仪你,此时我不便留下,待他日尘埃落定,你可愿随我离开瑶山?”

花兆琰闻言一震,满目尽是不可置信。

孟七轻轻一笑,道:“你不必现在就做决定,待南宫家事了,我亲自来问你。”

花兆琰此时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呆呆地点了点头。

孟七调笑道:“还是此时的你更为动人。”说罢,他饮尽杯中酒,道:“天色已晚,今夜就不多留了,你也早些歇息罢。”

路过三楼,依旧是那个房间,房门半掩着。孟七无意逗留,便未停步,刚巧依依推门出来,看见他,一脸惊讶道:“孟公子,你怎会在此?”

孟七挑眉看了闻声出来的南宫水月一眼,道:“兆琰醉了,孟某见天色已晚,便未多留。”

此言一出,不但依依惊讶,就连南宫水月也是一脸惊疑,本以为孟七今夜是会留下的,谁知……谁知……莫非花花在孟七眼里与普通人无异?不过他反应极快,知道孟七并未留宿后心中一喜,连忙笑着说道:“小七,今儿个怎么说也是腊八,算是个节日,早早回去岂不孤独?不如陪我喝一杯罢。”

依依此次不敢再推波助澜,不过孟七自己却是点头了。

进去一看,竟还有一人在,是个年轻的姑娘,神态平静,眉宇间一片温和,看起来说不出的舒服。孟七只看了一眼,南宫水月就自发介绍道:“她是阿卓,以前在家里的时候都是她伺候我的,昨日我说的那番话自然传到了纪长老耳中,呃……纪长老就是那日来找我的那位,他听说了我的雄心壮志之后甚为宽慰,于是让阿卓来伺候我,提醒我明日别忘了回南宫家。”

孟七无视他故意露出来的苦脸,只淡淡道:“你是该回去了。”

南宫水月闻言面上更苦,可怜兮兮的说:“我回去了,小七你怎么办?”

柳月本就看不惯他敢做不敢当,闻言瞪了他一眼,心道,我家公子干你何事!

指节轻轻扣了扣桌面,孟七不慌不忙地说:“我说过助你一臂之力,自然会随你一道去南宫家。”

南宫水月闻言,大喜过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小七……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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