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嗨翻天-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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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生蓦地往回一看,一眼望见回廊边有颗人头,差点吓死,待看清楚了之后,这才反应过来——皇上?!
趁着没人注意,她一股烟地溜过去,欢喜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算算日子,已经有三天没见过皇上了呢。
赵宣继续蹲着,不敢露出全身,生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目标。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勾着手指,笑得好看:“我想你了。你过来。”
薇生俯身过去,赵宣伸长脖子,啵地一下亲了亲她的左脸。
薇生瞬间脸红。
李福全嘴里啧着自动背过身去。
赵宣嘻地笑一声,拉过她的手,仰头问她,“想我了吗?”
薇生先是点点头,继而又摇头,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滚烫一片,烧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碍于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他将她的手放到下巴处蹭:“你看,我想你想得连胡茬都长出来了。”
薇生抿抿嘴垂下眼,大着胆子用手点了点他的额头,“本来就有,说谎。”
赵宣将嘴一瘪,宠溺道:“哟,跟婆婆待了几天而已,就不相信夫君了?”
薇生一时词穷,只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得赵宣心痒痒。
“不闹了。”他从身后拿出一袋东西,“鸡的事我知道了,这是一袋鸡蛋,够你交差了。”
薇生犹豫几秒,“这不是作弊么,唔,我不要。”
赵宣皱眉:“作弊又怎样,难道你不想回我身边吗?”
“我想啊。。。。。。”薇生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是想早日回到皇上身边,可是、可是她不想惹太后娘娘不高兴。万一太后娘娘发现作弊的事,说不定就会讨厌她了。太后娘娘是皇上的母亲,是她要侍奉的婆婆,她想要讨她的喜欢。
如果太后娘娘喜欢她的话,相信皇上也会很高兴吧。虽然现在皇上和太后娘娘看似不合,但母子没有隔夜仇,她想总有一天皇上会和太后和好如初的。
赵宣沉默了一会,脸上面无表情,看得薇生很是心惊胆颤,生怕他生气了。
几秒后,他抬起垂着的头,收回那袋鸡蛋,忽地从那边的回廊跃身跳下,倏地一下闪回来,手里多了把草。
“给你,好好喂,唔,那个,鸡也是吃草的吧?”
薇生眨了眨眼,几乎是瞬间领会到对面人的心意,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她接过那把草,点头:“嗯,吃。”
赵宣点头:“那就好。”
鹅黄的灯光淡淡地洒在回廊,夏风清爽,夹带着青草与花的香味,一高一低的影子映在回廊上,黑夜宁静。
“皇上。”
“嗯?”
“你过来。”
宫灯之下,少女俯身吻上男子,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鸟声和初夏的蝉声交汇风中,风里隐约还有不远处丝乐坊的余音。
太后仰在榻上,涂满整脸的羊奶已经干得差不多,她伸手捡了块芝麻米糕嚼,紫砂放好屏风后,招呼宫人进殿。
宫人跪下,听得里面太后懒洋洋的声音:“后宫有何动静?”
宫人一一禀告,末了,犹豫两下,终是将回廊上的事也说了出来。
太后边吃米糕边道:“下去吧。”
宫人摸不清太后听完消息后的喜怒,下意识去看紫砂,见到紫砂使眼色示意退下,这才敢离开。
“紫砂——”
紫砂钻进屏风后,“娘娘有何吩咐?”
太后顶着一脸又干又黏的羊奶,嚼米糕嚼得津津有味,“你说,后宫那群排骨精是不是脑袋秀逗了?竟然会想到去御膳房偷蛋顶替的法子,啧啧啧,难道她们不知道本宫早就下命本月不准吃蛋,已经撤掉了所有的鸡蛋吗?”
紫砂想了想,到嘴边的“那皇上的蛋从何而来”一句硬生生忍下,改口道:“娘娘英明。”
“还有,那个臭小子真是越来越讨厌了,潜进来送蛋都不来看看我这个娘,太可恶了!”
紫砂连连点头。
太后一口气塞下米糕,“还好这个新娶的媳妇有孝心,知道不能欺骗本宫,后宫那群幺蛾子,成天抢本宫的儿子不说,还整天将本宫看成大恶之人,本宫打个嗝她们都要严阵以待,本宫有这么讨厌吗?”
紫砂不敢答实话,“娘娘最善良不过。”
太后拿过手帕擦了擦嘴,“算了,就随她们作,待本宫考察完这个新来的媳妇,再收拾她们。”
紫砂嘴角一抽搐,后宫娘娘们真造孽。
临江镇。
赵宣前脚刚走,杜仪后脚便接受了京都旧友的邀请,准备带着杜玉前往京都。
经过这些年的洗礼,杜仪也算是想明白了,守着一寸之地为民谋福利,倒不如去京都谋天下百姓的福利。
赵宣与谢安的到来,进一步落实了他心中的想法,有这样的丞相和皇帝,朝政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总比隔壁国好。
杜玉最是高兴,一洗之前的阴霾,恨不得立即插上翅膀飞到京都找谢安。
☆、第六十一章 母子隙
两人打包行李;雇着一辆马车,便往京都去了。
杜仪往日交好同届生李、安两人在京乃是清流之辈;虽身未居要职;但颇有些势力;敬杜仪之才干,不忍其埋没于乡间野林;每每劝说,痛心不已。现如今杜仪欲赴京都,两人很是欢喜;前途尽数铺好,加上昔日恩师已退太师叶林的推荐,杜仪上京进朝之事;已十有j□j。
赶路至半途,路经一山郊,停车休顿,杜玉跳下马车,到湖边打水,想着不日就能见到谢安,便哼着歌便舀水,丝毫没有注意周围的动静。
忽地水里泛起大波纹,杜玉舀完水准备往回走,转身的一刹那,湖里跳出一个大黑影,吓得杜玉花容失色。
她再看,见那黑影慢慢上前,嘴里似乎叨嚷着一句话:“别怕,我是人,不是鬼。”
杜玉蓦地一顿,屏住呼吸,呆呆地望着黑影,距离黑影与她只有两三米的时候,她忽然抬起手里的水壶,往那人头上砸去,“臭流氓!”说完拔腿便往回跑。
陈铭眨了眨眼,还没弄清什么状况,耳朵嗡嗡作响,头上疼得紧,一摸,手上湿漉漉的,竟是血。
他欲哭无泪地站在湖里,想着今年真是流年不利。
先是接到皇上密旨往京中赶时被人截了胡,后来才知道是谢安那个冷脸男做的。截胡也就算了,好歹皇上危机已解,他也不急着回去。哪想到,谢安那厮竟然把他一行人剥!光!衣!服!丢!到!未!开!荒!的!高!山!
过了个把月野人般的生活,练就一身糙皮厚肉,成功带领弟兄们从山上滚了下来,好不容易洗个澡,还要被人打骂。
陈铭叹了一口气,捂着脑袋,忽地想起什么——对哦,洗澡,难怪人家姑娘骂他!现在他可是光着身子赤条条!
“姑——”喊着就要追出去解释,又觉得哪里不对,停顿几秒,倏地弯下腰,在湖边胡乱摸扯,扯出一大把水草系在腰间,遮挡住该和谐的地方,张嘴便追了出去。
“姑娘——等等我——你听我解释!”
这边,杜玉急忙忙地往杜仪身边靠,眼泪花都快被吓出来。杜仪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问:“怎么了?”
话音刚落,便见得不远处有人撒开腿跑来,上半身光溜溜,下半身系了堆草,像是山间跑出来的野人。
杜仪二话不说,抽出剑,将杜玉护在身后,大喝一声:“大胆贼人!速速离去,饶你不死!”
陈铭气喘吁吁地停下,看着前方一中年男子,又见杜玉躲在男子身后,心想许这就是长辈了。“误会!方才我冲撞了您家姑娘,一心想着来道歉解释,丝毫没有侵犯之意!”
杜仪不相信,拿着剑的手一动不动。
陈铭没办法,转身欲离去,眼角瞥见杜仪车上挂着的官家通行牌,忙问道:“您要上京?”
杜仪皱了皱眉,警惕地看着他。
陈铭心中一喜,也不等杜仪答案,大手一挥,嗓音洪亮,喊道:“小的们,快出来!有救兵了!”
话音落,周围忽地现出十几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呈圆形靠近的方式,喜滋滋地往陈铭身边靠。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光着身子。
饶是活了几十年的杜仪,也不免被眼前景象吓到。偏生陈铭不自知,自以为翩翩然,掬着手弯腰行礼:“大人,我乃京中一等带刀侍卫陈铭,特此见过大人,望大人能帮陈某一事。”
等了许久没等到对面人的回复,禁不住抬头一望,杜仪黑了半边的脸赫然入眼,神情阴沉,一字一字道:“小伙子,你好样的。”
陈铭眨了眨眼,啥意思,夸他呢?
还没反应过来,头上嘣地一声有鞋砸过来,杜玉高了八分贝的嗓音响起:“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铭心想,这姑娘真逗,他表明身份而已,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然后脑门上又有一只鞋飞来,他呵呵笑了一声,然后轰然倒地——晕了。
再次醒来时,首先入眼的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真真是好看得紧。陈铭陶醉地笑了笑,紧接着便被摔到地上,浑身一个激灵,顿时清醒。
杜仪坐在马车板上,叱责道:“阿玉!”
杜玉委屈地半垂着头,抱着胳膊撅嘴道:“谁让他笑成那样,色眯眯的!”
陈铭从地上爬起,作揖道:“无碍,是我有错在先,还请两位大人有大量,暂且原谅陈某,待到了京都,陈某定当上门负荆请罪!”
陈铭晕过去的这段时间,跟随他的手下们早已将事情解释清楚,只中间略过了皇上和丞相的事,说成是普通遇劫。杜仪明白了事情原委,又见了信物,且他们所要求不多,只需衣物若干,遂应承下来。
“既为同僚,无需多言,今日之事,全是误会,杜某岂非那等蛮不讲理之人?负荆请罪一事,烦请郎君莫再提起。”
陈铭心下一松,作揖又拘了三礼。
杜仪将自己包袱里的几套衣服单件分开,不求衣冠理正,但求有衣可遮,差不多每人正好一件。有衣蔽体,纵然衣冠不合礼数,但好歹不至于被人当成异类,方便他们赶路。侍卫们很是感激,一一上前欲道谢,又怕惊着杜玉,遂隔着两三米作揖致谢。
陈铭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抬头看了看手下们的衣服,甚感不对,又不好开口相问,闪闪躲躲的,倒叫人看出端倪来。
杜玉坐在车板边,晃着两条腿,嘟嘴道:“你若是不想穿,扒下来便是,本姑娘还没说嫌弃你呢!”
她这一声,引得周围人侧目,视线触及到陈铭时,皆隐忍不敢大笑。陈铭摸着脑袋,笑嘻嘻地赔罪:“哪敢,能穿姑娘的衣裳,陈某三生有幸!”
杜玉早已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现下玩心大发,嘴上道:“我爹爹不让你赔罪,那是我爹爹的事,你吓着了我,我可不会轻饶你。”
陈铭傻笑着点头。
杜玉指了指那边的野花丛,道:“你去帮我采点花来。”
陈铭乖乖地听话,采了一大把蓝黄相间的野花,起身瞥见杜玉脚上只着了白袜,尚未穿鞋,遂又返回去扒开草丛翻找。
左手拿着鞋,右手捧着花,半跪着身子,抬头仰视着坐在车板上的杜玉,微笑着将花递过去。杜玉接过花,清脆脆地说道:“你低下头,不准动。”
杜仪欲阻止,“阿玉,不得胡闹!”
杜玉轻哼了一声,陈铭笑道:“无事。”说罢,便低下头提鞋,一手轻握住杜玉套着白袜的脚腕,动作小心地为她穿鞋。
杜玉先是一顿,而后快速回过神,晃着脚乱动,眼见着鞋就要套进去,她一乱动,鞋又掉了下来。
陈铭耐心极好,不急不慢拾起鞋,重新来过。一连数十回,杜玉也就不晃了,撅嘴任他穿鞋,手上没闲着,将方才他采来的花,全数插到他的头上,真真是漫山遍地野花开。
杜玉抿着嘴笑,见他要起身,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喏,你说好了要赔罪,不许将头上的花取下,少了一朵,我都不原谅。”
陈铭轻轻点了点头,顶着满头鲜花,往他的兄弟们那去。
至第二日,杜仪掏出一两银子借与陈铭,又为他拦了两辆牛车赶路,这才放心携杜玉离去。
至京都,杜仪先在驿站歇下,先后到旧友家中拜访,至官署递了牌子与推荐信,因前太师力荐,又因官署考察中成绩出色,一举填了现役史官的空缺。
赵宣在宫中听闻杜仪已至,派李福全到吏部将近日封官的折子拿来。先祖有例,唯史官与钦天不可犯,故历代帝君从未插手这两局的官员调动。
钦天监,闻其名即可知,勘天象,卜鬼神,虽未有朝政议事之权,却人人景仰,不敢冒犯。故担任监内要职者,相当于神的使者,需熟读周易,经历层层选拔,方可入职。五年选一次,但凭真本事,竞争激烈,乃平民士族理想中的铁饭碗。
史官更甚。分现役与备役两种,现役则是上朝随驾,备役则是预备官,无需上朝随驾,只需在监内记录抄写,整理书册即可。考史官,需经过三十八重考试,因题目刁钻,过半及格,便能入备役。而杜仪入职之时,所考科目,皆为满分,故能跳过备役,直入现役。
赵宣本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