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行天下-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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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文拿出匕首,手在抖,阿虎狠狠盯了一眼,“怕毛,第一次总要有的,要不你就留给敌人。”
“嗯,”沙文盯着昏迷渐渐要醒来的贼寇,狠狠心,吐了口唾沫,“妈的。”说完就用匕首割断了贼寇的喉咙。
“快,我去牵马解绳,你快搜身,我还等你一起赶马走呢。”
“哦,妈的,别催,知道了。”沙文骂了几句以压抑心中的恐惧和恶心,口中一点唾沫也没,腿也有点软了,嘴唇都明显干裂起来。正是奇怪,刚才还喝过水呢。
“快。”阿虎又催着。
沙文摸了贼寇的衣服,没有钱物。只有随身的刀子,看来也是个穷棒子,没油水。好在马匹都有缰绳,阿虎和沙文两两连接,轻步牵着上了田垄,荒地上是一片开阔,倒是骑马的好去处。沙文和阿虎跨上了马匹,一边赶着多出来的马儿,一边高声吆喝,要引起树林中敌军的注意。
“沙文啊,舌头割下来了么?”
“干嘛要割舌头啊?”
“你个蠢货,没有舌头怎么证明我们杀敌啊?那个是一个军功啊,完整的一个军功哦,妈的浪费了,要是干掉敌军,你他们不要我去割。要是敌军不上当,那就算你白杀敌,知道不?”说完,阿虎从怀中掏出一块血红的白麻布,露出一半来,“我的这根在这里,等下别浪费了。你知道么,等死尸僵硬了舌头就割不下了,除非把头颅割开。”
沙文一边催着马儿,“干嘛不割耳朵啊?”
“咱们小队的规矩,少尉决定的,我哪儿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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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寇终于被惊动,很快穿戴完毕,手持武器冲出树林,十二匹马要是丢了的话,那个小头目恐怕脑袋也要搬家,说什么也要抢回。再怎么也得做个样子吧,何况马儿跟着有一段时间了,应该走不远。
阿虎远远看着,“三个弓手,两个大刀,还有的都是长枪。”
“麻烦了,三个弓手呢,咱们不知道运气好不?”沙文怕和弓手对上。
“不急引远一点,你我一起把弓手干掉。”
“唔,主神上帝保佑您最忠诚的信徒。”沙文说着,还向天上做了个敬天礼。“各位祖宗保佑啊,”然后向四方做个敬手礼,最后阿虎等不及了,“快乐呆子,我们杀死他们后再敬神和祖先也来得及。”
阿虎和沙文各自手持刀子,弓袋和箭都放在另一边,以迷惑敌军,并以剥下来的丝绸衣服盖着弓袋,只是微微露出向大腿内侧的一角,一边手快速取出。
“他们就俩刀手,居然也学响马来劫道,妈的世道真的变了,也不看看咱是谁,咱都是大贤良师的徒子徒孙啊。”
“是啊,头,他们好像赶马不在行,怕走不远,等咱们弓手上去,一举抢回马儿来。”这个贼寇倒是对杀掉俩马贼没有太多希望,只是希望抢回马匹。要说有了马匹后,他们可是吃香喝辣的,要是再变回步军的话,怕要他们冲击高城深壑了。
“阿虎,差不多了,都离开树林两百来米了。”
“不急,再引下,满四百米左右动手。”
“噢。”
“你们这帮黄贼,吃屎长大的么,哪有两条腿辗四条腿的,哈哈。”
“头,俩马贼说的满对的么,咱们俩腿辗不上四腿的。”
“你个傻货,辗不上就让你当马给大伙骑。”贼寇头目恼羞成怒,倒是没有出手教训手下。
又走了约两百米时,“阿虎,咱们开始么?”
“好。”阿虎说完,把手中的刀子插回刀鞘,顺手把绸布衣服掀掉,取出角弓,搭上羽箭,催着马儿回奔。
“妈的,居然俩贼还要回击,脑子坏了么?弓手,射死他们,其它人结阵。”
话刚说完,阿虎和沙文的两支箭远远射了过来,俩弓手往边上一躲,还好没有碰到,连忙起身向马匹方向射去。不过谁都没伤谁。
“沙文,你左边走,我右边攻。”
“诺。”
很快俩人一左一右,继续游击在弓手射出的箭的边缘。阿虎看到正好那边弓手一支箭卡在弓袋内,赶忙上前,瞄准了一箭,这次是用的猎箭,弓手躲过了,不过脖子被猎箭边刃划开一个口子,鲜血涌出。弓手顾不得,连忙扯了布要包扎伤口,免得血流尽。阿虎没有给他机会,又一支猎箭射入他的肚皮中,大约是射到肝脏了,弓手倒地呼喊不止,汗水连阿虎都能看见。
边上那两个弓手掉转过来开始对付阿虎,每人连着三支箭,共六只箭射向阿虎,阿虎一个侧翻。弓手远远看着阿虎,似乎阿虎脸角有笑容,笑什么呢?很快沙文抓住机会一连射了三支箭向俩弓手,俩弓手后背具被射穿。看来是不活了,贼寇头目大惧,赶忙让刀手替换弓手射箭。好在大汉这个年代的百姓多少会点,只是不精罢了。
阿虎的马儿被六只箭射中,看来也是不活了,好在不出五十米还有俩匹备用的没上去。
贼寇也知道不能让阿虎夺马,也都飞奔过来。不过他们忘了沙文这个射箭高手了,阿虎借着马儿倒下的身子继续向奔过来的敌人射箭,而沙文向落队后面的敌军一个一个点名报销。最后敌军付出三人后,还是冲到阿虎面前。阿虎举起角弓射向不足两米手持长枪的家伙,用弓隔挡开长矛。把插在地上的长刀拔下开始近身肉搏。
没有悬念的肉搏,一群贼寇和俩精兵的搏击,阿虎便回击边撤,沙文骑马在敌军后点名。很快俩人配合完美狙杀了所有敌军。
“阿虎,你没事吧。”
“没事,给长矛蹭破了皮。”鲜血染红了包扎处的白麻。
“还能走动么?”
“行吧,反正可以回吴越了。这次田地不少了,还可以做教官,有什么不好的呢。”阿虎坐在一具尸体上,大口喘气着。
“阿虎,用烧酒消毒吧。”
“用过了,谢谢。”阿虎有点后怕,腿不住的打颤,“我走不了,你也忙着收拾吧。”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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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看着一大块暗红色的麻布包裹着的十二条舌头,“没活的么?”
“想留,但是伤重,怕赶不回,就杀了。”阿虎是俩人组的头,自然是他说话,边上沙文扶着。
“损失了一匹战马,抢夺十二匹战马,功过相抵,得马十一匹,三把角弓、箭一百十一支,刀五把,五支长枪,玉佩十个,钱三万,金一斤,粮食两石,绸布衣服二十套,女人五人。”军法官统计着俩人掳获,向各位报告。
“沙文你带着阿虎回淮阴好好养伤,等伤稳定后拿着这个条子去广陵修养,反正广陵驻军那里需要你俩这样杀过敌的做教官。”
“诺。”
“军法官,该如何分配?”
“金钱,归吴越,马匹也归吴越,女人俩人平分,衣服武器归个人。”
“是不是少了点?”赵云疑惑着。
“不少,还有功劳封地呢”
“噢。”
章二十四骑军搂兔子
“诸位,五月后骑兵行动怕是不利,天气炎热,趁着暑夏来临前,我们在侦查得知的敌军重兵处做几个方案,一个建议我来开头,派机动步兵远远下车,然后引逗敌军追击,使得敌军出城到荒野,我们骑兵进行决战,以此来消灭敌军中坚。”赵云喝了口绿茶,天气热,这个绿茶正好消暑。
“同意,不过敌军如何才能被引到荒野中尚是大问题?”许褚不在意自己做饵。
“要不我们派人冒充南下逃难的士族?”凌操在一边上说着。
贺齐举手表示同意,“还可以多派牛羊,使得敌军以为是整族南下的,这样看来油水多一些。”
“不妥。”顾问沉思着,“这里已经被贼寇隔绝道路,逃难哪能走这里呢,不合逻辑。”吴越从希腊书籍里引用了逻辑这个概念,使得在军事商业培训上很注重前因后果这类逻辑科目训练。
“是啊,还是冒充增援的官军,人无需多,只要老弱即可。”
“咱们军队弱倒是有,可要交代在战场上,你我皆不好看。”赵云知道很多少年军团士兵可是贵族世家子弟来挣军工、混军籍履历。
“是啊,要不咱们让俘虏来的贼寇中老弱故意编整如我军?”
“可以,只是都是老弱也不合情理,总有青壮吧?”
“也行,就这么办,上次留着开荒种地的一部分黄巾中选取听话的1000人左右,发给军械,明日就办理。十日后出发可好?”
“行,那你还是交给我们机动步兵办吧,那样也合理。”许褚在南洋已经独挡一面杀敌无数了,后来在吴越大学短期培训军事课目,使得各方面和历史上的家伙相差越来越大。
——…
许褚大嗓门一出,台下贼寇噤若寒蝉,“你们中很多人并不服,不要紧,大部分不服的已经被送往南洋和东海诸岛开采石块。现在,我告诉你们,你们有一个机会活下去,不是服苦役活下去,而是能为家里挣点家产而活下去。”
台下贼寇们自从落入吴越军手中后,最强悍的家伙们大都被挑选出来运走,估计是没好果子,现在知道是去荒岛开石条,各自暗暗庆幸没有被调走。不过自被俘以来,各部曲贼寇被打散按照吴越百人小队编制成各个生产小队,在淮阴以南的广陵地界大肆垦荒。每个生产小队中还是按照年龄来安排职务,一个生产小队的耕种面积不大,也就一吴越平方里,大约一人种10吴越亩的良田。本来么,广陵各处就是湖沼农田,倒是不太为难。然后的事就痛苦了,农忙过后,修建广陵、高邮、淮阴间的直道。直道是由粘土、草木灰、砂石和生石灰夯筑而成,好在数百生产小队分成一段段修建,而吴越船只即使运来生石灰和草木灰砂石,倒是修建工期并无延误。按照杨晨毓的意思是上石条,不过限于财政的关系,用俘虏在农闲时分修建三合土直道也是很好的办法。现在还刚开头,同时还要修建城堡,尤其是淮阴的城堡。让战俘们苦不堪言,吴越的剥削是很重的,只给战俘吃饱,每日干重活四个时辰,很多战俘回去都累得睡不着,在地铺上哼唧。
“你们中愿意继续当兵吃皇粮的可以报名参加吴越徐州讨贼军,等平定贼寇叛乱后,广陵的荒地或者南方的荒地随你们挑,前提是当兵杀敌立功。”
“真的么,有这般好事?”有贼寇俘虏还不相信,当兵总比当生产队员好吧。俘虏中管不住嘴的开始互相讨论起来。
“你们都给我闭嘴。”许褚中气十足,倒不是喊出来的。吴越军人经常要训练中气,很简单的办法,每日五里跑步结束后,开始高声唱歌,使得个个士兵中气十足。何况许褚这般先天就好的家伙呢。台下立马清净下来。
“每个生产队都到自己队上报名,然后各队自己评选,壮年、青年、少年各一人。现在解散,各生产队回自己工地驻地,三天后选取出来的到这里来报道,同时带好队长的介绍信函,不会书写的队可以到相邻的吴越驻军处请求帮助。”
哗,台下各队迅速散去,押送来的吴越机动步兵们还得送他们回去。由于吴越大王送来北方草原购买的牛一千头以发展广陵牧业,同时还征集吴越水牛和本地黄牛一万头,总数已有一万一千头,故而机动步兵们向申港请求了一批四轮车,这次依然是吴越重工的量产四轮车,不过更加简化,除了底盘做工很好,轮子轴承和横梁质量也不错,上面就惨不忍睹了,其实就是个柳条编制成的车厢,连座位也没,用粗大的麻绳或者藤条绑在底盘上,不过给劳工们干活运输最好不过。故而数百生产小队倒是也能快速聚集、快速离开的。
“队长,就我吧,咱们小队少年就我一个。”一个面黄肌馊的少年粘上去。
“行,晚上伺候我舒服了,自然会让你去。”队长是个大爷级人物,还有点恶癖。由于俘虏们活计很多,还来不及一一甄别,这般下来这个队中变态就给当了队长。自然对本队的唯一少年难免就要骚扰猥亵一通了。要是吴越民部的官员巡察到的话,这种家伙就是下矿井开矿石,或者在荒岛开石条。绝没有第二条出路。吴越严禁搞同,尤其是在吴越大王主持的几次三番严厉打击下,以违天道的名义狠狠治了一批贵族和刁民,全部发配东海外荒岛,手段极其残酷。各犯事的家里还要缴纳逆天违道罚金,一人处罚吴越老铁钱十万,国人加倍,贵族再加倍。犯事者面刺逆天违道,鼻子中刺入一横竹两头尖短筷。这般下来即使有人渡海逃脱,只要在吴越境内,一样免不了被抓的厄运。
少年咬牙,“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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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起来的奴隶们,又一次拿上军械,全部是长矛。吴越为了这次行动还特地下拨了一批竹甲,给染成红色的竹甲穿在身上,看着很是威武。每个士兵还配齐了面罩,使得士兵们真实的脸庞不再露出。面罩上画了饿虎、凶鬼之类,还有用野猪獠牙做成的装饰,黑夜里看来真的和恶鬼一般。每个士兵还配给了皮靴,使得这些士兵以为真的被吴越军队接受。
许褚和赵云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