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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乌纱-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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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问甩开朱徽婧,左右看了看,幸好没见着有人,他正色道:“你们千万要小心,把嘴巴把严一些……”

朱徽婧道:“过两天是什么日子,你记得吗?”

张问想了想:“元宵节。”

“不对。”朱徽婧翘起小嘴,有点不高兴了。

张问纳闷道:“不是元宵节是什么节?”

朱徽婧闷闷地说道:“看来你都忘了……那算了,反正我会去那里。”

“哪里?”

“不告诉你。”朱徽婧转身就走。张问看着她窈窕稚嫩的背影,叹了一气,作孽啊。

朱徽婧来到乾清宫,立刻就被太后张嫣叫进了西暖阁,朱徽婧走进去时,只见张嫣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太后的姐姐张盈,也是张问的夫人。

太后屏退左右,却留下了张盈。她拉住朱徽婧的手道:“皇妹,你和张问都说了些什么?”

朱徽婧看了一眼张盈,情知这两姐妹“狼狈为奸”,都是自己人,便说道:“我本来想叫张问在元宵节那天去灯市上的一家茶楼,去年我们就在那里见过面……但是他已经忘了。”

去年朱徽婧得知自己将要下嫁一个秃头丑八怪,在那家茶楼向张问诉苦,然后没过几天,那个驸马爷就死掉了,所以朱徽婧对那里记忆犹深。

太后听罢所有所思地说道:“皇妹既然提醒了他,他应该会想起来的……”

段二三 看茶

西暖阁里暗金色的软塌和青色的幔维显得有些阴暗,但是这里的女子却一个个青春靓丽,一如太后张嫣身上的呆板服饰和她花朵一样美丽的红颜,明暗有别。

张盈听见她妹妹口里总是提到张问,待朱徽婧出去之后,便忍不住小声问道:“以前叫你不要进宫,你偏生要跟太上皇进宫……现在你心里已经没有他了?”

在张盈的心里,自然希望自己最疼爱的妹妹过得好,但是她觉得一个女人只能有一个男人,恪守贞节是非常重要的。

张太后听罢神色一变,口不能答,她仔细一想,还真如姐姐所言,她满心里想的都是张问,哪里想过一次朱由校?张太后心道:难道我真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

张盈见她不说话,叹了一口气道:“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了,我家相公?”

“姐姐,你说哪里的话!”张太后脸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盈道:“从小到大,都是我照顾你,有好的东西都想着你……妹妹,你有什么心思我还能不清楚吗?”

“我知道姐姐什么都让着我,但我真不是想抢姐姐的相公……”张太后红着脸道。

张盈淡淡地说道:“没什么,你不惦记着,还有其他女人惦记,哼,一群人和我分享他。”她一边说一边看着座下这尊贵的御座,心道我们两姐妹如此情深,这高贵的位置也应该分享吧?

张太后拉着张盈,低声问道:“做女人……是什么感受?”

“什么?”张盈怔了怔,但随即明白了妹妹的意思,不禁问道,“妹妹……难道太上皇没碰过你?”

张太后点点头。

“妹妹国色天香,他为何……”张盈愕然道。

张太后道:“一开始因为我太小,后来大概是因为姐夫身居高位,他不愿意让我怀上龙种。在他的眼里,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江山社稷……宫里有闲言碎语说我被魏忠贤暗算流产,都是宫中几方势力内斗杜撰出来的流言,这种事我也不好明着解释。”

“原来是这样……”张盈忍不住看了一眼妹妹的翘臀,这样的事儿妹妹自然不会蒙她。张盈心道:也难怪妹妹把太上皇忘得这样快,相公常说不能得到女人的身体,就得不到她的心。不能不说有一定的道理。

张盈想罢替妹妹不值:“这薄情寡义的人,为了权力平衡,如此荒诞的事都做得出来!”

张太后道:“宫里佳丽何止三千,他也不缺我一个,能给我皇后的荣耀,已经很对得起我了。”

“……那妹妹不是白做了一世女人?不行,姐姐不能让你这样守一辈子。”张盈低声道,“我替你想办法,让相公侍候侍候你。”

张太后的脸唰一下绯红,用蚊子扇翅膀的声音道:“姐姐什么都想着我,教我如何报答姐姐?”

“我的就是你的……”张盈一边说,一边轻轻拍着这象征着无上权位的御座,继续说道,“你的就是我的。”

就在这时,太监李芳走到暖阁门口,远远地叩首道:“奴婢叩见太后。”

张太后忙坐正了身子,摸了摸发烫的脸蛋,而张盈则从软塌上站了起来,侍立在一旁。张太后清清嗓子,冷淡地说道:“有什么事儿,进来说吧。”

李芳身上穿的蟒袍,不是皇帝赐的,是张太后赐的,他的脸又圆又白,配上这身华丽的蟒袍,还真是一个福相。

李芳躬身身子,小步走到御座下面,再次拜道叩首。他悄悄四顾左右,只有太后和她的姐姐,没有别人,便小声道:“启禀太后,奴婢发现王体乾和外廷大臣有私下往来,便小心打探,发现了这姓王的的不轨行径。”

“王体乾?”张太后神色一冷,她有些怨愤地说道,“什么不轨行径?”

上次叛军差点打进乾清宫,那种恐惧的感受让张嫣记忆犹深。在危急关头,谁对她好,谁让她胆颤心惊,她心里是一清二楚……从此以后,她对张问的依赖越深,对王体乾的不信任也越发加剧,所以她才故意提拔李芳,想借李芳对抗王体乾。

李芳道:“兵部右尚书汪在晋这段时间和王体乾私下来往甚密……太后,这汪在晋是孙承宗一党的。”

张太后皱眉道:“兵部右尚书?以前我怎么没听过?”

李芳道:“上回建虏打到京师,朝廷命汪在晋防守通州,情势危急。为了让汪在晋全力以赴,礼部尚书孙承宗便多次许以官位,命其死守。待建虏退兵之后,这汪在晋命大,全城的人几乎都死光了,就他没死,孙承宗便信守承诺举荐汪在晋为兵部右尚书,张阁老念他誓死守土的忠贞,便票拟同意了,折子发到宫里,太后也看到了的。”

什么折子,只要是内阁票拟的,张太后根本没看,所以她自然对这个汪在晋一点印象都没有。

李芳又道:“汪在晋从知府直接升作兵部右尚书,这样的事儿在我大明从未有过先例,是闻所未闻,汪在晋自然对孙承宗感恩戴德,发誓效忠,等于是孙承宗的门生。”

张太后道:“他是孙承宗的门生,去找王体乾作甚?”

“还不是为了西北的事儿,现在朝廷里的两派大臣都想争夺治理西北的功劳,三党现今势单力薄,恐怕找王体乾就是想内外勾结!奴婢探明了,汪在晋去王体乾府上时,经常以重金贿赂,这汪在晋是出了名的穷,却不知哪里来的钱,但是王体乾贪得无厌是坐实了的,太后只要一句话,便能查出他收受贿赂的真凭实据来!”

张太后听罢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李芳,你先密查此事,我自会替你作主。”

李芳高兴道:“奴婢谨遵懿旨。”

只要把王体乾搞下去,李芳凭借太后的宠信,坐上司礼监掌印的位置是极有可能的。李芳已经幻想起自己在宫里被人用轿子抬着,扬武扬威的逍遥生活来了。

就在这时,张盈低声提醒道:“妹妹,这事牵涉到了朝廷,得先给相公打声招呼再说。”

张太后沉吟片刻,想着牵连此案的汪在晋升官也是张问同意了的,便趁机说道:“传诏张问,立刻进宫觐见。”

……

王体乾在宫里的耳目众多,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太后那边的情况不太对劲,太监李朝钦急忙前往王体乾府上通报状况。李朝钦是王体乾一手提拔起来的,属于王体乾的心腹嫡系。

李朝钦从大门进去时,居然看到兵部右尚书汪在晋从里面走出来,他只得与汪在晋冷淡地作揖见了一礼,然后擦肩而过各走各的路。

通报之后,李朝钦来到王体乾的书房,进门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哎呀,老祖宗,您怎么能让汪在晋这样的外廷大臣大摇大摆地私访?宫里边那李芳的耳目恐怕早就探了去告密了!”

“你急什么?”王体乾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坐下说吧。”

王体乾闭上眼睛,好似在养神,保养很好的清秀面目看不见一丝焦急。李朝钦不得不佩服这位老祖宗在任何时候都能沉住气,在李朝钦看来,情况已十分不妙,但是王体乾的坐姿举止依然可以这么洒脱。

李朝钦只得坐到椅子上,皱眉说道:“李芳指使了许多狗腿子四处打探消息,连老祖宗的府邸外面也有他们的耳目。就在刚才,李芳跑进西暖阁,不知对太后说了些什么,太后立刻就派人召见张问……派出去的那太监以前和咱家有些交情,透露了一点口风,好像是关于老祖宗的事儿……”

“看茶。”王体乾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管家覃小宝,“你光站着做什么,给李朝钦倒杯茶,让他歇口气。”

覃小宝也是个太监,对王体乾忠心耿耿,一直都呆在王府做管家。

李朝钦道:“这狗日的李芳,在太后面前挑拨离间,以前怎么没看出他是这样的白眼狼,不然他还能做乾清宫执事牌子,早就被弄出去了……”

“叫你坐下说话,你又站起来了,在老夫面前晃来晃去的,头都被你晃晕了。”王体乾没好气地说道,“没有李芳,还会有王芳、罗芳、孙芳……你就没看明白实质,光在这里瞎咧咧。”

“老祖宗的意思是……”李朝钦怔怔地看着王体乾。

王体乾道:“上回乾清门宫变……还有之前的一些事儿,太后对我们已经不信任了,这才是关键。”

覃小宝道:“老爷,有关福王那事儿,您本来就是无辜的。别人要来找老爷,老爷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唉……”

“怨天怨地没有用。”王体乾淡定地说道,“有所求,必有所失,世间常理。我原本就想着尽量留条后路,不能把事儿做绝(主动揭发张维贤、宋虞等内应),这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李朝钦无比忧心地说道:“咱们这些没根的人,不是全仰仗皇爷和太后么,如果皇太后不信任咱们了,咱们还有什么路可走?”

王体乾道:“天无绝人之路,路都是靠自己走出来的。”

段二四 问道

相比武将,皇帝更相信文官;相比文官,皇帝更相信太监。太监的社会关系更简单,至少没有那么多亲戚族人,更没有儿女。皇帝对太监不满意了,可以很轻松地除去,牵涉不大。这也使得太监十分依赖于皇权。

所以当王体乾一干人等意识到太后对他们的不信任时,其悲观心情可以想象。李朝钦叹道:“咱们还有什么路走?”

王体乾却淡定地说道:“路都是靠人走出来的。”

李朝钦不解,但是他知道王体乾一向很牛笔,听到这句话顿时萌生了一线希望,忙问道:“愿闻老祖宗指点。”

王体乾的手指轻轻磕着桌面,一面思索,一面缓缓地说道:“三党的孙承宗和新浙党的崔景荣见面就是火药味儿,还不是为了争西北那块地方……呵呵,西北在以前是鸟不生蛋的地方,谁要是去那边当官,不都得抱头痛哭?现在好了,朝廷每年要向西北援助几千万两物资,那边成了香馞馞。”

李朝钦“嘶”地吸了一口气,不解地说道:“眼下朝廷大事还不是张阁老说了算,新浙党又是张阁老的嫡系,孙承宗他们有什么好争的?”

王体乾道:“既然是香馞馞,他们怎么也要试一试。而且老夫觉得张阁老不会把整个西北交给新浙党的人。”

“为何?”

王体乾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得多历练历练。这事儿不是明摆着么,新浙党就算是张问的嫡系,可他们毕竟不是张问的亲儿子!西北要军屯,不仅会新增几十万地方军,而且他们有屯田,可以自己解决补给,这是多大的能量,朝廷放心把这块地方完全交给一个鼻孔出气的一帮人?

说到底,还不是搞平衡……咱们大明的机构,从宫里,一直到地方,都是一个整体。张问想西北平衡,光是地方上安插各党的人不行,他必须要从上到下整盘布局。而老夫对他是很有用的,他张问为什么要把我弄下去?所以你们别慌,甭管那李芳上窜下跳,还不是瞎忙乎。”

李朝钦听罢心里略安,但身上却冒出一股子寒冷来,他不禁悲戚地说道:“咱们命不由己啊。如有有一天不中用了,还不知是什么下场。”

王体乾轻轻撩了一把长袖,优雅地端起茶杯,淡淡地说道:“魏忠贤身前就修生祀,名嘈一时,最后怎么样了?有什么用?咱们无儿无女的,一切都是浮云,能风光的时候就风光一把,万一哪天死了,金玉加身厚葬和一床草席裹了是一个样,莫非还有人祭拜你不成?”

李朝钦听得心酸,少不得又长吁短叹了数声。

……

就在这时,张问也应诏来到了紫禁城,进了西暖阁,见太后张嫣正坐在龙塌上,便一拂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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