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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乌纱-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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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偌跟着那几个砍竹子的人走到溪边,拿着柴刀砍了两根竹子,而且把一头削得很尖。然后他把柴刀撇在腰间,把两根竹子抗在左肩上,跟着砍竹的人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陈益友突然喊道:兄弟们,还等什么?

陈益友身边的二十来青壮汉子突然变得犹如一群猛虎一般,他们有的拿着竹竿,有的拾起鹅卵石,有的操起棍棒柴刀,大吼着向明军军士皂隶冲了过去。

按照布置,有七八个最为精壮的汉子丢下路下面的这帮人,直扑土路;而其他人则正面冲向明军。

明军将领大急,高声喊道:备战!

就在这时,突然呼地一声风响,只见一根竹竿向明军将领疾飞而来。将领是经过战阵的人,他直觉性地感觉到危险,急忙向左边扑倒。

啪!劲道十足的竹竿呼啸而至,削尖的一头在前方,其杀伤力在速度的冲击力下,并不见得比投枪或者弓箭弱。将领那一扑,救了他的命,竹竿插到地上,巨大的冲力将鹅卵石击得飞溅,就像一块石头丢进水里水花飞溅一般。

唰!明军将领拔出了腰刀,怒喊道:格杀勿论!他身后的兵丁皂隶也各操武器靠上前来,有的开始从箭袋里取弓箭了。

将领已经发现对自己投暗枪的汉子,(那汉子便是黝黑皮糙的王德偌,太监王承恩的干儿子。)他还没来得及取弓箭反击,王德偌已经把手里剩下的另一支竹竿投掷了过来。

将领已有准备,盯住竹竿来势,突然挥刀侧击,啪地一声将那竹竿打偏。竹竿偏离方向之后,依然疾飞而去。

站在明军将领身后的一个皂隶倒霉了,只听得啊地一声惨叫,竹竿从他的前胸当胸穿过,鲜血顿时染红了竹竿。那皂隶大睁着双眼,双手颤抖地抓着插在胸前的竹竿,软软地倒了下去。

说是迟那是快,王德偌拔出腰间的柴刀,突突突地冲了过来。

后面的两个带甲军士越过明军将领,向王德偌冲去,左边一个是刀盾手,右边那个是长枪手,二人迎上王德偌,远近夹攻。

王德偌手里只有一把柴刀,长枪急速刺来,他侧身一躲,一把抓住长枪,向后面一拉,然后扬起柴刀,手起刀落,喀!那长枪手的面上立刻血肉模糊。

他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又跳将起来,凭借身体的下落之势,右手的柴刀直接向刀盾手的盾牌砍下去,哐地一声,刀盾手拿捏不住盾牌,掉到了地上。王德偌是一气呵成,他手臂上一股股的肌肉暴涨,顺手将左手缴到的长枪立刻向刀盾手刺出!

就在这时,后面的明军将领张弓搭箭,对准了王德偌,尖尖的箭簇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犹如死神的冷笑。

段四四 风头

双方话不投机,信王这边的人眼看要穿帮,朱由检的老师陈益友一声令下,双方便兵戈相见,厮杀起来。

太监王承恩的干儿子、外表黑糙的肌肉男王德偌正跳在空中,一枪刺向右边的刀盾手。就在这时,他看见了泛着寒光的箭簇前面那个明军将领张弓搭箭,眼看就要射自己了!

噗哧!王德偌一枪刺进了刀盾手的锁骨,于此同时,明军将领的右手也放开了弓弦,砰地一声弦响,箭羽对着王德偌的额头疾飞而来。

在千钧一发关头,长枪在刀盾手的身体上有了借力的地方,王德偌趁机一挣,脑袋向右一甩他感觉到一股劲风中仿佛有一把利刃刮着自己的脸皮飞过,脸上顿时一窜火辣辣的疼。

鲜血点点飞溅到空中,王德偌的下巴痒丝丝的,就像天热的时候汗水流在下巴上一样,但现在不是汗水,而是血水。

那明军将领大吃一惊,他完全没有料到王德偌可以躲开这么近距离的一箭!在电光火石之间,空中的王德偌借着长枪的力一个侧翻,果断地放弃了长枪,右手的柴刀随着他在空中的侧翻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线。

咔!

那明军将领最大的失误就是震惊之后慌了神。瞬息之间,他手上拿得是弓,没有时间去权衡和思考,他便举起长弓去格挡。

在生死厮杀之际,失误就是死亡;人并不是所有时候都有机会去总结改正自己的错误。

一柄弓怎么挡得住猛烈的一刀?那柄砍柴刀直接镶嵌进了明军将领的颅骨,那样子就像柴刀陷进了树干。片刻之后,红的血和白的脑花挤压出来,流了一面。

这个将领被杀之后,其他的兵丁皂隶本来就是临时拉来拼凑的人马,他们见状,哪里还有战心,便急着向路上逃跑。

之前陈益友早有安排,安排了一个姓魏的将官在开杀之际就只管对付留的骑兵。这时路上的骑兵在措手不及之下,已经被杀了个精光;姓魏的还在带着人砍杀那些马匹。

留的马匹或死或伤,有受伤未重的马匹惊吓之下,扬腿就跑于是那些逃跑的兵丁和皂隶上了土路之后,已经找不到马了。

信王的侍卫追杀上来,一路追杀,有的人捡到了弓箭,边射边杀。不出两炷香功夫,巡检路面的这十几个人已被杀了个干净。

朱由检从蒙着黑布的马车里走了出来,看着七零八落血肉模糊的尸体,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他经历过无数的危险,但是真正的血腥还是很少看见,毕竟他是王爷。

敌兵没有人逃跑吧?朱由检问道。

王德偌跪倒在地,说道:回王爷,这些人已被全部斩杀,无一漏网。

朱由检见王德偌半边脸全是血,便摸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关切地问道:要紧么?

王德偌见王爷对自己如此关心,心下一阵感动,忙道:不要紧!

太监王承恩见状,也为自己的干儿子高兴,便笑道:只是以后脸上要留下一道伤疤。

大丈夫留下伤疤有什么关系?王德偌拍拍胸膛高兴地说道,只要王爷一声令下,别说留个伤疤,就是刀山火海末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被朱由检夸奖,王德偌心里十分受用,难得一天说了这么多句话。他们在这边说话的时候,其他侍卫正在收拾战场。

好,好朱由检笑着脸说道。

但是朱由检变起脸来却十分快,简直让人难以预料。他刚刚才笑着脸对王德偌一副关切之情,转眼之间,朱由检突然脸色一沉,看着一个汉子说道:这些兵和你没有关系?

被朱由检问话的人便是河南巡按王奇瑜派来和信王他们联络的人。

没,没有被问话的人一脸惶恐。

朱由检对刚才的危险心有余悸,这时候一脸的杀机,阴沉得就像隆冬的阴天。

他的老师陈益友见状,猜测朱由检想杀人,急忙劝道:王爷,容老臣进谏一句话。如果巡按王奇瑜走漏了王爷的行踪,那刚才来的可就不是十几个人,起码是一千多个人!而且敌兵一上来肯定就会动武,没必要和我们周旋这么久。所以老臣认为这事儿和他没有关系。

朱由检听罢一想,确实有道理,如果是巡按王奇瑜叛变泄漏了消息,对方肯定会调集大队人马来围追堵截。不过王奇瑜暂时不像投敌了,以后却说不定,朱由检心里照样疑心重重,人心隔肚皮,朱由检心道为什么要相信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官员?

(当然,如果张问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会信任王奇瑜,因为还有其他选择吗?无论你是王爷,还是什么,出身只是一个方面,并不就代表权力,权力是由许多人的利益关系集合而成的。)

不仅如此,朱由检还在寻思,虽然这次危险和王奇瑜的关系不大,也难不保这个派过来的小人有问题,比如贪财贪色或者贪图其他东西,卖主求荣。

朱由检想了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和这个小人物太多计较,便冷冷地看了跪的使者一眼,不再说话。

众人收拾了战场,然后上马上车,重。

不久之后,车马队伍转过前面的一条岔道,信王的老师陈益友和他的心腹太监王承恩求见,信王便命他们上车同乘。

二人对视一眼,沉默了一会,陈益友终于说道:老臣有句话想进谏王爷。

朱由检疑惑地看着他们:什么话?

陈益友道:京师之行应该马上中止,老臣觉得应该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避风头?我要是不去京师,怎么继承祖宗的大业?朱由检眉头紧锁。

陈益友继续道:这几天总是遇到盘查的官役,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朝廷里的权臣对我们的险恶用心可见一斑。就像今天我们走的这条路,如此偏僻,却仍然遇到了巡检老臣担心,我们根本就过不了开封府的关口。

朱由检沉吟道:现在只有依靠河南巡按王奇瑜和他联系上的两府地方军;入京之后只能靠三党和王公贵戚。

太监王承恩小心说道:王爷,要是等拥护咱们的军队汇合了,北京方面也许会调军攻打只要他们调西大营,山东两府的地方军恐怕会一触即溃。

朱由检道:我们打的是天子旗号,如果他们敢公然调军开战,和谋逆有什么区别?

陈益友道:他们只要用清君侧的名义即可。

朱由检默然,很显然,此去凶多吉少。

陈益友又道:所以老臣建议王爷暂时放弃去京师的路线,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此时候,是四面埋伏,天罗地网等着咱们,咱们犯不着送上门去。不如找个地方先避避,等待机会。王爷不仅是先帝最近的皇族血脉,而且有诏书为帝,我们要的就是一个能够登上帝位的机会!老臣左右思量,现在完全不是登基的机会。

朱由检的神色突然一凛,正然道:如今权臣当道,大明社稷堪危,我身为名正言顺的天子,不去京师继位,却躲入山里,我以后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于地下?无论前路有多么艰险,我也要试一试,虽死而无憾!

二人听罢,不知如何应答。

过了一会,陈益友二人便从朱由检的马车上下来,他们私下商议,王承恩忧心地说道:王爷不听劝诫,该如何是好?

两个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便在后面的一架马车上商量开来。

陈益友无可奈何地低声说道:王爷心思缜密,在这个年龄实属不易,但疑心太重;疑心重也就罢了,还有点刚愎自用、不分时候地自负,舍不得放下手里的东西

王承恩急忙打断他的话:咱们在这里说王爷的坏话不好吧。

陈益友正然道:当着王爷的面我也敢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能收能放,审时度势,如果形势有利,便要震慑四方;如果形势不利,便卧薪尝胆。勾践一国国君,甚至给人牵马,只要有朝一日得以翻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王承恩道:话虽如此说,但勾践毕竟是诸侯,王爷却是天子之躯。

先去西北,拉拢一些地方军阀、招安一些农民起义军,等待机会便祭起天子大旗,打进北京,就像东汉取代西汉那样,这样才可能恢复我大明正嗣。陈益友冷冷道,手里没有刀枪,就别只想着和别人讲道理!此时去京师,是自投罗网于事无补,如果王爷执意要去,我们就用兵谏,先把王爷强行送到西北避避风头再说。

兵谏?王承恩吓了一跳,陈先生,咱们可得想清楚了,如果咱们敢用刀兵胁迫王爷,就算将来成事了,恐怕咱们也没什么好下场。

陈益友冷冷道:大丈夫建功立业,名垂青史,何必去计较一家性命?事已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今天我们杀了一队官役,虽然无人逃脱报信,但他们久未归巢,敌人定然会加派人马前来搜索,我们如果不当机立断,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地!

段四五 倒忙

朱由检的马车用黑布四面蒙着,里面光线暗淡。这样的环境让他有种胸闷的感觉,他便挑开车帘,想看看景物。

他发现夕阳在前行的方向,他顿时怔了怔,唤道:来人。

一个骑马的侍卫策马靠近,侧身抱拳道:王爷有何事吩咐?

朱由检左右看了看,一行或骑马或赶车的人正默默前行,他嗅着气氛好像有点异常,便问道:为什么不向北行?

侍卫道:回王爷,陈大人下令属下等西行。

朱由检皱眉道:把陈益友给我叫来。

他们走得很急,车队停下后,马夫们便忙着检查马掌是否松动,侍卫们也下马喝水吃干粮。陈益友和王承恩从另一辆蓬车里下来,走到朱由检的面前称呼了一声王爷,便躬身站立。

待朱由检又问了一遍行进方向,陈益友道:是老臣叫大伙向西走的,我们不能再去京师了。

什么?朱由检因为生气,脸色浮现出了一种病态的殷红,他指着陈益友道,本王说过不去京师了么,谁给你权力改变方向的?

王承恩埋着脑袋,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而陈益友则抬起头正然道:王爷,且听老臣进谏,此时无论去京师还是山东,已然无路!就算改变方向向西,能不能走出河南,也是未知之数,我们完全没有犹豫的余地了。

月前我们得到朝廷里的准信,抢了先机动身,这才逃过一劫;如今朝里肯定查到了我们动身的时间,就能估算出我们大概的位置在权臣一党还没来得及针对开封府附近布置更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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