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太子重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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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贺答应了一声,找来一个伙计领张全一行上去。张全几人边走边看,发现这临江楼的确与过去有了不小的差别。由于赶时间,这座楼只是添置了些桌椅橱柜,不过在李仲元的安排下却给人一种新奇的感觉,一楼是大堂,都是长方形餐桌,面对面摆着四或六把椅子,这层楼合适三五个朋友聚会。二楼是宴会厅,都是十二人左右的大圆桌。三楼是雅间,由于时间仓促,来不及做成包间,中间都用屏风隔开,每一桌的旁边都配有放餐具的橱柜和木制衣架。除此之外,所有伙计都穿着统一的白制服,本来李仲元想找些姑娘来做服务员的,可惜时间太紧,来不及训练,只好把原来的伙计包装一下,重新上岗,要知道汉朝的女孩抛头露面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张全他们被引到三楼的一处雅间,原来李仲元也在,他正一个人自斟自饮,看见张全他们来了,急忙起身:“来来来,都等你们半天了,还以为你不给面子。”
张全笑骂道:“哪有你这样的老板,第一天开业别人在忙,你自己占个位置喝起酒来了,也没见过你这样给自己捧场的。”说完,张全把陈文博拉过来对李仲元说:“这位是陈文博,我和你说过的,上次救了我一命。”然后他又把丁虎、飞鹰、小雷介绍了一下,才介绍李仲元:“这是李仲元,我的兄弟,也是太子宫的郎官。”
几个人互相见了礼,不过陈文博他们一脑袋糊涂账,刚才好象听张全提到李仲元是这个酒楼的老板,怎么又是太子宫的郎官?看来太子宫的人还真奇怪,什么样的人都有。
李仲元招呼大家坐下,让小二添置了餐具,然后才对他们说:“我在这是给你们占位置来了,你看看这些人,我不坐在这的话位子早没了。”
张全一脸的不信:“少骗人,嘴馋就是嘴馋,别给自己找理由,你是这的老板,还能找不到位置?”
李仲元正色说道:“你还别不相信,来这三楼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空个位置不给他们非打起来不可。”说着,李仲元轻声给他们介绍了一下:“你看,靠楼梯口那桌,为首的三兄弟是原来皇帝宠妃李夫人的哥哥,靠窗口的那桌是大将军的两个儿子阴安侯和发干侯,旁边几桌都是些小官,你看那边,”说着,李仲元指了指斜对面对张全说,“那四个也是个小官,都是太史属官,那个穿白衣服的叫司马迁。”
“啊!”张全连忙停下手中的酒杯,顺着李仲元的指点,“他就是司马迁?看来你这里的名人还真不少。”
“是啊,这层楼,除了我们旁边一桌不知道是什么人,还有就是最边上角落里两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其他的,最小的就算我了。”李仲元说这话的样子有点可怜,仿佛全世界就他的官最小。
“最小的是我们几个。”小雷插嘴说到。
飞鹰真敲他脑袋:“就你聪明?没事就把嘴闭上,少说话。”
张全他们几个伸头看了看,角落里的两个人隔得远没看见,倒是旁边一桌,是两个中年人带了两个年青人。丁虎看着两位中年人,全都四十多岁的样子,他总觉得这两个人有点眼熟,可惜一下没想起来。
整个酒楼所有的客人谈论最多的自然是这里的摆设,不仅桌椅板凳、还有衣架、橱柜、墙上挂东西的勾子,还有酒具、餐具,以及跑堂的身上的制服,所有这一切都给人一种新鲜感,如果有客人问起,店小二们都会不厌其烦地告诉他们:这些东西在东门大街新开的一家木器行里有售,听说最近刚开张,现在买还便宜。
丁虎他们几个也不住的问这问那。飞鹰摸摸椅子,又靠了靠:“这东西不错,比胡凳强,毕竟是长安,真知道享受。”
小雷接着感叹:“是啊,这些东西真不错,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张全刚想接话,就听旁边一阵吵闹声,有人叫起来:“明明是我们先来的,怎么他们的菜反而先上的?你们是不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几个人寻声一看,说这话的是坐在楼梯口那桌的一个精壮汉子,李仲元看了一眼,小声说:“这个人叫李季,他的妹妹原来是皇帝陛下的宠妃,虽然已经死了,可皇上对他们李家还是非常好,他旁边两个是他的哥哥,左边的叫李延年,乐府协律督尉,右边那个是海西侯李广利。”
“李广利?!”张全轻声的复述了一遍,“莫非他们的妹妹就是那个……”
李仲元没有回答,只是轻声地念着:“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陈文博也插话道:“是啊,传说这位李夫人倾城倾国,是天下第一美人,可惜这样的美人真不长命啊!”
飞鹰不满了:“美人有什么用?在我们那里找女人最重要的是能干活,还要能生孩子,孩子生得多才是本事。”
几个人听了差点没噎死,坐在他旁边的丁虎一拍他脑袋,骂道:“闭上嘴,我们在这谈美女,你在那谈猪!”
第20章 北疆危机(13)
这时,李季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听他的口气不光是在骂店小二,好象暗指什么人。张全问李仲元:“你不去看看?就不怕一会动起手来砸了你这个酒楼?”
李仲元鼻子哼了一声:“这所有的事都是原来的老板管,他们要爱砸就砸呗,反正我也不心疼,再说了,这层楼都是大官,我出面找打啊?”
李仲元正说着,这里的老板跑上来了,他大概已经听小二说了事情的经过,也知道这里谁都不能得罪,所以一上来就直作揖:“哎哟!这位爷!您先消消气,您的菜马上就来,刚才你是先来的,可您一直在这等人的,没点菜,所以上得慢了点,我马上让他们给您端上来,您多包涵!”
李季听了更不高兴了:“照你这么说是我的不是了?是不是要我给你道歉啊?”老板吓得直摆手,连称不敢,李季接着吼道:“告诉你,爷我就要这盘了,你再上的我还不要了!”
老板一看,这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的眼睛不时看着李仲元,心想:你不怎么不说说啊,要是真动手,这新买的摆设可都保不住了。李仲元好象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坐着喝他的酒,反正他也不怕砸,随便闹成什么样都行,就当花钱看热闹。
这时,张全他们旁边那桌一个中年人说话了:“勇承,去看看,怎么我们的菜到现在还没有上。”
“诺!”旁边一个年青人答应了一声走了过去,他也不说话,直接走到店小二面前,从他手中接过菜,又走了回来,放在桌上,才说:“爹爹,菜来了。”整层楼的人都静了下来。
丁虎突然压低了声音对张全他们说:“我知道他们两个是谁了,刚才说话的是涉轵侯李朔,旁边那个是关内侯李息,他们几年前因罪被罢官,我早年参加对匈奴作战时见过他们。”几个人点了点头,看来这三楼还真没有平常人。
李季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被那个年青人的举动气得够呛,一拍桌子跳了起来:“好哇!竟敢抢爷的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以为还是五年前啊?告诉你,这天下不姓卫,姓刘!”原来他早知道李朔和李息的身份,故意找茬的。
李朔这边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有一个人跳了起来,对着李季骂道:“姓李的,你胡说什么,你要是再敢在这造谣,我就敢把你打回老家去!”大家一看,跳出来的是卫青的儿子发干侯卫登。李朔和李息都是卫青的老部下,只是因为卫青一直深居简出,也不许儿子与他的部下们有过多来往,所以卫不疑和卫登上楼后只与李朔、李息简单打了个招呼,并没坐在一起,不过现在李季的话直接点到了他老子,这才跳了出来。
飞鹰小声地问丁虎:“虎哥,那个人的老家在哪?”丁虎瞪了他一眼:“开什么玩笑,闭上嘴!你今天的废话够多了。”
李季显然也认识卫登,一时还真不敢出口回他,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一个侯爷,而且是大将军的儿子,又是当今皇上的亲外甥,随便哪一条都不是李季敢惹的。李延年在一旁拉他:“老三,不得无礼,快坐下,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这是给李季一个台阶,免得他站那下不来台,李季虽是市井无赖,却也见过世面,也就顺势坐了下来。李延年刚想和卫登赔个不是,他们这桌又有一个人跳了出来,要知道,李季兄弟三人发迹前狐朋狗友不少,这桌十来个人也就他们三个上得了台面,其他人都是些无赖,眼见主子受了气,马上有人就想动手,他们并不知道对方是谁,敢动手的原因就是自己人多,对方人少。跳出来的这位马上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滚一边去。”
卫登长这么大没被人这么骂过,气得他抓起一个酒壶扔了过去,一下正砸在那家伙的身上,虽然不疼,胸前却湿了一片,这家伙恼羞成怒,跳出来就想打卫登,反被卫登一脚踢翻在地,他旁边的几个不干了,一个个都跳起来,李朔和李息怕卫登他们吃亏,自己虽没有动手,却儿子派了上去,当街斗殴可不是他们这个年纪应该干的。双方很快打成一片,李延年兄弟三个想拦却已经拦不住了,其他一些认识他们的也不知道应该帮谁,只好在一旁干看着,最兴奋的就是张全、李仲元一伙,营业第一天就有这么精彩的节目看当然不会错过,整层楼也只有他们一桌还在继续喝酒,偶尔有人打到这里来,也被他们暗地里踹上一脚踢到旁边去了。
卫登他们虽然人少,可毕竟都是将门虎子,把几个泼皮无赖打得满地找牙,等老板把巡城的官兵找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带队的是北军的一个司马,一上楼就制止双方再打了,其实用不着他来制止,这时已经基本打完了。
这时的三楼已经和原来大不一样了,许多桌子都倒了,椅子也折了,破碎的陶片、打翻的菜肴满地都是,让人都找不到一块干净点的地方立足。那个司马一看,这还了得,天子脚下,打架斗殴,简直是目无王法,他吆喝着让手下兵丁把这层楼上的人都带回去。
这下楼上的人不干了,李季这个无赖第一个跳出来叫道:“我又没打架,凭什么抓我们?”其他人也叫着:“我们又没打架,不去!”要知道大点的案子都应该送廷尉府,那个地方和鬼门关没什么两样,多少王公大臣都死在了里面。
他们这一叫倒让那个司马没了主意,可他又不敢随便放人走,急得满头大汗,就在这时,楼下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又上来几个官兵,其实这次来得更多,只是楼上已经站不下了。
带人上来的是中尉王温舒,长安城的安全由卫尉与中尉两人负责,卫尉率南军负责禁宫内的安全,而中尉负责宫外的安全。今天王温舒正好带人在附近巡视,听说这里有事就跑来了。他一上楼,先看到满地的狼藉,然后是躺在地上呻吟的几个无赖,再一看站着的,好家伙,认识的人还真不少:三个在位的侯爷,两个罢职的侯爷,其他人中有在丞相府任职的,有在御史衙门任职的,有太史属官,太乐属官,还有大司农的人,既有南军的,也有北军的,总之各个衙门的都有。王温舒看了看怒目而视的卫家兄弟和李家兄弟也很头疼,两边都是皇亲国戚,都不好得罪。
虽然他一上来就看明白了,可还是故意问道:“什么人在这打架啊?”
那个司马还没来及回答,卫登就跳了出来:“我!”
“哟!这不是二位侯爷们?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来这玩啊?”王温舒故意装作才看到他们,“侯爷是和他们在打架吗?”他用手一指躺在地上的几个。
卫登一点也不含糊:“对,就是他们几个,是我们哥俩打的,他们欠揍。”卫登虽然鲁莽,可也知道轻重,没有把李息的儿子李锋和李朔的儿子李勇承拖进来,毕竟自己的身份和他们不一样。
王温舒一见他没有把李广利兄弟拽进来就放心了,侯爷和无赖打架,到时候稍微做点手脚,帮一方灭一方事情也就好办了,他对卫家兄弟说:“既然这样,就请二位侯爷随我走一趟,把事情说说清楚,也不用在这妨碍大家了。”
卫不疑和卫登也没多说什么,爽快的答应了,王温舒又吩咐手下把几个无赖架上,又找了老板和两个店小二去作证,那个老板当时吓得腿都软了,他知道王温舒和廷尉杜周是当今有名的两个酷吏,死在他们手上的何止万人,单是王温舒做太守时,就死了当地豪强千余家,落到他手里可没好果子吃,王温舒把脸一沉:“让你去作个证,怎么?还要我抬你去?”
老板没办法,店也不管了,只得带了两个伙计跟着一起走了。
第21章 北疆危机(14)
等王温舒把人都带走了,大家一看这酒是喝不成了,也都散了,张全他们也没了兴致,李仲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