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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大风歌-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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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墙深垒相助,禄帅难道真有以少胜多夺取华州的信心?即便禄帅真的能攻下华州,可长安城中还有近两万人马,援兵又随时可至,禄帅起兵又已历一月,非但兵力折损甚多而且兵士也早已疲惫,难道禄帅就真以为能以这疲劳之师、一万之众力克长安城中的两万守军和即将来到的援兵?”

说到这里马元贽连连摇头道:“虽然禄帅兵法出众将士悍勇,但毕竟兵力相差太大,以一敌众,结局未必能如禄帅所愿。马某此言,禄帅以为如何?”

张淮深不动声色,淡淡道:“大人请继续说。”

以为自己说的有了效果,马元贽笑容满面地继续道:“禄帅所说的远有忧其实也未必见得,仇士良虽说已经把持了朝政,但他也没到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步,因为他所依靠的泰半是神策军的兵权,可马某也是神策军中权位仅次于他的左中护军,并非易与之辈,何况还有右中护军西门季玄在,他与马某同为监门卫将军的时候就相交甚笃,他又是老成持重忠于朝廷之人,只要他和马某一起为禄帅说话,谅仇士良也不敢一意孤行执意对付禄帅,所以禄帅在这点上尽可放心。”

说到这里,马元贽停了下来,看了看张淮深的神色,似乎有点被打动的样子,热切地又道:“只要禄帅点头,朝中的事情包在马某人的身上,定不会让禄帅失望,所以还请禄帅再慎重思量一下。”

听完马元贽的话,张淮深忽得笑了,却看不出究竟是高兴还是嘲讽,直笑得马元贽摸不着头脑,直笑得他心烦意乱,他这才沉声道:“马大人所言固然不错,但张某却不这么认为。华州城中虽然有两万之众,但在张某看来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虽然是以一敌二,却是一战可定。长安城中虽然也有两万之众,但又怎会是我边塞历练数年的鹰扬军的对手。至于援兵等等,也许长安落于张某之手后也未必能到,更是不用担心。”

“禄帅此言是否太高看了自己?”马元贽顿时怒上心头,他是防守华州神策军的副帅,听到所领之兵被人当作土鸡瓦狗自然会大为不悦了。

“马大人暂且息怒,请听张某道来。”张淮深忍住笑说道:“就张某所知,驻防京畿道的神策军不过五万余人,而石雄出征时就带走三万,那长安城中至多还有两万余人,可大人说华州城中有两万,长安城中还留两万,那就是四万,张某起兵不过一个月,为何这短短一个月中兵力竟然可以翻倍?张某不敢怀疑大人说谎,那就只可能是张某起兵之后仓促征集的,大人也是在军中多时的,应该知道这种新兵根本是打不了什么硬仗,那不是土鸡瓦狗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华州城中的就是那些新兵?怎么就说是土鸡瓦狗?”马元贽闷哼一声道。

“原因有三。”张淮深从容自信地说道:“其一,按照兵法来说,眼下仇士良如今最好的应对策略是遣一支人马在长安城外将我鹰扬军纠缠住,消耗我军兵力,拖延时日,等待援兵到后再寻求决战,如此一来,这支注定是牺牲的人马当然不能用精兵,那就只可能是那些新兵了;其二,我军明日就要攻城了,之前斥堠、游奕前往华州城侦探过,城上防守杂乱无章,军卒士气低落,显然是支弱旅,神策军虽然在京中享福惯了,但毕竟之前是鱼朝恩从河西带来精锐边军,再怎么也不会这么不像样,所以必然是新征的兵士。其三,……”

说到这里张淮深停了下来,马元贽不觉追问道:“其三如何?”

“马大人,你我其实都有共同的心愿,就是除去仇士良,虽然张某是为了报国仇家恨,马大人是为了……”张淮深说得顺口,差点就说出“权势”二字,但到了嘴边还是想了起来改了口:“……别的缘故,但既然心愿一致,那彼此也不必有所回避了,张某就直说了。”

张淮深盯着马元贽,道:“当年第一次见到马大人,见大人龙行虎步,气度不凡,就知道大人非池中之物,后来骊山比武和红巾贼一案中又两次得到大人暗中相助,张某就隐隐觉得大人有对仇士良取而代之之心,大人可承认否?”

马元贽沉默半晌,缓缓点点头道:“出人头地谁人不想。”

“那是当然。”见他终于正面承认了,张淮深松口气,说道:“但是,连张某都能看得出,仇士良这等老奸巨猾之辈又怎会不知,故而前次大人前往我夏州,张某就知道这是仇士良故意想置大人于险地,这次大人同杨钦义枢密使领军前来,张某敢断定这也是仇士良存心让大人来送死的。”

说到这里,张淮深冷冷地道:“仇士良用心歹毒,既然是希望大人来送死,当然不会把精兵交给大人,而且张某还大胆猜测,他生怕大人会有回天之力,所以只让大人作为副帅,却将主帅之职交与庸碌无能的杨钦义。所以,此三者令张某敢断定华州城中都是些老弱残兵,不堪一击之辈。”

张淮深这番话说得准确而无情,马元贽听在耳中,只觉得一阵心悸,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久久说不出话来。张淮深冷眼看着他的神色,近乎于冷酷地道:“既然仇士良处心积虑要将马大人置于死地,那大人怕是自身都难保,那又怎能与西门季玄大人保我鹰扬军无事呢,故而思量再三,张某还是不敢接受大人的好意。”

这冷冰冰的话使得马元贽心中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他只觉得嗓子发干,咳嗽了一声,想开口说话,却滞住了说不出,努力咽口唾沫到嗓子中,才勉强开了口,软弱地说道:“看来马某此来是错了,禄帅自有主张,马某是自取其辱了。”

张淮深端坐不语。马元贽振了振精神,努力作出一个笑脸,说道:“不过彼此将话说清楚也是件好事,既然禄帅不准仇士良求和之意,那马某也就如此回复了,那就请禄帅容马某告退。”

说罢看着张淮深,看着他会不会将自己扣下,马元贽明白自己在张淮深看来已经没有了用处,难保他不会翻脸无情。

这时张淮深忽然笑了,轻声道:“马大人何必这么急着回去呢。”

马元贽只觉得心一沉,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道:“禄帅可是想将马某留下?”

说罢他有意无意地向着张淮深身侧的案几看去,在那案几之上正放着写着乐荣轩诸人下落的名单。

张淮深顺着他的眼光看去,看到了名单,转过头,失笑道:“原来大人怕张某将大人扣下啊。这怎么会呢,若是要扣下大人,那早在夏州就扣下了,大人放心,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点君子风度张某还是有的。”

马元贽暗自松了口气,口气也缓和了下来:“那禄帅还要和马某说什么呢?”

张淮深正了正容,上身略微向着马元贽这方向侧了过去,一脸严肃地说道:“张某希望能和大人合力办一件事。”

“合力办一件事?”马元贽愕然了,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是好,适才他提出携手之意,却被无情回绝,本已是死心,但张淮深却突然再次提及,弄得他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下将信将疑,患得患失之间,他不觉问道:“适才禄帅不是已经回绝马某的提议了么?”

“适才大人提的是携手,而张某此刻说的是合力办事,并不相同。”张淮深正色道。

“有何不同?”马元贽不解地道。

张淮深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叉开话题道:“马大人应该知道,张某不愿意议和非是别的缘故正是因为长安城中掌权的是仇士良,故而绝不妥协,但只要马大人能同张某合作一件事,那议和之事并非不可。”

这话勾起了兴趣,深深地望了张淮深一眼,马元贽思量一下,脑中灵光一闪,缓缓道:“禄帅绝不言和是因为言和的另一方是仇士良,换而言之,如果另一方不是仇士良,那禄帅就未必没有商量的余地,适才禄帅说并非不可,是不是与马某合办之事有关?”

张淮深一阵大笑,朗声道:“马大人果然是非比寻常之辈,确是如此。”

马元贽精神一振,紧盯着张淮深道:“禄帅说的合作是不是就是……,你我合力除去仇士良?”

“正是如此。”张淮深答得很干脆,和马元贽一样,他也是毫不示弱向着对方望去,眼睛眨也不眨。

两人眼光相交,都是死死盯着对方,毫不相让,渐渐地两人的眼睛中都燃起了炽热。

第四十八章 所谋

“不。”在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之后,和神情完全相反的回答从马元贽的口中轻轻松松地蹦了出来,说得干脆而又决绝。

适才他也曾提出携手之意,本以为依张淮深如此痛恨仇士良的样子,那定然是一拍即合的事情,不想却被毫无转圜余地地拒绝,沮丧之余,心情一时大坏,张淮深忽然旧事重提,他虽然没有详细盘算过,但想来肯定有其他苛刻的条件,那对自己未必有利,何况就算最后还是会谈成,那为了争取更多的好处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答应,故而马元贽立时就回绝了。而回绝之话出口之际,更有一阵快意漾上他的心头。

张淮深早就料到没那么容易说动马元贽,故而神色丝毫不变,只是淡淡地说道:“马大人不听张某说下去就这么断然拒绝,是不是草率了一点?”

哈哈一笑,马元贽说道:“非是如此,马某适才也是如此提议,自觉彼此互利,大可携手合作,却不为禄帅所允准,而如今禄帅忽然重提旧事,想必有马某不能接受的条件,既然如此,马某虽然身在此处,却也不是只知委曲求全之辈,自然不能答应。”

摇摇头,张淮深轻轻一笑,说道:“张某知道适才拒绝携手之意令马大人非常不满,但这天底下谈生意也没有必成的道理,就像张某以前为商之时也曾屡屡为人所拒,不足为奇,不足为奇。马大人,要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算有些话听起来比较荒谬,但听听也是无妨,说不准还有可取之道可行之法,马大人以为如何?”

堂堂的一军主帅,说话还是脱不了商贾本色,这令马元贽有些忍俊不住,心情也莫明地好了些,又明白此刻自己还是身在敌营,即便要回绝但面子上还是要敷衍的,所以他颔首道:“禄帅说的是,马某倒是谬误了,那就请禄帅示下吧。”

“示下不敢,只是商量商量而已。”张淮深笑一笑道:“马大人适才所提议的,你我合力除去仇士良之事,张某当然有兴趣,只是大人是老成持重,打算慢慢来,而张某年少心急,等不了那么久的时日,那这样如何,你我不妨早一点动手,乘着眼下这么好的机会一起合力将仇士良除去,然后张某一力支持马大人接任神策军中尉之职。”

这话并没有出马元贽所料,他心中暗暗冷笑,只觉张淮深自以为是,想怂恿自己出力和仇士良火拼,而他却躲在一边坐收渔翁之利,想必接下来不是诱使自己放弃华州领兵回京夺权就是想让自己投入他的帐下作个引兵的向导,马元贽心中这么想,但神色却毫不有变,诈作思量了一会儿,然后问道:“那禄帅打算怎么做?”

张淮深没有立刻回答,正容道:“张某在说出来之前想先和马大人谈谈彼此合作可以有的好处和各自该办的事。”

这话出乎马元贽的意料,他愕然道:“为什么如此说?”

张淮深正色道:“张某为人处事向来是光明磊落的,既然和大人合力,那当然要先把话给说清楚,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就像两家商号合本做买卖,不先把投入的本钱和获利后的分派说清楚,那彼此总少不了对另一方的防范之心,甚至留下一手。想合力除去仇士良之事事关重大,容不得其间有钩心斗角之事,所以张某要先和大人把话给说个明白。”

马元贽听了给勾起了兴趣,原本打定要婉言回绝的主意也有点松动,点头道:“禄帅此言甚是,那就请说。”

“好。”张淮深道:“张某的好处其实不多,只是报了国仇家恨而已,也许马大人不信,为什么只有这点,但接下来马大人就知道。马大人的好处,其一,除了仇士良,解了隐患,其二,除了仇士良,神策军中尉非大人莫属,其三,大人大权在握,当可自行其是,击败我鹰扬军。”

“慢着。”马元贽听着听着觉得糊涂了,打断了张淮深的话问道:“怎么是当可自行其是击败鹰扬军?”

“是这样的。”张淮深坦然道:“张某和马大人的合力到除去仇士良为止,之前你我是盟友,之后如何,还要走着瞧,若是你我能说得拢,那不妨握手言和,若是彼此分歧太大,那鹰扬军和神策军还是生死对头。”

马元贽皱着眉头,还是没完全明白。张淮深又解释道:“马大人适才曾说,长安之战胜败为卜,张某知道确实如此,但张某又不甘心兵败之后仇士良依旧把持朝政,故而张某宁可和马大人为敌,只要马大人愿意,张某愿意尽全力协助大人除去仇士良,而后你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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