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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大宋金手指-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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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到后来目光移到天子面上,注意天子脸上的表情。

赵与莒只是微微皱着眉,并无多少惊讶,仿佛所有事情尽在他意料之中一般。魏了翁心中大是疑惑,这位官家,实在是深浅莫测。

“这赵曼卿做得好大事业,好,好。”

看完之后,赵与莒没有急着评论,他放下那折纸,先夸奖起赵景云来:“魏卿,果然名师出高徒。”

从赵与莒的面上,魏了翁看不出任何讥讽或者反语,但那日群臣逼着赵与莒在京东淮北置官之时,赵与莒也是这般深沉。故此,魏了翁只能沉默不语。

“朕是说实话,朕在深宫之中,卿在庙堂之上,都离得百姓太远。范文正说,居庙堂之高则思其民,可你我闭门造车,如何知道外边的民生?”赵与莒笑道:“赵曼卿做得极好……唔,魏卿,国库之中尚有余钱否?朕有意令赵曼卿与太学诸生行走民间,多写些这样的好文,不过总不好白差使他们,多少须得给些盘缠。”

听得天子如此说,魏了翁极是感动:“官家何出此言,为君尽忠为国尽力,原是他们本份,本朝厚养天下仕子,他们如此原本便是应当的。”

“卿当思孔子责子贡让金之事。”赵与莒微笑摆手。

赞完赵景云之后,赵与莒将话题回到这份尚无名字的文章上来,文章上的问题既是他意料之中的,又在他意料之外。他清楚近代工业化给社会带来地巨大冲击,清楚这种冲击地后果,只不过没有想到,它会来得如此之迅速罢了。

与产业革命之时的英国不同,英国不仅生产分散,而且每一项发明产生之后,都会有传统势力地约束,甚至有专门的法律来禁止使用新的发明。赵与莒掀起的这次变革,却是在白纸般的流求上开始画起,当变革之潮推到大宋本土时,已经积蓄了足够的力量,那些拘束生产进步的封建行会,已经对这变革之潮构不成威胁。能威胁到它的,唯有大宋原先的旧体制,而赵与莒,正在一点一滴地努力改造这旧体制。

这让赵与莒既是欢喜又是担忧,他欢喜的是,他播下种子,如今已经可以看到种子发芽并展示出力量,担忧的是,他能不能让这种子在成长时,尽可能充分利用旧的营养,而不是只一昧破坏。

“臣实是难以抉择,流求商贸兴盛,市舶司因之大获其利,可若是任由流求货物冲击大宋产业,只怕流民四起,使一二奸人登高一呼,怕有臣不敢言之事。”魏了翁深沉地摇头:“臣才疏学浅,实是不知如何应付。”

“堵不如导。”

赵与莒倒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困难,再大的冲击,也不可能比得过后世出现数亿农民工和几千万下岗工人的那种冲击吧,而且现在有的是新兴产业,缺的便是将这些从旧生计中出来的劳力转移到这些新兴产业上去。

注1:真德秀评崔与之“吾量未若南海之宽”为实,可见《宋元学案》。

第四卷、擒贼先擒王 一七三、国事不密酿大祸

因为“宝庆”这个年号是史弥远一党拟定的,故此是否继续使用这个年号,在朝堂上起了一番争执,大臣们各疏己见,然后拟了数个他们认为合适的年号出来,呈给赵与莒选择。

赵与莒看得眉眼直跳,年号之事,他原本不放在心上,但想到这个年号从此便要不停地出现于各种需要记年的地方,他心中又是一动。

“绍定、端平……”

这两个年号也出现在他面前,他摇了摇头,提起笔,在纸上另写下两个字:“炎黄”。

他选用这个年号原因很简单,必须在大宋国民心中培养国民意识与民族意识。有近代民族主义,方有近代国家,若不如此,对于国中百姓而言,蛮族入侵,也不过是改朝换代罢了。

“炎黄?”

对于天子选用这个年号,群臣却另有想法,“炎黄”在某些学说中,为上古三皇五帝,特别是在《尚书》中,对黄帝更是推崇为三皇之帝,这都是古时圣明睿智之君,有大功于天下者。天子钦定“炎黄”为年号,也颇有以功业自诩之意。故此,他们对于这个年号并无抵触之心,而《周刊》等报纸,又是刊登署名为“赵一”的文章,将炎黄奉为人文之初祖。

炎黄元年正月十九日,刚刚经过狂欢一般的元宵节,临安城大街小巷之上,还有各种报纸之上。都出现了一则消息:继昌隆纺织厂大量招募工匠,凡罗织工人,只须考验合格,便可入厂。

此前继昌隆之名便在绸缎界极响亮,谁都知道这其实便是流求的丝织坊,如今不但将生意开至大宋来,而且还改了“场”为“厂”。这让临安同行都惶惶不安起来。以前在流求时竞争便已经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如今迁至临安来。竞争地压力更甚了。

而且更让罗织坊担忧的是,继昌隆开出的工钱极是丰厚,共分为九等,初等的是学徒,一月工钱也有一缗二百文,足够温暖之需。最高等的被称作“匠师”,工钱更是高得令人咂舌。足足是十缗——不过继昌隆也说了,最多只招两名这般的匠师。

一股隐隐的风暴便在酝酿之中。

不过,此时大家最注意地还是新被拜为参知政事的崔与之地消息,据说他曾辞参政一职,但天子早有预料,一共遣出三批使者,第一批使者前脚离开,第二批使者跟着就到。如此恩宠之下。崔与之退隐之心再坚,也不得不出山,否则只怕要被世人嘲骂是沽名钓誉了。

炎黄元年正月二十日,他抵达临安,按着规矩,天子令群臣郊迎。虽然崔与之上表推辞,可当他来到临安城外时,还是见着自葛洪、薛极以下,全朝重臣恭候于此。

这不仅仅是拜参知政事的礼仪,而是拜丞相了,这让崔与之极是惶恐。

“诸位同侪如此,崔某如何敢当?”他连连拱手,丝毫没有因为天子殊遇而傲慢,便是一个小小的郎官,他见了也颔首抱拳:“与之蒙天子错爱。暂居此职以待贤士。诸卿宜勉之。”

“崔相公过谦了。”众人都是一片寒喧。

听得唤自己“相公”,崔与之摇头苦笑。虽然本朝以来,参知政事也往往被呼为相公,但他自家却不敢应承。看着这欢迎他的群臣,他心中的感觉极是怪异,只恨不得转身离开便好。

这临安是一处险恶之地,一年之内,已经有史弥远、宣缯两个群臣之首倒下,自己会不会成为第三个?

而且官家极是年轻,却英武多智,自他倒史亲政以来,国家多有剧变,崔与之身为旁观之人,看得比朝中群臣要远些,可无论他如何琢磨,也弄不明白官家究竟想做什么。他看得出,天子布局气魄极大,无论是倒史,还是夺徐,都是妙手迭出,但这些布局最终用意,却让他疑惑。

只是中兴大宋,天子如今便可以做到。

“崔某先去拜见天子。”他暗叹了一声,然后振作起精神,对着迎接他的群臣说道。

赵与莒对于自己新任命的群臣之首也是极感兴趣,在他所了解地后世历史中,只是说他为名臣,而且他有一段极有名的箴言,让赵与莒很是欢喜,觉得几乎可以同王安石“天变不足畏、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足守”相提并论了。

在大庆殿朝拜之后,依着成例,崔与之要进宫拜谢。他被内侍引至勤政殿,赵与莒面带微笑正等着他。

“臣……”

“崔相公,不必多礼,相公年长,一切从简吧。”见崔与之有意下拜,赵与莒立刻挥手,早有内侍将崔与之掺住,接着给他搬来座位。

“臣驽钝,牛马齿长,不知为何为天子选中,竟居高位。”崔与之也不是个拘礼之人,他坐下之后道:“官家隆恩,臣虽九死亦无足为报,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呵呵,崔相公还是多礼了。”赵与莒笑道:“朕有一事想问崔卿,也不知其事是真是假。”

“陛下请问,臣知无不言。”

“据闻崔卿有一座右铭,上言‘无以嗜欲杀身,无以财货杀子孙,无以政事杀民,无以学术杀天下后世。’不知真乎伪乎,其典何出?”

“却是臣自《复斋漫录》中所见,臣略改之罢了。”崔与之心中一动,向来听闻这位天子不甚喜好读书的,但他连自己的座右铭都知道了,显然不喜读书之事为讹言了。

“朕拜卿为参政,便是因为这座右铭了。”赵与莒一笑道。

崔与之默然无语。天子这句话解开了他心中疑惑,总算明白为何自己僻倨故乡,天子却接二连三地要将自己拉出来。

“朕知卿极善与人相处的,朕年轻,有时难免气火旺盛,有得罪大臣之举,卿在朕身侧。时时劝勉,朕便安心了。”

崔与之起身拜倒道:“臣惶恐。愿为吾皇效牛马。”

“朕不与你来虚地,实话实说,朕不喜以一家之学禁断他学的。”赵与莒这次没有扶起他,只是叫他起来,然后收敛住面上笑意:“朝中理学诸卿,每以朱晦庵之说为标尺,排斥他学。似乎这朱子足堪万世之表,有如仲尼一般。”

听得天子批评理学之人,崔与之唯有默然。赵与莒瞄了他一眼,也不为己甚:“崔卿,想必已经知道宣缯为和去位吧?”

崔与之这一路上早已探听清楚,闻言点头,却还是不肯说话。

“卿觉得宣缯所为是对是错?”

“臣不妄言宰执之对错,臣唯本心。”崔与之终于开口了。

赵与莒哈哈大笑起来。心中却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崔与之这话既不批评前任,又表明自己将会与之有所区别,着实让赵与莒无隙可乘。

他也不指望自己仅凭天子之位,便足以让崔与之这般在宦海中浮沉了四十年的老家伙拜服,只要他少些阳奉阴违,那么便是个好地宰辅人选了。

以大宋惯例。宰执入宫拜谢时,宫中当有所赏赐,而且这个赏赐极为丰厚。崔与之空手入宫,出来时却带着两车财货,既有来自流求的金元,也有绢帛、布匹,他自家计算,足足可值四千贯。他也不将两车财货拉回家中,而是直接去了户部,便将这两车财货交与魏了翁处置。

“天子之赐。臣不可辞。故此纳之;崔某为参政,月有俸赏。足供富贵,无须积此余财,为子孙谋祸,献之于库,正当其所。”

他这番话立刻被“梁校”刊发在周刊之上,临安士林,闻之动容,都赞天子慧眼识英,选人得当,崔与之果然宰相气度。

接着北国也传来佳音,金国皇帝完颜守绪虽是贬斥使者乌古孙弘毅,却还是签下国书,两国新盟约正式确定,大宋第一次成了金之兄国。大宋使者洪咨夔不辱使命,在汴梁祭过皇陵之后,正赶回临安途中。

在所有人看来,如今大宋国势蒸蒸日上,中兴指日可待。然而,就在这时,临安发生了一起令人震惊的大事。

继昌隆所建的纺织厂拟建在临安北地武林坊一带,这里有许多作坊,而且靠近运河码头,交通便利往来迅捷。为了建厂,他们自临安水泥窑运来大量水泥和红砖,堆积在工地之侧,而来自流求的基建工人正带着本地泥瓦匠开挖地基,准备建房。炎黄元年正月二十六日,他们一如既往开工之时,忽然一伙人闯入工地之中,见物砸物,几乎是转瞬之间,便将工地砸得稀烂。

而且如今临安人也知道水泥习性,走时还不忘在那堆积于一处地水泥包中倒水,不过半个钟点的时间,工地给他们破坏得一片狼籍。临安府的差役赶到之时,他们早已远遁,竟然一人都未曾抓住。

这其中,自然有猫腻存在,但对于继昌隆来说,这猫腻他们没有证据也无法摘责,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伙人走时还扬言,此次只砸物,下回连人一起砸,要继昌隆“滚回流求”。

此事一出,周刊对此沉默不语,却有一家小报大肆鼓噪,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矛头直指流求。

当赵景云看到这小报时,不由得惊呆了。

小报上所用的资料,倒有大半来自于他的那份册子,而那份册子,他记得放在魏了翁处。魏了翁面见天子之后回来还说天子夸赞了他,但要求他对这其中所言先保密,待得日后有了解决之道之后再行刊发。可是才过没有几日,这东西便出现在一家小报之上,若是给天子知晓了,他如何自处!

他召来书僮问过,又寻了自家的底稿,确信不曾流出过,心知问题可能出在魏了翁处,便匆匆来见魏了翁。

魏了翁尚未见着那份小报,他所看地唯一一份报纸便是《周刊》,听得赵景云之语后吓得一大跳,忙看那小报,只见上面所罗列之证据,与赵景云的竟然有八成相似。

“曼卿,你果真未曾将此给旁人见过?”魏了翁脸立刻黑得有如锅底,他自然知道此事曝露出去,会遭至何等风潮。

“学生确实不曾给旁人瞧过。”赵景云肯定地回答。

魏了翁紧紧皱着眉,从自己书架中又拿出那份册子,果然那份册子还在,并无失去踪迹。

“这倒是奇了,莫非另有他人也在查此事?”魏了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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