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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大宋金手指-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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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水手谈起淡水时,神情都是极骄傲地,就象当初金国中都人谈起中都一般,透着股居高临下的味儿。耶律楚材旁敲侧击。自他们嘴中得到不少消息,可是听得的越多,他脑子里便越觉着糊涂。

听他们说,淡水不过是悬岛在流求岛上的一处据点罢了,流求耶律楚材是知道的,三国时吴国卫温曾经到过,被为疫病驱走,想必是蛮荒瘴疠之地。水手们有的说淡水是七年前开始建的,也有的说是三年前,无论说地是多少时间。这悬岛以淡水为据点时间都不长。

可在水手们嘴中。这却是个泉州、庆元府都比不上的城市。

心中极是好奇,所以当船近淡水时。耶律楚材便登上船头观望。因为有孟希声的交待,林夕对耶律楚材还算客气,只要他不坏事,站在船头的自由还是有的。

海面之上无法确定距离,耶律楚材只看到远远的海天之间,似乎有道白影,随着“章渝”号接近,那白影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长,渐渐可以看出全貌来。

那是一座树在山顶地石塔,与悬岛的灯塔相似,想来也是起着灯塔功效。不过这石塔比悬岛的灯塔要高大许多,不知是被什么颜料刷成了白色,在阳光下颇为亮眼。再近一些,耶律楚材看出这塔有九层高,放在陆地之上,也算得上是高塔了。

在塔下,是一座城镇,被高二丈左右的城墙护着,城墙向两周延展,依着地势上下起伏,耶律楚材发觉这城墙尚未完全竣工,还不具备防护之力。

城墙之内,是栉比鳞次的房屋,这些房屋竟然无一是木结构的,至少耶律楚材眼中没有看到金国和大宋常见的木结构房。

自城门处,一条白带般的路向码头延伸过来,这路显然又是用孟希声口中所说的“水泥”铺成的了,路宽应该有四丈以上,两旁都种着树,虽然还只是幼树,又刚过年关,可这些树都郁郁葱葱迎风摇摆。道路再两边,则是广阔地良田,主要是水田,也有旱地,田中有三三两两地农夫在翻地。因为还不是农耕时节,所以耶律楚材见着的农人并不多。

“淡水!”耶律楚材心中既是惊讶又是欢喜,还有一些惶恐。原本以为是海外蛮荒之地地,却发觉竟是处富庶所在,他如今已经深信,自己被送到淡水来,绝对不会是用来做矿工的。

船靠上码头之后,迎面而来的是一队身着劲衣的青壮,他们手中都有一色的制式武器,目光坚定而紧闭着唇,没有一个人交头接耳,也没有一个人东张西望,他们就站在耶律楚材面前,可他们的眼眼里仿佛都未曾看到他。

耶律楚材惊讶地发觉,这些人个个都是短发,象是剃度了的僧人一般。

当中明显为首领模样的人,正是李邺。他同样剃了个寸头,穿着皮靴,腰间扎着宽皮带,目光冷肃地盯着耶律楚材。

他们这身劲穿和皮靴,尽数是赵与莒设计的,甚至包括他们肩上的标识。这完全是一支近代化的职业军队,虽说他们拿的只是冷兵器,可纪律、行动,都是严格按着赵与莒编定的操训指南所完成。

自然,他们现在还只是有个职业军队的模样,虽说这些人当中大多数都曾跟着红袄军上过战场,可那并不能算是一个军人,无非是一群纠合在一起的流民罢了,说得更难听些,便是一群蠢贼。

可在他们身上,耶律楚材还是觉察到一丝异样,既不同于金国、宋国军队,又不同于胡人的战士,这是一支他完全不知道的部队。

“敬礼!”

李邺下了命令,所有护卫队员猛然举起手中长矛,齐声大喝:“敬礼!”

虽说只是五十人,可五十人却显出几百上千人般的气势来。那些心不甘情不愿被送来的金国年轻官吏和士子,这一刻都禁不住屏住呼吸。

毫无疑问,这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部队。耶律楚材嘴中有些发涩,这样的岛上竟然有这样一些人,他不知道石抹广彦的义弟,那位神秘的主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李汉藩,做得不错。”杨妙真初时也被这一声吼吓得一跳,但旋即笑了起来。就象孟希声字审言一般,在李邺十八岁整时,赵与莒不唯给他寄了封信来,而且来为他取了字,“汉藩”,取自汉家藩篱之意,李邺随着赵与莒学了四年,虽然学业不得很擅长,却也知道自家之字是寄予厚望的。

“四娘子!”无论他心中是不是对杨妙真有好感,可是此次杨妙真都是代替赵与莒来淡水,故此他在礼节之上不能失仪。又拱手施礼之后,李邺笑道:“四娘子,这些护卫队中人,有不少你还识得吧。”

“那是自然!”杨妙真一一看过,五十人的护卫队中,倒有大半她都认识:“单超、杜久、高大猛、何小山、庄可……”

她一一将这些人的姓名叫了出来,每个被他叫的人,神情都有些激动,但护卫队的纪律极严,谁都不想因为自己一时控制不住,被李邺关进那地牢之中,故此每个人都是平视着她,向她行礼,却未有一人说话。

李邺看着这一幕,唇际微微露出笑意来。

“李汉藩,做得真好,若不是在庄子里见过大石、十二他们,俺几乎要被你唬住。”杨妙真瞧着他这丝笑,忍不住打压了句。

“他们跟在大郎身边,自然不同,我不过自大郎那学得些皮毛罢了。”

第二卷、沧海云帆扬 八十五、今日南冠做楚囚

自踏上淡水第一步起,进入耶律楚材眼中的便都是惊奇。

充满异乡情调的屋子,行走在街道上的另类马车,冒着烟的高大烟囱,整齐划一的楼房,还有初见着的那些理了发的护卫队员。

“身体肤发,受之父母,剃成这般,不孝之至,不孝之至!”

有人在他背后嘀咕,那是和他一般自中都运来的原先金国官吏,虽说是在抱怨,却不敢大声,大约也是被那护卫队员的气势吓住了。

来迎接众人的,除去李邺之外,还有陈任与李云睿,至于方有财,因为听到船上没有挂出香樟旗,便偷了懒,打发邓肯来了。如今岛上各有所司,李邺来是因为要给这些新来者一些威慑,而李云睿来则是要教这些新来者淡水的规矩。

将他们引入淡水城外的一片屋子里,这片屋子离淡水还有段距离,倒是距码头更近些,被围墙围住,平日里是充作仓库用的。除了杨妙真之外,所有人,包括随船来的义学少年都在此洗浴,旧衣裳被收走焚烧,众人依着尺码换上新衣。

“这是何故,俺衣中藏有财物,若是脱下换掉,少了俺财物当如何是好?”一个金国官吏闻言之后高叫道:“士可杀不可辱,要俺脱衣,不如杀了俺!”

“你有财物?”监督众人脱衣的是一群白衣人,他们除去身穿白色长袍外。耶律楚材注意到他们衣领上也如同护卫队一般缝着领衔。说话之人领衔上是一道红线,也不知这代表着什么。

“自然是有的,俺……”

“李副管家交待过,凡到此处者,便得遵从岛上规矩,违者必将受罚。”那人打断了他地吹嘘,向他指了指:“你将你的财物拿出来。交到那里去,登记好后。换完衣衫再领回去。”

那金国官吏还待分辩,旁边的护卫队员有些不耐:“依着淡水律令,不服从医所免疫条例者,鞭五十,强行执行条例,你再推三阻四,休怪俺不客气了。”

俗话说好汉不出眼前亏。那金国官吏虽是不信交出的钱财还会归还,却只得依言将藏在身上的珠玉交了出来。在贴着“私人财物登记处”,一个少年用耶律楚材从未见过的笔在纸上写下他交出的财物,让他自家核实之后,又叫他签了个名字。

“看模样倒不似要吞没。”耶律楚材心中暗想,如今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要吞没他们地财物,只需一刀砍下便是。哪有那么多麻烦。

洗完之后,果然那些交出财物者又被唤去领回,这些人去时愁眉苦脸惴惴不安,回来却是喜笑颜开,耶律楚材问了几人,都说不曾少了物件。只是领回时还需签个名字方可。

正在此时,那些穿白袍的少年用车推着十余个大缸又来了,一股酒气扑鼻而来,耶律楚材心中诧异,不知这是何用意,就这时,他听得边上地护卫队员一个个面带笑容:“站好站好,都站好来,站成一排直线!”

新来者有不懂的,那些护卫队员倒也耐心。一个一个将人拉成行列。每两条纵队之间,相隔约有半丈。推车的少年自纵队之间过去,每经过一人便发一个瓷杯子,再自大缸中舀上碗绿色的酒水给他们。

“诸位注意了,淡水处于海外瘴疠之地,喝了这药酒,便可保你们不得瘴气。这瓷杯儿也请收好,今后诸位饮水,全部要靠它了。”一个少年登高,拿着个喇叭模样的纸筒子大声喊道。这少年瘦高个儿,眉目倒也平常,只是自他言谈举止中,耶律楚材依稀觉得与孟希声有些相似。

“想来又是那位主人的弟子,当年卫温来这流求,便是因为瘴疠不得不退走,他既出此言,必是有道理的。莫非他学地是医术?孔门弟子三千,贤者七十有二,那位主人门下弟子之中,至少有三个是有才的了,孟审言、李汉藩,只是不知眼前这位如何称呼,过会儿倒要问上一问。”

他心中如此想,小车已推到了面前,嗅到那绿酒的味道,他忍不住便皱眉,只觉恶心欲呕。强忍着不适,他将绿酒喝了下去,又将那瓷杯收了起来。

因为有千余人的缘故,场面有些喧闹,但在那些白袍少年与绿衣护卫的维持下,这大院之中却是闹而不乱。他们脚下的水泥场上铺着一层石灰,耶律楚材心中一动,将他们这些人隔在一起,说是为了防疫,这一点他相信,只是洒这石灰,莫非也是为了防疫?

他记得早在汉时便有将得时疫者与健康人隔离的方法(注1),大宋更是招募僧尼掩埋病死尸体,不过象这般还未生疾疫便隔离的,以他见闻之广,也是初次得见。

这千余人中也有不愿饮者,其中最顽固者在被当众鞭打之后,还是被捏着鼻子灌了一杯绿色药酒。耶律楚材见了不由摇头,在这般情形之下,那人也是愚顽得可以,纯属自取其辱。

花了一个时辰,所有人都饮完药酒,耶律楚材正欲离位去询问那白袍少年首领姓名,却被护卫队员拦住:“还要给你们发放被褥衣物,且先耐心。”

不一会儿,又是数辆大车推入,每人都发了一套被褥衣物,还有布巾、碗筷。众人面面相觑,特别是来自金国地官吏,哪曾见过这等情形,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领完被褥衣物之后,又有护卫队员挨个点人,每二十人一组将人领走,这些护卫队员身后都跟着一个孩童,手里拿着那种笔。将二十人的姓名都抄好,一式两份拿走。他们做事极利索,显然这般行事不是第一回了,不到半时辰,水泥场中便空空如也,各人都被领进了屋子。

这屋子原是仓库,自然谈不上什么舒适。每间屋子里放着十张上下床铺,上铺须得借着小梯才能爬上。耶律楚材放下自己地东西。正欲打量四周之时,同在此屋的一人笑道:“诸位先请将自家床铺铺好,再将碗筷放至桌上,淡水规矩极多,想必不用多久便有寝室卫生评比。”

对于那什么“寝室卫生评比”,耶律楚材只能顾名思义,好在浅显易懂。他能猜出个大概来。这说话之人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也只是一个少年,他一边说一边铺着自己床铺,动作极是麻利。

他选的床在最靠近门处地下铺,耶律楚材心中一动,凡是要出门者,皆要从他床前经过。

“小哥是何方人士,对这淡水规矩熟悉?”同耶律楚材一般想法的还有人。那人试探着问道。

“在下复姓司马,单名一个重,还未有字,这淡水是我家主人之地,其中规矩,在下自然是知晓的。”那人说完之后。指着贴在门上写着众人名字地纸道:“咱们这一室之中宿有二十人,在下被指任为室正,诸位若是有事,尽管与在下说,在下尽力为诸位解惑。”

“你家主人是谁?”有人便问道,这个问题几乎所有人都想知晓。

“呵呵,这问题却是在下不能答复的了。”司马重一笑:“诸位只须知晓,这淡水是我家主人产业便可。”

“你家主人产业?”有人冷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完颜突不鲁是大金宗室,你家主人把我……”

他话未落。身边一人站起身给了他一脚:“原来是鞑虏,俺早瞧着不对,俺山东义军,打得便是你这鞑虏!”

屋子里刹那间乱作一团,司马重先是一怔,接着大怒,猛然吹响一个竹笛,片刻之后,一队五人地护卫队员来到门前。

“这二人相互厮打不听劝阻,他们新至淡水,尚无淡水户籍,无须审判,按律当鞭十下。”司马重指着那仍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道:“请诸位执行!”

“是!”

司马重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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