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划大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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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其鸿笑道:“有先人指路,我们医者也能少走些弯路。除了四大神医之外,前唐的药王孙思邈,也是我极为推崇的神医,他著下的《千金方》,我曾钻研多年,从中受益匪浅。”
正谈论之间,听得下人来报:“师傅,广州医界的郎中们联名拜帖,要会见师傅。他们此刻正在门外,看起来……看起来好像是来踢馆的。”
有人来踢馆?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章 合作医疗
书接上文。
黄其鸿走出宝芝林,看见眼前阵势,果然觉得来者不善,这帮人来踢馆的可能性,远远大于来拜访的可能性。门口站着四五十人,看样子都是郎中。从茅庐小子,到耄耋老翁,各个年纪的都有。不少人背着药箱子,还有人抓着几把草药,像是来寻找某种答案似的。
来者是客,黄其鸿将众人请进宝芝林,笑着道:“各位医界同仁登门指教,黄某欢迎之至。来,请进屋里坐。阿宽,看茶。”
林星不动声色,一面看着下人忙碌地招呼客人,一面静静地观察事情的发展。
郎中们显然打算开门见山,但因人数众多,便推选一名最年长的老者出来发话,道:“老夫西关草堂鲁健,听闻黄师傅医术高明,今有几个困惑,想来请教黄师傅。”
对方年老体迈,德高望重,黄其鸿不敢托大,忙恭敬道:“原来是鲁太公。指教不刚当,还请鲁太公不吝赐教。”
鲁健先声夺人问道:“行医者,最早莫不是从《黄帝内经》开始的,正如读书人从小接触《三字经》一个道理。黄师傅医坛圣手,想必对《黄帝内经》烂熟于心。敢问黄师傅对于《黄帝内经》有何心得?不妨说出来与众位分享分享!”
黄其鸿知道他是在考较自己,说是分享心得,其实是盘问自己的行医理论,若是回答得有漏洞,则会有更多的问题接踵而来,当下不敢怠慢,忙道:“黄帝内经包含灵柩八十一篇和素问八十一篇,全书从阴阳五行,天人相应,五运六气和肺腑经络等各方面,对人的身体加以阐述。提出肝属木,肾属水,水生木,心属火,木生火的医理五行论,五行相辅相成,循环配合。黄帝内经强调人应该注重养生,全书最重要的思想,我觉得是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这是晚辈愚见,不知鲁太公是否认同?”
鲁健不答反问,续道:“自黄帝后,历史上出了不少名医,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扁鹊,华佗,张仲景和孙思邈。扁鹊和华佗年代久远,无从考证就算了。张仲景和孙思邈两人,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拥有官位。张仲景曾是长沙太守,孙思邈官至御医。敢问黄师傅,他朝若是飞黄腾达,上位显赫,你是否还会继续行医?你是替达官显贵行医,还是替平民百姓行医?”
这番话问得有点咄咄逼人,且语含催促,众人齐刷刷地看着黄其鸿,不让他有半分犹豫。
黄其鸿不假思索,道:“医者父母心,对于我来说,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都是病人,我均会一视同仁。郎中的本职就是行医,其他都是次要的。至于朝廷提携,或是百姓送匾,都不过是世人对我们的认可,我们自该不卑不亢,不骄不躁。”
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且发自肺腑,很快受到众人的拥戴,不少人纷纷点头。
听完黄其鸿的言论之后,鲁健紧绷的脸色明显舒缓,唤出一名青年郎中,指着他手上的药草,问道:“这是老夫不成器的徒孙鲁雄,他虽然从医,却连药草都还不能认全,今日特来请教黄师傅,不知这是什么药草?”
黄其鸿接过药草,细看之后,指着药草的根茎,边指边道:“此乃萝芙木,又名山马蹄,是我们岭南特有的中草药。生于坡地,林边和旷野潮湿处,是一种镇定活血,止痛化瘀,解毒止伤的好草。鲁世侄你看,萝芙木有几个特点,你只要记住了这几个特点,就能认出萝芙木来。它的上枝有棱,花萼深裂…。。”
看到徒孙在黄其鸿详实细致的教导下豁然开朗,鲁健微微点头,随即话锋一转,推出一名病怏怏的中年人,道:“这是我的宗侄,这几天身体抱恙,黄师傅看看是什么病,该用什么药?”
黄其鸿从头到脚打量那病人,少顷道:“令侄面黄肌瘦,全身乏力,走路四肢麻木,摇摇欲坠,但血色红正,看来并非中毒。既非中毒,就是伤寒。根据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记载,治疗伤寒,可用连翘,山药,大青叶等中药,熬成汤药,此病可治。”
鲁健提出的四个难题,黄其鸿都对答如流,众人无不心服口服,五体投地,看来这潮州名医,果然名不虚传。
鲁健站起身来,道:“黄师傅,你不但医术高明,而且医德高尚,学贯古今,融会贯通,是个大师级的医者。老夫佩服万分!”
说罢叹口气道:“黄师傅,实不相瞒,我们本来是要来为难你的。因为你开的宝芝林,将我们的病人都抢走了。其实作为郎中,最乐于看到的,莫过于众生平安,无病无痛。我们自然不会恶毒到希望病人越多越好,那样显得我们太没良心。但黄师傅也不能怪我们,郎中也是人,也要吃饭过日子。现在宝芝林开得这么大,人人慕名而来,我们这些穷郎中无人问津,恐怕要囊中羞涩。因此才来找黄师傅理论。”
原来是这么个原因,难怪一下子来了四五十个当地郎中,敢情是宝芝林抢了他们的生意。
鲁健虽然行将入木,却并不糊涂,他豁达道:“不过黄师傅你放心!今日登门拜访之后,我们看到了黄师傅过人的医术,相信广州的病人会疾病得愈,延年益寿的。至于我们,就算是关门转行,也不会来跟宝芝林过不去。”
众人纷纷出言附和,表示很敬重宝芝林这块招牌。
黄其鸿闻言讶然道:“这如何使得!若因宝芝林开业,令大家生计没有着落,以至穷困潦倒,我黄其鸿岂非成了千古罪人?”
鲁健的笑声中难以凄凉,道:“黄师傅言重了!今日你宝芝林开张,医务繁忙,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行谢过,就此告辞!”
说完带领众人,转身欲走。
林星站在一旁,目睹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他适时地站了出来,高声道:“众位留步,听我一言。”
众人闻声望去,这才发现原来知州大人也在宝芝林,刚才光顾着和黄其鸿讨教,竟未注意到这一州之主的存在,当下连忙作揖行礼。
林星还礼之后,示意众人做下,道:“众位的难处,方才我站在旁边也听到了。我很理解你们的困境,郎中也是人,也要过日子,若因为宝芝林开业,让你们丢掉饭碗,别说黄师傅,我这个做知州的也难辞其咎。”
他看了看有些惆怅的郎中们,道:“身为知州,我有责任帮大家排忧解难。众位,其实你们大可不必过于担忧,宝芝林虽然开得很大,但是对于广州庞大的人群来说,根本微不足道。广州每天都有那么多病人,光靠宝芝林哪里医得过来?所以,还是需要众位的鼎力配合。”
见众人沉默不语,林星又分析医界的情况道:“目前广州的郎中相对集中,都挤在东城这一亩三分地中,形成恶性竞争。另一方面,西城和乡下,却面临无医可救的困窘局面。造成这种局面的根源,在于分配不均。有的地方郎中多,有的地方郎中少。”
鲁健点点头,赞同道:“大人所言极是。其实我也感觉到广州的医界良莠不齐,组织无序,混乱不堪,大家各自为政,不但恶性竞争,而且不利于病人看病。只是有心无力,无法改变这种现状。不知大人可有良策?”
林星见众人一脸期待,道:“要改变这种混乱局面,首先我建议成立一个医者联盟。由德高望重的前辈担当盟主,负责划分区域,调配郎中,务必使每一个地方都有郎中看病。”
黄其鸿拍手叫好,道:“大人好提议!有了医者联盟,就可以合理安排郎中出诊,从而方便百姓就近就医,这可是利民惠民的大好事!”
林星继续道:“除此之外,医者联盟还要组织药童,统一上山采药,统一定价,统一炼药,统一发售,从而实现草药的全面流通。同时,为了教导后辈,我建议各位不要藏拙,应该多招收有志行医的年轻人,统一训练,通过言传身教的方法,培养更多的医界新星。”
林星又豪言道:“我还有一项更大胆的想法,就是在全州推行合作医疗体制。这种医疗体制,是指由州府出面统筹医方和患方,通过医者联盟,合理调配郎中,分区域看治病人。参加合作医疗的百姓,只需要按年缴纳一定金额的药费,再由州府补贴一部分药费,那么只要不是疑难杂症和富贵病,百姓都能免费享受区内郎中的精心治疗。这样一来,百姓交费看病,郎中又衣食无忧,岂不是一举两得?”
众人大眼瞪小眼,都觉得震撼无比,这大胆到近乎疯狂的想法,能实现么?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章 明媒正娶
第十七章明媒正娶
书接上文。
钟凤娇坐在林府后院的石凳之上,伸手托住下巴,美目出神地望着院子中盛开的小花。晨风吹拂着她的青丝,宛若丝带般轻轻飘扬。天空偶有几只鸿雁飞过,鸟语阵阵,似在勾起她心中的某种情愫。
在这春光明媚的丽天之日,钟凤娇却有种莫名的低落,好像有点怅然若失,但又说不出为何失落。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或许就是这个缘故吧,钟凤娇淡淡地想。
鬓边似乎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划过,钟凤娇感觉到轻微的又酥又痒,娇躯轻颤,回过神来一看,却见小绿在旁笑脸盈盈,拿着一根带着翠绿叶子的树枝轻轻地划擦自己,难怪酥麻难忍。
小绿也学钟凤娇般坐下,托着下巴,苦叹一声,嗟然道:“哎!也不知道我的林大哥怎么样了!人家好想林大哥呢!”
钟凤娇很快意识到她在打趣自己,俏脸一红,轻啐道:“死丫头!竟敢开我的玩笑!说这些不害臊的话,我看你是发春了吧!”
小绿哧哧笑道:“也不知道是谁发春呢!春光大好的清晨,就在这春心萌动!”
钟凤娇被她说中心事,更觉尴尬,扭着她的手不依不饶道:“死丫头!你还说!反了你!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哼!”
小绿灵活地挣脱她的纠缠,跑了三步,又停下来逗笑一番,道:“我就要说!我不但要说,我还要去公子面前说!我就说阿娇姑娘怀春恨嫁,要公子早日迎娶阿娇姑娘哩!”
钟凤娇又急又气,追上去道:“你敢!哼!小丫头,你别跑!”
小绿伸出丁香小舌,做个鬼脸,娇笑道:“我傻啊?不跑?小姐你想得美呢!我这就去告诉公子!省得呀,小姐整天对着花花草草伤春悲秋!嘻嘻!”
说罢往外跑去。
钟凤娇生怕她真的跑去和林星说,连忙快步跑了出去。
小绿像个小精灵般左跑右窜,很快就不见了踪影。钟凤娇心中急切,不由加快了脚步,低着头一路小跑,正转过廊门之时,听得脚步阵阵,钟凤娇停步不及,额头撞上了迎面走来之人宽阔的胸膛。
钟凤娇心神不宁,惊讶地抬头望去,秀目正好迎上了林星那温柔多情的目光,她不由得娇颜羞涩,粉颈一红,轻垂云首,心中兀自小鹿乱跳。
林星不明就里,好奇问道:“阿娇,你怎么了?”
印象中,钟凤娇虽然活泼好动,但并不是一个横冲直撞的女子,更多的时候她很文静,充满大家闺秀的优雅风范。
钟凤娇怎好意思说出小绿那番话,只好唯唯诺诺道:“我……我……我没什么……没什么。”
林星轻轻摸了摸她那秀气的粉脸,微笑道:“还说没什么!你看,你的脸都苍白了。”
钟凤娇支支吾吾,就是不往下说。心中暗暗咬牙切齿,恨死小绿这小丫头了,虽然很想找到她来蹂躏一番,但此刻却是希望她万万不要出现了。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小绿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笑嘻嘻地挨着林星,神色夸张地宣道:“公子,小姐害羞哩!她呀,是春心萌动恨嫁了,可是又开不了口,我这个做丫环的要替小姐说,她还不依呢!”
灵魂深处最隐秘的心事被小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钟凤娇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又羞又恼,碎步跑过去扯住小绿的衣裳,红着脸娇嗔道:“小丫头!你胡说些什么呢!”
小绿灵巧地闪躲着,做个鬼脸笑道:“我才没有胡说!”
说罢一溜烟似地跑开了去,钟凤娇亦脚步悉悉追了上去。
林星站在原地,望着钟凤娇美丽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郑铁山听到小绿说出的话,又是欣喜,又是意外,笑着拍拍林星的肩膀道:“贤弟,你这个做知州的,整天为了百姓的事情奔波劳累,自己的事情却置之不理。你看你,竟连成亲这么大件事情都忘记了。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