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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汉侯-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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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瑜以外戚进身……”

陈珏闻言挑了挑眉,陈须嘿了一声便要上去与几人理论,顺便给他们些教训,陈珏笑着拉住陈珏,陈须皱眉道:“你就任他们胡说八道?”

陈珏看了渐渐远去的几人一眼,道:“我何必跟他们一番见识,助他们扬名?”

陈须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但最后终是扛不住陈珏眼带笑意的目光,悻悻道:“你性子太好了。”

陈珏笑笑,和陈须一起打马到了大门前。

校书的选人工作在春天开始,陈珏这边提了几人,依次数下来该是孔安国、司马相如和一个董仲舒。

孔安国虽是孔臧族弟,但亲人相荐总是容易找人闲话,陈珏便乐得做个人情,推荐了孔安国出去。至于司马相如,他在长安奔波几月仍无甚前程。校书重在一个“全”字,陈珏便把文赋上颇有天赋地司马相如拉了过来。再说董仲舒,这就完全是因为陈珏自己的打算。

陈珏之外,窦婴和孔臧也有自己的举荐人选,除了朝廷博士和无职在身的贤良方正之士,另外还有些则是完全地凭真本事通过窦婴和孔臧这两关。

校书人找齐之后,陈珏便和窦婴、孔臧坐在一处商量着校书应当怎样校。这次的事情名为校书。但若是这样一些士人中的精英忙碌数日地结果只是将所有书籍誊抄一遍,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三人一致倾向于校书地同时做一个整合。编出一部总结性的巨著来。

“此事可行。”窦婴点了点头道,“如今天禄阁中人才众多。再有下次校书已不知是何年何月,若此事可以有所成效,也不枉我三人奉天子之命校书一场。”

孔臧也在颔首,接话道:“吕不韦当年召集门客著吕氏春秋时,便曾分篇而著。最后才合在一处号称春秋,今日校书之事亦应分为几类,诸人各司其职,必定事半功倍。”

“怎样分?”窦婴笑着问道。

孔臧思索了片刻,道:“诸子百家之学是为一类,诗赋医卜农渔亦可为一类……”

孔臧大致将所有种类地书籍说了一遍。统共分了五大类,天文地理医卜星象皆在其中,陈珏听着听着灵光一闪,忽地想起古书“六韬七略”之中那七略似乎便是由大举校书而来。

陈珏若有所思地神色落进孔臧眼中,孔臧虽说对陈珏校书保留意见,但陈珏毕竟是天子亲派,他的意见也不可忽略。再者陈珏举荐孔安国的人情还在那里。于是和气地道:“怎么,你可想起有哪里不妥?”

陈珏精神一振。正色道:“我以为,陛下命我等校书,其意正为方便后人。既要整理书籍,每一类书便应有专人做注索引,可以告知寻者书中地大致内容,务必让人便于寻找才是。”

孔臧想了想,抚须一笑,道:“子瑜言之有理。”顿了顿,他又看向窦婴道:“魏其侯以为如何?”

窦婴点了点头,道:“我这些年常觉得记性不如往常好,想要找哪句话的出处有时一时间还找不到,若是这次校书时分门别类加以索引,定要方便许多。”

陈珏笑了笑,又道:“天子遣人大举校书,正是前所未有之事,今日天禄阁校书便是留万世学问地典范,部分有争议的句读释义,不妨也加以辨别,将之定准。”

满头华发的孔臧闻言,忽地轻叹了一声,道:“此次校书若是一切顺利,我等在史书上也会留下一笔然而天禄阁等处藏书浩瀚如海,也不知我能否见到完成那日。”

陈珏一听,这孔臧却是起了畏老之心,窦婴那边哈哈一笑,道:“陛下已有决心,何愁此事不成早成?”

孔臧摇摇头,随后又振作精神商讨校书的各项事宜,直至金乌西沉斜阳向晚,陈珏这个年青人都觉得有些心神疲惫的时候,半老地孔臧却还神采奕奕。

陈珏忍不住暗自吐槽了一句,孔臧果然是孔子后人,半点不带假的。稍后想起此时儒学地位还没有被拔到至高的地位上,陈珏又不由一笑,儒学独立一类已经不可能,现在看来恐怕只能跟诸子百家学说算在一起。

天色已晚,最后还是窦婴发了话,三人这才约好改日再议,随后各自还家。

这样商议了一段时日,刘彻那里又提了些要求,窦婴为首的陈珏三人将各事安排得当之后,天下侧目的校书便在天禄阁、石渠阁、麒麟阁三处一齐展开。

校书开始那日,陈珏早早到了天禄阁,却发现不少人比自己到得还早,陈珏随意逛了一会,同一些早先就认识的人打了招呼,这时人群中忽有一个高大地中年人向陈珏走来,陈珏笑道:“这位是?”

这人彬彬有礼地回道:“下官董仲舒。”

汗,看到有书友问怎么回事,宜修确实是去做活动布景,大型舞台演出配角的那种。。只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宜修必须得去……

第三卷 峥嵘初显时 第一百三十八 聚一堂

董仲舒身材健壮,容貌也好,按照时下人们的审美观来看,他年轻时必定是一个美男子。

陈珏打量董仲舒的工夫,董仲舒自己也有些纳闷。

自数年前闯荡长安以来,董仲舒一头乌发已渐渐变得发白,随岁月一起增长的是他对毕生所学《公羊春秋》的见解,做了这么多年的博士,董仲舒自己的打算是独立一家之言,有朝一日时机成熟便可震动天下,但这位素来与他没有什么往来的陈家公子为何亲自举荐了他,董仲舒却非要弄明白不可。

陈珏方才那句话其实是故意为之,董仲舒的大名如雷贯耳,他虽然常在刘彻身边,与朝臣接触得不多,然而在众多博士中并不起眼的董仲舒他却是早早就记住。

“天禄阁校书,乃士林盛事,下官由此荣幸全因陈校书青睐,今日不得不谢。”董仲舒说着,不顾附近诸人异样的目光,毫不犹豫地躬了躬身。

陈校书,是陈珏新近才多了的一个称呼,陈珏笑着拦住董仲舒弯腰之势,道:“董博士高才,我早就听人说过,校书正需董博士这样的饱览群书之士,这个谢字不要再提。”

董仲舒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只觉自己对着这半大少年谦虚几句也不对,于是道:“下官必当竭尽所能。”

“那就好。”陈珏笑道,转而道:“我曾听说董博士胸怀大志,这次天禄阁上下人等奉旨校书,董博士不妨多与他人切磋共进,总好过闭门造车。”

董仲舒暗自皱了皱眉,心道这陈子瑜怎会关心他的事,随后想起士人间隐约的传言,难道陈珏真是奉太皇太后窦氏之命。想方设法把他们这些本就不受重视的儒生关在一起不成?

不等董仲舒想好如何回话,天禄阁门口处已响起一阵喧闹之声,魏其侯窦婴和蓼侯孔臧一前一后地走进来,不时与相识的士人们说几句话。

陈珏见了,对董仲舒点头告辞,随后快步上前躬了躬身。以弟子之礼见过窦婴和孔臧。

这却是三人事先便商量好的,天禄阁校书是万世大事,诸人无有贵贱之别,只有学问高低之分,但凡有人觉得校书过程中有谬误之处,皆可以直言,而不必忌惮主管者的身份如何。

此时众人已经全部到齐。窦婴双手稍稍一按,示意众人安静,随后朗声说了几句陈珏意料之中的鼓励之言。

孔臧是孔子后人,又是大汉列侯,身份亦颇为贵重,他跟在窦婴之后也讲了几句,神色间甚是激动。从仓颉造字地传说讲到秦皇焚书。等到他语毕,天禄阁中之人尽是跃跃欲试。

窦婴听得连连点头,等到孔臧站回他身边。两人相视一笑,窦婴的目光落在陈珏身上,示意陈珏也该说些什么。

陈珏淡淡一笑,望向黑压压的人群中,一眼便看见数个须发已白的老者,他一介少年人,若是学窦婴和孔臧那样说话未免过了些。

“天禄阁校书,是陛下所重。太皇太后所允。诸位博学长者在前,陈珏不敢妄自尊大。只求长些见识。”陈珏徐徐道。

陈珏少有才名,又不像有些列侯子弟那样劣迹斑斑,如今他自己坦言虽受天子信重,却不会来胡乱搅合,一通话说下来,原本对这个世家公子还有些心结的人面色顿时和缓了不少。

孔臧赞赏地看了陈珏一眼,这时陈珏侧了侧身,低声问道:“可是现在么?”

孔臧看了看窦婴,窦婴颔首道:“可以了。”

陈珏笑了笑,重又面向众人,扬声道:“诸位请随我来。”

阁中众人面面相觑,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解,人群中的孔安国疑惑地看向从兄孔臧,却只见他略显清瘦地背影。

等到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天禄阁外,不约而同地被阁外广场上缓缓行来的天子御辇吸引了注意力,这些饱学之士顿时觉得天子如此看重校书之事,对自己等人果真恩宠深厚,却没有人注意到一侧绸布所盖的一块大石。

虽说这些人大都清正,还不至于阿谀奉承歌功颂德,但在场之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多了几分感慨:少年天子,圣明恐怕不下文景二帝当年。

不多时,刘彻的御辇停在天禄阁前,窦婴一人在前,孔臧和陈珏分立他左右,三人一起率众拜道:“臣等恭迎陛下。”

刘彻下了御辇,年轻英俊的面上满是笑意,道:“平身。”

陈珏等人依言起身,他看了看刘彻的神情,只见刘彻嘴角微弯,目光炯炯,便知道他今日是真地颇为喜悦。

刘彻的目光在广场上众人中巡视了一圈,他停在陈珏面上片刻,陈珏报以一个微笑,刘彻似有似无地点了点头,又将目光移开,笑着对一个年约花甲的老人道:“公孙博士一向可好?”

那老人正是与董仲舒同治《公羊春秋》的公孙弘,董仲舒暗自皱了皱眉,公孙弘却有些受宠若惊,重又拜倒道:“启禀陛下,臣一切都好。”

刘彻点点头,随意同他说了几句话,转而对另一位老人道:“枚公有《七发》传世,朕亦时常品读,校书之事,有劳枚公。”

枚公亦是神色激动,微颤着道:“陛下盛赞。”

这个枚公陈珏也认识,正是曾在梁孝王国中的枚乘,他和申培公一样,都是被刘彻以安车蒲轮的待遇接进长安来。

枚乘之后,刘彻又问过了申培公、庄忌、孔安国、司马相如等几人,稍后刘彻看在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身上,却怎么也记不起他是谁。

陈珏看了那人一眼,不得不承认世上果真有所谓路人地长相,让人过目便忘,他对微微皱着眉地刘彻做了几个口形,刘彻看了看。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

“邹郎中当年一封《上吴王书》,先皇亦甚是赞赏。”刘彻笑着说道。

邹阳曾游历至吴国,七国之乱时他曾上书吴王刘濞不要造反,反而因此下狱,人群中的董仲舒心中一动,望向刘彻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热切。

陈珏抬眼时正好看见董仲舒这副姿态。他面上露出一个淡淡地笑意,侧头对身边还在因为天子垂询而激动的孔安国道:“校书人中有不少人治你家祖上所传地春秋。”

孔安国抬头看见董仲舒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低声对陈珏道:“这人学问上太过霸道,又听不进人言,有时固执己见了些,不过他与方才那位公孙弘倒是极不对路。”

陈珏微微一笑。董仲舒和公孙弘学的都是《公羊春秋》,两人本身也是个中翘楚,真的能相交莫逆才是怪事。

司马相如生性散漫,并不怎么喜欢孔安国那种过于严谨的性格,他将陈珏和孔安国的动作看在眼中,他亦是受陈珏推荐,心中不由有些不快。

又过了一阵子。刘彻依次问候了不少人。还把两个老儒和年事已高地黄生感动得热泪盈眶,刘彻这才意得志满地对陈珏道:“子瑜,你去揭幕。”

陈珏应了一声。随后行至一边地绸布大石前,在刘彻的注视下猛地掀开绸布,亮出其下刻了数行字地石碑,转身清声道:“陛下,校书碑在此。”

人群中视力好些的立刻朝那石碑看去,不多时便在上面发现自己的名字,窦婴朗声道:“陛下有命,凡参与校书之人皆可在此留名。此碑立于天禄阁前。万世不移。”

石碑上的名字按照陈珏地建议,为避免众人争执而按照笔画数的多少排列。公孙弘几乎立刻便望见自己的名字被刻在石碑上,他匍匐在地道:“陛下圣明。”

从公孙弘开始,广场上又黑压压地跪了一片,跟着跪下的陈珏也有些无奈,在心中暗自诅咒了一下封建制度。

等到士人拜帝结束,刘彻乘着御辇离开,临走前还对陈珏使了个眼色,陈珏看着这边孔臧已经着手安排各项事务,便快步跟上。

转过一个角,刘彻吩咐停下御辇,跳下来和陈珏一起走出一小段路,未央宫门已近在眼前,他兴奋地转身对陈珏道:“子瑜,天禄阁这边朕就交给你了。”

陈珏躬了躬身,知道刘彻正在兴头上,笑道:“臣谨遵陛下命。”

刘彻点了点头,正色道:“朕知道你一人忙着两边的事,定会有些辛苦,但眼下正是朕用人之际,你还是能者多劳,将来朕定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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