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国大盗-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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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空处,只是徒劳的造成更多的平民伤亡。更严重的是,这些船只上,既然有积年老贼,自然也有不少的新手菜鸟。他们的炮击精度远达不到要求,别说攻击到远征军的炮击阵地了,就算跟上远征军的射速都成问题。
就这样,恶性循环产生了,远征军精确射击击毁船只,而船只想报复进行粗陋的还击,远征军以自己优良的训练保证着一定的射速,而那些凭一时之勇的水手却完全跟不上这种节奏,炮击慢慢的变得混乱了起来,仅有的几个有经验的老鸟根本就控制不来这么大的场面。到最后,所谓的报复变成了纯粹的泄愤,毫无精度,准确可言的泄愤。那些水手在祈祷远征军下一轮射击不要轮到自己的同时,拼命的把船舱里面堆积的那些弹药倾泻出去,至于塞维里亚会变成怎样,就不是他们要考虑的问题了。在他们的想法中,打出去还有可能撞到那群恶魔,如果不开炮,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这种毫无节制的报复炮击受到伤害最大的自然不是远征军,从人口数量来说,远征军不到两千人,摆到十数万人口的塞维里亚,实在是算不得什么,甚至连塞维里亚城防军的数量都比不上。所以从比例上面来说,远征军可能遭受炮击的可能性比塞维里亚的那些平民少多了,再加上远征军可是经受过严酷训练的军人,躲避炮击自然也是其中的科目之一,他们本身的机动力就给他们加了不少的安全系数。而最开始的那些伤亡,完全就是因为猝不及防,完全没有想到西班牙人会有如此疯狂的举动所致。而现在,在远征军有防备,那些船只的炮击威力远不如远征军的情况下,远征军的躲避就显得游刃有余了。
就这样说来说去,受苦的还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平民,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曾经是塞维里亚骄傲的那些船只,怎么会突然象城内开火,而且还是如此的毫无顾忌,一顿乱炸。所以面对着这媲美决定天灾的人祸,他们能做的,只有徒劳的躲闪着。但没有经过丝毫训练的这些人又能躲的掉什么了,只能接受那一声声的巨响。
这种情况也是慕容鹉没有想到的,他本来的原意不过就是压制一下对方,让己方的行动顺利一点,这些后续动作可就完全超乎了最开始的构想。本来对自己的城市,特别是平民还没有撤离的城市进行炮击就已经是一件大胆而有绝望的举动了。至少慕容鹉站在对方指挥官的位置上或许也会下这种命令,但绝对不会下的这么快。而随后的这种自由炮击,慕容鹉就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了,唯一能形容点的,就是自暴自弃了。
想不到归想不到,可这种情况却是慕容鹉最希望看到的。林风下的指令就是完全的摧毁塞维里亚,在慕容鹉的心里,汉王的命令高于一切。既然慕容鹉下了这个指令,他就要做到,本来因为东西方的建筑风格不同,西班牙的建筑不似中国那样以竹木为主。所以就算引火也烧的不怎么彻底,慕容鹉为此还有点伤脑筋,正在想什么办法完成林风的目标,把塞维里亚完全的从地图上面抹去。不想对方就这样送了自己一个大礼,自己都还没有想到办法了,他们就已经帮自己做到了,这倒是省了慕容鹉不少精神。
随着炮击逐渐延伸,整个塞维里亚都被黑色的烟雾所笼罩住了,硝烟,火势后的烟雾,完全的混杂在一起,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味。让这个平日里的繁华都市化成了一片异域,就连在其中快速运动的远征军都象训练中提到的那样,用湿布掩住了自己的口鼻,借此才能自由的行动。而那些平民就不消多说了,很多年老体弱者,就被这种烟雾活生生的呛死!街上,房屋中,广场上到处是各式各样的死人,甚至连不少侥幸逃过炮击的屋顶上都散步着人体的各种零件,那都是被乱炮炸上来的。
现在这座城市里面没有受到影响,还在忠实执行自己命令的,或许只有远征军的士兵了。这也就证明了林风的银子没有白花,远征军的教官收集了大量的资料,将城市战中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考虑到了,并且进行了针对训练,这才造就了远征军现在的战果。
而慕容鹉看着自己的这些下属,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活下去的念头。至少也要把这次的战果以及战报传给汉军,他相信,这种宝贵的第一手资料对汉军绝对有用。把远征军的这些经验集合起来,一定能够减少汉军在巷战中的伤亡。
在战场上,慕容鹉并没有多少想心事,感慨的时间。不远处,一小队远征军正拖着两个人跌跌撞撞的快速靠近中。
待走近了以后,慕容鹉才听到那两个明显是西班牙人的家伙用着怪腔怪调的汉语叫嚷道:“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主的仆人,主会降罪于你们这些恶魔的,你们死后一定会被打入地狱!”
现在的慕容鹉对于这种强调的汉语不像刚开始那样感到怪异了,他明白,一种传承了上千年,每个字都能代表着一个意思的语言对于这些西洋猴子来说,的确是难了些。不过他还是感到有些惊奇,他没有想到在塞维里亚居然还能碰到能说汉语的家伙。
第十二节
不等慕容鹉开口,就有人上前介绍这两个家伙的身份。他们是在一个教堂门口被发现的,当时他们死死的护住了身后的一堆平民,激动的向远征军的士兵们叽哩瓜拉的说了一大堆话,可惜远征军的这些士兵虽然是懂些西班牙语。可那两位如此之快的语速,再加上激动的有些变调的语气,让这些大兵们如何能听的出来,所以自然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直接一刀劈了过去,可就在刀快砍到那人的脑袋上了。有个黄毛猴子不知道怎么抽风似的吼住了一句语调怪异的:“不要!”
老实说,如果不是远征军的士兵太久没有听到乡音,对汉语特别敏感的话,还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说的是什么,可既然在这万里之外地方听到了汉语,这一刀也就停在了半空中。
而那两个家伙发现汉语管用,神情又开始激动起来,怪声怪气的汉语就一连串的从他们的嘴里冒了出来,按照下属的说法,他尽管知道这两个家伙说的是汉语,可完全听不懂他们再说些什么,既然不明白,士兵们也没多想,他们只是负责动手的,这种动脑的事情,就被大兵们把两个家伙绑了个结实,拖到了慕容鹉那里,让他来解决。而拉到慕容鹉面前说的那一句话,可能就是他们这一路上说的最流利,最能让人听懂的一句话了。
除了远征舰队上面的那些人,慕容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黄毛猴子会说汉语,难免感到有些新奇,尽管这两个家伙说的话有些聒噪。但慕容鹉还是难得的对他们开了次口:“报上你们的身份!”
左边那个褐色头发,个子稍微高一点的首先说到:“我们都是神的仆人,我叫斐特尔。”说着指了指自己身边那个个子矮一些,有着一头红发的家伙道:“他叫东尼!我们两都曾经前往过远东进行传教。”
慕容鹉不过问了一个问题,这两个家伙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下回答了两个问题,连自己为什么会说汉语都说出来了。至于这个神的仆人吗,在经过和老特拉佛如此长时间的对话,已经船上所载众多书籍的熏陶以后,慕容鹉已经明白了这些家伙的本质。说白了,就是和自己乡下那些跳大神的家伙一样,神棍而已,说的好听了,也就一外国和尚。不过这些家伙比较喜欢乱蹦达罢了,记得以前还听那些读书人说过,前朝的时候,还有外国的传教士在中国当过大官,看来可能还要加上一个稍微有那么点学问。
“我不管你们到哪里进行传教,也不管你们是哪个家伙的仆人,看在你们两都会说汉语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们两个一条生路,限你们两个在一个时辰里面离开这座城市,过期不候!”慕容鹉挡住两人又要开始的滔滔不绝,很直接的说到。
慕容鹉还真是看在汉语的份上想放过这两个家伙,和老特拉佛聊过,他就知道学习汉语的难处,就冲这两个家伙能这么有心学汉语的份上,慕容鹉就觉得值得自己放过他们一马。
但是这两个家伙显然不那么领情,不过想想也是,能在屠刀前还能保持镇定。虽然在快要被砍倒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紧张。的两个人,自然不会这么轻松的就走了,更何况他们看得出来,这个军官就是这只队伍的头,而且看情况,对他们还有一定的善意。那两人都是见多识广的主了,又怎么会不抓住机会了?
“这位将军,我想你是这只部队的主帅吧。我们能不能进行一下交流。”看来语言这方面也是需要平时多多练习的,在一路上干嚎了这么久以后,两个外国和尚已经能够比较流利的用汉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了。而且不得不说他们两个的语气不错,说到将军只是想抬举一下慕容鹉,好为接下来的对话做铺垫,只是没有想到还真给他们蒙对了。
慕容鹉皱着眉头想了想后,给了那两位满脸紧张的家伙一个答复:“说!”对于这两个能够说汉语的家伙,慕容鹉还是很感兴趣的。他想知道,他们怎么会在马上就要丧命的那一刻想到说汉语的。
得到允许以后的二人马上直接进入了主题:“尊敬的将军,我知道你们来自东方那个遥远,神秘的国度。我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你来到了西班牙王国,但现在请你,和你的手下停止你们现在的杀戮。如果你有什么要求的话,我可以负责担任你和王国之间的交涉使者。”
“第一个问题,你们从哪里知道我们的身份!”对于那两个外国和尚的请求,慕容鹉根本就不加理会,当然,他也有这个权力,他是征服者,处在绝对强势的地位,就连现在这两个喜欢叽叽喳喳家伙的小命,都是握在他的手上的。
外国和尚们也并非是那种看不清形势之人,现在是形势比人强,他们只希望能够尽快满足这个东方将军的好奇心,然后双方才能进行一下稍微平等一点的交流。整个塞维里亚都在流血,每多耽误一分钟,就不知道有多少平民要死于这场混乱。所以对于慕容鹉的这个问题,他们是尽量的言简意赅:“从你的士兵身上我看到了熟悉的方块字,这才知道你们是来自远东。”
这个回答慕容鹉还是能够接受的,远征军身上都是汉军的制式装备,远征军本来也就不准备掩饰什么,所以对于装备上面的汉字也没有抹掉。让这两个外国和尚眼尖看了出来,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不过慕容鹉的问题也不止这一个:“第二个问题,你们的汉语是从哪里学来的!”慕容鹉要确定是不是还有华人在塞维里亚,要是在这场以复仇为名而兴起的灾难中,再添上华人的性命,那就有些背离了最初的宗旨。
“我们曾经到远东进行过传教,就在王国的殖民地,有位你们的同胞教会了我们汉语。”外国和尚的回答解除了慕容鹉的一个担忧,却说出了另外一个让慕容鹉愤怒的事实。西班牙远东的殖民地,那不就是自己曾经经过的那几个大岛,也就在林风,还有老特劳佛的口中,大屠杀爆发的地点。这就代表了,这两个外国和尚很有可能目睹了那场大屠杀!
愤懑之下,慕容鹉双眼微微眯缝,低沉的声音问道:“第三个问题,教你们汉语的那个华人了,他现在在哪里?”
外国和尚的回答很快:“他现在还生活在那里,并且成为神的信徒!”
有问题,这是慕容鹉的第一个反应。现在的慕容鹉也算是位高权重的人士了,而接触的人多了,自然分辨能力也高了起来。特别他还从老特劳佛那里学到了一招老船长自己总结出来的规律,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的向左下斜一下。慕容鹉测试了一下,却是比较管用,当然,这个规律对那些进行国特殊训练的人不管用。但眼前的这两个外国和尚,显然不是这个特殊训练的人之列。所以,慕容鹉很笃定,这两个家伙在说谎。
“说实话,我需要一个正确的答案!”慕容鹉的双眼突然放大,什么双眼冒光之类的事情当然不会发生,不过在慕容鹉这种军人身上却有着一种别样的气势。特别是在慕容鹉的手头上今天已经沾了不少人命的情况下。
两个外国和尚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士了,他们也明白慕容鹉的这种态度是动了真怒。可那个矮个的东尼还在那里狡辩道:“将军,我们现在说的就是真相了。神不会原谅我们撒谎的!”
“闭嘴!”这句话慕容鹉是用了拉丁语吼了出来:“你们这些借着所谓神名义的家伙,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我想你们心里比我更清楚。你们西班牙人是不是有个叫皮萨罗的,哼哼,他很威风啊,借口别人是异教徒,就把人家几千万的皇帝给绞死了。难道这就是你们神要求你们做的事情?在我看来,就算是非洲那些蛮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