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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一八六一-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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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纪泽挥手示意他不要出声,他轻轻的走了进去,却见广贤端坐在案前,上边摞了十几本书,他手中是笔走如风,不停的算着些什么。

“今天是休息日,怎么还在读书?”曾纪泽走了过去,抚其背笑道。

广贤是个折不扣的书虫。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要起身行礼,曾纪泽按着没让他起来,道:“听说广慧他们去紫金山玩了,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

广贤有点憨的笑了笑,道:“紫金山没意思,儿臣只对这个感兴趣。”广贤晃了晃手中的一本数学书。

“嘿,臭小子,把书当饭了。”曾纪泽笑着拍了他脑袋一下。

他忽然心有所想,遂道:“贤儿呀,你整天埋头于书本,可知外面的世界每天都发生着无数新鲜有趣的事,错过了这些趣事,你不会觉得生活太过枯躁无味么。”

广贤又愣了一下,才道:“这倒没有,儿臣反倒觉得外面世界太过无聊,哪有这书本中的符号公式有趣。”

这回轮到曾纪泽发愣了,广贤的话实在叫他苦笑不得,似他这样一个对数学深恶痛绝的人,却偏偏生出了一个对数学痴迷至极的儿子,这该说他这个当爹成功还是失败呢。

曾纪泽顿了一顿,道:“贤儿,朕若是选你做太子,将来治理这大明天下,你觉得如何?”

广贤吓了一跳,头立刻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推了推手道:“父皇,儿臣只对数学感兴趣,让我去治理国家。非把国家治乱了不可,您可千万别选我,你可以选广仁或者是广德啊,他们肯定行。”

这太子之位,国之储君,自古以来皇子们无不是争得头破血流,到了广贤这里,却如同要他上刀山下油锅一般,这还真是闻所未闻的第一遭。

曾纪泽知广贤性情单纯,他说了不想做太子,那便是出自肺腑。

其实这样的回答,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曾纪泽轻吐了一口气,微笑的又拍了拍他的肩,道:“贤儿,既然如此,朕也就不逼你了。喜欢数学就全心全意的去学习吧,朕希望将来咱们大明,咱们曾氏皇族,也能够出一位举世闻名的数学家。”

广贤立时欢喜无限,用力的点了点头,“多谢父皇理解,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曾纪泽不再打扰广贤。离了文华殿,又沿着御园小径骑行,转至东边太华门时,正巧遇见广慧和广仁回来。

“父皇。”广慧大老远的就小跑过来,一下子挽起了曾纪泽的手臂,便是撒起了娇。

“儿臣见过父皇。”广仁紧跟着走过,却是彬彬有礼。

曾纪泽微笑点头,抚着广慧的头道:“紫金山好玩吗?”

广慧扁了扁嘴,道:“就那样了,我都去看过好几次日出了,这次要不是陪广仁去作画。我才不会去爬山呢,累也累死了。”

曾纪泽转而向广仁道:“怎么样,今天又有什么大作问世了,让父皇先睹为快吧。”

广仁只好从画筒中取出一幅新画好的水墨图,画的是紫金山日出图。曾纪泽很用心的去看,虽然他不是专家,但凭广仁这小小年纪,就能画出这般栩栩如生的素描来,这孩子在作画方面确实是很有天赋。

曾纪泽忍不住点头称赞道:“好好好,确实是好画,几日不见,广仁,你的作画水平又上了一个台阶啊。”

广仁有点不好意思,微微低头,道:“多谢父皇夸赞,儿臣画艺还需要多多磨练。”他顿了一顿,又道:“儿臣还有一事请求父皇准许。”

曾纪泽问是何事,原来广仁是听说西洋油画与中国的水墨画大不相当,他翻阅过一些西洋名家的画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故而想请曾纪泽为他请一位西洋画师,教他学习画西洋画。

广仁如此好学,曾纪泽这个当爹的自然是求之不得,这点小小要求又怎么会不允,当下便允诺。

而广慧忙也跟着道:“父皇,你都为广仁请老师了,女儿也要啊。”

曾纪泽哈哈大笑,道:“小铃铛也有了新的兴趣不成。”

广慧便说他想学钢琴,曾纪泽心中高兴,嘴上却道:“你的小提琴学得怎样了,同时学两样器乐,朕担心你分心二用,反而都耽误了呀。”

广慧颇为骄傲的哼了一声,嘟着嘴道:“父皇你小瞧女儿哦,我可不是那些笨人,才学两样就耽误。你不信可以去问查尔斯老师,我学习小提琴可是绰绰有余。是他建议我应该多扩展一些乐器的。”

曾纪泽将他二人搂在了臂弯之下,脸上喜悦之色难以抑饰,却道:“好,只要你们爱学,朕高兴还来不及呢。”

能拥有这样敏而好学的子女,曾纪泽身为人父,可以说是别无他求了。

然而,凡事都是有两面性的。

痴迷于数学的广贤,醉心于画艺的广仁,还有年纪尚小贪玩好动的广德,他的这三个儿子,从成长角度来讲,都应当是良性成长。但问题就在于,他这样纵容儿子们追求所喜好之事,这使得他们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却对治理国家全然不感兴趣,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具备治理一个国家的素质。

这般教育方法,之前皇后她们就曾委婉的向他提过意见,但是在他心中,总是为那个信念所左右,对这些所谓关系到帝国未来的大事视而不见。

“皇上,陈总长求见。”

思绪被打断,曾纪泽轻出了一口气,宣陈庆国入内。

“皇上,学生们闹得越来越厉害,大有翻版清河乡事件的征兆。还有,舆论多有偏向学生的倾向,尤其是那些民营报社,有的甚至敢公然……”陈庆国下边的话不敢说下去。

曾纪泽哼了一声,道:“他们是不是说朕心胸狭窄什么的。”

陈庆国抹了把汗,道:“有几家报社确实过分,皇上,臣请查封那些言论放肆的报社。”

曾纪泽脸色却又变得不以为然,拂袖道:“算啦,朕既然倡导开化,那就开得彻底一点吧,省得将来的史书上批朕是既当*子又立牌坊。”

曾纪泽爆了句粗口,陈庆国愣了一下,曾纪泽却又道:“把那个宋学仁给放了吧。还有,明天召集各位总理,还有各部总长,咱们就一起商谈商谈这组建党派之事吧。”

第三百一十四章牺牲

这一次的内阁会议议题。如前几次的会议一样,无不让那些内阁之臣吃了一惊。

胡涟凯的大陆之行,在那场皇帝为他准备的晚宴之中,讲了不少关于党派之事,大臣们料想到这位一向求新求变的皇帝心里一定是微微有所触动,但他们没有料到的是,皇帝不仅仅是心有所动,而是“深受所惑”,这胡涟凯离开大陆还没个把月,皇帝就有了这样的心思。

近来颇受冷落的李鸿章似乎是受尽了委屈,有一种要发泄怒火的意思,第一个就站出来反对。

“皇上,臣还是那句话,党祸之例史书上笔笔皆是,我大明绝不能重蹈覆辙,还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三思而定啊!”李鸿章伏地叩首,仿佛曾纪泽硬要这么做的话,那这天就要塌下来一般。

曾纪泽发最近是越发的觉得李鸿章有些不顺眼,想当年组建淮军之时,遍观天下名士。李鸿章算得上是开明之士,那时,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能与自己谈得来的人。但如今,大明思想开化的新秀们层出不穷,李鸿章的思想却是固步自封,相对而言,他已经跟不上了时代的脚步。

正是如此,曾纪泽愈发的觉得李鸿章是他革新的绊脚石,每每遇到诸如司法、行政等多方面的改革,他总是站在反对的立场上。

曾纪泽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说得好像朕要做什么祸国殃民之事一样,朕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国家好吗。”

皇帝的这般冷淡不满的态度,着实令李鸿章的心又凉了一截,心灰意冷之下,他反而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伏在那里就是不起,又叩首泣道:“太祖百战创业,皇上继承太祖遗志,不辞鞍马,东征西讨,南征北战,方才平定天下,创下而今大明兴盛的局面。这江山乃是曾氏的江山,党禁一开,则社稷有旁落之危。臣受两朝皇帝之恩,岂能坐视不顾。臣请皇上收回此念。否则臣就长跪不起。”

李鸿章竟然搬出曾国藩来压自己,这无疑是触到了曾纪泽的禁忌,他听之脸色顿为一变,愤然而起,喝道:“李鸿章,你休要用先帝来压朕。你不要以为你是两朝元老,朕就会一味纵容你,你敢再这样出言不逊,朕绝不轻饶。”

李鸿章脸色苍白如灰,手脚也跟着颤抖不止,泣道:“臣句句只为大明社稷,皇上明鉴,皇上明鉴啊——”

好端端的一场会议,竟然会闹出这般僵局,李鸿章这般执着的举动,却是曾纪泽事先没料到的,他的脾气也跟着起来,偏生就是不让步,一声“散朝”,便是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皇帝盛怒而出,在场的大臣们无不惊愕。李鸿章遭此冷遇。心中悲愤不已,便真如先前所说一般,伏跪在大殿当中,死都不肯起来。

众位大臣们有不少上前劝解,与李鸿章相交颇深的财政副总长钱鼎铭道:“李总理啊,皇上走了,你也别怄气了,快快起来吧,小心伤了身子。”

李鸿章默默摇头,硬咽道:“皇上不答应我所请,我就绝不起来。”

就连一向与李鸿章意见相佐的容闳也看不下去,劝道:“总理何苦如此呢,皇上也是为了咱们大明的将来设想,顺应世界之潮流,李总理就别再为难皇上,为难自己了。”

李鸿章也不领情,拱手向众人道:“诸位同僚就不必再劝了,鸿章今日为大明社稷,就算是豁出去这条命也非拉回皇上的心不可。”

众臣见他铁了心要在这里“伏阙死谏”,心知多劝无用,只有各自唏嘘而去,诺大的大殿当中,只余下李鸿章一人跪伏在那里,显得十分的落魄。

曾纪泽回往元凤宫中,皇后刘诗涵正在宫中教广慧读书,曾纪泽一身怒气的大步而入,还未坐下便是口中骂道:“李鸿章这个老朽,倚老卖老,竟然敢当众要胁朕。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诗涵一见这情形,大殿上发生了什么事就猜到了**分,这会他正在气头上,谁惹了谁跟着倒霉,诗涵便示意侍婢们都退下,就连广慧也打发出去。

诗涵奉上清茶,脸上带着笑容,宽慰道:“皇上,先喝口茶消消气吧。”

曾纪泽板着脸,吐着粗气拿起茶来喝了一口,转眼又扔回了案上,拍着桌子又骂道:“这个老家伙,屡次三番的与朕作对,朕这回非要治他不可。”

诗涵轻抚着曾纪泽的背,道:“皇上息怒,这李总理到底说了些什么话,怎会惹得皇上这般动怒。”

曾纪泽便将大殿上的经过略讲了一遍,愤愤不平道:“他拿先帝来压朕就罢了,还敢用什么长跪不起来威胁朕,哼,朕岂是受别人威胁之人。”

“也许李总理只是一时心急,说了些过火的话。臣妾想他也是极好面子的人,应该不会不顾总理身份,长跪殿上不起吧。”诗涵说着忙派侍女前和主议事大殿中去察看。

过不多时,侍女回报,说是李鸿章果真是长跪不起,任凭大臣们怎么劝都不肯起来。

曾纪泽这下更来气,怒斥道:“好啊,你个老朽不是要跪吗,好,朕就要你跪个够,朕看你能跪到什么时候。”

诗涵心有忧虑。道:“皇上,李总理年岁也不小了,这么老让他跪着,只怕会跪出病来呀。不如皇上派人宣一道旨,让他先回府歇着吧。”

曾纪泽手一挥,恨恨道:“不要管他,他爱跪就让他跪吧,就是跪死了朕也不会搭理他。”

“可是皇上……”

“去把今天的报纸拿来吧,朕要看报了。”曾纪泽打断了诗涵为李鸿章继续求情,诗涵也不敢在他气头上再添烦扰,只得叫人去把报纸拿来。

曾纪泽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如往常一样边饮茶边读那十几份报纸,诗涵不敢吱声,只能在旁不做声的伺奉着,心下却是颇为着急。

一上午时间,很快就过去,那头李鸿章跪的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这边曾纪泽只作不知,该吃饭吃饭,该午睡就午睡。

转眼下午已到,曾纪泽一觉睡醒便又接着批改奏折,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分,那边李鸿章已经跪了近十个小时,诗涵几次差人前去察看,知李鸿章的精神是越来越差,现在已是跪得有点神志不清,随时有晕过去的可能。

五点钟的钟声响过,曾纪泽将一天的奏折批改完毕,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诗涵见他心情好了许多,才上来道:“皇上,李总理已经跪了快一整天了,再跪下出就要出事了,念在他是两朝元老的份上,就请皇上对他宽容些吧。”

曾纪泽又岂不知所谓年龄不饶人,李鸿章跪了这么久,不跪出病来才怪,然而。这却正是他所想要的效果。

曾纪泽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他要面子,朕还要面子呢,朕今天要是软了,那全天下都会以为朕受制于他一个李鸿章。”

诗涵好生无奈,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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