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宋-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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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苦笑起来。时空转换,总是让人难以区分现实和梦幻之间的距离。
上了马车,想起先前等候师师时遇到的两人,李成隐隐地觉得,可能和童贯后来铩羽而回的原因有关。根据历史的记载,宋朝并没有能威胁到辽国的统治,而且以童贯的才能还不足以能担当这样的正规作战。加上辽国的统治虽然也是摇摇欲坠,但是在兵力上和作战经验上显然是强过童贯的。
不过想想,童贯即便输了同辽国的战争,却还是依旧受到徽宗的信任,说不定也和这次遇到的两人有关。既然这样,那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件事告知童贯,如何处置,便是他的事情了。
回到家里,李成便立刻写了一封信,将今天遇到的情况,和自己的怀疑都详细地说了一遍。写完信,立刻吩咐李全连夜出发把信送到童贯手中,又仔细叮嘱他小心路上的安全。李全刚刚离开,便听孙园在门外道:“官人,秀小娘为官人送来一些夜宵。”
李成点头道:“那就拿进来吧。”
说毕,就看到秀娘带着两名丫头,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秀娘本身姿容便十分秀丽,气质稳重,由于家里有素娥,李成也不好太过在感情的事情上给她难堪,加上这段时间来玉娘的怀孕和锦娘的圆房,便没有十分亲近秀娘。
这时看她进来。不觉笑道:“我正巧饿了,秀儿你来的倒是巧。”
秀娘浅浅笑道:“大娘子在照看宝儿,听说官人回来就没有吃过东西,怕官人饿着。便吩咐秀娘准备了一点夜宵送进来。”
李成看着食盒里精致的酒菜,便知道她费了不少心思,心中便有些感动。不觉拉着秀娘坐下,有些愧疚地道:“家里事情繁忙,朝中公务缠身,我竟然无暇时常陪伴你。真是,委屈你了。”
秀娘很少有机会这样和李成单独相处,闻言玉容通红地低声道:“官人,妾身不算什么,没什么要紧。”
李成夹了点菜尝了一口,果然非常可口,不觉赞叹道:“想不到秀娘的手艺竟然如此高明,抵得上家里的厨师了。”
秀娘双目一亮,惊喜地道:“这些菜若是果真合官人的胃口,妾身便每日都为官人做几道。”
李成看她只是站在自己旁边,不觉笑道:“你也坐下吃点吧,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了。”
秀娘紧张地笑道:“妾身怎么能在官人面前坐下呢?这太没规矩了。”
李成看她拘谨的厉害,便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其实秀娘这样拘谨,和他的冷落是有很大关系的。不禁点头道:“你先坐下吧,我这里没有外人。我让你坐,便是了!”
秀娘这才含羞坐下,浅浅尝了几口,便只顾看着李成吃饭,她兀自却不舍得移开目光,这反倒让李成非常不自在。李成只好胡乱吃了一碗粳米,便放下了筷子。秀娘却立刻起身笑道:“官人,妾身熬了鸡丝粥,可要尝尝?”
李成看她眼中满是期待,不好拒绝,只得点头道:“好吧,你且坐下,由下人服侍便是。”
秀娘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立在旁边的两名丫头,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官人可是不喜秀娘服侍?秀娘有些冒失了。”
看她这样的反应,李成真是无奈,只是也知道,她是太紧张和自己这次难得的单独相处,只好点头道:“随你自己吧,我是无所谓的。”
秀娘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抬眼望着李成,眼圈微红地低声道:“官人,秀娘自从圆房之后,只见过官人五次,每次加起来,和官人说的话,还不及今晚一半。秀娘日日盼着看到官人的身影,却总是独坐到天明。今日若非大娘子在照顾宝儿,玉娘怀孕,锦娘玩累了早早去休息,服侍官人的事,妾身根本不能过问,更难得能进这书房陪伴官人了。”
李成没想到秀娘竟然在家里这样被冷落,不禁双眉一挑,淡淡地道:“究竟是什么人这样大胆,竟然如此对你!可是大娘子?”
秀娘含泪望着李成,轻轻摇头道:“秀娘薄命之人,大娘子已经再三照应,只是……”
看她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李成不禁心中一软。加上家里的这些事,总不能当真惩治谁,只能马马虎虎过去,大不了今后多修心一点,秀娘的日子自然会好许多了。
想到这里,不觉怜爱地将秀娘搂进怀中,低声道:“好了,今后你时常过来给我送夜宵吧,我很喜欢你的手艺。”
被李成有力的臂膀搂着,秀娘单薄的身躯微微一颤,旋即又安静了下来,只是静静地靠在李成怀中享受着难得时光。
第七章 略施小计
怀中的娇躯,虽然熟悉,却还是有些陌生的感觉,这样李成很是感叹,都怪自己大意了,竟然疏忽了一直默默无声的秀娘,自己却只顾着和师师调情。
想到这里,不觉愧疚地道:“今后我不会疏忽你了,放心吧,秀儿。”
秀娘这时忽然想起房中还有丫鬟在场,急忙从李成的怀中挣脱出来,羞得垂首坐在李成身边,竟然忘记了桌上的饭菜。李成好笑地摇了摇头,忙吩咐两名丫鬟把碗筷收拾下去。
待房中终于安静下来,李成这才将秀娘拥进怀中,低声道:“好了,现在终于没人了,你不用紧张了。”
秀娘双颊通红地望着李成痴痴地道:“官人,今晚你……是要秀娘留下了!”
李成现在被师师挑起的情欲,这时还未消退。看着秀娘清秀而红的醉人的双颊,李成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了。不觉上前拦腰抱起那还在微微颤抖的娇躯,大步向后面卧榻它走去。
感受到怀里人儿微微地颤抖,李成忽然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保护欲,也更加挑逗起压制在心底深处异样的欲望。
轻轻褪去衣衫,李成看着眼前洁白如玉一般的凝脂,温柔地拂过每一寸细嫩的肌肤。随着他大手的游走,秀娘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被他手指抚过的肌肤也渐渐炽热。
闻着散发着阵阵体香。李成一边俯身向那诱人的双唇吻去,一边用力揉捏着饱满而坚挺的玉乳。很久没有经历过爱抚的身体,果然反应敏感,只是一点片刻的温存,怀中的秀娘已经低低地呻吟起来,娇躯也不受控制地向李成身上贴来。
李成更加深吻着那诱人的小口,直将怀里的玉人吻得无力地瘫在怀中,大手才缓缓向那私密处抚去。秀娘早已对这一刻期待多时,却因为很少经历这样的激情,在片刻的矜持之后,便渐渐迎合起李成来。
李成的大手刚向那私密处摸去,秀娘却主动打开双腿,轻呼道:“官人……官人……秀娘想煞官人了……”
李成用力宣泄着自己的欲望,也将怀中的娇躯带向快感的巅峰,低沉的娇喘充斥在耳边,汇聚成销魂的乐章,让两人渐渐沉沦在疯狂的欲海之中。
早上醒来时,天还蒙蒙亮。李成有些怀念后世那些睡懒觉的日子。由于早上还要上朝,五点便要进宫,真是有些理解古人早睡的习惯了。
起身时看到怀中熟睡的玉人脸上那满足的笑容,李成这才想起昨晚的疯狂,不觉暗自好笑。说起来,他也有些意外于秀娘的大胆主动。不过他还是感到一阵难得的满足。因为有这样的妻子相伴,夜里的激情才更有滋味。
正要穿衣下地,熟睡的玉人却忽然惊醒过来,看到李成已经坐起,急忙起身道:“官人,妾身服侍官人梳洗可好?”
李成有心不让她服侍,却也知道这也是闺房之中的乐趣。便回头温柔地吻了秀娘那光洁的额头一下,低声道:“你穿好衣服再下地,不要着凉了。”
秀娘感激地望了李成一眼,麻利地穿好衣服,这才拿起衣架上李成的棉袍细心地替他穿好,这才吩咐早已守在门外的孙园把洗漱的热水端了进来。这才仔细地替李成梳好长发,轻轻挽在脑后,小心地替他戴好网巾,这才吩咐孙园把早膳端了进来。
由于昨晚睡在书房,一众服侍的下人看到秀娘时的神情也多了一丝惊讶。李成梳洗完毕,看着将早膳端进来的孙园,点头道:“昨晚大娘子可好?”
孙园看了一眼站在李成身边的秀娘,低声道:“大娘子知道官人在书房歇息,本来有些不大放心,待知道秀小娘服侍官人,这才安歇了。”
李成点了点头,示意孙园退下,这才换了公服前去御史台上班。由于童贯的出征,使得朝中的事情忙乱了许多。李成刚到御史台就接到了徽宗的旨意,命他进宫。
李成以为是童贯那里有了消息,便匆匆进宫去见徽宗。待进了宫,却直接被内侍带到了皇仪殿,平日朝见,大多是在垂拱、崇宁二殿,这时却忽然来到皇仪殿,李成便有些不安。有趣前面引路的内侍他并不认识,不好询问,只好跟在那内侍身后来到殿内。
甫入殿中,便看到徽宗只穿着家常的烟灰色宫缎夹袍,头上戴着银灰色软翅巾,坐在一张宽大华丽的矮榻上看着正在手里的一个单子。旁边一名内侍小心地道:“这是几支新填的曲子,皇上可要听来试试?”
看到李成进来,徽宗笑道:“爱卿来的正是时候,朕这里新制了几出小戏,你看看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李成看徽宗在这种时候,还想着玩,心中非常鄙视,只是表面却不敢流露,忙打起精神应对。想起后世的电视连续剧,李成不觉笑道:“可以将小戏编的互相呼应,这样既可分开欣赏,也可连起来看,那样会很有趣的。”
听李成说起这样新鲜的主意,徽宗立刻抚掌笑道:“果然爱卿的想法更加新鲜。只是有趣的故事确实不多,爱卿无妨写几个交给内府,有他们依照故事填制新词。”
李成心中苦笑,幸好他厚实看过的电视剧和小说足够多,到时候随手拿来改编一下,交给内府也就是了。不禁笑道:“只是不知皇上喜欢什么样的故事?”
徽宗笑道:“你随便弄几个也就是了,上次你弄的什么西游记,朕和爱妃都非常喜欢。就连太妃也很是爱看,朕还特地准备了一班歌妓每日服侍太妃。若是你能再编来更有趣的故事,朕和太妃恐怕也要重重赏你了。”
李成准备和徽宗说一说有关前次提到的和亲,看徽宗心情不错,便小心地道:“皇上,上次微臣所言和亲一事不知怎么样了?”
徽宗点头笑道:“朕正要说此事呢,童贯刚刚送来一封捷报,他以步兵五千剿灭了对方一支两千人的骑兵,这样看来若能顺利平定辽国,朕哪里还需要和亲呢?所以,朕已经吩咐童贯,这次务必要得胜而回。”
李成知道这仗打不赢,可是也不能说出来,只好勉强笑道:“皇上放心,童大人一向晓勇,这次一定也能顺利回来!”
由于知道事情的结局,他不能违背自己已知的结果,便故意只说顺利,而没说胜利。徽宗并没有觉察这小小的不同,只是笑道:“是啊,朕这次对童贯抱以极大的信心。看来我朝能有童贯这样的能臣也是社稷之福啊!”
李成闻言心中冷笑,不知徽宗几年之后被金人百般凌辱之后,还能不能想到今天的话呢?李成忽然有些可怜徽宗,这位皇帝,大概是历史上死的最凄凉,而且也是活着最受凌辱的皇帝了。如徽宗最相似的莫过于南唐后主李煜,可是李煜生前所受的侮辱比起徽宗赵佶来说简直就是幸福了。
眼前徽宗这最美好的生活已经所剩无几,他若是能早点知道自己的结局,还能这样轻松惬意吗?只是李成不会说出这个历史的结局,即便说了,会有人相信吗?想到这些,李成暗自苦笑起来,那样的巨变,若非自己明确地知道历史的结局,恐怕也很难从眼前的繁华盛世中想像得到。更不用说,一心只以为自己的江山万年牢固的徽宗君臣了。眼前的徽宗和历史上的南唐后主李煜又何其相似啊,李煜那句痛心疾首的“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的名句,也不知道徽宗会不会在金人的牢狱中想起?
第八章 又见赵构
宣和五年的春天来的比往年早了一些,李成除了每日前往御史台上班,便是和家里的妻妾安心打理皮蛋上的生意。由于利润丰厚,皮蛋已经卖的遍及大宋南北,有一些甚至被卖到了西夏和辽国、金国。
李成每日小心地照应着池塘里养殖的河蚌,却总是难以养活,待到这年,才慢慢地掌握了利用旁边小窑控制水温的具体办法,使得一直不断死亡的河蚌终于渐渐开始了稳定的生长,如果是这样,再长两年,就可以出珍珠成品了。李成小窑里烧制玻璃的手艺也日渐精湛。
虽然每次烧制逗得李成亲自动手,十分脏累,可是素娥却坚持只能李成亲自去做这件日后可以指望的独门秘技。
随着烧玻璃的经验越来越多,李成的玻璃终于开始渐渐透明了一些,虽然他尝试着烧了一点茶杯碗碟之类的日用品,素娥却不舍得轻易拿出来用。而是直接挑了几件品质不太好的,只给宫里和康王府送了几件,便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