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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匪王-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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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卿悄悄向张钻子眨眼,张钻子于是不再盘问。

一切恢复常态,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这时,镇定下来的李逊转对张钻子说:“你主人的伤最近又恶化了,恐怕难以治愈,你们还是另聘高明吧。”

张云卿又向张钻子递眼色。张钻子会意,哭着脸求道:“你是桂林最好的医生,你治不好,还有谁能治好?”

李逊圆股股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叹道:“好吧,事到如今,死马只能当活马医了,我家还有一个秘方,不过剂量太重,虚弱的人可能受不了。你是他惟一的亲人,这事全由你做主。如愿意用这剂药,后果我不负责。”

“后果不用你负责。”张钻子说。

“那我今日配制,明天敷塞病人伤口。”李逊转过身,摆动着肥大的屁股进药房去了。

次日一早,李逊拿着配好的一剂敷药来到张云卿床前,要张钻子拿出张云卿受伤的大腿来。

张云卿干咳一声,张钻子掩上门,从衣兜里拿出一支手枪、一把利刀,向李逊走来。

李逊吃了一惊,连向后退:“你、你这是干什么?”

张钻子阴笑道:“没什么,我家主人可是万金之身,药是不能乱下的,非得由你本人先试一试。”

“我没受伤呀,怎么试?”

“不难。没受伤我可以从你大腿上割一块肉下来,然后再熬上这剂药,若效果好时,再用在张老爷伤口上。”说着,晃动着利刀,步步紧逼。

李逊跪下来,求饶道:“我们无怨无仇,别、别这样……”

“既然无怨无仇,为何要害我性命?”张云卿翻身坐起,冷笑道,“你现在该明白了,我和陈光中是什么关系!实不相瞒,老子的伤都是本人自为的,为的是早日脱离别人管辖,都是表皮伤,并未伤及到肉深处。老子什么时候想让伤痊愈,只需停上两天不撕伤口上的痂就行了。昨天陈光中给你金条,买通你下败药,我的兄弟听得一清二楚!”

李逊一听,连连叩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是陈司令让我做的,小人不敢有违。”

张云卿板起面孔:“饶恕你也可以,但你得帮助我们逃出桂林。”

李逊道:“只要肯饶恕,你要我怎么做我都照办。”

张云卿道:“这些天陈光中若派人来,你就说败药已下,少则二天,多则三日,病人就会一命呜呼。到第三天一早,去附近雇几个殡葬工、购一具棺椁,把我运出去。”

李逊如鸡啄米一样点头:“我照办。”

第三天清早,李逊出门办事,张云卿叫住他:“还有一事,我走后你可能要离开此地,是不是这样?”

“是的。我不离开,陈光中知道底细我会完蛋。”

“不,你不离开反而安全,一旦他从柳州回来不见了你,必认定你心里有鬼,要满世界寻找。如果他回来你仍在这里,你向他解释一番,再找几个证人,自然可以蒙混过去。”

“可是,长住这里,我心里总要害怕的。”

“这事好办。什么时候陈光中或他的手下来过这里,你就可以走。”

李逊依言。出门买了棺椁,又在棺材铺雇了殡葬工,来到诊所,七手八脚把张云卿装人棺内,用平板车拖至郊外的乱葬坟岗……

张云卿、张钻子脱险后,立刻起程回武冈。一路上,两人猜测,陈光中对他下毒手一定是有原因的。张钻子道:“莫不是陈光中已经知道平江哗变的内幕?”

“一定是这样!”张云卿说,“尹东波他们回了武冈,有一些口门不牢的小弟兄肯定会当成得意的事吹嘘,如此一来,很快就会传到张光文耳朵里。”

“你是说张光文到桂林来了?”

“正是这样!”

“啊呀!”张钻子恍然大悟,“那天我看到别克车里除了司机,还留下一个人,后来,陈光中离开,好像没过多久,那辆车在诊所斜对面的旅社停了下来。我估计,这些天张光文可能就住在旅社的房间里监视我们。”

“混蛋,你怎不早说!”

张钻子道:“那时我的脑子还来不及转过来。”

张云卿两人一路风尘仆仆,于6月下旬回到武冈。

回来后,张云卿既不回石背张家,也没有去老巢燕子岩,而是化装成商人,在洞口的雪峰客栈租了包房住下,又派张钻子去把尹东波找来。

张云卿虽然已经脱离樊笼,但他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因为获得自由不易,害怕到手的东西再失去。摆在眼前的问题有很多,每一件都很棘手,必须全身心投入才能解决。

次日傍晚,张钻子领尹东波来到房间。张钻子留在外面望风,尹东波掩上门,急不可待地说道:“满老爷总算回来了,弟兄们正等着你回来一起干呢。”

张云卿问:“老尹,我回来的事还有什么人知道?”

“就我们几个骨干知道。”

张云卿松了口气,吩咐道:“我回来的事,除了你们几个,其余人等都不能告知。”

“这是为啥?”尹东波不解。

张云卿避过话锋,问道:“老尹,最近张光文有什么活动,你知道么?”

“他去了桂林。我们是他离开武冈之后才知道的,弟兄们都在暗中替你捏了一把汗。张光文还没回来呢。”

“我回来的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从明天起,钻子可以公开露面,散布谣言,说我害痈毒死了。”

“纸终是包不住火的,一旦张光文回来,这个秘密还是会露馅。”

“我们走一段算一段吧,争取在他回来之前,办好几件事情。”

“哪几件?”

张云卿目射凶光,望着尹东波:“第一件,杀掉张光文全家;第二件,暴掉黄桥铺团防局;第三件,与赵融谈判,争取招安,取得合法身份??队伍还不能进城。”

尹东波搔着首:“杀张光文全家问题不大,至于暴黄桥铺团防局??虽然这也算是直接打击了张光文,但团防局是县政府的下属,这样,岂不要影响招安?”

“我已经考虑过了。你觉得张顺彩的两个儿子怎么样?”

“你是说张文、张武吧?这是两个草包,父亲招了安,他们仍带着一帮小混混四处打家劫舍。你问他们是什么意思?”

张云卿道:“我的意思是要你怂恿他兄弟去攻打黄桥铺,许诺一旦攻下,枪全部归他,然后暗中向刘异报告。”

尹东波终于也明白过来,赞道:“此计甚妙!那时,我再假意保护,悄悄地把他兄弟给刘异。”

张云卿满意地说:“正是!今后,我的目标仍然不变??吃掉张顺彩,兼并朱云汉,挤走易豪,最后独霸湘西南。若不是发生这么多事,张顺彩早就该消失了,先搞掉他的两个儿子,再伺机干掉他。”

尹东波道:“经满老爷如此一说,这几件事都不难了,只是‘招安’一项,恐怕不那么容易。”

张云卿道:“你去办好前面两件事,我自有安排。”

尹东波依言,数日后的一个深夜来向张云卿禀报,同时讨问“招安”的机宜。

张云卿道:“我们‘招安’并非是目的,只是权宜之计??一旦张光文回来,肯定要和易豪接洽,那时,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讨伐他。”

“问题是赵融愿不愿意接受我们。”尹东波锁着眉头说,“我们是从平江逃出来的,这些事,张光文肯定知道内幕。”

张云卿脸上掠过一丝阴笑:“这就看我的手段了!你留在这里,明天一早随我到城里去。”

次日一早,张云卿领着尹东波化装成商人进城。

洞口离武冈县城约五十华里,张、尹二人赶到时,正是傍晚,城门已关。两个在迎春客栈住了一夜,次日再随第一批进城的菜农进城。

张云卿先去正南街与刘异见面,送上一份厚礼。刘异对张云卿的突然造访十分吃惊,很久才试探地问道:“我儿,你这趟回来陈司令若知道,不怕他动怒么?”

张云卿笑了笑,说道:“我这次回来,是经陈司令特许的,他让我带给赵县长一封密信,干爹能引儿见他么?”

刘异见张云卿说得有板有眼,不敢怀疑,差心腹金丝猴去问赵融。一会金丝猴回来,报告赵县长愿意与张云卿见面,并要刘异陪同一起去。

当张云卿出现在赵融面前,虽然早有准备,但赵融还是吃了一惊,屏退左右,叱道:“张云卿,你好大的胆子,何键早就下文饬令各县缉拿平江哗变的逃兵,今天你竟送上门来了!”

张云卿把双手一拱:“赵县长认为把我缚住扭送省府能得到奖励,张某这就束手受擒。”

赵融嘿嘿地笑道:“都是外面的谣言,我们在这偏远之处坐井观天,不知真伪。”

张云卿大咧咧一屁股坐在赵融、刘异的对面,认真道:“你所听到的谣言并无虚假。”

刘、赵面面相觑。

张云卿接着说:“不过,好在张某做得巧妙,没有露出破绽,陈司令仍对本人信任有加。只是赵县长很不够朋友,听信张光文谗言,派其潜至桂林揭我老底。”

刘、赵大惊失色。

张云卿冷笑道:“好在我命不该绝,张光文未跟陈司令见面就先撞上了我??我在问明情况之后,把张光文杀了!”

刘、赵打了一个寒颤。

赵融回过神来,问道:“你说陈司令有密函,在哪里?”

张云卿笑指自己的肚子:“在这里,陈司令说写成文字恐有闪失,要我带口信给你??要你加紧时间筹措粮饷。”

赵融受了捉弄,一阵脸红,欲下逐客令:“你来县衙,有事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我来找你干什么?”张云卿跷起二郎腿,“我虽仍得回陈司令那里去,可我的弟兄已经回来了,关于他们的吃饭问题,县长打算如何安排?我想,与其逼他们打家劫舍、滋扰乡里,还不如就地收编,这样省得双方动干戈拼个两败俱伤。”

赵融把目光投向刘异。刘异道:“我觉得若收编他们,还存在两个问题:一是给养负担不起;二是他们毕竟是从陈司令处逃跑回来的,一旦让陈司令知道查问起来不好交差。”

张云卿道:“这两个问题不足为虑。先说后面一个,如今知道内情的张光文已死,陈光中不会追究此事,还有,真到了招安的时候,我会让尹东波他们更名换姓。这问题解决了,给养更好办。西北乡不是有易豪盘踞么?何不利用我的弟兄及朱云汉、张顺彩三股力量共剿枫木岭?”

刘异才得过张云卿的好处,也在一旁帮腔,两人一唱一和,最后张云卿使出杀手锏,扬言如赵融不肯招安,誓与之周旋到底。

赵融无奈之下,答应把张云卿旧部编为保安大队,据防山门、洞口一带,但要求尹东波、谢老狗等头目都要更名。

事情办妥,张云卿仍回洞口雪峰客栈幕后操纵。张钻子恢复以前的各条路线打探情报。尹东波、谢老狗则率部驻防山门、洞口,不在话下。

一日,尹东波闲来无事,忽然想起一个重大问题,专门来找张云卿:“我们虽已招安,但仍不稳定??一旦张光文回来,必定和赵融接洽,那时,岂不露了馅?”

张云卿反问:“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最好是半途拦截,然后,一不做,二不休!”

“你以为张光文像张顺彩的傻儿子那么好对付?”

“要不就这样,”尹东波自得道,“张光文回来,会向赵融述说原委,我们干脆派人守在县城,只要他回来随时可下手。”

张云卿摇头:“他敢去见赵融就好办了。自从我们招了安,就成了和赵融缠在一根草上的蚱蜢,如果张光文回来先去找他,赵融必定大慌,要来找我。那时候,我只用‘通匪’一罪压他,他敢让张光文活下去?”

尹东波明白了张云卿的锦囊妙计,啧啧赞叹:“原来我们招安,是拉赵融下水,脱不了干系,我现在明白了!如此说来,我们还有哪一样害怕呢?”

“我只说一样定然吓昏你。”张云卿正色道,“如果张光文回来就与陈光中勾搭,你怕不怕?”

尹东波失色,道:“陈光中在桂林打仗,应该没有时间来武冈吧。”

张云卿叹道:“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越是认为不会发生的事,越是会给我们带来大的灾难。你这遭回去,替我办两件事:一是找一份最近的报纸;二是把胡儿悄悄送来。我们现在最值得关注的不是易豪,也不是赵融,而是陈光中的动向及张光文什么时候回来。

尹东波离开的当晚,张钻子也从县城赶回,告知张光文已从桂林回来。他说:“满老爷果然料事如神??张光文没有去城里找赵融。”

“他上了枫木岭?”

张钻子点头:“他很狡猾,回来那天,只在南门口一显身就不见了踪影。我和弟兄们守候在通往枫木岭的路上,一连几天,毫无结果。我们稍一松弛,他就在一个深夜和仆人通过了防线。”

“张光文回来的事,赵融知道吗?”

张钻子摇头。

张云卿吩咐:“你马上把这件事告诉朱云汉、张顺彩??我要借他们的口向赵融转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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