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魔缘 作者:何处仙乡(纵横12.10.8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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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蕴芝见南宫夏盘坐于几前,显然已是入定之中。她心中亦是微微惊讶,要知自己已算是天姿聪慧,但从开始修习到可以感悟天地灵气,进而第一次入定却也是花了十几天的时间,不曾想自己这个师弟却只用了半天不到。
“怪不得父亲会收一个修为全无的弟子,”姜蕴芝小声道,想到这里,她心下又是微微妒忌,但见桌上还有笔墨,她便双眼一转,嘴角微微一动,然后提起笔,在南宫夏的脸上画了些什么,她画得也是极为小心,却是怕打扰到南宫夏,毕竟入定时是极为忌讳被人打搅的。
画完之后,她见天色已晚,便又看了看南宫夏,心中虽然有些怕他修行中会遇到不妥之处,但她实在不敢再作停留,便起身离去。她修行已有很长时间,自是不存在黑暗中视物的障碍。
姜蕴芝不知道的是,她的害怕却是多余,南宫夏所习功法,基本算是道家功法,不似姜蕴芝所习功法那般凶险异常,否则就算南宫夏的师父兢耀放心,琴姬又怎会放心。
至于南宫夏修习速度较快的问题,却是因为南宫夏对往事全无记忆,思想在许多方面几近空白,全无姜蕴芝初学时那般诸多杂念,修习自是快上一些。
再说南宫夏听着姜蕴芝的讲解,与自己所记的经文一一对照,心中却有了一些明了,他只觉心中豁然开朗,听到心动之处,便盘坐相试,不久之后,他便可以感觉到充斥于天地间的五行灵气,其中以黄色居多,竟是占去了六成左右。
依经文所讲,南宫夏试着将它们引入体内,虽然他试图将所有颜色的灵气均引入体内,但除过黄色之外,其余几乎均是亳无反应,纵然有极少数被黄色灵气夹带入体,但也过不了多久,它们便会重新逃逸出去,散布于身体四周。
“原来自己是土属性体质。”南宫夏心道。五行属性中,白色为金,青色为木,黑色为水,赤色为火,黄色为土,这些都是一些基本常识,南宫夏自然是知道的。
南宫夏将引入体内的灵气运行一个周天后,然后将其存于识海之中,如此数次之后,识海中便有了极少的土属灵气。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夏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吸引到四周微显减少的灵气后,便停止了修炼。
思维回到现实后,南宫夏感觉自己便如长睡自醒一般,神识变得较为敏感,思维也变得清晰了许多,南宫夏闭目回味许久,这才睁开双眼,只见屋中已是全暗,他可不像姜蕴芝那般修行日久,自是不能黑暗视物。
南宫夏点起烛台,才发现姜蕴芝早已离去,南宫夏回味她所讲的内容,这才发现自己还未听完便已入定,姜蕴芝之后所讲他竟是全无印象。他见姜蕴芝将玉符留于几上,便拿起玉符,将自己极为微弱的灵识浸入,才发现自己竟然已可看清其中所记之物,虽然比较吃力,但此物却已不再是自己修行的障碍。
其实此物本就为初习者所用,读取自然不是难事。
远处一间竹屋之中,一位白衣女子静坐于青铜水盆之前,这女子容貌极美,但她脸上的愁思却是无法隐去,她便是送南宫夏至此的琴姬。此时她正看着水中那脸上画着乌龟的少年,但见这少年已然醒来,她便以左手广袖扶过水面,她的衣袖虽未沾湿,但水面之中却已不再映出南宫夏的小屋,转而映出琴姬那如水的容颜。
琴姬起身来到窗边,抬首望向长空深处,暑气渐渐被微风吹散,璀璨的星汉横贯长空,半轮明月在如纱的云雾中穿行,不知是云东行,还是月西行。抬头仰望,便有一种迷失于其间,似要随风而去,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媗儿,这些年来,过得可好。”琴姬低下头来,转向东方望去,但她看见的却只有无穷的虚空,不一会,她便闭上双眼,然后道,“娘亲已想到了办法,你是否也等的不耐烦了呢。不要着急,过不了多久,你便可以出来了。”
“再次见你之时,你应该也是一个大姑娘了吧,回想上次分别之时,你还是那么小,那么可爱,可上苍为何却让你承受那样的痛苦。”琴姬道,她此时亦是伤心异常,她很想哭,但她脸色却是全无变化。这么些年来,她早已忘记了应该怎么去哭,也忘记了应该怎么去笑。她的脸上,此时只有失落或是淡然。
可是她还有脸面去见故人吗,她不知道。也许真有那天,也应是她自己生命的结束之时吧。
“谁。”琴姬道,她转过身,淡淡的看向右手黑暗之处,转瞬之间,她的身形便已化为金青色的轻烟向外极速遁去。
“饶命,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琴姬知道他应是血灵宗的一个中阶弟子。
琴姬左手一翻,一道金青色当芒便向那人飞去,那人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根本无法移动。当那光芒进入男子体内后,那男子便已晕厥。
“我不杀你,但已抹去了你的记忆。“琴姬道,说完便不再理会这个男子,转身缓缓离去。
“为了长久以来的夙愿,就像负尽天下万物,又有何妨。”琴姬道,只见她左手轻转,几缕青烟便向四方极速飘去,但未行多远,便已然消散于天地之间。
夏夜的微风扶过,吹着细小的竹枝沙沙作响。
“竹尚可有节,可我的节又在何处。”琴姬抬起手,看着自己的双手道,“自己早已背叛了自己的使命,背叛了娘娘的恩义。”
竹屋之中,琴姬站于窗前淡淡的望向东方,那里,却是不知有何重要之物值得她去怀念。
“自己作的孽,他日,却是不知会有怎样的天罚等着自己。”琴姬闭上双眼,依然是一脸的淡然与失落。
另一个院子中,屋中漆黑,一少女蹑手蹑脚的向内走去,她时不时还要看看四周以确定无人跟随,此人正是从南宫夏处回来的姜蕴芝。
姜蕴芝见屋里屋外都没有人,便小声说道:“还好父亲没有发现,不然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这么晚回去,定是又要关我数天了。”
姜蕴芝盘坐下来,却是准备一天的修炼,今天回来较晚,但修行却需要持之以恒,她自是不能有一天怠慢的。
院中,一道黑影望向姜蕴芝屋内,许久之后,他才转身离去。
姜蕴芝若是见到,定能认出此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兢耀,她去了这么长时间,又怎能瞒得过自己的父亲。
却道姜蕴芝小院不远处,王千华立于树前,他见兢耀前来,便对兢耀拱手一礼。
“深夜呼唤,可是有何发现。”兢耀道,他本想与自己女儿谈下,却听到王千华以密法呼唤,这才赶来相见。
“一位监视琴姑娘的弟子出事了。”五千华小声道,此处虽然已无被人偷听的可能,但他依然十分小心的四处查看了一番。
兢耀听到此话,才看着王千华道:“何事。”
“一名弟子被人抹去了一段记忆。”王千华道,琴姬之事极为重要,是以他前去查看无果后,便匆匆来此相告。
“可曾有所发现。”兢耀皱眉问道,这是他与琴姬相识以来,琴姬第一次出手伤了自己门下的弟子。
“那弟子应是听到了什么重要之事,所以才被琴姑娘抹去了记忆。只是我适才对那弟子进行了搜魂,却是全无所得,琴姑娘的术法,属下无法破解,还望盟主恕罪。”王千华道,同时对兢耀深深一拜。
“搜魂之术无论成败,被搜魂者均会受到极重的伤害,纵然不死,也会是半生痴呆,是以若无必要,莫要对门下弟子使用。”兢耀道,他想了想,又道,“至于监视琴姬的弟子,让他们全部后退一里。”
“这,是否有些不妥”王知华道。
“他们查不到什么的。”兢耀轻轻一叹,然后又道,“血灵宗家业再大,但是若不珍惜,总有败光一天,毕竟门中弟子培养也是不易。”
“是,属下知错。”王千华道,他见兢耀没有真正生气,便接着道,“对了,属下观查那南宫夏也是失了记忆,会不会也是琴姑娘所为,琴姑娘行事古怪,但却不似凶残之人,此事若是她所为,那她想要得到什么。”
“此事且先压下,琴姑娘无法查清,便从南宫夏身上下手好了,此事我已有了安排,你便用心查找其它东西好了。”兢耀道,说完便摆摆手,示意王千华莫要再谈琴姬与那南宫夏之事。
南宫夏自是不知,自己那个师父虽是再未见过,但却从来减轻对自己的“重视”。
009修行何求圣人道
春夏之交,一处竹林之中,风吹竹林,叶儿沙沙作响,阳光从叶间撒落,随着竹枝的摇摆明明暗暗,影影绰绰,煞是美丽,此处来风柔和,夏日的炎热不在,自是清凉。
此时林间,一红色身影于林间快速移动,只见她全身一致配合,彩菱轻盈,但力道却是甚大,彩菱击在竹上,那竹枝便被压弯,当力道撤去后,竹枝迅速回转,然而她却早已行至他处。
“师姐好厉害。”南宫夏道,他此时正拿着三尺白菱,看着姜蕴芝的示范。
“你想学嘛,想学的话,便由我来教你,可好。”姜蕴芝道,她收功之后,便将自己的彩菱系于腰间,然后一脸笑意的看着南宫夏手中的白菱。
此时南宫夏修行已有数月之久,姜蕴芝见他修为有点成就,便想教他一些攻防技巧。
“这个看起来总像是女孩子学的东西,我学起来总归不好。”南宫夏道,他看着自己手中的白菱,却是感觉此事过于荒谬。
南宫夏所居之地极少有人会去,数月间除了琴姬去过两三次外,再无外人到访,是以南宫夏所学之物,多是习自于这个师姐之处。
“有什么不好的,想我初学时,也是用一般彩菱的,要不是感觉你一个男子用彩菱不好,我才不会花心思给你找条白菱呢。”姜蕴芝道,她见南宫夏将白菱平举于面前,便抬首望了望高处的竹枝,脸上的笑意却是更盛。
南宫夏用力将白菱丢出,但白菱毕竟是柔软之物,他没有将道力注入,又怎能抛远。
“你,笨死了。”姜蕴芝道,只见她右手一挥,自己的彩菱便已缠上了南宫夏的白菱,那白菱便向南宫夏缠去。
“小心啊。”南宫夏道,他侧身躲去,白菱自是没有缠到。
“小心?!谁让你不用心修炼的,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于你,你就一直都这么不用心修炼。”姜蕴芝道,她见一招不中,便右手平拉,被她缠着的白菱便又向南宫夏缠去。
南宫夏这次没有躲闪,白菱却没有缠到他,而是缠在了一柄木剑之上。
“大师兄,你作什么。”姜蕴芝质问道,她见自己的白菱已缠在大师兄所拿的木剑之上,便微微有些气对方多事。
南宫夏看了看这个大师兄,只见他今天身着一身淡青色衣衫,青衫更衬托出其俊朗丰毅,整体更有一种淡然出尘的气质,正是一个浊世佳公子。他此时只是淡淡的看着姜蕴芝,却是当南宫夏全不存在一般。
“师妹,师父说南宫师弟应以修习剑道为主,至于你所教的长菱,却是不适合的。”子陵道,子陵是他的字,他本名是刘彦的。自他第一次带南宫夏来此地已有数月之久,数月之间,他却是第二次来到此地,所以南宫夏也是第二次见到他。
南宫夏听到此话,心中微感奇怪,不过南宫夏不知道的是,让南宫夏修习剑道,不是出自于兢耀的授意,而是出自于琴姬的执着。琴姬只让南宫夏修习剑道的原因,兢耀也是后来才渐渐知晓。
“父亲说的?”姜蕴芝奇道,原来数月以来,兢耀并未直接教过南宫夏任何东西,不知为何这次却要做出如此决定。
至于那玉符中的经文释义是谁解的,却是让她有意的忽略了。
“自然是如此的。”子陵道,他看了看姜蕴芝,然后又道,“师妹,你这几个月所做的事,师父也都是知道的,否则他又怎会放心你随意教他。”
“啊。”姜蕴芝道,这种情况她不是没有想过,但这次确定后,心中却另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好了,南宫师弟,我见你修习也有一些时日,修行也算有点成就,是应学习一些攻防之术了,以后便由我来教你剑道,可好。”子陵道,说完,便将手中的木剑交给南宫夏。
“那么,便有劳师兄了。”南宫夏接过对方的木剑道,他看了看此剑,然后奇道,“是桃木剑。”
“是桃木剑。”子陵道,说完便取出自己长剑,他的剑也不知是何材质,全身范起极淡的红色,这种气息却让南宫夏感到一阵不舒服。那姜蕴芝见此,却也是微微皱眉,然后向后退几步。
“桃木剑有了,不过似乎还差了一件道袍,明日,我便找人帮你做上几套,这样哪里闹鬼,也好让你去捉啊。”姜蕴芝笑道,她想了想,然后又道,“若是有哪里风水不好,也可以让你看看的。”
“嗯,啊?!”南宫夏听到此话,脸上却是微显尴尬。
“好了,师妹,师父正在找你呢,你快去吧。”子陵道,说完,便又对南宫夏道,“我们开始吧。”
姜蕴芝听到父亲又找自己,便也不敢浪费时间,收起自己的东西快速离去。
“木剑轻盈,却是容易得到剑道真谛。所以初学之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