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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皇后当自强-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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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那儿的你还活着?”司马衷像个好奇宝宝,忽略掉我话中的名词硫酸,继续追问。

“应该是吧。”我也不确定,如果活着,那我又怎么解释现在的自己?可是让我自己告诉别人我死了,这也太诡异了一点,好像鬼片中常见的镜头。

“那你要不试试回去?”司马衷很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什么意思?”我危险的眯起眼睛:“你为什么想要我回去?”

“我是这样想的,既然你没死,我们可以试试,也许真的就能回去了。”司马衷赶紧解释。

“你以为我是上帝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嗯?”我揪住司马衷的领子,“还有试试,你说的轻巧,那可是失火,万一把我烧死了怎么办?就算烧不死,毁容了怎么办?就算真的烧走了,烧到其他地方怎么办?万一烧到唐朝啊或者更惨的烧到野人时代怎么办?你怎么那么狠的心呀!”我仰天长叹,无限的悲愤和无限的委屈道:“你让我一个文明的使者回到洪荒年代去茹毛饮血吗?”

一连串的问话下来,司马衷气势弱了下来。

“就算那些都不存在,你怎么知道我愿意走呢?”我再接再厉:“你问过我的意愿吗?你怎么知道我愿意做一个时空旅客呢?”

“你愿意吗?”司马衷终于抬起头,目光很亮的盯着我。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我耍赖。

“这儿吗?”司马衷轻轻亲亲我的额头。

“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在那儿我就在哪儿。”我低声说道。

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司马衷的吻堵住了。

闻着他身上的酒香,我真的醉了。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五十四章 … 分离

第二天醒来,仍然在我的寝宫,身边并没有司马衷,更别提那些现代化家电了,我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昨天只是一梦,一个浪漫香艳的美梦?

刚刚坐起身,腰部酸软的厉害,昨晚那些缠绵的画面立刻出现在面前,不是梦。

扶容细心的问道:“娘娘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沐浴。”我低声说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娘娘,是午时,皇上送您回来的。”扶容回答。

午时,也就是半夜回来的,现在看日光已经是快到中午了,司马衷不在身边,又是上朝去了吗?

懒懒的靠在床上,他曾在我耳边说:“我们要个孩子吧。”我当时是怎么说的?我细细回想,我说的是好;他还说永远陪着我吧,我还是说好;他还说等我回来就告诉你答案。

我腾的站起身,司马衷说等他回来,他已经走了吗?

“酸菜,酸菜!”我急忙高声叫道,扶容那么沉稳,还是酸菜对我的性子。

“娘娘,你总算醒了。”酸菜人未进来声先到:“皇上已经出发了。”

“什么?”我一个机灵站起来,腰部一软又坐了回去:“你说什么?”

“娘娘,奴婢说的是,”酸菜拔高了嗓门:“皇上出发了!”

脑子中嗡嗡乱响,我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我要去找他。”

酸菜有些幸灾乐祸:“娘娘跑得再快也是两条腿,追不上四条腿的马。”

我斜眼看着酸菜,四条腿的马我没有,但是有酸菜这个两条腿的呀。

一路疾行。爬到了一出山坡,终于看到了长长地行军队伍,队伍中间是司马衷的车。已经看不到他了。

士兵穿着黑衣,如同黑色的潮流涌去。仿佛要将司马衷地车辇带到某个未知的时空,再也无法回来。

我爬上一处山坡,看着中间地那辆牛车,载着司马衷,慢慢消失。牛的脚步虽慢。却仍是慢慢的将司马衷带离我的视线。那慢慢转动的车轮,一圈一圈,奇書網…奇书仿佛要将分离地过程拉长成无限远,每一圈的转动仿佛都从我心头碾过,将我碾的支离破碎柔肠百结。

我的泪水成串的落了下来,司马衷你快点回来吧,还没有走远,我已经开始想念了。

“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讨厌的!”酸菜愤怒的声音打断了我的伤感。

“隐?”我疑惑的擦擦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一身黑衣地隐静静的站在酸菜身边。

“娘娘,他一直跟着我们。现在才现身。”酸菜一脸愤怒,难怪她生气,酸菜任命的变身奔马时。竟然有个隐一直跟着看笑话而不是伸手相帮。

“臣现在是娘娘地贴身侍卫。”隐淡淡说道:“自然得一直跟着娘娘。”

我心中一动:“隐,你不用跟着我了。去找皇上吧。”

隐面露喜色。我急忙扯下一截衣袖,胡乱打个结:“你带着这个去找皇上。就说是我的吩咐,他会信你地。”

隐高兴地一躬身道:“这样的结除了娘娘,谁也想不出来。”然后高声说道:“臣遵旨。”

隐捏着那个布结,斜瞥了一眼酸菜,得意洋洋地飞奔而去,有隐在,司马衷绝对是安全的。

“小人得志!”酸菜又是啐了一口,“那个结有什么特别的吗?”酸菜很是疑惑。

“当然有了。”我莫测高深的说,那个结特别之处在于很丑,打的很烂,毫无章法,除了我,谁也不敢将它送人,更别说是送给皇上了。

没有司马衷的日子,过得分外漫长,分外无聊。我每天看着太阳从东方升起,然后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一点一点的移动;我看着树木的影子长了又短,短了又长;我看着弯弯的月亮用它玲珑的双脚,走进我的寝宫,在每一寸土地上轻盈的舞蹈。而我在短短的几日内,竟然掌握了一门技巧,那就是根据天光来判断时间,白天看太阳,晚上看月亮,误差很小,准确度堪比现代化的钟表。

思念是否能使人憔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思念能使人忘记炎热,已经是农历的六月底了,而且竟然每日穿着长袖衣衫,专注的观察日光,完全不觉的炎热。

扶容数次劝我进些冰镇酸梅汤,并强调是皇上特意嘱咐的,我每次只是怔怔的看着,想象行军途中的司马衷,却怎么也无法下咽。

每当这时候,我总是特别的庆幸,自己当初没和司马衷当面告别,不然我只能用眼泪为他送行,眼泪不是我们所需要的。

宫里的女人安分多了,现在皇宫里我最大,恩威并施拉拢了不少宫女,她们的终身大事还得靠我呢,所以即使我横着走,也没有人表示异议,但是没有司马衷的皇宫,真是太冷清了,再多的人,再多的话语,也填补不了那份空虚,在心里的一个角落里,装着他的音容笑貌,体贴温存,等着他到来。

酸菜也变得懒洋洋的,没有隐和她斗嘴,她也整日里提不起精神。

扶容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严谨,仿佛世上没有什么可以影响到她,只是偶尔会看到她呆呆的站立,满怀心事的样子,再看时已经消失不见,让人以为那不过是错觉而已。

徐贵嫔当日送丝绸的时候曾经来过,已经衰老的不成样子,却仍然不说发生了什么事情,真是让人着急,派去了八卦王酸菜出马,才打听了些消息回来。

据酸菜说,徐贵嫔的儿子徐顺好像出事了,据说是因为得罪了个大人物,具体事情不清楚。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能让徐贵嫔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除了她心心念念的儿子,谁还有这么大的威力?只是她的儿子为什么随母姓?

当我表示疑问的时候,酸菜利落的解释据说是专门改的,和宫里的贵人同姓,也算皇亲国戚了。

我摇头叹息,这个酸菜,让她打听具体原因她不清楚,这样的花边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做事情就是容易本末倒置啊。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五十五章 … 怎么他也在这里

不过徐贵嫔的儿子也真是个势利小人,这可是古代啊,为了个皇亲国戚的名声,他竟然连祖宗都换了,他爹要是地下有知,估计得爬出来骂他。

既然从徐贵嫔口中打听不出什么,她对我对司马衷还不错,我又正闲得无聊,就出宫看看她儿子吧。

我和酸菜换了衣服,酸菜还抱怨了一通,说是现在出宫根本不需要换衣服,因为宫外的人都穿丝绸,比我们好多了,不过在我的坚持下,还是换了更普通的布衣。出宫要低调,这点我还是非常清楚的。

无数的小说中都出现过这样的场景,那就是宫里的人,女的以皇后和公主为代表;男的以皇上和皇子为代表,(注:这些人得年轻貌美适合谈婚论嫁),不管他们如何微服出宫,总有地方露出蛛丝马迹,被人发现(当然多数时候是被聪明的读者发现),然后开展轰轰烈烈的情感纠葛,往往是n角恋,n般都大于三。

像我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穿越皇后,那更是小说中容易节外生枝的高危人群,所以我更得低调。我已经有了司马衷,不想再犯桃花。

徐贵嫔儿子住的地方竟然在洛阳城里最为富贵的街道里,这倒很是让我惊讶,这条弄里,可是达官贵人的聚集地,徐顺就算勉强算个外戚,可是母亲是皇上的一个低级妃嫔,奇。com书也不够资格住在这里,真是让人疑惑。

酸菜先去敲门,我在街角等着,没想到敲了半天。出来一个小厮,傲慢非常,用眼角将酸菜上上下下打量半天。然后将她哄了出来。

我看的一头雾水,酸菜好像一句话还没说。他怎么就这么态度强硬的哄人呢?

酸菜气哼哼的回来,拉着我就走,一言不发。

这可不符合酸菜的个性,她什么时候吃过亏?看她地脸,涨得通红。用力的拉着我,丝毫不管我有可能跟不上摔倒,就这样一路踉踉跄跄的跟着前行。

“酸……酸姑娘……”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果然这句话是酸菜的死穴,她立马停下,回头瞪着我。

“娘娘,现在酸菜要去买些衣服,娘娘自己先逛逛吧!”酸菜瞪我半响,气哼哼地说道。

“到底怎么了?”我冲着她的背影大喊。

“还不是您吗?”酸菜回头也冲我大喊:“低调。低调,衣服破的都穿不出去还低调,现在好了人家连大门多不让进。还以为我是讨饭的呢。”

啊?我哑口无言,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虽然有些旧。料子有些差,可是离讨饭还有段距离吧?难道现在地乞丐生活水平都那么高吗?

“娘娘自己低调吧。我换身好衣服再过来!”酸菜疾走几步,又道:“那边的那家茶馆,就是那一家,您到那儿等我,我还不信,今天我就进不了那个徐顺家的大门。”

“知道了。”我忙不迭的说道。

酸菜想进徐家有的是办法,打进去,闯进去都行,可是偏偏要换身好衣服,主要是为了找回面子,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

刚刚转身,路边一个人正在看我,见我看他,那人赶紧低下头疾走。

可能是我刚刚声音太大,吓着人家了,我自我安慰。不对,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人的身影高大,有些熟悉。

我跑过去盯着他看,他低着头疾走。

“喂,你站住!”我大喝一声跑了过去

而那人更是拔腿就跑。

这下我更是确定有问题了,我见过的晋朝美男子个子都不低,当然如果个子很浓缩,再美的男子也不能算精华,可是像这么高的我只见过一个。

前面地身影跑得时快时慢,每次我几乎以为自己要追丢的时候,那个高大的身影就会慢慢出现,然后继续在我面前表演奔跑。

“我还不信就追不上你了!”我暗暗下了决心,你可以跑掉,也可以被我抓到,可是你不能故意刺激我。

努力咬牙坚持着,要知道从小到大,我地长跑成绩可是非常惊人的。记得中考要考体育,长跑也在其中,体育老师非常耐心地给我们讲解极限,告诉我们极限出现并不可怕,只要坚持一下,过了极限整个人就会神清气爽,跑得更快。

别人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但我从来没有出现过传说中地极限情况,就是那种呼吸困难,腿脚乏力的状况,我本着绝不勉强自己地原则,能跑多慢就跑多慢,不强求,所以每次跑完许多同学面容惨白,甚至呕吐哭泣,而我总是一副真真正正神清气爽的样子,施施然的在众人嫉妒的目光中跨过终点线(当然耗时巨多,以至于每次考试时体育老师总将我安排在第一组跑,然后等最后一组同学跑完一会,再来等着给我计时打分)。

正胡思乱想,前面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

确实是个高大的男人,只是我有些不知该如何称呼,说他是刘曜吧,可是他的白眉毛呢?一双长眉乌黑闪亮,甚至还留着短短的胡须。

“你跑个什么劲!”我恼了,敢情这半天是做的无用功,“害我白跑了这半天。”说完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先歇一歇再说。

“因为你追我啊。”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声音有些熟悉,福至心灵的,我伸手揪住了他的胡子,果然胡子应声而落,露出了下唇上的几个牙印,断断续续的,不太整齐的齿印,如同一小串珠子挂在哪里。

“刘曜,果然是你。”我这下肯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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