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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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高兴吗?”沈妙歌说完之后转开了头。
红袖原本想说一句高兴的——沈家如此待她,她不管心里如何想,嘴上不说一声高兴不是太过轻狂了吗?但她看到沈妙歌的神情不对,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为什么想起问这个?”
“你,不感觉明天是一个不一样的日子吗?”沈妙歌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原来,袖儿没有想过,要同他一起庆生。
红袖有些听明白,她托腮看向沈妙歌:这个孩子多大了?嗯,好像是十三岁了——生日还没过,差一些日子才足十三岁;只是他的话,有些……,不会是自己想多了吧?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悄悄啐了自己一口:以为人人都像自己一样,孩子的身体里却有着大人的魂魄吗?人老心不老,对着小男娃发花痴会笑死人的!
“有什么不一样?年年都有生日啊;要说不一样,任何一天只要有特别要记住的事情便都不一样。”红袖随口应付了一句。
沈妙歌猛的扭过头来,看着红袖半晌忽然笑了;然后跳起来道:“袖儿,我有事去寻赵妈妈,你有事儿先去忙吧。”说完推开门便跑得不见了人。
有事儿先去忙吧?红袖揉揉额头:她不就是为了要哄这个半大孩子开心才过来的嘛!她不自禁的又想起沈妙歌那句“不一样的日子”来,连忙站起来走出书房:她是太闲了,看来要找些事情来做才好。
点娇几个丫头已经喜笑颜开:还是袖儿姑娘厉害啊,进去三言两语便把五爷哄得这么高兴了,她们今天看来不用再挨五爷的骂了。
第53章
用中饭的时候,沈妙歌心情很好,但是他却急匆匆的吃了两口便又跑掉了;就连红袖唤他,他也只是回头一笑,脚下却没有停留半分。
红袖看他心情不错,也就任他去了,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府里的众人与自己庆生,不能只是拜谢便算完的,过了明日要准备回礼才成:礼物当然不马马虎虎,所以她要费些心思才可以了。
红袖的心情说不上好来,但也不坏就是了:她一个晚辈的生辰沈府如此费心,对她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不过从来福祸相依,也并不是说没有一点好处——至少,沈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她郑红袖作为未来沈家主母的位置,是很稳固的。
看点娇待她越发的恭敬、亲厚便能知道,庆生果真是有一定好处的。
下午,红袖正在房里思索给各房回何种礼物时,听说府中来了客人。沈家的客人,来便来了,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自然不用理会。
不过点娇和映舒却忍不住跑出去打听了一番,回来后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来的那客人,真的同红袖有关。
“你说什么?”红袖有些不敢相信,她认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姑娘,是真的;我们五爷原来订过亲的那位姑娘随她的长辈儿来到了我们府上。”点娇的面色上带着三分不忿。
“和你们五爷订过亲的姑娘?”红袖重复了一遍,她有些茫然:她是来给沈妙歌冲喜的,现在是他的妻子,怎么他又冒出来一位订过亲的姑娘?
“你们五爷呢?”红袖想找当事人问一问,看看他知道不知道此事。
点娇却已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原来沈妙歌自幼便定了亲事,是平南郡王的嫡女;后来因为平南王府的老王妃思故土,所以他们一家人便离开了京城,也许是因为来往不便,也许是因为沈妙歌的身子越来越弱,平南王府近两年同沈家走动的越来越少了。
在去年,沈妙歌病情一下子变得重了,沈老祖要为他冲喜时,沈侯爷亲自去拜访了平南郡王:不过人家一口回绝了现在让女儿嫁过去冲喜的请求,只是同意送两个小妾过来为沈妙歌冲喜。
沈老祖当然生气,把那两个跟到京中的小妾送去了京中的平南郡王府:他们沈家不接受这两个小妾。
平南郡王早已经势微,虽然是一位王爷,却手中并无半点实权:不然,当初也不会同沈家结亲;所以沈家如此做,并没有任何顾虑与担心。
因为沈家很清楚,平南王府如此做就是已经存了要退亲的心思:他们不仁,沈府当然也就不义了。
平南王府却一丝回音也无:小妾送回去就送回去了,没有给沈府捎过只言片语;后来沈府又同郑府结亲,他们也是装聋作哑,也不过问。
沈老侯爷看平南王府如此,便在沈妙歌和红袖的亲事订下来之后,把人家小郡主的庚贴打发人送了回去:退亲呗;而平南王府收回了自家郡主的庚贴后,也没有再和沈府通过信。两家都是京中的大户,沈家又成亲在即,当然不会大肆宣扬此事,免得脸上都不好看。
红袖听完之后,心下更是疑惑:已经退了亲,还来沈家做什么?
点娇一撇嘴:“我们家同他们家原本就有亲的,我们沈家上两辈的一位姑奶奶曾嫁到他们王府为侧妃,诞下了平南王妃的公公;现如今平南老王妃仙去了,平南王又驾鹤西归,平南王妃和郡主自然是要回京料理一些事情。”
这同沈家也没有什么关系吧?就算是要回京发丧,平南王府打发人来送个信儿,沈家自去吊唁也就是了。
红袖因为不明白,所以心里的不安正在扩大:平南王妃和那位小郡主今天来府中,怎么看此事也有些不妥的地方。
“平南王是什么时候西去的?”红袖轻声问道。
“听他们说着,有四个月左右了吧?”点娇道;她有些着急:姑娘净问这些无用的事情,现在重要的不是平南王什么时候死掉了,而是那位同五爷订过亲的小郡主。
红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现在平南王府的人不应该正在守丧吗?跑到沈家来做什么?只是这话却不好直说。
点娇的话也没有说完,她继续飞快的说了下去:“听王妃娘娘说,小郡主的身体不好,因为忧伤几度卧床不起,所以平南王妃想把她送到我们府上来将养;”
点娇说到这里悄悄看了一眼红袖:“王妃娘娘还说,她要守孝不能离开,可是王府只有小郡主一点血脉,又不能不顾;只是平南王府势微,京中已经没有几家至交好友了,只能求到我们家头上;请我们家看在我们原来那位老姑奶奶的面子上,伸手帮一帮她们孤儿寡母。”
点娇后面的话是学着平南王妃的语气说的,听上去很有些凄婉,令人不忍拒绝;不过她说完之后,却狠狠的啐了一口。
“当初,我们求他们冲喜之时,这位王妃娘娘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说我们太不把他们王府当回事儿了,说郡主怎么能冲喜;也不见她看在我们老姑奶奶的份儿,救一救我们五爷。”
红袖听完之后心沉了下去:平南王妃送小郡主来,并不只是为了调养吧;千里迢迢的送女儿进京调养?
“郡主的身体如何?”她还怀着一丝希冀,不想把人想得过坏了;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王爷府怎么也不能来依附侯爷府吧?
“脸色有些白,身形的确是瘦了一些,不过却不像王妃娘娘所说的那样病重;我们偷偷年小郡主,她走动行礼说话与常人无异。”映舒的话中也通出了几分鄙夷:平南王府的所图,她一个丫头都能看出来。
红袖想了想,认为沈家不会答应下来:不为其它,只因为曾经有过婚约,他们沈家便不好留郡主住在府中。
“袖儿。”沈妙歌自外面进来,他的脚步很沉稳,面色很平静:“你们几个先出去吧。”他的身上已经完全不见了上午时的烦恼,与中午高兴时的跳脱。
点娇与茶香等人一礼都退了下去,韵香却拉着茶香去寻赵氏了:有些事情,也许要遣人去将军府送个信儿——那平南王府,是来者不善啊。
沈妙歌坐到床上,看了床几上的东西两眼:“你在备回礼?”很闲适的口气:“也不必太贵重了,这里面有几个人是真心实意的?我们趁此生受些好处正好;二叔父那边倒是值得多费些心思。”
红袖也陪着他闲话起来:他不提的事情,她也不提。
沈妙歌终究有些忍不住了:那位郡主来了,袖儿好似不在意呢;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起来:“袖儿,平南王府来人了。”
“我听点娇说了。”
“那,嗯,没有什么事儿了。”他原本想安慰红袖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于是他更加气闷,有了一些不快。
“我听说,那位郡主是你原来订过亲的,是不是?”红袖瞄了他一眼,逗他:“你的郡主娇妻来了,你没有去偷偷瞧两眼?”
沈妙歌闻言一扫胸中闷气,把一肚子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总之,他根本没有见过那位郡主,而且也退了亲的,同他没有半丝相干;祖父和父亲等人也不会答应平南王妃的过份要求等等之语;无非就是想让红袖安心。
红袖便只是微笑的听着,不断的点头:她原本就只是疑惑,担心倒是没有多少的——她已经是沈妙歌的妻子,三媒六证齐齐全全,有什么可怕的。
沈妙歌“安抚”了一番红袖之后叹道:“此事也不能说以后就没有麻烦了,那平南王府已经没有王爷,而且那位小郡主了得皇上封的郡主——平南王没有后嗣,皇家只等着郡主嫁人、平南王妃死掉收回平南王的封号吧?”
“我刚刚出去听人说,好像有什么要对平南王府逼婚,是什么人不知道;想想,平南王府还是有些家业的,那平南王妃总不会坐以待毙,她们母女真要被人暗中相逼,也许会再来罗嗦我们家也是说不定的。”
红袖闻言看了一眼沈妙歌:这一年来自己没有白费心思,当然,这小子还真就是块好料,所以稍加点拨便能闻一知三;他这么久才回来“安抚”自己,原来是去打听平南王妃来沈府的原委去了。
红袖并不担心:沈家只要不点头,一个失势的王府王妃并不能让沈家做出让步来。
沈妙歌却还有些担心的,因为他比红袖更加清楚皇家和朝廷;不过明就是红袖的生辰,他也不想让红袖多烦心,再说祖父他们也不会同意平南王妃的请求,日后就算有什么事情,他们也会想法子应对的。
红袖小夫妇便低头商议起还礼的事情来,一会儿便有说有笑起来,把平南王府丢到脑后去了。
就如红袖所想,沈家并没有答应平南王妃的要求,恭恭敬敬的送了她们母女出府。
沈老祖的却大半夜没有睡着,她眯着眼睛一直在想事情;同样没有睡着的还有沈老侯爷等人。平南王妃的到来,也让沈家某些人很高兴:沈府,太过平静了;可是他们却又不敢轻易起风浪。但是平南王妃这样被打发走,却让他们很失望。
红袖却睡得极熟,因为她累的:晚饭的时候,沈妙歌打发走了所有的丫头们,桌上的菜式也极为丰富,是赵氏特意做出来的;他要为红袖单独庆生。
第54章
沈妙歌待屋中只有他和红袖时取出了一只钗,一只算不上精致、漂亮的钗,而且还是木制的;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原本想去给你买支钗的,可是后来想一想,认为不如我亲手做的心意足——你原来就说礼物在情在义而不在表像;只是我费了多半天的功夫弄好后,却又发现这礼物太过单薄了,也太丑了些,实在是不配你,只是时间……”
红袖听到这里一把抢过了钗来:“你不想给我了?那可不成!我一看就极喜欢,你再给什么我也不换的。”她还真的有了感动,心底软软的牵动了一下。
出身豪门侯府,沈妙歌想买什么贵重的钗都不算难事儿,而这样的一支木钗,却难能可贵了。
“那颜色还没有干透!”沈妙歌看红袖来夺,急急喊了一声,却还是有些晚了,那钗已经被红袖握到了手上。
红袖一看手中的钗,才知道刚刚沈妙歌小心翼翼不只是因为不好意思;现在,换成是她不好意思了,轻声道:“对不起。”然后又加上一句:“我真得很喜欢,谢谢你。”
沈妙歌闻言扭捏起来,他向外扭过去了半个身子,声音也低了几分:“不、不要紧;你喜欢就好。”不用看,他的脸一定又红了。
被红袖的手一握,整支钗的颜色便深浅不同了,不过这并不影响这钗的价值。
红袖看沈妙歌脸红之后,暗暗一笑起身仔细的把钗放好,又净了手才回来坐下;她再一次谢过了沈妙歌:这时终于知道沈妙歌上午不高兴,是因为不能单独为她庆生。
丈夫虽然年龄还很小,但也是她丈夫不是?加上今天是晚上沈妙歌的举动,红袖的心还真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也因此,红袖说过谢谢之后,再也无话了,他们小夫妇之间更有些尴尬无言。
最终还是红袖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居然被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弄得红了脸,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倒底不是一个古代的女子,如此一想也就放开了,便先说话故意逗沈妙歌,沈妙歌三两个便被逗得急了,起身不依红袖: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