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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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话家常般轻淡,听到店内众人的耳中,倒抽一口冷气,小二那还未及出口的求饶声就在杀人者的手中断了音,店内众人一个个地悄悄地溜走,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洛雪胭却连看都没看一眼,仍是一样的云淡风清。
上官云德的黑眸不由得紧缩了起来,心中有着隐隐地痛。人命在他眼中一向是视如草芥,杀个人更是儿戏一般,可是琴殇曾是那样珍惜生命的一个人,在他府上时,曾因他要将一个讽刺她的奴婢仗毙,却被她拦了下来。就是那个曾经善良的人儿,如今却因了他的种种罪孽成了世人眼中的嗜血魔女,她曾经纯净的心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
上官云德不禁牙关紧咬,深深地看着洛雪胭,眼中充满了痛惜、悔恨与爱恋。“琴殇,你无论想如何折磨我都可以,只是你能否告诉我,你如何才能回到以前的你?”
洛雪胭冷冷地看着他,“我说了,我不是琴殇!是银雪!如果再喊错,割掉你的舌头!”说罢,挟起一筷子的菜细嚼慢咽起来,再也不曾多看上官云德一眼。
饭后,上官云德再度被关到那间无论站坐都无法伸直身体的小黑屋里。也不知又晃了多久,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前,上官云德被人放出,带到一间客房内。刚一进入,就被人呈十字形绑在已立好的一根十字桩上,嘴被人捏开,灌入一颗药丸。
片刻,上官云德感到身体阵阵炽热,血液沸腾,身下私处开始发胀,心中骇然,嘶声望向看着他的洛雪胭和孤叶,“你们给我吃得什么药?难道不是软筋散吗?”
洛雪胭阴冷地一笑,“春药。”
上官云德大骇,深棕色的眼瞳紧紧地缩了起来,声音嘶哑,“为什么要给我吃春药?你想要我做什么?”
洛雪胭冷笑着,“你不是很喜欢这事吗?我只是让你更爽些罢了!”说罢,递给孤叶一个眼神,孤叶会意,走到门外吩咐守在门外的护卫。
片刻,一个极为妖媚庸俗的女子被带了进来面向洛雪胭而立。洛雪胭俯身在那女子的耳边轻言几句,那女子面上显出先是惊诧后是娇媚的笑,“姑娘放心,别的事小女子可能做不到,可这勾引男人之事却是小女子媚儿的拿手好戏。再加上姑娘的密授,想是更加得心应手。更何况这小哥儿这么俊,可真是让人疼呢。”
洛雪胭手一拍,一个琴师应声入门,向洛雪胭一施礼,在洛雪胭的示意下,在门边的小凳上坐下,调了几下琴弦,十指轻弹,一曲勾栏妓院流行的小曲儿在屋内响起。
媚儿随着曲调将那纤细的腰肢急剧地摆了起来,同时将衣服边舞边脱,口中发出浪荡的呢喃之声,围着上官云德缠绕盘旋,如同一条美女蛇,向上官云德施放着情欲的信息,身体若有似无的碰触着上官云德健美的身躯,双手轻抚向那精致俊美的脸庞。
上官云德呼吸急促,极力避着那双手的骚扰,却因那春药的药劲双眸充满了情欲的光芒。他的身体在渴望那女人的碰触,膨胀的欲望令他难受异常,可内心却极端地厌恶。抬眼看向一脸清冷的洛雪胭,染满情欲的双眸中竟有了乞求,“银雪,不要这样折磨我,我宁可被你再打一百鞭,也不要这样折磨我。求你!”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地乞求。“也许你会耻笑我,可我不想再与除你之外的任何女人有肉体之欢。只求你不要采取这样的方法来折磨我!”
洛雪胭走到上官云德面前,狠狠地一甩手,在那俊朗的脸上留下五道纤细的指印,眼中有着深深的讥讽,“难道你的意思是,你在为我守节吗?哈哈哈,你会为一个被你强暴过的女人守节?想当初你可是无夜不欢的,什么时候转性了?你是不是不喜欢媚儿?啧啧,她可是这镇上最好的床上尤物呢!你怎么可以如此辜负我对你的特别优待呢?”转头向媚儿道,“好好伺候了。他可是长得很帅又很强壮的男人哦,应该是你能碰上的最好的恩主吧。”
媚儿向上官云德一抛媚眼,浪荡地笑道,“哟,瞧这张俊俏的小脸,憋得这么红,真是让姐姐我爱死了。”说罢,那抹得艳红的双唇就对着那丰润的唇吻下。
上官云德剧烈地挣扎着,想从捆绑中挣脱出来,无奈那专业的绑人手法根本无法令他挣脱。眼看着那血盆大口向他吻来,他张开嘴狠狠地咬下,口中顿时充满了血腥气。那媚儿发出一声惨叫,捂着嘴跳离上官云德,站到洛雪胭的身边哀嚎着。
洛雪胭冷哼一声,“无用的东西!来人,拖出去杀了!”
媚儿一听吓得再也顾不上哀嚎,不顾来人的拖拽,跪倒在地,死死地抱住洛雪胭的双腿,大声地哭求着,“姑娘,姑娘,别,别杀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如你的愿的!求你,求你!”
洛雪胭嫌恶地皱起双眉,一脚将媚儿踢开,“滚开!别弄脏了我的脚!”
媚儿哀嚎着想再度扑上,却被孤叶挡在面前,银光一闪,媚儿顿时没了声音,只是恐怖地张大了嘴,在倒退了两步后,捧住脖子倒了下去,血慢慢从指缝中渗出,双眼瞪着,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死去。
上官云德看着这血腥的一幕,看到洛雪胭无动于衷的神态,心中如同被几十人在撕扯。琴殇的冷血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应该如何来弥补。那春药的药效极猛,令他难以忍受,他拼尽全力忍受着那原始的渴望。洛雪胭与孤叶冷冷地看着上官云德自我的挣扎,终于,那药效过去,上官云德瘫软在木桩上昏了过去。
洛雪胭令护卫将媚儿的尸体拖了出去,冷冷地望上官云德一眼,吩咐人将他解绑送回马车内的黑牢中。
洛雪胭站在客栈院内的大树下,拿着一瓶酒,狠狠地向自己的口中倒着。一支结满薄茧的手轻轻将那酒瓶夺去,同时轻轻一带,洛雪胭微颤的身躯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孤叶满含痛惜地在洛雪胭耳边轻声呢喃,“不要这么糟踏自己!为何不将你所有的心事告诉我,让我来替你背负所有的痛苦?你知道我愿意替你承担一切的痛苦的!”
洛雪胭冰冷的脸上滑过清清的泪,“不,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躯,怎么可辱没了你。四年前,在上官云德强暴我的那一刻,我的灵魂就早已死去,我已是不洁之人!这是我一个人的痛,怎能由你来分担?”
孤叶痛声道,“我不在乎!雪儿,不要再拒绝我!让我以后来保护你,一生一世!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来欺负你!嫁给我吧!”
洛雪胭浑身一震,猛得推开那令她贪恋的怀抱,软弱的神情顿时变得冷硬,“我不会嫁给任何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而后转身回屋,重重地将门锁上。
孤叶痛苦地看着洛雪胭回到屋内,双拳紧握,刚毅的俊颜因痛苦而变得扭曲。
上官云德在黑牢内悠悠醒来,浑身疲软无力,如同虚脱般元气大伤。他硬撑着靠坐在牢壁上,痛苦地闭上眼,嘴里的血腥味尤自未散。
孤叶站在洛雪胭门外一夜未动,上官云德同样坐在黑牢内一直苦苦等候洛雪胭回到车内一夜未睡,他想哪怕能感受到一点洛雪胭的气息也好。两颗同样苦涩的心都在深深的煎熬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第十八章 追杀
那夜之后,洛雪胭与孤叶之间弥漫着疏离的气氛,孤叶绷着脸,若不是洛雪胭唤他,他就将洛雪胭视为隐形人,不理不睬。以前他走到哪里,就是那里的焦点,武林中世家千金莫不以可以嫁他为妻为妾为荣,争相求宠,他更是一贯高傲地不将任何女子看到眼里。可如今,他第一次开口求婚,却被拒绝了,且是一个被破了相、瘸了腿更不是清白的女人拒绝了,这令他骄傲的心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令他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洛雪胭,更是对洛雪胭动了真怒。
上官云德在第二天再度被拉出受刑时,也是寒了声,没有了对洛雪胭深情的凝视,冷冷道,“银雪姑娘,你可以再次让我服下春药,但是我宁可忍受那春药的折磨,也不想与任何我不想要的女人交欢。否则……”
洛雪胭冷冷打断上官云德的话,眼神中充满了蔑视,“否则怎样?你以为以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可以和我讲条件的吗?更何况,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正人君子了?”
上官云德紧咬下唇,忍受着洛雪胭的污辱,抬头对正洛雪胭的双眸,“我现在是没有什么资格和你谈什么条件,但是我可以自行决定我是否可以咬舌自尽!”目光清冷而坚毅。
洛雪胭闻言微微一楞,冷冷地盯着上官云德几秒钟,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行刑!”
果然,几天后,当洛雪胭再次派人给上官云德喂下春药,并让妓女与他交欢时,上官云德重重地向自己的舌头咬去,若不是孤叶眼明手快,及时捏住了他的下巴,他就真的咬舌自尽了。从那以后,洛雪胭倒也再没有以此折磨过他。除此之外,每日里不是鞭打他,就是上老虎凳、夹指头等种种上世看来听来的种种酷刑;有时则给他喂下类似吐药、泻药、痒痒药之类的药,不是令他上吐下泻,就是全身骚痒难当;对他的饮食更是有时连续一、两天不给水、不给食地饿着、渴着他,有时又会将各种洛雪胭牌的食物一大盘强硬地令其吃下,令他撑胀。上官云德对这一切都是默默地忍受着,当洛雪胭让他服下那种越抓越痒终至挠至见骨的痒痒药时,他硬是强忍着不去抓挠,忍得额头青筋暴现,面无血色,由于用力将唇咬破流血,双手指甲深刺入肉,令孤叶不禁动容,孤冷的眼中升起赞赏的目光,洛雪胭的眼神中也不再是只有清冷凛冽,多了丝复杂难言。
十几天来,上官云德日日承受着各种的刑罚,丰润的面颊塌陷下去,双眼腥红,胡碴丛生,面色发青,如在夜里见到真似恶鬼临门,但那双深遽的黑眸在见到洛雪胭时依然清冷明亮,仿若夜空中的明星。每天受刑时刻也成了上官云德一天中最为开心的时候,因为只有此时他才会看到洛雪胭,虽然身受苦刑,可只要能看到洛雪胭,虽苦犹甜。
这一夜,上官云德在受刑后极度的疲倦中沉沉睡去,突然一声满含惊惧的呼喊声,从与他同睡在马车中、与黑牢一壁之隔的洛雪胭的房内响起,上官云德猛然惊醒,扑向他与洛雪胭之间的铁壁,狂打着铁壁,心中充满了惶恐,嘶喊着,“银雪,银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银雪……”
只听隔壁房门被猛得推开,孤叶焦灼的声音透壁而来,充满痛惜与柔情,“雪儿,怎么了?是不是又在做恶梦?”
洛雪胭满头是汗地被孤叶摇醒,有些茫然地没有焦距。
孤叶心痛地将沾在洛雪胭脸上的几缕湿发轻轻拨开,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轻拍着她的纤弱的后背,心痛着她的瘦削,轻声哄道,“好了,好了,没事的,一切有我,雪儿,一切都会过去的。”
洛雪胭慢慢回过神来,俯在孤叶健硕的胸前轻轻地喘息着,“你不是不理我了么!干嘛又理我!”声音中有着微微的娇嗔。
孤叶虎躯微微一颤,轻轻将洛雪胭拉出自己怀抱,深深地凝视着洛雪胭,直望到那剪剪秋水般的黑瞳中去,面上带着无奈、带着宠溺,“唉,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我哪里真舍得不理你!你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就是无法不理你!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让我如此义无反顾地无法放弃你!”
洛雪胭回望着眼前如刀雕斧刻般的刚毅俊颜,轻叹一口气,“师兄,对不起!”
孤叶眼中闪过一丝痛,哑声道,“你知道,我最不想听你说的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逼你!直到你真心愿意嫁给我的那一天!我会一直等你!”
上官云德缓缓坐回黑牢的一角,心中充满了喜悦、嫉妒与苦涩。喜的是琴殇并没有喜欢上那如黑豹般的男子孤叶,嫉的是孤叶可以随时随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可以与她轻言安慰,苦的是自己别说安慰她,能见她一面都是那么的困难,更别说想与她说上几句话了。这十几天,他早已发现了自己暗部的身影,他们就在自己身后数里的地方跟踪着他们,暗部也曾几次想要将他救走,可他却终是不舍得离开琴殇而拒绝了,只是令他们远远地跟着。
此时,听到孤叶对洛雪胭的的柔情诉说,知道自己是绝无任何的机会,也许是他离开的时候了,既然已知琴殇未死,且有了很好的照顾,他也该离她而去,让她过她自己的生活才对。可是,他就是不舍,他怕就此一别,再也看不到她,听不到她的声音,感知不到她的气息;也怕她再遇到什么危险与不测。尽管他知道有着孤叶的保护,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但是他内心有着隐隐的不安。这几天来,根据暗部的报告,原定于七月初十于越烨国与北森国交界的净山召开的讨伐绝情谷的武林大会,因听闻绝情谷谷主孤身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