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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庶女华冠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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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宁州,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而不敢另谋生计吗?

青桑虽有疑虑,但又觉得也许自己太过多疑,毕竟古代的女子求个生计实在困难。何况,现在绿锦留不留不是大事,最为重要的是要赶紧救出父亲。只是,到现在,青桑都不知道父亲在朝中到底出了何事。

虽然老太太也曾问过柳氏,但柳氏只说柳公未曾告知,所以大家到现在也不知为何蒲继年就给下了狱。

青桑曾有过担心,父亲就是太子说要引出的“那人”,因父亲下狱的时间与太子解禁、七皇子召回的时间太过接近。但若父亲真是通敌叛国的内奸,那他们一大家子早就跟着下狱了。况且,青桑与蒲继年也做了七年的父女了,对这个父亲还是有所了解的,她相信蒲继年不会做那通敌之事。且宰相在出事后也未疏远他们,青桑就更加笃定父亲下狱定是为了别的事,否则,宰相早就想法设法与他们撇清关系了。

处置了淑晚和绿锦后,老太太也累了,柳氏更是筋疲力尽,由着丫鬟扶着回房歇着去了。

第二日,柳氏又回了娘家,过了午后方才回来。

这次,老太太倒没叫众人在前厅一同等候,只叫了青璧、青桑和王氏到她房中商议。

柳氏终于探得蒲继年入狱原因。原来北戎连月侵犯我朝边境,连云麾将军李霆和定远将军徐弦也阵亡了,士兵更是死伤不计其数。迫于各方压力,圣上派人前往议和,北戎却提出要将多赛城割让于他,并要求玄朝给予白银千两、丝绸千匹、名门之女10名方才退出境外。

青桑闻言不禁问道:“父亲被贬那次,似也因为此事,这次还是因为父亲主战反对议和而惹恼了圣上被下狱吗?”

柳氏咳了数声,喝了水,平复了些才继续说道:“此次倒是因为这名门之女。年初,我朝已将5名女子送给北戎,岂料,北戎却说这5名女子乃是民间百姓家的寻常女儿,并非什么大家闺秀,此次我朝必须要选那官家女儿送于他们。于是,就从一品大员家中开始筛选,凡是家中有两名以上已过及笄并尚未出嫁的女儿都落入备选名册。我大哥膝下无女,二哥有一女,年方三岁,因而不符条件,然我蒲家有青璧、青桑两女过了及笄,且未嫁,自是入了名册的。相公听闻后,多有微词,被一些素日不和的大臣参了一本,说是相公不明大义,不顾国难,有意抗旨。圣上见此,在朝上要相公先荐一女以表忠心,以平非议,相公却断然拒绝,这才被下了狱。”

柳氏言毕,青璧、青桑、王氏都变了脸色。

老太太更是捶胸顿足,哭嚎道:“我做了什么孽,儿子被抓,我的孙女也要嫁那蛮族。”

青桑看了眼青璧,见她脸无血色,目光木然,知是惊惧过度。然自己不也是惊恐万分吗?那北戎族人生性凶残野蛮,且所居又为苦寒之地,她们这些娇滴滴的大家闺秀去了就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柳氏见孩子们脸色惨白,婆婆哭嚎,心中更觉苦楚。青璧是她的亲女,青玉殁了后也只剩得青璧了;而青桑又是她看着长大,平日极为贴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叫她决定谁去北戎,她都是不能。

而柳公,其实也是为难。青璧是他亲外孙女,是她女儿唯一的孩子,他是绝不想让她去北戎的,然这青桑确是他费力想要嫁于太子的人,若将她送于北戎,实在是可惜。女婿下狱又不得不让他替这蒲家老小做个决定,否则,这蒲家真就完了。

他细细思量后,终决定牺牲青桑。不管如何,这蒲家是必出一女的,太子若心有青桑,那等皇上下旨,必青璧前往北戎了。青桑虽是一步好棋,但毕竟与柳家不是血亲,也不见得将来能一助柳家,倒是青璧是自己亲外孙女,即使入不了宫,嫁不了皇子,但嫁个朝中重臣子嗣应无问题,如太子牵线的马司徒家的二公子也是不错的。若是献青桑,虽有可能会遭太子反对,但此事最后定夺的还是皇上。青桑是庶女,身份较低,同样处境的大臣家中都是献出庶出的女儿,如此也说得过去。且青璧是青玉亲妹,只要引得皇上顾念青玉,那自会同意青桑前往。

所以,他才会同女儿柳氏细说了一番,要她回去后劝说家中同意献出青桑。

柳氏知道前因后果后,也没了主意,见父亲分析得头头是道,也不知是对是错,只得回府说了这些个事,但待她要说出让青桑去北戎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一急之下,咳得更厉害了。

王氏渐渐回过神来,觉得老爷不在的情形下,老太太、柳氏定会让青桑去北戎的,急得也哭嚎起来。

柳氏见此越发不忍,说道:“妹妹无需如此,此事也还没定。”

但,其实在座众人皆知此事基本已定,所以柳氏的宽慰没起到任何作用。

柳氏只得悲叹一声。

入夜,青桑噩梦连连,一会梦见浑身是血的禄升找她索命,一会梦见浑身是伤的父亲求她救他。

惊醒后,浑身已是大汗淋漓、衣服湿透。欲唤雪盏取衣服来换,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外间的雪盏起身开门后,听得她一声惊呼。

正欲出声问她何事,就雪盏进得内间,戚戚说道:“小姐,刚祥叔传话,大娘子……没了。”

已起身坐于床沿的青桑闻言,大惊,猛地站起身来,抓着雪盏手臂问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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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何人所为

蒲家的大娘子蒲柳氏,闺名静惜,在宏景二十五年深秋的某个萧萧深夜,香消玉殒了。

蒲家所有的人皆释去华盛之服,除了金玉珠翠,着上素淡之衣,为她哀悼。

老太太想她平日孝顺,且蒲家有今日也全靠了她娘家的支持;几个娘子想她素日和睦,青璧、青桑等想她慈爱宽厚,家中仆从又念她怜贫惜贱,因而整个蒲家都沉浸在悲痛中,莫不悲号痛哭。

家里的顶梁柱尚在狱中,家里的女主事又走了,老太太不得不重新出来主事。讣告当晚就送去了柳府,天未亮,柳公就携了两个儿子到了桑园。

柳氏的亲母在她六岁那年就已过世,柳公从小就怜惜于她,且又只得这一女,故一直都视她为掌上明珠。忽地听闻女儿去了,不禁纳闷,更觉伤心,原本只要两子去了即可,他却不顾身份也赶了来。

柳公对女儿的暴毙心存疑虑,此来就是要弄清真相。这两日他虽知女儿肺燥咳嗽,但觉不至于致命,而日前蒲家又接连出了几桩的事,让他不得不起疑。于是请了京城名医郁郎中前来查看。

郁郎中从一直给柳氏看病的萧郎中那拿过药方,仔细看了,不觉有异,又看了当晚柳氏所服之药的药渣,也是正常。再问了服侍柳氏的瑞珠,说是夜半柳氏突然全身发抖,大量呕吐,未等郎中至,就已没了气息。郁郎中进房见了柳氏,唇青舌紫,嘴角有白沫,再看指甲也是片片青紫,顿时变了脸色。

跪地回禀了柳公,说柳氏极有可能是中毒而亡,若要详查需请仵作前来验证。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柳公闻言,拍案而起,命长子请了大理寺卿陈泰来。

老太太心中胆颤,万没想到柳氏竟是中毒而死,但事关蒲家家声,见柳公大怒请来了大理寺卿,不得不说道:“柳公息怒,大娘子虽死得突然,但事情尚未有个头绪,且那大理寺主百官刑狱重案,此事如何需惊动陈公。”

柳公怒道:“静惜自嫁入你蒲家,相夫教子、爱老慈幼,现无辜惨死,本相定是要请那陈泰来查个水落石出。”说完,冷眼看向王氏,又扫过面前蒲家众人。众人无不打了个寒噤。

青桑对那陈泰来有所耳闻,是个查案高手,见柳公请了他来,已知老太太想将此事低调缓行是行不通了。而她初闻柳氏逝,以为是突逢急症。她见柳氏咳嗽多日,猜测是肺病,古代医术有限,这肺病也是致命的,但现在却说是中毒而亡,不禁也有些胆寒,不知是误食了药物,还是被人加害。

陈泰来至桑园,拜见了柳公后,即命仵作验尸。此时,青桑方知柳公如此信任陈泰来,除他查案有方外,原来他竟是柳公的学生。陈泰来那声“恩师”,让老太太更是阴沉了脸,恐蒲家再难太平。

结果如郁郎中所说,是中毒而亡,所中毒物疑是羊踯躅。这药物不是用于治咳的,故不是方子上的药物,且有大毒,食后会恶心、呕吐、心跳缓慢;最后因呼吸抑制而死亡,一般只外用于止血、止痛、祛湿。

柳公闻此,已知女儿果是被人所害,请人禀内廷请了假,不再早朝,端坐于蒲家大厅,只等陈泰来查明真相。为防有人私逃,柳公命次子带了众多家奴将蒲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泰来慎重起见,蒲家的每个人都由他亲自问询,并着了几名衙役进行搜府。

折腾到了午时,终有了眉目,只见一衙差从绿锦箱中搜出一小包药,经仵作和郁郎中验证,确认是羊踯躅。

同时,陈泰来在问了瑞珠后知,昨晚戌时过后,瑞珠前往厨房端药,见有人刚拿着个罐子从厨房出来,瞧着像是绿锦。

由此,人证、物证似是都有了。

老太太见此,抢先骂道:“竟是你这个贱婢下得毒手,前日就不该留你在府中,应将你同淑晚那个贱人一同赶出府。我一时心软留了你,岂知你留府竟是存了这样的祸心。你要使这阴狠手段,只管冲着我这老妇来就是,为何要去害那静惜,她平日里最是疼你们这些仆从,你怎下得了手?我可怜的静惜呀!”老太太边说边呼天抢地的哭嚎,惹得柳公悲痛,忽地从长子身上拔过佩剑就想一剑刺死绿锦。

陈泰来连忙拦着,说道:“恩师要紧着身子,休要动怒,此事交由学生来办。”

两个儿子也过来跪下,求父亲息怒。

柳公这才愤愤扔下佩剑,重坐于椅子上,对陈泰来说:“此事交于你我自是放心,你要明察秋毫,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是谁害我女静惜,你拿了便是,不必顾及其他。”

此言一出,惹得老太太顿时止了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见柳公黑沉的脸都要滴下墨来,终没敢出言反驳。

其他人则有些慌乱之色,这要是绿锦随口乱咬,岂不是要被拉去做垫背。

陈泰来扫过众人,问那已经瑟缩一团的绿锦,为何会有这药。

绿锦跪着哭诉道:“奴婢自被五娘子买来后,常遭斥责,稍有不顺,便受毒打,奴婢实在是害怕至极。那日五娘子说老爷下狱,在蒲家已无前途,打包细软,要奴婢一起私逃。奴婢不肯,她就威胁说若我不肯与她一起走,她便去禀了大娘子,说奴婢手脚不净,偷了她的首饰,要大娘子将奴婢卖入青楼,奴婢害怕这才随她一起逃了。岂知半路不知被何人劫了,五娘子被人痛殴装入布袋中,之后发生之事就如各位所见。奴婢深知五娘子手段,若再与她一同出府,她定会变本加厉,毒打折磨奴婢,奴婢这才苦恳留于府中,而非老祖宗所说要加害大娘子。”说完,绿锦挽了袖子,只见手臂上皆是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还有一些似是尖锐之物所戳留下的伤疤。

绿锦继续说道:“奴婢因身体多处有伤,时常疼痛难忍,却又没有伤药可用,直到有一次无意中被二娘子看见。二娘子心善,常常拿了伤药给奴婢涂抹。这羊踯躅正是二娘子所赠,有止血定痛的功效,每次奴婢熬汁涂抹都能止痛。”

大家闻言,全都看向了香云。香云脸色惨白如纸。

“如你所说,这羊踯躅是二娘子给你?”陈泰来问道。

“正是。”绿锦说道。

“那你昨晚前往厨房所谓何事?”陈泰来再问。

“奴婢是去那借火熬汁。”绿锦怯怯答道。

“你这贱婢,定是你借机将毒汁倒于我女儿药中,使她食了丧命。”柳公听到此,心火已再难按捺,忿然起身将桌上茶杯摔向绿锦。

绿锦不敢躲避,滚热的茶水泼在她的脸上,顿时红了。

绿锦疼痛难忍,又不敢呼痛,只能捂着脸嘤嘤哭着。

“二娘子好意将这药赠于你止痛,你却用于加害大娘子,如此歹毒心肠,真是令人发指。”陈泰来怒斥道。

“大人明察,奴婢真得未曾加害于大娘子,真得没有啊。”绿锦哭喊道。

“来人,将此女收押再做判决。”陈泰来吩咐左右。

左右两人上前欲将绿锦带下,但绿锦却扑到香云身边,死死抱住她的腿,哭喊道:“二娘子救救我,你知那药我是用来治伤的,绝不是用来害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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