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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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继续道:“他抓了臣女的一个把柄,三番两次地找臣女,臣女不得已之下,只能与他敷衍,却不肯替他向父亲大人陈情……”
赵玲珑说道此处,思月公主冷哼一声,骄傲地道:“你说的那个混账人,胆敢在本公主面前耍花样,实在可恨的很。本公主念在他为大显流过血打过仗的份上,留他一命已经是体恤了,他竟然不思感恩,还想要复起?做梦!”
皇上对赵玲珑的私生活并不感兴趣。若不是见自己的妹妹听得津津有味,他早就拂袖而去了。此时,他自然挺思月公主,淡淡地道:“思月说的没错。朕亲自下的旨意,想必没有人会为了他来得罪朕和思月?”
思月公主记仇。
应庆帝宠爱胞妹。
而李文博不过是个小人物。
所以,他注定不会翻身。只是,李文博未必就愿意承认这个道理。
赵玲珑听到这兄妹二人所言,闷了闷,低声说道:“臣女也知道这个理儿,所以,纵然他抓了臣女的把柄,臣女也从不敢应下。而这一次,没想到他竟然丧心病狂地将臣女劫掠而走,还造成了臣女心系于他离家出走的假象!以至于臣女之父愤怒之下,为了赵氏皇族的名声,只好宣布臣女已经身死……而更让臣女不能接受的是,那李文博见臣女身份不再,再无法见到父亲,便愤怒之下,一而再地殴打臣女!”
“就算臣女名义上已经死了,但臣女身上所流的,依旧是赵家的血!怎么容他一介罪民践踏!”
李文博,你这样打我,去死去吧!
赵玲珑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而皇上和思月公主听她这般说,仔细想想倒觉得可信:若是堂堂大显郡主跟一个待罪之人私奔了,传扬出去,赵氏皇族岂非让人笑话!而荣亲王府出了那么大的一个丑闻,皇上为公为私,都要狠狠地罚他!
将荣亲王府再打回原形,继续做那荣郡王府好了!应庆帝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些懊恼——为何荣亲王那般心狠决然呢?若不然,这将会是一个多么好的借口……
应庆帝转变脸色,问道:“那什么李文博到底掌握了你什么把柄,让你一个郡主,如此顺从于他?”
赵玲珑泪眼盈盈,听到皇上如此问,面上瞬间格外尴尬,那涌起的红色几乎挤去了她脸上的淤青,慌乱地抬头看了皇上一眼,又深深地低下头去。
“哎,皇兄为你话呢。”思月公主见状兴致勃勃的问道。
赵玲珑咬唇嗫嚅:“他捡到了臣女所使用的角先生。”
“什么东西?”赵玲珑的声音很低,思月公主一时没有听的很清楚。
“角先生!”赵玲珑加大了声音。
思月公主这下听清楚了,脸腾了一下通红。她跳了起来,指着赵玲珑厌恶地道:“你一个皇室贵女,居然会有那种东西!你真脏!”她自幼在深宫长大,自然知道什么是角先生。
赵玲珑低头不语。
应庆帝并未有太多反应,但在自己亲妹妹面前听到这种东西的名字显然是不舒服的。而赵玲珑说了这么久,只是说了自己的私生活,其中浑没有半点对他有用的信息,这让他有些觉得不耐烦了。
他很忙,没有时间听这些。
应庆帝站起身,道:“那个李文博既然有如此行径,朕替你杀了他就是。朕很忙,你就听思月的安排吧。”
只是死一个李文博,却没有说对赵玲珑身份的安排。
赵玲珑脸上一慌,见应庆帝已经同思月公主告别就要离开,她暗自一咬唇,道:“臣女知道有人手上也握着一支暗影!”
应庆帝顿住脚步,双目爆出一抹幽寒,对赵玲珑深深地道:“你可知道你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
赵玲珑说出那句话之后,面容也恢复了一些从容镇定,道:“臣女知道。”
应庆帝重新坐下来,转身对思月公主吩咐道:“思月,你去皇后哪里,替朕传个话,说朕今日就不过去用膳了。若是皇后觉得孤寂,你就替朕陪陪她。”
思月公主见应庆帝一脸沉静,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赵玲珑,动了动嘴唇,才点头笑道:“恩,皇兄,我会陪好皇嫂的。”走出去的时候,还带走了殿外侍立的宫女太监。
她虽受宠,却并不会失去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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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补更的机会用光了~~儿子还在~这是保不住全勤的节奏么?哭
364 行风
思月公主同皇后娘娘一向相处融洽。
今日思月公主奉命前来陪她,皇后娘娘根本懒得多问,便笑呵呵地拉着思月公主的手,到坤宁宫简单改造的小厨房外面,指点着流云做马蹄糕。
流云从前可是杨元心身边专司厨艺的大丫鬟。
在皇宫之中,想要吃一口香甜烫口的新鲜糕点也不是容易的。尤其是流云的厨艺很不错,做马蹄糕很有一些独特的窍门,味道同那御厨房出来,很不一样。
思月公主也很喜欢这样家常相处的情景。
“我今儿去了一家茶楼,听说了许多人在议论各家的秀女……”思月公主嘴角流露出一点轻笑,讥讽地道:“还有那轻狂的,指着家中出的那国色天香的进来,好一举夺了皇兄的宠爱,而后怀上龙裔,一飞冲天什么什么的呢,啊呸呸,真是不自量力。”
若真有那出身显贵先生下皇子的,想要一飞冲天,怎么也不算是不自量力。
皇后娘娘并不在意,只是嗔笑道:“你啊,怎么如此说话呢。让你皇兄听到了,来责怪我惯坏了你倒也罢了,万一不时不让你出宫门,到时候有你哭的。”
当年,亦是皇后娘娘说,就算是身为公主,也要走出宫门到市井之间见识一番,方能明辨是非心眼通达的求肯,才让应庆帝答应了思月公主偶尔出宫的请求。
从那以后,思月公主就同皇后亲昵起来。
出去见到了什么新鲜的景色人物,总爱到坤宁宫找皇后说上一说。
思月公主听到皇后这样说,吐了吐舌头,低声嘀咕道:“皇兄才不会那么狠心。”
说过之后,思月公主挨近皇后娘娘,小声问道:“皇兄要选秀了,皇嫂您是不是很伤心啊?”
“哪能呢?”皇后娘娘笑容温婉,道:“你皇兄能给我这几年的体面安静。我已经很知足了。再有奢求,就是自己同自己过不去啊。”
思月公主不肯相信,小声嘀咕道:“皇嫂肯定还是伤心的。”
皇后娘娘这一次笑了一笑,并未再出言否认。
思月公主便以为自己猜中了皇后娘娘的心思。笑容有了几分得意和狡黠。
马蹄糕出锅,姑嫂二人回到殿上坐下,边品糕点,边说起闲话来。
糕点用了一小半之后,思月突然一拍脑门,对皇后娘娘道:“对了,皇嫂。我还给从宫外给你带来了礼物……一打岔差点儿忘记了。”
她给桂儿使了一个眼色,桂儿福一福身,退了出去。
没多一会儿,她手捧着一本素白薄娟包裹的书籍走了进来。躬身呈在了二人面前。
“是什么?”皇后娘娘一边用清水净了净手,一边问道。
思月公主笑容灿烂地道:“上次我不是见皇嫂书房之中有许多游记么?今儿出宫路过书局,顺便进去一瞧,幸运地遇到了才出来的新的游记,而且还是皇嫂十分推崇的那个什么行风的。我就替皇嫂买了一本回来了。”
皇后娘娘撩水的动作顿了一顿。
她漫不经心地擦了水,才面容平静地揭开那素白薄娟,取了书翻了翻,对思月公主笑吟吟地道:“果然是我没看过的新册子。思月有心了……我这里有些什么你都知道,思月说说想要些什么?”
“皇嫂说的好像思月很贪心似的。”思月不依地娇声嘀咕几句,而后真的开心地盘算着从要皇后这里要些什么来了……
皇后好整以暇地笑着看她。
当皇上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二女和谐相处的情况。
应庆帝眼神闪烁一下。而后便不动声色地走了进来。
他们的亲娘死的早,思月一直缺少来自长辈女性的关爱。而长嫂如母……
“你们在说什么?”应庆帝开口问道。
皇后娘娘起身,端庄地行了礼,淡笑不言。
思月公主积极回答道:“在同皇嫂交换礼物呢。我只不过是花了一两银子买了本书回来,皇嫂就要用那价值千金的珠宝稀罕物同我交换呢。皇兄,您说我这买卖做得划不划算?”
应庆帝拍了一下思月公主的脑袋。道:“你皇嫂疼你,也不是让你总赖她东西的。”
皇后娘娘淡淡笑道:“臣妾有的,还不都是皇上您赏赐的。给了思月,又值得什么。”
思月公主闻言嘻嘻笑的狡黠得意。
应庆帝瞪了思月公主一眼,拿起桌上的书翻了翻。而后才又重新看封面,挑眉问道:“皇后可知道这行风是何人?游记写的真不错,像是就在眼前似的。”
“这些文人,只当这种游记文章不是正经文章,一个个的只肯用别号发表,若不去查探一番,谁知道出自谁手呢?”皇后娘娘不在意地道:“皇上若是觉得好,臣妾这里还有一些此人所出的其他游记小本,可借您一观。”
应庆帝不置可否,含笑重新翻看那本外表普通的小册子。
思月公主并不是爱读书的,自然从未看过此类书籍。此时,她见应庆帝看的认真,也心生好奇,挨在应庆帝身边看了起来。
行风的言语生动平实,行文并不艰深华丽,且几乎少有生僻字,多是常见字……这让思月公主看起来毫不费力,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她看完了一篇,不禁赞叹道:“原来,一个大湖上的浪,竟然能打出几十丈高……真的会有鱼虾从天上掉下来……”
“世间奇妙,岂是能轻易猜度的?”应庆帝看完一篇后合上不再观看,对皇后娘娘道:“此人见识广博,似乎对于方位十分敏感……瞧其插画,似乎应该是擅于绘制地图的……皇后真的不知此人是谁么?”
这个年代,一张精细完整的地图何其重要。
应庆帝这么说,流出出来的,就是爱其才干的心思。
皇后娘娘依旧摇头:“臣妾一介妇人,不如皇上想的多,因而并未刻意关注。”
思月公主眼珠一转,笑道:“只要皇兄您下旨,让这位行风前来面君……他只要还活着,难道还能敢不来么?到时候皇兄不就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实学了?”
“这个法子好。”应庆帝看着皇后娘娘说道。
皇后垂下了眼睑,没有说话。
皇上晚上就便就留在了坤宁宫过了夜。
次日,皇后娘娘起床梳洗,坐在梳妆镜前,照例看向那桌面时,却发现哪里仿佛是少了什么。
皇后娘娘一怔,看到身边之人都是一副喜不自禁的神色,恍惚问道:“今日的药粥呢?”
“回娘娘,今儿没有药粥。”流云欠下身,嘴角的笑容忍都忍不住,低声道:“娘娘大喜。”
没有了么?
皇后娘娘怔愣地坐在那里,望着那空空的桃心妆台,久久没能回神。
这就没有了,呵。
皇后娘娘心中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仿佛是遗憾,仿佛有失落,仿佛还有一丝轻松,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儿难以察觉的欣喜……她摆手对正要替她梳妆的流云道:“本宫有些累,想要再歇一会儿。回头再梳妆吧。”
“恩,娘娘多睡会更好。”流云笑道。
皇后娘娘摆摆手躺回床上,让人放下了帷幔,睁着眼睛看着高高的明黄色的帐顶,只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法动弹一下了。
此时,前面朝堂之上,将要散朝之时,应庆帝提起了行风:“……朕观他笔下山水生动民生详实,便想召他来跟朕说一说民间盛景。朕坐在这金銮殿上,说是俯览宇内,到底不如他看的清晰。就从礼部下个告示,着次人尽快前来面圣吧。”
他并不征求众臣的意见,直接定了旨意。
他登基几年,早就明白了,有时候他根本不能去征求大臣的意见。比如想要见一个非正统文人这种小事,若是去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们定然能够从各个方面论证,最后得出一个“不行”的结论来。
反倒是若他直接下旨,做出一番不容斑驳的态度,朝臣们便都不会再多话了,会乖乖地执行他的旨意。
果然,众大臣愣了一下之后,心中觉得这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没有出声。
礼部尚书,也就是新上任的林世卿,出来领圣旨的时候,回话道:“回禀陛下,臣知道行风者何人,并不需要特意下告示。”。
“哦,爱卿知道?”应庆帝感兴趣地道:“可是哪家的少年英才?”
“当不得皇上盛赞,行风正是臣那不成器的四弟。”林世卿恭谨地道:“臣那四弟自幼跟随在家父身边游历,不甚知道规矩……”他并不想林世飞面圣。
“原来是家学渊源。”应庆帝笑呵呵地挥手打断了林世卿的话,越发好奇地道:“你那四弟此时可在京?若在,爱卿也别藏着掖着,早日带他来给朕瞧瞧。”
众大臣知道不知道行风是林世飞的,此时心中都放松下来——林世飞出身世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