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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宅中歌-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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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抱了满怀,沈墨微微一怔,脸上的线条稍微柔和了些,但眉心还是皱着,低声对怀里的人道:你还能和他坐在一起喝茶?真是心胸宽广。

惊鸿一愣,没想到沈墨一来就是说这个。她是被三皇子扣下来的,又不是自己要留着和萧琅喝茶的,讥讽她干什么?

抱着他的手松了松,惊鸿觉得有点委屈。沈墨却没再看她,双眼只盯着萧琅道:男女有别,还请萧大人遵守礼仪,不要离我家夫人那么近。

萧琅挑眉,抿来一口茶,气定神闲地道:我与她亲近的时候,将军还不知道在哪里。比起你,我更了解她。若不是将军当初横刀夺爱,现在我与惊鸿,定然也是一对神仙眷侣。

惊鸿觉得萧琅今天肯定是疯了,当着沈墨的面说这些,不是险她于不忠不贞么!

沈墨微微眯了眯眼,看了看他,再看看惊鸿:我横刀夺爱?

☆、第九十一章

他当初分明是一时兴起,想帮一帮这春红楼面前可怜兮兮站着的女人。接着是互惠互利的姻缘,他帮她从困境里走出来,她帮他挡掉皇家的婚事。起先被抛弃的便是惊鸿,萧琅若是堆她还有爱,便不至于轻易抛弃她。他不过是助人为乐,何来横刀夺爱?

时光总是容易清洗记忆,留下人们一厢情愿的幻想。负心的是萧琅,现在一副被辜负模样的也是萧琅,沈墨冷眼看着他,拳头慢慢收紧。

旧事提来也没什么意思。萧琅微微一笑,很是儒雅地端着茶杯道:将军以后能与惊鸿好好过日子也就是了,免她尘埃满身,免她颠沛流离,也免她伤心低落,如此便足矣。

惊鸿站在一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沈墨嗤笑了一声,颔首道:萧大人做不到的事情,沈某有一生的时间可以去完成。既然做不到,萧大人也就不必多说,站着说话不腰疼,却也是会酸倒牙的。

气氛有些尴尬,周围站着的宫人都退得远了些。萧琅一时语塞,只得轻哼一声。

惊鸿伸手拉了拉沈墨的袖子:回去吧。

沈墨退后一步,扫了一眼惊鸿的脸,微微皱眉:你怎么了?

嗯?惊鸿疑惑地摸摸自己的脸:没怎么啊?我怎么了?

脸色有些青白,看起来像是生病了。沈墨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将不好的情绪都暂时放在一边: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惊鸿眨眨眼,摇头。她才不会说肚子疼呢,这时候去如厕,怎么都不太恰当。

沈墨有些不太放心,拉着她的手转身往外走:回去找大夫看看。

听起来像是不生她的气了?惊鸿眼睛亮了亮,抓紧了沈墨的手跟着往外走。

你稍微慢些。

快要跟不上沈墨的步子,惊鸿小声喊了一声。沈墨顿了顿,步子小了些,却还是一声不吭。

上了马车,惊鸿小心翼翼看了沈墨一眼,开口道:你还生气么?

听她这一句,沈墨就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但还是板着脸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惊鸿抿唇,眼神黯淡了些。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两人莫名其妙便走到现在的地步,她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已经习惯先服软,惊鸿便笑道:是我错了。

错什么了?沈墨挑眉,颇有些不依不饶的味道。

惊鸿努力想了想,道:我不该打乱你们要抓霍乱的计划,也不该与萧琅坐在一起。

两个生气的原因,总有一个能砸中吧?

但是她想错了,沈墨的脸色没好转,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

惊鸿为难了,她这么匆忙追进宫,本来也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只是这么多天,到底是想他了而已。但是看起来,沈墨没多想念她,到现在都不愿与她多说什么。

有些灰心,惊鸿也不想说话了。车厢里安静下来,她的肚子倒是越来越疼。

难不成是月信要来了?惊鸿咬唇,心里有些担心,万一染了衣裙,那可就丢脸了。

沈墨瞟了惊鸿好几眼,见她不肯再说话,忍不住叹了口气。

刚刚萧琅的话他有些是听进去了的,比如他说比起他,他更了解惊鸿。他不够了解吧?短短一年的时间,他与她不过是从陌路变得亲近。至于她的过去,他不曾知晓。萧琅说的有些话,他依旧无法反驳。

这种感觉很糟糕。

沈墨疼得有些忍不住了,惊鸿伸手,可怜巴巴地拉着沈墨的衣袖:我有些疼

顾不得丢脸不丢脸的问题了,惊鸿觉得这次月信来得太凶猛,身下已经有潮湿的感觉,隐隐有些腥味儿。肚子里更是绞痛,疼得她冷汗涔涔。

沈墨回头就看见惊鸿的脸色,越发地觉得不对。一摸她的手,冰凉透骨。

到底是怎么了?沈墨皱眉,想伸手将她抱过来。马车太颠簸,她整个人就像残破的树叶,摇摇晃晃,看得他心里微紧。

别惊鸿连忙拦住他,摇头道:我我是来葵水了,你别动,脏。

葵水?沈墨微微一愣,不解地道:葵水有这样厉害?你以前都不曾这样痛过。

惊鸿脸有些红,不好意思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是应该是

绞痛得更厉害,鬓发都被汗水打湿,沾在了脸上。惊鸿的模样有些狼狈,忍不住就别开头不想面对沈墨。

别动!沈墨还是将她抱了过来,皱眉压着她的身子,手抚上她的肚腹,用温热的掌心捂着她冰凉的肚子。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沈墨问。

惊鸿皱眉看看他的袍子,咬唇道:你衣裳

衣裳还能比人重要?沈墨轻哼一声,抱稳了她冲车外喊了一声:快些。

马车跑得更快了,惊鸿还是觉得疼,但是在沈墨怀里,也不敢大声叫出来,只能咬牙抓着沈墨的衣袖,指节泛白。

沈墨突然有些脆弱,惊鸿低低地喊了他一声。

嗯。沈墨应着,将她更抱紧了些。

从前的事情,你多少应该还是介意的吧?惊鸿想起他看着萧琅时候的眼神,苦笑道:要是我没有从前就好了。

沈墨沉默。

从前很喜欢萧琅,以为跟他就是一辈子了。惊鸿自顾自地喃喃道:想着相夫教子,想着白头到老。

抱着她的人脸色沉了沉,依旧没说话。

我一定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曾经那么喜欢萧琅,现在却发现,我好像更喜欢你。惊鸿轻轻笑了笑,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头也昏沉起来,下身流的东西好像太多了些,让她觉得眼皮有些重。

更喜欢我么?沈墨挑眉。

惊鸿将头埋进他胸前,喃喃道:错了,是只喜欢你,只喜欢

脸上的阴云散了,沈墨无奈地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好哄了,只她这几个字,他便没了所有火气,只想紧紧抱着她就好。

命中注定的劫数吧,惊鸿便是他命中的劫。

沈府到了,沈墨刚想起身,却发现怀里的人好像睡着了一样,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惊鸿?到家了。沈墨轻唤了一声,怀里的人却没什么反应。

惊鸿?沈墨觉得有些不对,抱着她下了车,低头看了看。

怀里的人脸色青白,已然晕厥。他手上身上都是黏湿,浓浓的血腥味让他睁大了眼。

惊鸿!

沈府乱成一团,剪画一路哭着传了大夫,老太君和花锦都急忙赶来,沈墨满身是血地站在床边看着。

找稳婆来。大夫把了脉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后便站起来,看着沈墨沉重地道:将军请做好准备,夫人这是流产导致的大出血,很有可能总之最好先找到夫人的直系亲属,若是有医术高明之人,尚可以血补血,救夫人一命。

流产。

大出血。

沈墨眼神呆滞地看了床上的人许久,手忍不住颤抖起来。花锦捂住了嘴,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怎么会

老太君转身就吩咐人去请凌家的老爷夫人,皱巴巴的脸上一片凝重:惊鸿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去宫里的路上马车翻了,小姐又赶着进宫,一路骑马去的。剪画在旁边哭成泪人儿,哽咽地道:谁也不知道小姐有着身子啊。

沈墨沉默了许久许久,才伸手去碰了碰惊鸿的脸。

一片冰凉,一点温度也没有。上一刻还好好跟他说着话的人,这会儿怎么就这样了?

她怀了他的孩子吗?他太粗心了,一直没有注意,怎么就没有注意呢?她最近一直在伤心难过吧?他还避着不见她

她一直想要个孩子,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每次看见花锦,眼里总是会有羡慕的颜色。背着他喝药,折腾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是为了这么个孩子。

而现在,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有了。而且这样的血崩,很可能会死。

他可以主宰敌人的生死,可以手握千万人的生命,但是现在站在床前,他才发现自己多无力,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将军请先出去。稳婆赶来,急忙让老太君花锦和沈墨都出去:老人孕妇和男人都不适合留在这地方,请快出去。

门在前面关得紧紧的,只有丫鬟进出,换出一盆盆染血的水。沈墨安静地站在门口,像是已经死了一样,等着里面的消息。

神医来了。绣娘领着人进去了。

老太君,凌家没人啊!凌家老爷和夫人都不在,据说是出远门了!

夫人太虚弱了,拿参片来!

怎么办!快去找止血的东西!

一阵兵荒马乱,沈墨却什么都听不见,他只等着这门最后打开,告诉他她的生死。

血!剪画推开门,满头是汗地道:神医说再没有血就来不及了!将军!将军

沈墨身子微微一动,接着很僵硬地往房间里走。

血只要相融,便可以用吧?

☆、第九十二章

一旁正手忙脚乱的稳婆和正在写方子的大夫都愣了,听着沈墨这话,皆是讶异地回头看他。

一般亲缘相近之人,血方能融。白胡子的大夫道:不是随意两人的血都可以混合的。

试试看。沈墨伸出手,用匕首在指上划了一刀,血滴落在洁白的瓷碗里。

惊鸿已经用不着匕首了,剪画取了血便也滴进碗里,去看两滴血的颜色。血融为正常之色,血不融则会混为深褐。

沈墨垂着眼眸,手有些轻轻发颤。碗里的血慢慢融合,过了一会儿,颜色似乎没有变深褐。

能用。大夫松了口气,连忙道:我用血导之法,不过也只能导入少量。到底是不同的人,她的身体要是排斥你的血,那么结果更糟。

怎么会排斥呢。沈墨低低地说了一句,随即将手递给大夫:只要能救她,多少血都没有关系。

大夫微微一顿,随即麻利地开始用药导血。

将军要有心理准备。大夫一边动手一边道:夫人性命垂危,流胎虽已导出,但是身子伤得极为厉害。以后也许

血从身体里不断地流出去,沈墨脸色微微发白,抿唇道:无妨。

剪画心里难受得厉害,一边替惊鸿擦着身子,一边捏着她的手。

小姐盼星星盼月亮才得来这么一个孩子,怎么能就这么没了。若是以后也不再有了,小姐知道,该有多难过?

别告诉她,她的身子,以后我会好生调养。沈墨突然回头,看了房间里的人一眼,说了这么一句。

几个丫鬟都应了,剪画也含泪点头。惊鸿脸色苍白如纸,几次都差点没了呼吸。

喊着她,别让她睡过去!稳婆喊了一声。

血慢慢导了不少,沈墨坐在床边,看着惊鸿的脸,轻声唤她:惊鸿,醒醒,我在你旁边。你不是喜欢吃福满楼的点心么?我让人去给你买。

红色的枕头衬得她的脸色更是惨淡,惊鸿动了动嘴唇,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很深的泥沼里面,挣扎翻滚,疼得浑身是汗,却怎么也出不去。

沈墨

无意识地喃喃出声,惊鸿眼角落了泪下来,扁扁嘴,看起来可怜极了。

怨我吧,我会用后半生来偿还你。沈墨用好的一只手去抓惊鸿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轻轻磨蹭:等你好了,我让你罚,拿什么罚我都没关系,我不该不理你。

剪画呜咽不成声,跪在床边捂着嘴眼泪直掉。

惊鸿又动了动嘴唇,最后安静了,像是要这么睡着。

惊鸿,别睡。沈墨捏紧她的手,嗓子有点哑:陪我说说话,或者听我说说话,别丢我一个人。

稳婆将惊鸿的身下收拾了,又用了各种秘药,好歹止了血。不过惊鸿的身子太弱了,完全是靠参片在吊着。大夫担忧地道:看她能不能挺过三个时辰,若是血没有问题,她自己的意识也强,那么便还能回天。

多谢大夫。绣娘擦了把脸,将大夫和稳婆送到厢房休息。三个时辰,还要等三个时辰。

天都已经黑了,沈墨依旧坐在惊鸿的床边。床单已经换过,她的身上也换了干净的寝衣,只是人还在昏睡,半点气息都感觉不到。沈墨每过一会儿便去探探她的鼻息,心悬起又放下,从天黑又慢慢等到了天色初晓。

屋子里最后就只剩下了沈墨,绣娘和剪画都被他打发去休息。深夜的时候惊鸿发了高热,他转身出去叫了大夫,又去打了凉水,折腾一个时辰,烧又退了。

捱过来了。剪画端着水推开门,看了看床上呼吸已经渐渐平稳的惊鸿,大大地出了一口气。

晨露微寒,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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