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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柳府医女-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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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祁潇负手玉立,淡淡道:“我闻到了药膏的味道。”

“哦,没什么大事,我和二哥骑马去郊外。他的手不妨被缰绳擦了几下,有些红肿,我已经给他上过药了。”柳倾歌反应过来,一一回答道。

柳祁潇闻言,只是“嗯”了一声,也没别的什么表情。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去找爹罢,我就在这里等你。”

柳倾歌按捺住心底升起的忐忑之意:“好。”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历史上的武举是在武则天执政时期,在武则天长安二年(公元702年),“诏天下诸州宣教武艺”,在兵部主持下,每年为天下武士举行一次考试,考试科目有马射、步射、平射、马枪、负重摔跤等。此外,对考生外貌亦有要求,要“躯干雄伟,可以为将帅者”。在唐代,只考武力,未涉及军事策略。

☆、爱情

进了柳玄明的房间之后,柳倾歌看到爹坐在正中央的太师椅上,面色很是平静自若,并未有什么波澜。他正在老神在在的喝茶,飘渺的烟雾蔓延开来,柳玄明的五官就若隐若现的笼在这里面,恍然间,有些窥不分明。

柳倾歌仔细地打量着他,视线丝毫不闪躲。她有些吃惊的发现,柳玄明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奇怪,原先从没发现有这么多。脸上沟壑纵深的皱纹也多了,看上去老态龙钟,但是那眼眸中的精明还在,这才使得他不像一般的老人家那样,而是多了一种沉郁的气质。

爹,就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老了。

柳倾歌屈膝跪下,为子女者,跪拜父母,天经地义。然而,她却是还有别的意义,眼前这个老者,曾经给了她那么多无私的父爱。即使,双方并无任何的血缘关系。

柳倾歌听见自己缓慢启唇,夹杂着难以忽略的颤抖之意:“爹……倾歌不孝。”

酝酿了许久的话语,没想到出口的竟是这一句。

柳玄明离开了座椅,亲手扶起她:“快起。孩子,这么多年,我们柳家一直待你如亲人一般。现在,也该放手让你去寻找你自己真正的家了。为父没有别的话,只希望你能记住,无论怎样,柳府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即使你寻到了自己的生身父母,依旧可以常回来看看爹和你哥哥们。”

柳倾歌努力吸了吸鼻子,眼眶发红:“爹说的,倾歌都记下了。”

从柳玄明房间里走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尽了。柳倾歌不敢怠慢,立即朝着花阶那边走去。果然,柳祁潇依旧安静地等在那里,不声不响。夜风撩起他黑软如缎的长发,看上去愈发显得飘逸如先,俊美非凡。听到动静之后,他稍一侧过脸,看向柳倾歌:“说完了?”

“嗯,”柳倾歌跟在他身侧走,呼吸有些不稳,“爹答应了。”

这个结果显然在柳祁潇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并没有什么讶然之色。柳祁潇沉吟片刻,忽地笃定开口道:“至于寻亲之事,你可以先在青城找,然后扩展到城郊,然后再扩展至京都三城。经我考虑,你是京都人氏的可能性极大,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一个小姑娘在街头走失,说明家离这里并不远。”

“哥哥说的是,倾歌也正是作此想,”柳倾歌点头,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最重要的是,是要去查看一下在那一年共有多少走失人口在官府备案。”——这只是个笼统之策,如果有人家存在走失人口但却并未向官府报备,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柳祁潇眉目舒展,很是赞同:“这是必须。只是你目前只是平民,如果想要接触官府人氏,只怕有些困难。”

柳倾歌本来想提议让柳祁潇去找王爷,让王爷帮帮忙,由他出面去跟青城府尹说,应该效果会好些。但是,她又很快舍弃了这个念头。姑且不说让柳祁潇去求王爷她觉得不妥,单说她每次见到王爷之时那刻骨的恨意就绵延不绝,贸然去找他的确不是什么上等之策。“哥哥不必担心,倾歌自己会想法子的。”

柳祁潇脸色微沉:“记住,一切都要以保护自己为前提,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别的也就休提。我教给你的剑法,你要时时勤加练习,关键时刻说不定会起到作用。”

柳倾歌颔首:“哥哥说的是,倾歌不敢有一日荒废。”

柳祁潇寒眸一闪,面色微沉:“倾歌,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么?”

“我……嗳……”柳倾歌咬了咬下唇,“哥哥,倾歌最近心绪不佳,还望哥哥见谅。”

柳祁潇转移了目光,轻声道:“是因为我的缘故?”

柳倾歌低低叹了口气,随即认真的开口道:“不管你待我之心究竟如何,我都想告诉你。如果以后你回忆起来,会发现,我曾经是那么地爱过你。”

这么豁出去的剖心之语,就这么说出了口,柳倾歌觉得心底的沉重感并未消褪。她是那么的爱他,爱到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原先的时候,她一直不明白爱一个人竟然能爱到骨髓里去,她觉得那只是戏文里才出现的场景。像什么梦梅与丽娘,张生与莺莺……那些戏文里出现的痴男怨女,爱恨情仇,常常令她看得津津有味,然而心底却是不大相信的。

直到……现在。

她遇见了柳祁潇,从记事起,这个男人就一直默默无私的关心着她。从吃穿用度到生活琐碎,事无巨细,皆亲力亲为。她在他的宠爱中快乐健康的长大,别的孩子们有的,她一概不缺,甚是比他们的要多,要好。

柳倾歌从小就跟着他,无论他干什么。只要他在的地方,就有她在一旁。

这么多年的习惯早已深深地融入了骨血之中,扯不断的牵绊在心底肆无忌惮的缠绕。柳倾歌觉得她一定不能习惯没有他的日子,正如,许多年前的那个元宵,她就那么毫无征兆地闯入他的世界,从此,再也没有离开。

那么深的依恋,那么刻骨的过往,以及那么长久的相处……不能,谁也不能离开谁,不是么?

她知道他所有的生活习惯,他亦如是。她知道他最喜欢的颜色都是偏清淡的,譬如雪青、湖色、霜色等等。她知道他最爱的茶水是龙井,那一抹醉人的清香,是他启盖饮茶时所嗅到的味道。她知道他虽经营着柳府庞大的生意链,却一心向往着从事医术之职,在那里,他恬淡的面色才会微微泛起了涟漪,他清冷的眸光才能焕发出夺目的光彩。

柳倾歌知道他的一切。

那种仿佛刻入骨髓再也无法抹去的烙印深深的存在于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但是不能拿出来看,一看,便是痛彻心扉。无法诉说的苦楚在心底来回翻搅,恰似品一杯苦茶,那从舌尖渗入肺腑的味道,缓缓蔓延开来,估计一辈子都无法忘却。

冷风肆虐,寒意顿起。他们不知不觉已行至于偏阁游廊,这里人迹更少,连下人都没几个。

柳祁潇忽然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往前迈一步。

他的脑海里不时地回荡着柳倾歌方才所说的那一句话:“我曾经是那么地爱过你。”心头的情绪开始一阵阵激荡起来,夹杂着痛苦与欢愉的情感开始在他心底最深处一波一波地漾开,那种酸楚的甜蜜,是长这么大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一直以为,自己待柳倾歌是兄长对妹妹的那种,所以他尽心尽力的呵护着她,看着她一天天的成长起来,心头的欣慰与骄傲是无法言喻的。即使在柳倾歌向他表白之时,他也仅仅是以为她还太小,像云千碧和李媛一样,对自己只是一时兴趣,并不长久。可是到了现在……

她是那么的爱他。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不由得扪心自问:柳祁潇,你还想要什么呢?

心如擂鼓一般忽然跳得失了节奏,越来越烈起来。无数过往开始在他眼前轮番出现,他仿佛看到了她体贴地给他熬药,在他心绪烦闷之时为博他开心,搜肠刮肚的讲笑话……虽然他心知肚明,她明明爱看的是鬼故事,而并不是什么笑话书……

这是爱吧?柳祁潇试探性地自己问自己。这是爱,不是么?若不是爱,他为何此时此刻,忽然心猿意马起来,再也不复以往的冷静自持?

他的心,已经乱了。

那些曾经纠缠他许久的对爱情的恐惧,此时,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慢慢穿凿一般,逐渐被打穿开来,明亮的光照耀进来,温暖了许久都不曾暖过的心脏。那些有关他们二人相处的片段点点滴滴的渗入到他的心底,令他甘之如饴,仅仅靠回想,便觉得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起幸福的弧度。

他发现自己终于能爱了……

柳祁潇已经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迈出一步。

柳倾歌收拾好了心绪之后,沉默着站在他的身后,脸上微微露出了些许的讶然之色。

柳祁潇转过身,黑暗里,他的呼吸略显急促起来,清冷凝然的眸子像是黑曜石般熠熠生辉。他站在游廊里,脸部线条被黑夜勾勒出完美卓绝的暗影,超然秀颀的身姿慢慢靠近。一步一步,虽是极缓,却很稳重。他望向那个同样隐藏在浓稠夜色中的少女,如被蛊惑了般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碰上她的脸颊,清眸温柔似水:“无论寻不寻得到生身父母,都要早些回来……”

柳倾歌浑身一震,心底像是瞬间卷过狂风巨浪一般,难以置信的看向柳祁潇:“哥哥,你说什么?”

柳祁潇知她听清了的,微微垂下眼睫。过了须臾,他复又重新把视线探了过来,眸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熠熠生辉:“……因为,我在家等着你。”

——因为,我在家等着你。

——因为,我也爱你……

柳倾歌闻言,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表情几经拉扯之后,忽然僵在了那里。她含着热泪,将自己的手覆于他的手背上,良久不愿拿开。多么奇怪啊,他的那只手一如既往的冰冷,然而在此时,却是让她感受到了那里面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暖意。

“好。”柳倾歌答应他。

心脏纵深处传来最原始的战栗,久久不曾停歇。似有什么情绪翻涌而来,汹涌澎湃,冲击着最脆弱的神经。

柳倾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那个披了一身朦胧月光的男子,她逐渐感受到那熟悉清浅的冷香开始萦绕在鼻端,彼此之间的呼吸声交错可闻,灼热滚烫。柳倾歌反应过来,连忙紧张的闭上眼睛,她虽然看不见,却是几乎都可以感受到他打量自己的柔和目光。

唇瓣相贴,犹如心与心的触碰,带着几分探索,几分颤抖,剩下的全是浓烈的柔情。

柳祁潇的吻,一如他这个人一般,带着清冷卓绝的意味。有些微凉的薄唇贴上来,先还是有些冷意,后来随着彼此的深入,他唇上的温度便逐渐升高,热烈了起来。柳倾歌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什么都记不起,只有眼前这个人透出的气息一点点的渗入到她的心底。心房剧烈的哆嗦起来,她忍不住悄悄眯起眼睛,偷偷的打量着他。只见柳祁潇目光有些迷离,一双漂亮的清冽凤目里此刻充斥跳跃着迷人的光晕,波光潋滟,涟漪荡漾。灼热的唇满含浓烈的深情及最深沉的爱恋,几乎要溺毙了人。她眼角瞬间有些湿润,放任自己沉醉在这个辗转缠绵的深吻里,双手也有些无力,逐渐从他的颈项上滑落下来,变为抵在他的胸口之上。

这个吻,很久才停下,恍若准备一直延续到地老天荒。

柳祁潇极力平复有些紊乱的呼吸,低低道:“这个东西给你,如果你遇到什么十万火急的危险之时,再拆开。”他素来清冽的嗓音里包含了一丝难以觉察的沙哑之意,掌心一动,瞬间便有一个东西塞入了柳倾歌手里。

柳倾歌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眸光有些湿漉漉的。她紧紧握住,借着月光一看:“这是个锦囊。”

“没错,”柳祁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盯着那个锦囊,“记住,一定是要在十万火急之时才能拆开。”

柳倾歌点头:“嗯,好。”她怔然打量着眼前之人的面容,见他俊逸的面容之上带了些许淡淡的红晕,眸光清冽如流泉潺潺,光华流转,流淌得是最动人的色泽。

她想把这一刻,牢牢地记在心里,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接近

柳倾歌在正月十五这一天离开了柳府,此时,正站在“陈记药铺”的大门外。她手里拿着该药铺的“应招启事”,不时地踮起脚尖往里面探进去。不大一会儿,便有一个应招者垂头丧气的走出来,店铺伙计看向柳倾歌,朗声道:“下一个!”

柳倾歌整理了一番面部表情,颇为自信的迈步而入。她知道,这次应招不过是陈记药铺要招一个给陈大夫打杂的副手罢了,以自己的医术知识,如果通不过,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陈大夫端坐在书案之后,看柳倾歌走了进去,一时之间有些目瞪口呆。他稍缓了一下,便道:“我们这儿不招女子。”

柳倾歌闻言,倒是一怔,等反应过来之后颇为不服气:“女子怎么了?有些女子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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