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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出墙红杏当自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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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了一根绣花针,想把刺挑了,可是又下不去手,咬着下嘴唇,泪汪汪的。

静儿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看到夏允儿的样子吓了一跳。忙将茶盘放在桌上,看着她那满是血的小手,惊呼一声,“二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让奴婢来,疼吗?”

静儿拿过夏允儿手中的针,先把她的手擦干净,才细细地帮她挑。

夏允儿疼得龇牙咧嘴,抽了好几口凉气。

静儿看了一眼桌上的莲蓬,一句话都没说。心里却止不住的抱怨,二少奶奶也是,想吃莲蓬,就说吗,干嘛一定要自己去摘,看这一手的刺。若是被二少爷看到,不知道又要多少人遭殃呢。

静儿就这么一想,谁知却成真了。

胡晏棠回来看到夏允儿小手上的纱布,火冒三丈,差点将一湖的莲蓬都给砍了。夏允儿死活拦着,才给拦了下来。

胡晏棠黑着脸,让人把莲蓬全都摘了。

夏允儿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带来这么多麻烦,蔫了好几天。

温氏那边也没有心思去了,反正王胖子一倒,蚕丝就有了着落,用不着她这幕后老板操心了。

静儿见夏允儿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张了几次口都不知道如何劝。忽然一喜,凑到夏允儿耳边,小声道:“二少奶奶,奴婢看您不如出门去吧,看看有什么热闹可瞧的。您整天这样闷着,奴婢看了都难受。”

夏允儿一脸的赞同,“你说的是,找个茶馆,喝个茶,嗑个瓜子,听听说书的,也不错哈。”

“对啊,对啊。”静儿忙不迭地点头,殷勤的伺候她换衣服,末了还偷偷笑了起来。

夏允儿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笑的?你不知道我现在这副形象有多流行。”

“是是,奴婢也没否认不是。”

夏允儿摸了摸大胡子,神气活现地就出门了。

大街上随处可见大胡子,又来一个也没人感到奇怪。

反倒是前一段的谣言,淡了不少。

夏允儿真去了茶馆,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叫了一壶碧螺春,一盘葵花籽,听台上的说书先生胡侃。

那说书先生大约四十多岁,山羊胡子,说得唾沫星子乱飞。

坐在前面的人,听得津津有味,一点儿也没受影响。

夏允儿邪恶的想,这些人回家后也不用洗脸了,光那唾沫就够了。

山羊胡子说的正是前几天胡晏棠拆穿王富贵的阴谋一事,说的神乎其神。

夏允儿听他瞎掰,边嗑瓜子边喝茶,不一会儿就灌了半壶进去。

忽然山羊胡子话题一转,说起醉红楼的头牌——花溪。

只听他艳羡地道:“要说这位姑娘啊,不但美如天仙,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堪称神仙般的人物。据说今日就是她的十八岁生辰……”

夏允儿“哎呀”一声,撩起袍子,就朝外走,走了两步又回来,放下了一块银子。

她收了人家的帖子,险些把这事给忘了。在首饰店买了一支簪子做寿礼,才晃晃悠悠地朝醉红楼而去。

谁知醉红楼关着门,甚是安静。

夏允儿拍了拍门,没人应,正在纳闷,就听旁边一人,小声道:“要想知道花溪在哪里,五两银子。”

夏允儿一愣,朝旁边那人看去,只见那人贼眉鼠眼,一副奸商像。

“太贵了,二两,爱说不说。”夏允儿拽拽地道,对付这种奸商,只有表现的不在乎才会将价钱杀下来。

那奸商看四处无人,道:“二两就二两,先付钱。”

夏允儿摸了二两银子给他。

奸商嘿嘿一笑,将银子塞到怀里,道:“在西湖最大的画舫上。”

夏允儿长长哦了一声,刚想走,奸商又拽住了她,“这位先生,没有请帖上不去。”

夏允儿抽出袖子,啐道:“奸商,我有帖子!”她让丁默回去拿,自己则先去了西湖。

西湖边人生鼎沸,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聚集在此。湖上有一个三层的画舫,雕镂画栋甚是漂亮,想来花溪就在这条画舫上了。

画舫上的人穿的光鲜亮丽,年纪从十几岁到几十岁不等。

夏允儿看他们满脸的得意,不禁冷笑。

忽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上了画舫,她惊得险些跌进湖里。这么老了还来,也不怕做了花下鬼。

好多人见到那老头,都愤愤不平,更有甚者,想上前将他拉下来。

夏允儿无奈地笑笑,看来,广大的花溪粉丝受了不小的刺激啊。

眼看着天空最后一丝光亮隐退,夏允儿望着漆黑的湖面,入了神。

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身边,众人都咦了一声,退出一丈远。

夏允儿也不看,笑道:“进去吧。”

画舫的第一层摆了十张桌子,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这些人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一副神气样,谁都没放在眼里。

夏允儿找了个挨窗的地方坐下,一一扫过众人的脸,英俊潇洒者有之,歪瓜裂枣者有之,不一而足。

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今天是我女儿花溪的生辰,很感谢各位能来,我先替花溪谢过了。趁着今天人多,我想为花溪选一位入幕之宾,各位可要抓住机会哦。”

那说话的女子正是醉红楼的老鸨,脸上涂了厚厚的粉,嘴唇红艳,像极了日本的艺妓。

有人喊道:“你快说如何选,咱们还等着见花溪呢。”

老鸨风情万种地抚了抚耳鬓上的头发,捏着嗓子道:“花溪出了三道题,全部都答对者,上二楼。”

夏允儿皱起眉头,这老鸨说话怪腔怪调,光听这声音,还以为是太监呢。

众人喊着要她出题,老鸨环顾四周,笑道:“这三道就是以春秋冬为名,各做一首诗。”

夏允儿长叹,能不能来个新鲜的花样,一遇到比赛就吟诗,玩玩别的花样多好,比如说出道数学题。改天,我那丝绸行若是有比赛,我就出他个十来道。

咳咳,这个时代的人都崇尚大儒,术数之类都被看做不入流,哪里会有人放到台面上呢。若她真拿这个当赛题,恐怕一夜之间就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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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好辛苦,重写了三次。

        第七十四章 小露一手

要说作诗,夏允儿不会,要说背,还能背上来几首。看那些人抓耳挠腮的样子,她笑了笑。刚才还神气呢,这么快就被打回了原型。

不过这些人中也有胸有成竹者,随随便便便做了三首小诗出来。让夏允儿诧异的是,那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居然也过了关。她这个大好青年总不能落在人后,直接背了三首出来,就上了二楼。

二楼比一楼的布置雅了很多,每个桌子上放着一盆水仙花,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墙上挂着字画,看来这一轮还得考作诗。

那位老者坐了正中的位置,白色的眉毛掉在眼角,五官挤在一起,胡子白而厚。头发稀疏,已插不住簪子,用丝带系在了头顶。这个人真当奇怪,胡子那么多,为何头发却这般少?

经过初次筛选,上到二楼的,几乎都是读过几年书的,长相自然也周正了许多。老鸨扫了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清了清喉咙,道:“恭喜各位公子顺利通过第一关,能到二楼来,说明各位都是饱读诗书的文人,那么我下面这一道题相信也难不倒大家。”

那老者不耐的哼了一声,“咱们都是好意来给花溪祝寿的,这可好,她倒拿起架子,为难起大家来了。”他身边一位仪表堂堂的公子,笑道:“这位老伯,花溪姑娘既然这样做,自有她的道理,若是你不想来,那可以走啊,又没有人拦你。你这么大年纪,就算过了关,还能怎样,难道真想当花溪姑娘的入幕之宾不成?”

大家纷纷笑起来,都忍不住讽刺两句。

那老者也不在意,只微微一笑,“有一句话叫做当仁不让,想必公子一定听说过。老夫今天就是冲着夺魁来的,别说入幕之宾,说不定花溪就是老夫的第十三房姨太太。”他的神情甚是倨傲,根本没把众人放在眼里。

公子哥怒气上涌,脸膛涨得通红,“看你那德行,头发都没几根了,还想纳花溪为妾,我看让你儿子来还差不多。”

“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以我儿的才学,别说夺得头魁,就是考个状元也是手到擒来。这种小题目,老夫就足够应付了,倒是这位公子,看你的样子轻浮,想必肚子里一定没有多少墨水,到时候过不了,可别哭鼻子。”

公子哥的脸庞扭曲,嘴角不断抽搐,“哼,不一定是谁哭呢。”他一甩袖子,朝老鸨喊道:“快些出题,莫要耽误时间了!”

老鸨扭着腰肢走了几步,拿捏道:“这次是要以夏为名画一副画,然后题诗一首。”

话音一落,就听到许多唏嘘声。那公子哥脸色一白,瞪了老鸨一眼。

老者看着他嘿嘿直笑,提起笔,不多时一副画做成,又题了一首七律。

公子哥闭目沉思,等到同桌最后一个人画完才提起笔。

夏允儿坐在角落的位置,看了一眼老者,见他眉飞色舞,定是过关了。刚才与他置气的公子哥,却是满头大汗,急急涂画。

有一人碰了碰她,“这位兄台,看你如此粗犷一定也不会画吧,唉,同我一样命苦啊。”

夏允儿笑着转过头,微微一愣,这人居然是在断桥遇到的黄礼兴,想不到他也喜欢凑热闹。她笑道:“难道公子不会作画?”

黄礼兴长长叹了口气,“论起作诗,在下还能凑合来几句,说起作画就无能为力了。在下画的画连三岁孩童都不如,实在是惭愧啊。”

“作画全凭心意,想到什么画什么,画的如何全靠后天的努力,你也无需如此泄气。”夏允儿对他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讨厌,便随便开导了几句。

“你这话早几年说就好了,眼下我是没有机会了。”黄礼兴甚是惋惜。

夏允儿笑了笑,“学作画什么时候都不晚,错过了这次还有下次。”

“怕是难啊。”

“难道花溪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这个还是其次,你想若是能做她的入幕之宾,说出去是件多风光的事。”黄礼兴一脸向往,恨不得花溪就坐在旁边。

夏允儿冷笑,原来他是抱了这样的想法,虚荣心如此重,必定成不了大器。夏允儿对他的印象一落千丈,再不理他,拿过一张纸,刷刷几笔,勾勒了一副画出来,又在旁边写了一行字。

黄礼兴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长得如此粗犷的人,居然会画画,只是这样线条的画他却是没有见过。

夏允儿卷好画,走到老鸨面前,笑道:“请过目。”

老鸨展开纸,看到一副莲花图。一朵高洁的莲花开在几片荷叶上,水波灵动,似有风吹过。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泫然纸上,旁边题有一行小字。

老鸨随口念了出来,皱着眉头,道:“这位公子,你的画画的不错,只是这诗少了三句。”

夏允儿傲然一笑,“老鸨,你再看清楚,只一句吗?”

老鸨无奈地道:“香莲碧水动风凉夏日长,这确实是一句啊。公子,我知道大家都想见花溪,可是你也不能拿一句糊弄我啊,想当年我也算是个才女。这样的无头无尾的诗怕是难以通过,还请公子补全。”

夏允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刚要说话,那老者却站了过来,他拿过老鸨手中的画,先点了点头,再看那一行字,笑道:“老鸨,这确实是一首诗,不过是回文诗。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这位小兄,老夫说的可对?”

夏允儿拍手笑道:“对极,对极,老丈果然高才。”

老者笑道:“有小兄在,老朽当不得高才二字。”

夏允儿见他言语平和,不似刚才那般高傲,一笑起来跟老顽童颇有几分像,当下对他有了好感,“雕虫小技而已,老丈千万别当真。说实话,在下的那点墨水实在有限。”

拿着一首偷来的诗得到赞誉,实在汗颜。

老鸨拿过画,又看了一遍,老脸一红,尴尬地笑道:“老身真是眼拙,恭喜公子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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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 惊变一

夏允儿谦虚几句,将画收了回来,这是她的真迹,还是自己留着好,把画折了几折,揣到怀里。

老者看了丁默一眼,又看了看夏允儿的小身板,笑的颇为古怪,“这位小兄咱们上楼吧。”

“老丈请。”夏允儿落后老者半步,以示尊敬。

那老者看似老迈,实则身体健壮,上楼都不曾气喘,一步快似一步。

夏允儿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微皱眉头,这个老头子到底多大了?

那老者上到楼来,朝夏允儿笑笑,同她坐在一起。

事先上楼的诸人,都悠闲地喝着茶,眼睛不时地朝屏风瞟。

夏允儿顺着他们的眼光望去,只见屏风后面隐约有一个妙曼身影,想必花溪就坐在那里。

大约一炷香后,花溪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抱着一把琴,脸上薄施朱粉,一股兰花的香味迎面扑来。花溪抿着双唇,美目流转,堪堪将众才子的魂给勾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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