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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重生闲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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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静姝略有犹豫,片刻后才点了头,跟着让吕良稍等一会,陆静姝去换过了一身衣裳后,这才带着盈露、盈霜随着乘着凤辇,随着吕良去了章延在的地方。

·

还未走进水榭,远远的,已依稀瞧见水榭内翩翩起舞的佳人,也听得见隐约传来的悦耳琴声。

陆静姝坐着凤辇到了水榭外才下了来,之后随着吕良走进了水榭。甫一进去,她便看见章延悠闲坐在一旁喝茶赏景顺便听听琴、看看舞,真真是好不惬意。

反观正在弹着琴、跳着舞的裴蝉嫣和孟悠,哪怕两人都压抑着、掩藏着,可只要仔细去看,便多少能够瞧得出来,她们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不好了。

“臣妾见过陛下,陛下大安。”陆静姝语气平平与章延行礼,脸色没有笑意。章延却是微笑着看她,与她伸出手说,“皇后来了,坐。”

陆静姝面露迟疑之色,望了两眼裴蝉嫣和孟悠,没有与章延伸出手,只是默默坐了下来,也不看章延而是盯着大理石桌面,问道,“陛下……找臣妾来,所为何事?”

章延伸出的手因未被陆静姝的手搭上去而显出了尴尬的意味,他收回了手,脸上的笑意亦随之被收敛起来。

章延本以为,近些日子日日让宫人送进贡的果品、送自己亲自挑选的精致玩意给陆静姝。既然东西全都收下了,章延便以为陆静姝是明白了他的心思,不再继续与他怄气。

可是现在看起来,似乎并非是如此。因为她又和以前一样,连看他都不敢或者该说是不愿。

章延原本算是不错的心情,顷刻变得糟糕许多。这会儿没有了好心情,就连说出的话也充满了不悦之感,让孟悠心里忍不住犯怵。

“皇后这次做了好榜样,带着妃嫔们抄佛经祈福,又为灾民们捐赠银钱。今儿个撞见裴御女和孟御女别出心裁,借着舞蹈为灾民们祈福,觉得颇为新奇有趣,便让吕良去寻皇后一道儿来瞧一瞧。”

陆静姝再看一看动作一顿都不敢顿的裴蝉嫣和孟悠,心里没有什么感觉——总归她们做这些的目的是邀宠,当然是后果自负,比如现在没有得到任何甜头反而是在受罪。

心里虽是那般想的,但陆静姝却抬了头看着章延,说,“陛下……让她们回去罢。”

孟悠在章延来之前就已经跳了许久了,后来又坚持了那么长时间,她早已是筋疲力尽。这会儿听到陆静姝的这么一句话,只觉得仿若天籁。

可这句话,大约是生生的刺激到了裴蝉嫣。陆静姝只听见“嘣”的一声,所有的琴声于此戛然而止——琴弦崩断了。

裴蝉嫣慌乱离座告罪,孟悠心下松了一口气,跟着停了下来,面上一派紧张之色看着裴蝉嫣的方向。

陆静姝瞥见琴座上似有血迹,也不想着先求证,只管猛站起身,惊疑问道,“裴御女的手受伤了?”又扭头看着章延,喊他一声,“陛下……”语气中隐隐带着讨饶。

心情正是不好的章延只随便看了一眼裴蝉嫣,便挥了挥手,说,“退下吧,若是受伤了就赶紧找医女处理一下伤口。”全无关心之意,心情不明的孟悠和裴蝉嫣在这话之后,都唯有行礼退下去。

吕良和夏川在孟悠和裴蝉嫣退下去之后,互相对视一眼也带着其他宫人退到了水榭的外边,将这边悉数留给帝后两人。

·

“坐下。”章延这一次没有好声好气而是命令般的对陆静姝说了这么两个字,尽管心里并不想,却还是这么的说了。

陆静姝沉默,但坐了下来。

“坐那么远做什么?”章延看着陆静姝坐在离自己足隔着两个座位的地方,愈发觉得不满,“坐到朕的旁边。”

陆静姝没有动,只是扭头看着章延,眼中情绪闪烁,章延亦望着她,眼神阴郁,并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么对望了半晌,陆静姝先别开了脸,说,“陛下不用日日都让宫人送东西来与臣妾……”

“你还在生朕的气?”章延没有理陆静姝的话,依然望着陆静姝问道。

陆静姝摇头,声音有些低,说,“臣妾不敢。”

“你还在生朕的气。”这次章延换上了肯定的语气,跟着却再问了一句,“为什么?”

陆静姝再次扭头看向章延,她的眼神中透出几丝茫然,张了张口,却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又重新紧闭了嘴巴。

章延想起盈露说陆静姝近来一直都吃得好、睡得好的话,心里突的起了燥意,更多的是不耐烦,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

“朕送你的东西,都不喜欢?”章延想起上一次误会陆静姝的事,便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

这一次,陆静姝一避不避看着章延的眼睛,声音微微发抖,说,“陛下……其实一直都没有信过臣妾,是么?”

被陆静姝纯澈的眸子盯着问出来这么一句话,一瞬间,章延的脑子里闪过“她知道了我过去怎么误会、猜疑过她”的想法。

这个想法虽只是在脑海里闪过,却让章延感觉心口一震,竟想要落荒而逃。

☆、第24章 调|教

孟悠走出水榭后还有点恍恍惚惚的;总觉得刚刚发生的事情不大真切。她回头看了一眼水榭的方向,恰巧看到吕良和夏川领着宫人也退了出来;不由得轻抿了抿唇角。

收回视线,孟悠又看了看走在她旁边的裴蝉嫣。裴蝉嫣此刻的脸色不大好,孟悠想起刚刚琴弦崩断的事,目光便落在她紧拽着一方雪帕的手上。

雪帕透出了一点殷红;孟悠忙拉了裴蝉嫣的手来看。揭开了被团作一团的雪帕;更加能看清楚雪帕被染上的血渍,还有裴蝉嫣被琴弦割伤的手指。

裴蝉嫣右手的好几根手指都受了伤,伤口瞧着并不深,可这会儿还在往外冒血。孟悠看到伤口处的皮肉往外翻卷了出来,不免觉得恕�

孟悠没有想到裴蝉嫣竟会伤得这么重,连忙道;“你手上的伤口得马上处理……咱们快点儿回去,我那儿有效用很好的止血阵痛散,等会敷上药就不会流血也不会疼了。”

裴蝉嫣不好意思的收回自己的手,重又用雪帕包住,摇了头说,“待会让蝶风去请医女过来看看就好了,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孟娘子无须担心。”

孟悠想说医女开出来的药不见得有她的药好,毕竟她们不过是正八品的御女。可话到嘴边,孟悠又觉得自己未免多事,她便将想说的话悉数咽回肚子里,只道,“裴娘子务必定让医女仔细瞧一瞧。”

裴蝉嫣擅琴,她擅舞,如果不是为了这一次的事情,她和裴蝉嫣根本不会有这些接触,也就无所谓关系好还是不好。她不想多管闲事,说一嘴便罢了,裴蝉嫣不听,她不见得要继续讨无趣。

裴蝉嫣冲孟悠嫣然一笑,算作回应。她又扭头看了一眼水榭的方向,眼神顿时变得落寞,脸上的笑意跟着亦满是落寞的意味。

孟悠回以一笑,继而别过脸,若有所思。

·

水榭之内。

一瞬不瞬看着陆静姝,章延却是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应答。他顶着心里难以言说的慌乱和被戳破心思的窘迫,强扯出一抹笑意,“阿姝怎么会这么想?”

章延看到陆静姝迟疑的看着自己,眼神再次变得茫然。章延蹙眉,坐到了陆静姝旁边的位置,握住了她的手,一下便发觉她手心是一片汗湿的凉意。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章延想起之前在书房里与陆静姝发生争吵时,她手里同样满是冷汗,便又追问。最近应没有发生过什么,可她这般总不会是无缘无故。

陆静姝凝视章延片刻,茫然的眼神变得清明起来,她终于开了口,语气却十分激动,眼神里更是浮现出痛苦之色,犹带着克制,“陛下为何要这样折磨臣妾?既然对臣妾无心,为什么还要给臣妾幻想?”

章延愣了愣,没有明白陆静姝这般突然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看到陆静姝在这话说出口之后,同样呆了一下。然后她又似认命了般,垂眼深吸口气。再抬眼,陆静姝便牢牢盯着他看,语气落寞说道,“臣妾一直都以为,在臣妾刚刚入宫的时候,陛下主动提出陪同臣妾回陆府,那是因为陛下怜惜臣妾。”

“陛下会细心体贴的询问臣妾是否有散步消食的习惯,耐心与臣妾一起在凤央宫内慢慢散步。臣妾说了逾矩的话,陛下也没有怪罪臣妾。”

“臣妾不过是做了个噩梦,陛下便紧张的连忙让宫人去请御医,生怕臣妾身子有哪里不适。即便知道了臣妾身体没有大碍,陛下亦细心的吩咐宫人提前将汤药煎好温着,等臣妾回宫了就可以服用了。”

“有人对臣妾不利,陛下便狠狠的惩治了……让臣妾什么都不必担心。那时臣妾昏睡,陛下每日都陪着臣妾不说,更亲自照顾臣妾,还……”

“陛下曾经与臣妾说,陛下的心意与臣妾的心意,并无两样。陛下与臣妾说,臣妾听到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陛下会在意臣妾的心情。陛下会主动与臣妾道歉。”

“臣妾一直都深信陛下,信着陛下的每一句话,信陛下的心,从未曾怀疑。”

陆静姝的每一句话于章延来说,都仿佛是利箭一般扎在他的心上。哪怕陆静姝的语气里没有任何责问或者质问之意。

她竟然将他做过的那些微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而他又都是以怎样的心境、怎么样的心思去做的那些事情?他还曾口口声声与她说过那么多信誓旦旦的话,章延痛苦的想着。

章延觉得自己能够预料得到陆静姝下面要说什么,不愿继续听下去,哑着声音无力的解释,“阿姝,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陆静姝仿若没有听见章延的话,而就这么握着章延的手,再次摇了头,说,“陛下不会知道,臣妾听到陛下与臣妾说起长安街头、说起上元节时,心里是怎样的狂喜。”

“那些臣妾一直以为,只有臣妾一个人记得的事,原来陛下一样记着,臣妾简直欣喜得什么想法都没办法有了。”

“可陛下,为什么不肯信臣妾呢?臣妾未出阁之前,听父亲惋惜过陈大人,才会在那时与陛下提了起来,可陛下……为何不肯信臣妾?甚至……”

“陛下那时其实就是不相信臣妾吧,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臣妾当时没有明白,后来却是想通了。更久之前,臣妾与陛下起过许多次争执,事后再想都觉得很奇怪。其实,都只是因为陛下不信臣妾,怀疑臣妾,才会那般……是这样的吗?”

章延看到陆静姝固执的看着自己,想要求一个答案,心里一阵绞痛。

她果然是发觉了么,知道了他过去利用她,对她不信任,一直都在骗她?不……不对……她不可能知道,一定是她自己胡乱猜测……

“朕,从来都没有不信你。”

章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掷地有声,不带一丝迟疑。

无论过去如何,从今天开始,他会全心全意的信她,绝不再胡乱猜测怀疑,对着她喜怒不定。可过去的那些事情,他并不希望她知道。

“你是朕的结发妻子,是要共朕一生的人,朕如何会不信你?朕信你,从未有半分的怀疑。”

陆静姝茫然的望向章延,喃喃重复章延的话,“从未有半分的怀疑……”又依旧喃喃道,“陛下明明说过陛下的心意与臣妾并无两样,可是……”

“你说朕不信你?你可有证据?若是凭着胡乱猜测便下了这般的结论,阿姝还怎么说自己是信朕的?”章延果决的打断陆静姝的话。

“臣妾……”

“朕信你,你也要信朕。”章延霸道的将陆静姝的话彻底堵住,然后不容陆静姝推拒地将她揽到怀里。怀里的人意外的没有半分的挣扎,章延心情顿时变得很好。

感受着鼻端萦绕着的陆静姝身上带着安宁感的淡淡香味,章延又低声与她说道。

“大婚之夜,你与朕说,长安街头朕因差点撞着你,与你说了平生第一句话。你说,朕与你说的是‘害得小娘子受惊,真是对不起,延鲁莽了’,可朕明明说的不是这样。”

章延感觉到陆静姝在他怀里时听到他说起往昔,不能自持。能够感觉出来她此刻正抬头看着他,章延低了头,撞进陆静姝满眼的疑惑之色中。

微笑着轻啄了她的唇,看陆静姝眼里的疑惑变成慌乱,笑意愈深,凑至她的耳畔,轻声说,“朕明明说的是……‘累得小娘子受惊,真是对不起,延鲁莽了。’”

陆静姝瞪大眼睛,不肯相信,“臣妾不可能记错了。”

·

偎在章延的怀里面,陆静姝轻闭着眼睛,再吹着丝丝凉风,好不享受。章延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模样,心里亦觉得欢喜。

半个时辰前,分明还在与他闹着别扭,现在就已经什么都抛在脑后了。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章延暗暗想道。

虽是这么想了,但章延更庆幸陆静姝确实是自己胡思乱想才得到那般的结论。可他必须得正视并且重视陆静姝的某一些话,比如说什么既然他不信她,那她只好也不在乎他这般的。

“陛下……”

章延顺着陆静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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