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女配-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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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乔正在脑子里组织怎么说,屋外身强体壮的王茽荏用浑厚的嗓音说道:“唐公子,前厅有个姑娘说是要找你。”
林乔立刻就冲出内室,耳朵贴着门偷听,只听唐妙冲淡淡道:“我知道了。”
然后王茽荏不知天高地厚的拿他打趣:“这姑娘,该不会是唐公子你在哪里惹得桃花债吧?”
唐妙冲虽然因为受伤变弱了许多,但是发射一枚暗器绝对不在话下,于是林乔清楚的听见金属刺进*的闷响声,接着是唐妙冲远去的脚步声,最后才是王茽荏破喉的惨叫。
唐妙冲已经猜到是谁来找他,白驹过隙,眨眼已经过了四年了,现在的向宿觉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任性骄纵的金枝玉叶了,时间将她修饰的愈发的美好。
宿觉见唐妙冲空空如也的左臂膀惊诧不已,她直接省去了问候:“阿七,你这是……”
“被天山上的雪豹子叼走一个手臂罢了,无碍。”他说的很轻松,宿觉听得却是心惊胆颤。
记得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寒冬,她救回了被小混混欺负的奄奄一息的唐妙冲,也就在同一天向岚捡回来和亲人走散的怀赢。
一切是那么的巧合,却又像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
“向岚已经不是原来的向岚,阿七你都能一直唯他马首是瞻,为什么对我却越来越疏远?”之前唐妙冲还是和她很要好的,可是自从怀赢死后,整个世界的人和事都变了,她几乎成了所有人的天。
唐妙冲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像是遇到了夏日的骄阳,脸上僵硬的线条渐渐地化开,变得柔和:“五姐救过七弟的性命,七弟一直都铭记于心。”
这话,越来越像是用来敷衍她的客套话。
“只怪我,当时我只顾着追求海市蜃楼的爱情,却忽略了我最该珍惜的东西就是亲情和友情。”宿觉深叹了口气,随后陷入了对过去的缅怀和怀伤。
忽然,她拍了一下脑袋:“哎呀,我这个脑子最近越来越不好使了,总是忘记事情。”她对唐妙冲说,“向岚让我告诉你,你可以回去了。”
唐妙冲的眼眸暗了暗,但听宿觉又道:“其实向岚让别人来叫你,不过却是我亲自来了,四年不见,我们去喝点东西吧。”
唐妙冲并没有拒绝:“外面下雨,我去拿把伞。”
…
就在蔚然在姑墨城安心养伤时,盛桂清却在来往温宿国的路上遇上了麻烦。
晚饭前每个士兵都还精神抖擞的,之后便出现呕吐四肢抽搐的现象,堪堪五千的将士就有八成人中毒,紧接着陆续出现几个体质不好的人撑不住去世了,如此全军陷入一片死气沉沉的恐慌之中。
盛桂清最近有些水土不服,已有两天没进食了,因此他才能逃过一劫。他强忍着不适,带着几个没中毒的手下来到安置伤员后方。
邓军医在剩下的晚饭里检测到毒物,很明显是有人居心不良,以此来祸乱军心。众人都觉得这事儿八成是前些日子被他们打得惨败的匈奴做的,想到这里大家都是气愤不已,若不是盛桂清及时喝住他们,没准儿这些热血青年会弄巧成拙,从而坏了大事。
盛桂清用手帕捂住口鼻,蹲在一具尸体身边,皱眉仔细的看了看,这时那个老军医带着个人,踏着尘土急忙赶过来。
他起身问:“邓军医,查出来是什么原因了么?”
邓军医是军队的老资格,他这些年一直跟随着部队东奔西跑,经验很丰富:“禀将军,大家所中之毒是一种西域特有的毒药,叫做烟花冷。”
“烟花冷?”盛桂清顿了顿问,“此毒可有解?”
邓军医面露难色,他愧疚道:“将请恕卑职见识浅薄,卑职这大半生都未接触过此毒,这还是卑职在西域生活过的小徒弟告诉卑职的。”
盛桂清眉间满是阴郁,他垂眸看着躺在地上的五具尸体沉沉道:“还劳烦邓军医将令徒请来。”
邓军医忙拱手道:“将军言重了,小徒就在卑职身后等待将军传唤。”话罢,一个白袍少年从容的走出来,他垂头抱拳朗声道,“见过常胜将军。”
盛桂清一门心思都在这烟花冷上,并没有抬头去看邓军医徒弟的脸,他蹲在尸体旁朝他招手道:“你过来看看,你既然知道这种毒叫烟花冷,大概知道怎么解毒吧。”
“先让在下看看。”他半跪在地上,伸手捏了一下死者的脖子,又拉开死者的袖子查看了一番,然后盛桂清就听见他轻笑道,“也许,在下有个法子管用。”
恐慌阴霾的气氛因邓军医徒弟这句有法子瞬间缓和起来,瘫痪的大军终于可以快速正常起来。盛桂清这才抬头看向和他蹲的很近的人,正巧少年向他看来。
少年俊美的脸上带着温和友善的笑,他的笑就像是春日午后无比舒爽的阳光,而盛桂清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却僵了。
他猛地起身,怎料一股血气直冲脑门令她眼前一黑,脚上踉踉跄跄身形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只见邓军医的徒弟轻盈的跳过阻隔他们的尸体,一把揽住盛桂清的腰,于是他们那个子并不高大的盛将军直接扑进少年的怀抱。
随行的将领士兵们均是一惊,一时之间他们有点搞不清眼前的状况,等回过神却见那个少年二话不说,一把抱起盛将军直奔军帐。
众人站在原地都傻了,邓军医想起来徒弟还没告诉他解烟花冷的方法,整个大军已经瘫痪,再耽搁下去很可能会全军覆没,年过半百的邓军医为了大局着想,提着袍角蹒跚的去追他的小徒弟去了。
少年看盛桂清这情况,已经知道他这是水土不服所造成的脱水,现在恐怕他全身已经水肿了,可是这么热的天,他还把自己裹得这么厚。他一边埋怨着盛桂清作为一个一军首领不好好照顾自己,一边把他的战袍给脱了。
他的战袍并无不像其他将领一般有股子汗臭味,反倒是有股淡淡的清香。他没多想,伸手去脱他贴身穿的里衣。
他不经意见瞥到盛桂清的脸,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将信将疑的伸出手,就在指尖快要触碰到他的下巴时,盛桂清的眼睛倏地睁了。
他大惊的同时,却发觉那双清灵的眼眸像极了他认识一个人,整个人木木的看着他忘记了自己该说什么。
而盛桂清发现自己只剩一件黑色的里衣时,顿时恼羞成怒,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少年,冷绝的喝道:“滚开!”
大夫的脾气一向都是最好的,只是盛桂清不愧是传说中杀敌无数的猛将,就算是虚脱成这样力气也不容小觑,他突突向后连退了好几步,不巧迎上了随后跟来的邓老军医。
所幸,他灵敏程度较高,没有将半百的邓军撞倒,不过他自己倒是一头撞在军帐内的一根碗口粗的柱子上,军帐顿时惊天动地的震了震。
“将军!”外面的守卫甲听见动静掀帘冲进来。
守卫甲于是看见一个白衣的少年捂着额头蹲在地上,邓老军医一副惊魂甫定,他们的盛将军则是衣衫不整的坐在榻边,脸色极其的不好看的画面。另外,他没看错的话,盛将军的脸是通红的。
盛桂清喷火的双眼突地向他扫射过来,守卫甲浑身一颤,连忙退了出去。守在外面的守卫乙见战友出来后样子如丧考批,他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声问:“你怎么了?里面发生什么了?”
守卫甲恹恹的看了守卫乙一眼,然后耷拉着肩膀自此萎靡不振,他根本不想开口说话。
原来被他们称之为不败战神的常胜将军竟然是个断袖!一时之间他有点接受无能,总之他被残酷的现实深深刺伤了!
“荆和,你还好吗?”邓军医靠近他最近才收徒弟担心道。
荆和少年稳住身形起身,转身对着邓军医笑道:“师父,我没事。”
然后,一滴鲜红的血从他的额头、鼻梁顺流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 蔚然再次沦为了布景板,路人甲
有妹纸说女主贱,瓦特?有吗?反正我觉得是没有(〃▔□▔)/(〃▔□▔)/(〃▔□▔)/
☆、39真的是你
三十七、真的是你!
之后的十天蔚然是在挺尸中度过的;这样百无聊赖的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林乔这丫头虽能陪她说些话排忧解闷,可终归不是她的奴隶她的私有品,没理由把人家天天拴在裤腰带上。
唐妙冲也在十天前就向大家告别了;他的决定很匆忙;蔚然连句谢谢和对不起都没来得及说。而林乔这小丫头因为唐妙冲的离去,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有一次她把内用和外敷的药搞混了给蔚然用。还好蔚然久病成医,及时杜绝了悲剧的发生。
再后来又过了三四天;蔚然身上大部分的伤口大部分已经开始结痂,所以也就没有裹着纱布的必要了,再加上天气这么热老这么捂着弄不好伤口就会感染化脓。
结痂之后最少需要半月的时间才可脱落,为了不破坏皮肤组织从而留下可怕的增生疤痕;痒了还不能用手去挠,她的心整日就像猫抓的一样难受抓狂。
这期间不能沾水,吃辛辣、发物、深颜色的作料等,她这段日子吃的比寺庙的和尚还要清新寡淡,应景的就想起有这么个人不仅性子寡淡,吃的饭也是一清二白。
她挠头哀嚎,是人怎么可以不吃肉啊!因为没吃肉内心潮闷,搞得她这几天睡得不好,闭眼就是些光怪陆离的梦境。而现在她则是被噩梦吓醒了,惊慌之中还滚下了床。
伤口被强烈的按压,痛是肯定的,最重要的是结痂时期伤口不能按压,不然会留下很难看的疤痕。虽然只是借居这副身体里,但至少现在还是属于她蔚然的,那些丑陋的瑕疵切肤的长在身上,每次见到都会伤神黯然,甚至会自卑。
刚要开口喊林乔,但声音最终是卡在喉咙里,这些日子她就像一个拖油瓶,林乔年纪比她小好几岁,又不欠她,她蔚然何德何能受林乔这般悉心照顾?就算是受秋娉姐所托,她能做到这些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仲夏之夜尤其的闷热,她反倒觉得这样躺在地上还挺凉快的,干脆叉开腿如一滩烂泥躺在地上,被噩梦惊醒也睡不着了,脑子里就开始想着杂七杂八的东西。
从春意蒙蒙的大西南到夏日炎炎的大漠西域,算来她在外瞎折腾也有两个多月了,不由得,蔚然想起她来这个时空将近一年时间所遇到的的人和事,甚至是那个时空时候的自己,她不禁感慨万千。
半年前病发她还在景宫里养尊处优的当着皇后娘娘,宫里环境好待遇高不说,成群仙女儿似的宫女整日以她为中心。还有那个日理万机的赵皇帝在那段时间好像特别闲,不论她的伤有多么复杂繁琐,他总是有时间有耐心的照顾她。其实她明白一国之君哪会闲,因为亲政多年,自是有一套独特的处事方法,再说那些臣子又不是吃闲饭的。
后来她的伤口一脱痂就被革职处理了,说实在话她一点儿都不怨恨他,要知道当依靠一个人成了习惯,眨眼间那人用一种生疏的方式或是话语对她,一时间她有点不能接受。
蔚然想侧翻一个身,结果牵一处而痛全身,她悲剧了。疼痛刺激着她神经,额头刷刷的冒着冷汗,呼吸变得困难,她抓住胸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乔……”胸腔发出悲鸣,她呼出的声音又低又弱,除了自己估计没人听得到。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无助和绝望,她闭上眼睛蠕动着嘴唇低喃了一个人的名字。
倏然间,一股伴着白檀的清风拂来,她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地上一把抱起。她惊惶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张只有在梦里才能看见的脸时,彻底傻眼了,她想这大概是一个梦。
将她轻放在榻上,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托着她的脖子一只手调整瓷枕,漆黑的眼眸在夜里格外的灿亮,他嘴角噙着温雅的笑,他说:“然然,是我。”
清淡低沉的嗓音听起来仍然是那么舒服,她盯着他扯了一下嘴角:“父亲一直叫我然然,我一直好奇,为什么你也这么叫我?”
“哦,是吗?”他漫不经心道,“有人叫你蔚然、蔚蔚、小蔚,所以剩下的也就只有然然了。”
“排除法吗?”蔚然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你还真是毛病,为什么非要和别人不一样,而且,名字只是一个称呼一个代号,指不定哪天我更名改姓了。做人不要这么较真儿,不然会输的很惨。”
“输得很惨……”他低低的重复着这句话,随后低笑出声,“大概如此。”
定定得看着她脸上的伤疤,他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只是方一碰到她便偏头吸了口冷气,刺痛是如此的真实,这个梦未必太过真实了吧。
他皱眉关切道:“很痛吗?”文人小说下载
痛是自然的了,她不能点头就用眨眼睛代替,揉了一下她的额头柔软的刘海轻声道:“你忍一下,我们先把后背被压的伤口处理了,你转过来趴在榻上,我来帮你。”
说罢他便要将她翻过去,蔚然却在此时一把抓住他伸过来的手腕,他错愕了一瞬,抬眸看向她,借着不太明了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