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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春水绝-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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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得真 *** ,这是玄慧的头颅砸在地上时最后一个想法。 

一切终于安静下来,白衣女孩静静的站在那一摊血弧的最外沿,她的左手重新笼回袖中,雪白的衣裙依旧纤尘不染,对她来说,躲开四溅的浆液和躲开利剑没有什么两样,都很容易。 

 
乱云满天,夜风劲急,牧野歌在沧澜江边的草滩寻了处干燥点的地方,埋头捣鼓了半天,终于生了一堆篝火。 

他端坐着盯着跳动的火苗,那黄衫女子婀娜的身影似乎总在眼前晃动。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白天里从纯阳剑上削下来的穗子。 

连我的刀都躲不过,这样的身手,还去找听雨楼的麻烦,不是去送死么?他有些无奈的想着,把穗子扔进火里。 

牧野歌仰身舒舒服服地躺在火堆前,头枕在手臂上,他望着夜空中被明月烘托出来的云卷那茸茸的毛边,真像是在纸上洇开的深深浅浅的墨迹。 

阿瑶以前也喜欢丹青的,可是牧野歌自己却不懂,他看不出来那一团一团的墨迹到底有什么好玩。 

我终究还是个野小子吧,他侧过头去听着沧澜江哗哗的水声。 

阿瑶啊阿瑶,你现在到了那里去了呢?你若是还没有走,再等我几天吧,他微笑着想,已经快了吧。 

他探向腰间的刀柄,木柄温暖而粗糙的触感让他心里又安定了下来。 

“喂,小子!” 

牧野歌一仰头,正是那黄衫少女气呼呼的盯着自己。他愣了一下,笑问道:“原来是鹤影剑派的慕容姑娘,不知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那少女正是鹤影剑派的女弟子慕容涓涓,她冷笑一声,道:“我都没自报家门姓名,你却都知道了,可见这几天你不仅仅是暗中跟着我们,连我们的底细也查的一清二楚。” 

牧野歌微笑着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他坐起身来,慕容涓涓便隔着火,气鼓鼓地坐在他对面,她的面容在火上的气流中显得有些模糊,在牧野歌的眼中似乎更像另一个人。 

“你干嘛跟着我们鹤影剑派?你是不是其他五大剑派的人?”她没好气地问到。 

牧野歌很老实地摇了摇头,他默默地看着对面的少女,笑容很是古怪。 

“我可不是跟着鹤影剑派派,我们本来就是要去一个地方。只是既然正好顺路,我就干脆跟着你后面。” 

他没有说“你们”,而是“你”,慕容涓涓惊异地看着他。 

“你也要去那个地方?” 

牧野歌点点头,他肯定了一下慕容涓涓的说法:“听雨楼。” 

“现在我们都快到了,以后我就不会再跟着你了,”他有些遗憾的说,“最多再跟着你一日吧。” 

慕容涓涓觉得他的话很好笑,便道:“你怎知道一日之后,你就不跟着我了?万一你赖皮呢?” 

牧野歌笑了笑,笑得却有点酸酸的,他叹了一口气。 

“一日之后,我连自己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他看着少女的面容在火上的气流中模糊起来,又想了想,“要是那时候我还没死,那就是赖皮也不算过分。” 

慕容涓涓冷笑道:“你还真好玩,居然连自己什么时候死都能算得到。” 

牧野歌看着慕容涓涓,突然问道:“你可知道鹤影剑派连同其他五大剑派,这次倾其全力出动是为什么?” 

慕容涓涓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围攻听雨楼,三年前听雨楼灭了青麓剑派,手法残忍歹毒,正派中人人人得而诛之。” 

牧野歌继续微笑着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听雨楼是以何等手段一夜之间屠灭整个青麓剑派?” 

慕容涓涓道:“自然是下三滥的投毒暗算,人人皆知。” 

牧野歌默然,六大剑派低估了听雨楼的实力,他却低估六大门派掌门的心计。 

慕容涓涓看他沉默不语,突然想起自己来得目的,便正色道:“净空师姐早就知道你鬼鬼祟祟的,她托我来警告你,以后咱们还是各走各的吧,要不然师姐一定会好好教训你……” 

牧野歌突然抬头盯着慕容涓涓,他眼中含着奇特的笑意,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何一直跟着你?” 

慕容涓涓一怔:“为什么?” 

牧野歌想着另一个黄衫的身影,便道:“因为你很像一个人。” 

慕容涓涓奇问道:“谁?” 

牧野歌又笑了一下,这笑容映着温暖的火光,其实却苦得很。 

“我的结发妻子。” 

慕容涓涓又怔了一下,她打量着牧野歌的脸庞,她觉得牧野歌其实很年轻,笑起来甚至有些孩子气,她疑惑道:“你的结发妻子?” 

牧野歌很老实地点点头:“你很像我的结发妻子,她的名字叫做阿瑶。我一直很想念她。” 

慕容涓涓冷笑道:“你既然有妻子,还跟在别的姑娘身后?” 

牧野歌抬头看着那些想墨团一般的云卷,淡淡笑道:“我的结发妻子阿瑶,她已经不在了。” 

他又看着慕容涓涓惊异的脸色,苦笑道:“她是青麓剑派的弟子,灭门的那夜就在岳麓别院。” 

他看着篝火又继续说道:“青麓剑院的叶掌门不愿把她许配给我,我们偷偷拜了天地。本来我答应她那个晚上带她私奔,但是却晚去了两个时辰。” 

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总是那样轻松的微笑着,似乎是在说一个不关自己的故事。 

“但我正好到的比其他六大门派早了一点,终于知道了一些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 

牧野歌沉思了一会儿,笑着叹了口气道:“那个晚上我找遍了整个青麓剑院,都没有找到阿瑶,最后我看见有一行血迹从后院拖出来,我追了出去,追了很远,一直追到了沧澜江边,我看见阿瑶的头上戴的红花在水上漂着,于是便什么都明白了。” 

“也许她只是从水下逃生了呢?”慕容涓涓突然插话到。 

阿瑶不会水的,牧野歌默默想到,不过她居然能够从那种地方逃出来,也算是奇迹了吧。 

他便笑着说:“是啊,我有时候也这么想。也许阿瑶还活着吧。” 

慕容涓涓默然琢磨着牧野歌的话,突然问道:“你说你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牧野歌微笑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想到,如果那个时候我在你身旁,能护着你多少便护着你多少吧,就当你是阿瑶好了。 

他重新仰身躺下,笑着说:“该说的都说了,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 

不知为何,慕容涓涓突然觉得牧野歌说话没头没脑,却似乎亲切了起来一般,她坐到他身边,笑道:“喂,小子!” 

牧野歌坐起身来,含笑点点头。 

慕容涓涓看着他的眼睛,笑问道:“老实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像你妻子?” 

牧野歌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笑起来的时候很像,生气的时候差一点。” 

慕容涓涓笑了笑,又道:“你是不是真的只能再活一日?” 

牧野歌想了想道:“去了之后,最多两成把握活下来。” 

慕容涓涓叹口气道:“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巴巴的份上,你想跟着我,便跟着我罢。但最多一天,一天后你无论是死是活,咱们都得各走各的。” 

牧野歌吐吐舌头:“这么爽快?” 

慕容涓涓还来不及回答,她的心中悚然一凛。 

好惊人的杀气。 

猎猎长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杀气就藏在风中袭来,慕容涓涓正想拔剑,牧野歌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不要动,他就在附近,千万不要动。”他还是那样微笑着,但笑容里却有了一丝凛然的神色。 

风中传来隐隐约约清脆而悦耳的铃声,使人想起琉璃翡翠清冷的质感。 

叮叮,叮叮…… 

“那是什么?”慕容涓涓轻声问道,她感到强烈的杀意让开始绷紧,如同拉紧了的钢线和刀丝。她的心跳得快极了。 

“那些死去的人听过的声音,我以前曾经听过三次。”牧野歌压低了声音。 

那三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一闪而过,难道我竟然要死在这里?他心想。 

“现在千万不能动,如果你一动,就会马上成为出剑的目标。那个人的剑很快,任何人都躲不了。” 

慕容涓涓感到绷紧的杀气开始收缩,渐渐地把她和牧野歌包围起来,无形中伺伏的杀手开始收网,网线触到猎物的一瞬间便是爆发的时候。 

从来没有人能在那一击中逃生,但他们现在都不敢动。 

杀意压迫之下,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看着牧野歌,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 

牧野歌还是笑得那么温和而镇静。慕容涓涓无法动弹,心却狂跳不已,只得用力握住了牧野歌的手,他的脉搏缓慢而稳定,于是她的心也稍稍平静了一点。 

“不要怕,不要怕。”他对慕容涓涓说,也默默对自己说。他的手开始向腰间的刀柄缓缓移动,六寸,五寸…… 

他不敢动的太快,太快了,会触动到那已经紧的不能再紧的杀意,他很清楚那个人的剑法有多快,他只敢一点一点地挪过去。 

篝火被越来越强的杀意压得只剩下一点火苗。 

四寸,三寸…… 

牧野歌突然低声问道:“你是不是会鹤影楼的缚天舞阵?” 

慕容涓涓勉力点点头,她没想到在这样的杀意压迫下,点头都费力了起来。 

牧野歌便道:“我估计是不能全身而退,只能尽量挡他一下。等一会我让你出手的时候,你就把白绫和银针都射过来,然后马上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明白么?” 

那根无形的杀意之弦已经绷到几乎断裂,慕容涓涓已经没法点头了,她只能抓紧了牧野歌的胳膊。 

两寸,一寸…… 

强烈的杀气终于触到了慕容涓涓的身体,刀割一般地疼。火焰刹那间熄灭,同时牧野歌也碰到了腰间长刀的木柄。 

牧野歌看见青丝剑仿佛是从虚空中刺来,心中一凛,运劲推出。慕容涓涓只觉得巨力袭来,天旋地转的一瞬间,已经被牧野歌推出两丈之远。 

她勉强站定了身子,定神看去,却见到一幅极其诡异的场景。她只看到牧野歌尺寸之地间迅捷无伦的腾挪闪躲,他的刀法和身法都已经快到了极致,已经看不清楚一招一式的动作,只见到一片清冷的虚影将他全身笼罩住。但慕容涓涓却看不见那个神秘的杀手,她只看见牧野歌似乎是在自顾自地舞刀,而每一刀模糊的残影掠过,都仿佛是在斩向吹来的风一般。 

但那个杀手确实存在,他就仿佛藏在风中,身形已经无迹可寻,牧野歌的刀法即使有如此之快,他都能够从那两招之间几乎不存在的空隙中刺出,须臾之间,牧野歌的脸颊,肩膀,胳膊,背脊,胸膛和腰腹上已经绽开了无数细小的伤口,若非牧野歌有如此快的刀法,上下前后闪腾回旋,险之又险地逼开了一掠而过的利剑,每一个细小的伤口都可以变成断肢裂臂、开膛剖腹的重伤。 

伤口虽然都不深,但都在消耗着牧野歌越来越虚弱的体力,一点一点的血丝被刀风和剑风掠起,又被两人的劲力凝在四周,如同弥漫的血雾,起初很稀薄,随着伤口的增加却越来越浓重。 

一点划开皮肉的声音都没有,慕容涓涓只见到牧野歌身上一条长长的伤口从左胸到右腹,然后又是一条横过背脊,血花飞溅,丝缕的鲜血刹那间喷礴而出,又被激烈的剑气绞成猩红色的风,斜斜吹起,她正要惊呼,却听得牧野歌沉声喝道:“出手!” 

只是略一迟疑的时间,慕容涓涓将袖中六段白绫全部激射而出,她再转身踏步,挥手间七十二枚银针挟裹凌厉的劲力一并射出。 

玄光暴涨的一刹那,银光闪烁间七十二枚银针被尽数弹开,剑风反掠过处,六段白绫炸裂成千千万万飘飞的碎絮,纷纷扬扬如飞雪般落了下来。 

就在缚天舞阵被破的一瞬间,牧野歌寻得了唯一的一个机会,他的刀终于攻破了剑网,斜斜地掠了过去,但那人的剑光电闪般一转,已经更快一步刺到他的胸口上。 

时间终止在一刹那,慕容涓涓已经忘了她应该马上逃跑,却怔怔地看着满天飞舞的碎绫落下。 

牧野歌气喘吁吁,满身浴血躺倒在地,青丝剑的剑尖指在他的胸口,但是却没有再刺进去,那白衣女孩轻盈地点在他的膝头,似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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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歌嘿嘿一笑,他的刀尖正掠过那女孩的脑际,一条月白的丝缎挂在上面。 

之前那白衣女孩本来用那月白丝缎蒙眼舞剑,她在半空飞旋周转,一剑一剑接连不断刺来,身法快到极处,牧野歌本不指望能够伤得了她,只是沿着剑网的一丝裂隙胡乱攻出一刀,却歪打正着,擦过她鬓边。她猝然睁眼,看到了对方是谁,终于在电转火闪的一瞬间,临头收住了青丝剑。 

白衣女孩轻巧地跳下了牧野歌的膝头,疑惑地看着月下四周墨色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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