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白骨精-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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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虹刚走出院门,就看见小顺子在前面一棵树后面探头探脑,正等着自己呢。她走上前去。又好笑又好气,说道:“小顺子,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小顺子看了看听雪轩门口。低声说道:“王爷让小的带姑娘去刑室。已经把那刺杀齐王的胡人捉到了。”
“啊?”江雨虹吃了一惊。前几天李恪按照李佑的描述,把那领头刺杀李佑的胡人相貌画出来。当时江雨虹只觉得按照李佑的说法,那胡人十有**就是宇文杰。后来小顺子拿着画像,暗中找到酒楼的伙计询问。其中一个伙计认出,画像上正是那天随着崔家二郎到酒楼的胡人,只不过跟随崔家二郎的胡人脸上多了一把胡须。
李恪事后将手下“鹰卫”全都派出去,在长安和齐州这一带搜索宇文杰的踪迹。老鬼和兴乐帮的柯瞎子也按照公孙大娘和萧长风的嘱咐。带着兴乐帮的一众人也开始寻找宇文杰。
只不过江雨虹没想这么快就把宇文杰抓到了。她跟着小顺子,到吴王府西北角一处极偏僻的院落。这院落四周都是久未整理,已经衰败的花草,看上去就像废弃了一样。推开嘎吱响的院门后,里面的院子却打扫的极为整洁。地上铺着方方正正的青石板。只不过院子里面既无花草,也无石桌,就是空荡荡的青石板地面。
小顺子并没有直接走到院子里的房子前面。他带着江雨虹,极为小心的,按照一定的口诀在青石板上走来走去。小顺子一边走一边说:“若是踏错了石板,可就不得了,说不定哪里就射来一根箭直接被钉穿在地上。”
“这里就是刑室?难怪府里没人敢靠近这里。里面都关着什么人啊?”江雨虹感觉到整个院子都透着森冷气息。
“平时也不怎么用。那个胡人胆大妄为,竟敢刺杀齐王,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王爷说。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已经抓到了他,所以就把他关在这里。”
小顺子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房子的后面。后面墙壁中间,只有一个窗户。小顺子伸手往窗户边上一推,只见连着窗户的墙壁一下被推开。原来这竟然是一扇设计的极其巧妙的门。只不过外表和墙壁一模一样,浑然一体。
江雨虹不禁连声赞叹。若是有心怀叵测的人闯进院子,自然不会想到这院子里的房屋正门只是遮人耳目的陷阱,真正的入口却是在这里。小顺子带着江雨虹走进屋子里去。他得意地说:“这屋子如何进去,全王府上下,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三个。”
房子里面依旧是空荡荡的,一件家具也没有。东西各有一扇门,通往两侧的房间。小顺子带着江雨虹走到东面的门前,却不进门,只是用手在门边摸了一下。嘎嘎声中,小顺子和江雨虹站着的那块石板忽然往下沉去。
江雨虹感觉很像在后世坐电梯。只不过四周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江雨虹眨了眨眼睛,感觉已经不再下降。周围有柔和的光线,眼前出现了一人多高的甬道,甬道两边燃着蜡烛。前方不到十米的地方,有一扇关着的木门,就是甬道的尽头。
木门后面,就是吴王府的牢房了吧。江雨虹也算是第一次接触到了唐朝豪门暗黑的那一面。她心里多少还有些紧张,只不过,推开木门后,她到是真正吃了一惊。
本来在江雨虹前世看过的电影电视中,对刑房的认知包括:燃烧着的火炉,火炉里面烧红的铁烙斗,随时准备烙在不招供的犯人身上。随着人犯的惨叫,皮肉上腾起青烟,还带着吱吱的让人牙酸的炙烤声。血迹斑斑的皮鞭挂在墙壁上,犯人通常是被吊在架子上面,遍体鳞伤。旁边还会放着七七八八,各种用途的刑具。
当然无一例外的就是,刑房里面到处都是血迹,昏暗的灯光,还有跑来跑去的老鼠等等之类不可缺少的东西。
所以,看到眼前这个宽敞整洁,虽然看不到窗户,但是有着良好通风的“刑房”后,江雨虹觉得实在难以和她记忆中的刑房联系在一起。
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张木板床,上面还铺着浆洗的很干净的被褥。木板床旁边放着一张矮几,摆放着喝水用的杯子。此时,穿着短衫的宇文杰就坐在床上,除了他的手脚是被铁链拷起来之外,他不像犯人,更像是个被罚面壁思过的人。
李恪坐在房间另外一边的木榻上,斜斜倚在木榻上的案几边,正悠闲地打量着宇文杰。他身侧既没有凶神恶煞,露着胸毛,一脸横肉的打手,也没有狞笑着,随时准备上刑的大汉。只站着一个李诚。
看上去,李恪不像是在审问犯人,到更像准备苦口婆心地劝犯错的学生改过自新的老师。他看见江雨虹进来,笑着招招手道:“过来坐这里。”
江雨虹还保持着震惊的表情,走到李恪身边坐下。她都顾不上去看宇文杰,缓缓呼出一口气,慢慢说道:“这就是吴王府最神秘的刑室?这就是关押审问犯人的地方?”
李恪奇怪的看了江雨虹一眼,点点头:“不错,只是这里很少关押人犯。怎么?没吓着你吧?”
江雨虹又做了一次深呼吸,才说:“其实,真的有点吓着我了。”
李恪笑笑:“若不是这次宇文杰的事情关系重大,你在西域又同他打过交道,我定不会让你来这等地方受罪。”
“没事,没事。”江雨虹松了最后一口气,难怪当年上学的时候老师就说,戏剧和小说源自生活,但是又高于生活。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啊。
自从江雨虹进来以后,宇文杰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江雨虹身上。他瞪着江雨虹,那目光简直就像要把江雨虹生吞活剥一样。
江雨虹丝毫没把宇文杰的眼光当回事,反正她已经习惯了别人用目光“杀死”自己的情形。她上下打量着宇文杰,见他身上很整洁,既没有衣衫褴褛的狼狈,也没有难闻的气味,看来,吴王府的刑房,还真挺不错的。
宇文杰见江雨虹上上下下地看着自己,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脸上还透着怎么能这样的神情。他在江雨虹第十八次从头顶看到脚底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叫道:“江雨虹,我宇文杰这辈子和你势不两立!若不是因为你,我宇文杰哪里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我什么时候和你之间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了?”江雨虹不解地看着宇文杰。不就是赢了他的赛马吗?这人看上去像个伟丈夫,怎么心胸这么狭窄?况且,他自己去刺杀李佑,才会成为阶下囚,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你用恶毒手段,让我在赛马会上一败涂地!又挑拨罗家和林家同我做对!我落日马场本是最大的马场,却,却不得不散去。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宇文杰手里的镣铐擦擦做响,他想站起身,冲过来,却只离木床一尺远的地方,就动弹不了。
江雨虹此时才发现,宇文杰手上脚上的镣铐,是和后面的墙壁连在一起的。她听到宇文杰的话后,不由得怒了,伸出手指着宇文杰骂道:“你说什么?你自己杀了人家的父母,还不准罗大哥和林姐姐去报仇了?经营马场难道就非要不择手段?”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发怒的江雨虹大展口才,硬是把宇文杰气到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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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江雨虹终于发现,按照宇文杰的逻辑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就是他宇文杰可以为了他的落日马场杀人放火,不择手段,还觉得苦主不该找他报仇。江雨虹瞪着宇文杰:“你记住,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现在只不过是你的报应到了。不然的话,你和齐王无冤无仇,却发疯了似的刺杀他。你这不是自找死路嘛。”
“什么?我刺杀齐王?你,你胡说八道!”宇文杰脸上表情开始有些茫然,最后却又恍然大悟,对着江雨虹说,“你是想污蔑我刺杀齐王,对不对?哼,我的落日马场都已经没了,你还不死心,把我抓到这鬼地方来。吴王殿下,难道你抓了我,就是因为这小丫头吗?”
“你难道忘了,前些日子你带着几个胡人,在齐州往长安的路上,拦截了一个孤身上路的男子吗?”江雨虹看着宇文杰,觉得他脸上的神情不像是作伪,难道这宇文杰居然被人算计了?他真的不知道当时他拦截的是齐王李佑?
李恪在旁边冷哼一声:“宇文杰,你和罗林两家的恩怨,本就是江湖纷争,民不告,官不究。你落日马场和外藩勾结,本王没有证据,也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是你试图刺杀齐王,却是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
宇文杰的面色终于大变,他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是齐王?他。他骗我不成?”
“到底是何人指使你?”
“若你能让我相信那个年轻人真是齐王,我就告诉你。”宇文杰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其实在内心已经相信了李恪的话。毕竟,他现在已经是阶下囚。李恪没必要骗他。
李恪回头对小顺子吩咐了一句。
江雨虹在旁边悠然看着宇文杰:“宇文杰,想不到你也有会被人利用的一天,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长安城是什么地方。就凭你那点小见识,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才奇怪呢。”
宇文杰几乎气的吐血。
李佑一直在吴王府里养伤,所以很快小顺子就带他到了这间地牢里。李佑一看到宇文杰,眼睛顿时瞪大了:“就是你,你为什么要刺杀我?以重敌寡算什么好汉,有种和我单打独斗啊。”
宇文杰的脸色已经变的惨白,他看着李佑:“你。你就是五皇子?号称武痴的齐王?”
“靠,你带人袭击我,感情还不知道我是谁啊?”李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宇文杰。
宇文杰开始吐血。他伸拳狠狠地在木床上砸了一下,带着铁镣铐哗哗作响。
李恪看了看李佑,低声说:“五弟。你伤势未好,还是先回去养伤吧。”李佑先是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就反应过来,接下来宇文杰说的话,只怕牵扯到不少朝中隐秘。以李佑这种闲散的性子,知道的多,对他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李佑点点头:“那就有劳三哥了。我先告辞。”
李佑刚走到门口,却又回头对宇文杰说道:“宇文杰,你若是和我单打独斗。你不是我的对手。”
宇文杰默然,但是随即就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单打独斗,我不是你的对手,你是皇子,能把武功练到这种地步,我很佩服。”
李佑嘿嘿一笑。这才转身离开。
“宇文杰,想不到你也会被人当棋子一般摆布啊。”江雨虹笑眯眯地说。
“崔二郎,你竟敢骗我!”宇文杰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这句话。
“崔家二郎”李恪和江雨虹对视一眼。随后李恪沉声问道:“宇文杰,那日崔家二郎在醉仙楼杀人,你扮作胡人,就在他身边,是不是?”
“不错。”宇文杰点点头,“还是大隋年间,崔家和我宇文家就是世交。家祖当年为了避祸,远走塞外,但是和崔家的联系从没有断。大唐立国后,在武德年间,家父还悄悄回长安一趟,和崔家当时的家主崔傅临见面。当时崔傅临的三儿子任户部侍郎。自那以后,家父马场的马,通过崔家在长安城的货栈转卖。还有一些西域的货物,也交由崔家转往中原江南等地。”
李恪和江雨虹都没想到宇文杰和崔家竟然有这般渊源。李恪心念急转,崔家是五大世家之一。自从太子在皇帝那里失宠之后,一些朝臣纷纷转而支持魏王李泰。但是几大世家却都持中立的姿态。对于世家大族来说,为了维护家族长远的利益,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只效忠皇帝一人。
只要皇子们没有坐到那个位置上,不管是多么受皇帝的宠爱,多么被朝臣支持,那么崔家只是恪守臣子的本分罢了,不支持不反对,只做臣子该做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种态度,虽然皇子们都对崔家这种世家既爱又恨,但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却是最为欣赏这种世家。皇子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但是忠于自己的势力比起忠于皇子的势力,更让他放心。
只不过,表面上虽然世家在皇子之争中持不偏不倚的态度,但是实际上,为了在以后的新皇帝那里博取更多的利益,世家们多多少少私下里会给予继承皇位可能性最大的那个皇子一些隐秘的支持。
显然,这次崔家在暗中,还是对某位皇子出手相助了。只不过李恪还看不出来,崔家支持的究竟是太子李承乾,还是魏王李泰?而且最耐人寻味的,就是为什么崔家会把向来置身事外的李佑扯进来?
李恪心里盘算,但是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说道:“你这次到长安,可是投奔崔家?”
“落日马场已经没了,况且这次突厥被大唐的军队已经打残了,打怕了,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