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溺宠之锁龙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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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做那么多的事无非是想要打上天界找天帝找回多年前的旧债。如今这三个沂山弟子是我唯一的阻碍。你放心,我自然不会伤他们的性命。陌玉,你先去天界等我,我很快就去找你。”
“天赤!”
“陌玉,想来现在你恢复了你该有的灵力,上天界对你来说不是难事。走吧。”
他俯身从地面上扶起狂简与的尸身。因为受了尚方宝剑的穿心一击,狂简与体内泛起阵阵黑气,黑气中又夹杂着淡淡金光。
尚方宝剑,妖魔受之,魂飞魄散。
“陌玉,寻钏把她的祈龙璧给了你吧?”
“是,在我身上。”
“拿来。”
陌玉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依言把祈龙璧交到了他手里。
天赤拿到手后便念了一个诀,不一会儿,一条金龙从中呼啸而出,绕飞狂简与异样的身躯,而后一声震天龙鸣响起,它猛地俯冲进狂简与体内,“哄”一声巨响,他的躯体金光大放,散成碎片。金龙张嘴将碎片尽数吞入自己腹中,然后又嘶吼了一声,摇着尾巴钻入了祈龙璧中。
做完这一切后,天赤又将祈龙璧还给陌玉,“记得交给寻钏。”
陌玉愣愣接过,“刚才……”
“祈龙璧可以收纳主人的魂魄。”
陌玉听他说完,心里无端难受起来。
这时,天赤推她一把,“快走。”
不待她反应,他已然释放出体内魔气朝无涯三人出手。
“天赤!”她喊了一声,声音里透出浓浓的担心和忧虑。
她看着那道在剑光中闪动的白色身影,握紧了手里的祈龙璧,最后咬牙,念诀化作一条金龙,纵身跃向了天际。
这个时刻,她知道她不能犹豫,她也知道,这是他的最后一战。
------题外话------
文中提到的关于紫艾和雪兰,看下一章的前世分析,今天晚更哦,但是两更啦,快要完结了哦!
☆、二第四十六章 千年前的劫缘(二更)
一千多年前。
魔界的世界也好比人间,一个统治魔道的王,一群臣服于王的魔众。魔界的天空亦是蓝的透彻和纯澈。只不过魔界新任的王比起往届魔王都太强大了一点。他曾经与天帝在天界斗法斗了一百零七天,连天帝都稍逊一筹。故,天帝特封他为战寰魔君。
“战寰”,即战胜宇宙洪荒的意思。
魔界最北端的地界有个极北深渊。极北深渊里一直有个惊悚的传言--深渊里种满会吞噬任何生物的龙血果,魔气遍布。事实也确实如此,只不过深渊里的龙血果只要不去碰它就会没事。
极北深渊无边宽阔的地面上,一马平川。白云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地上浮动,天空是暗蓝的,仿佛被泼染了最浓稠的墨汁。
这是一个不是禁地的禁地。
天赤许久都未去了。
某一日想起来要去看看崖底深渊里的龙血果,结果一去就在那崖前的一块肥沃土地上看到了一片盛开的鲜艳的火红色的花丛,似血,红得欲滴,又仿佛是一把燃烧的旺盛的火,一直顺着平川的地平线烧到天际,连那暗蓝的天空也几乎被染成了一丝丝妖艳的绯红。好似残阳如血。
天赤一身洁白的衣衫,站在那一片红艳的景致中,越显得风华绝代,倾城媚人。但他面上,却是显现出了与景致格格不入的惊诧表情。
他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他的地盘上种花来养,除非是向天借的胆子。
那花带着一股好闻的雅香,清清淡淡。
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倏地自他身后响起:“大哥哥,千万别碰坏了我的花哦!”
他回身,瞬间对上一双清如泓泉、亮如星夜的大眼。那双眸子干净得不含任何杂质,一如她身上的气味,干干净净,嗅不到一丝气味,不知到底是神是魔还是人。
少女朝他咧嘴微笑,蹦跳着越过他的身畔,去察看她的花。
“你是谁?”天赤问。
“我叫紫艾。”
“那又是什么花?”
“那是一品红啦。你看,它长得多红艳啊,那是人间皇帝的贡品,我偷来的,又没有地方种,于是寻到了这个极北深渊。嘿,我还偏不信邪,这个地方的魔气能够压死我的花儿。”
她一脸天真。
天赤突然感到好笑,唇边不免有了一丝笑意,“那这花儿要真的死了呢?”
“那得找这儿的主人了!”
她理直气壮地双手叉腰,双眼明亮地望住他。
他不禁笑意渐深,又问:“主人?”
“是啊,战寰魔君。嘿,大哥哥,想必你也是魔吧,怎么,你还不知道你们的王是谁?”
“你倒是胆大。”天赤摇摇头,俯身去闻这些花儿,“好香的。”
“那是自自然。对了,大哥哥,我能制香,以后待我从这极北深渊里种出来的一品红里提取香味制成香水,一定送你一些。我保证,这香绝不褪去。”
她兀自纯真的向他眨眨眼,狡黠道:“算是替我保密哦!”
听到这儿,天赤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对了,”紫艾又问,“大哥哥你叫什么?”
“天赤。”
“天赤啊……”
少女点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脸色大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天赤……天赤不就是战寰魔君……”
说及此,她又猛地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瞪得老大的眼睛。
天赤笑,“有胆种花,就没胆让主人知道了?真是个笨蛋。”
他和颜悦色,精致的眉目仿佛浸了水般温和淡雅,不消片刻,紫艾便消去了对他的恐惧和戒备。
“大哥哥,”她仍然这么叫他,“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在这里种植一品红了?”
“你自己说的,把它种出来将制出来的香送我一些当做‘保密’了,不是吗?”
他揶揄她,她立刻鼓起双颊气呼呼地瞪住他。
他笑得欢快。
时光荏苒,好几年过去。
一品红在极北深渊里越长越盛,香气也越来越浓。
紫艾开始采取一品红的香,她催动法力将香收集在一个小瓷瓶之中。
她一边采集一边对在旁边观看的天赤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像一只魔。”
“哦?”
“我以前老听那些老头儿说你是如何如何地让人闻风丧胆,你是如何如何地冷漠无情。呵呵,我看那都是他们技不如人的说法,真够无聊的。”
天赤听了默不作声,笑得温和沉静。
紫艾转过身道:“天赤,你知道我是谁吧。”
她是神界的制香天女。
天赤不以为意,“这与你的身份有什么关系吗?我让你留在这里,仅仅是因为你的人而已。”
他的话让她有些吃惊,“天赤,你真的不像一个魔。”
“谁规定魔一定是杀人如麻的?而有些所谓的仙神也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对哦,你说的很对。”紫艾又欢快的笑起来,眉目一线,不媚人,却自有一股清新的舒适感。
就是这抹明亮的笑容,照亮了他以后的黑暗生活。
紫艾在回神界前留下了一些一品红的香,在天赤熟睡时一点点抹在他精致透白的眉间。那独特的香带着她的灵力从他眉心渗透进去,随即一股淡淡的雅香从他体内散出。
“永不磨灭的香。”她在他眉间留下一吻。
回到神界,天帝在云端望着她浅笑。淡金的光芒在他身后披下一身华光,尊贵不可方物。
“紫艾,舍得回来了?”
他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紫艾歪了歪脑袋,他的笑意从来都是高深莫测的。
“陛下,紫艾按照你的吩咐,在极北深渊里种活了一品红呢。”
天帝点点头表示知道,“香呢?”
“香?”紫艾闻言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陛下,我们当初打的赌约可是一品红能否在魔界种活,我从中提炼的香可不在赌注之内哦。陛下,你已经输了。”
说罢,她得意洋洋扬起唇角,朝他伸出手掌心,“陛下,我的蟠桃呢?”
他看着她小小的嫩白掌心,笑容愈加古怪。
“蟠桃啊……”
他伸出自己的手放进她掌心里,用力握了下去。
“陛下?”紫艾立刻惶恐的变了脸色,往后退开几步。
他的手指缓缓划过她手掌心,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
“紫艾,朕早已给了你另一样东西,比蟠桃还珍贵。”
“是什么?不,怎么可能……难道陛下你已经救了雪兰?”
她呆愣了片刻,又高兴得蹦跳起来。
天帝看着她落满细碎阳光的温暖明亮的双眸,微微沉静了一会儿。
“紫艾,雪兰并未好起来。”
“什么?”
那张欢喜无比的脸顿时黯淡下去。
天帝告诉她,雪兰一直在等她回来。
“蟠桃呢?没有蟠桃我拿什么去见她?”她闷闷的让悲伤爬满整张脸,“陛下,你说过的,只要我在魔界天赤的地盘上种活人间的一品红,你就给我蟠桃去救活雪兰。”
“可是雪兰是一只妖。”
“但是陛下你不能言而无信。”
她有些恼怒,唇角翘起。
“紫艾,没有人可以强迫朕,你懂吗?”
他语调平和,却透出一丝压迫性的危险感。
说到做到、强硬不变素来是他的处事风格,哪怕一个赌约,那也只是他取乐时信手戏谑的一个谎言。他的食言是理所当然的,尤其是对一个小小的天女,试问天地间谁敢指责他?他是统治万物的天帝,生死在他眼中不过尘埃般轻浮,沧海桑田也都沦为他手中一缕清风,微不足道。
他走之前的笑容那么嘲弄和轻蔑。
紫艾气得直跳脚,却也无可奈何。
她下界去见雪兰。
雪兰是天山上修炼的一株金钱松,紫艾还不是天女的时候便依偎在她脚边与她共同修炼。
说来也神奇,她一块暗紫色顽石,本无生命气息,却比雪兰先一步修得了神识,并早早修炼化成了人形,被天界一位上神收在身畔做制香天女。
雪兰曾笑说紫艾:“也许你早就修炼了千年万年,这一世继续努力,所以才比我们大家都更早修成人形。”
后来,雪兰也修得了人体,是名极其修长美貌的女子,可惜仍是一只树妖。
但是她不气馁,再接再厉,继续修炼。众妖皆知,从妖到仙,必经历许多劫难,而最后一劫便是天劫。这一关,往往许多妖怪都苦不堪言,被打回原形倒是其次,最严重的莫过于死无葬身之地的灰飞烟灭之下场。
紫艾劝了雪兰很多次,让她不要尝试那么大的劫难。
但雪兰很执着,她说:“这怎么行呢?我要成仙成神,我不能让别人笑话你有一个妖精朋友。紫艾,我要和你并肩站在一起,不让任何仙神有欺负你的机会。”
然后她度了天劫,但是很遗憾,她不是大千妖怪中最幸运的那只,硕大的雷砸下来,打得她差点形神俱灭,现在也只能躺在山洞里奄奄一息。
一大神告诉陌玉,若想要救雪兰,必须以千年蟠桃服之。这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异常困难。千年蟠桃只有天帝天后以及等级较高的神人才能尝到,紫艾是天界众多天女中区区一炼香的,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去求得蟠桃,能见一回已是莫大眼福了。但是她又不能放着雪兰不管,于是一咬牙壮着胆子去求天帝,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求取一颗千年蟠桃。
天帝一副温温雅雅的样子,笑言若是想要求得蟠桃救人也不难,只不过得将人间的一种花在魔界的极北深渊里种活。
紫艾听闻此言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也不管那传说中的魔君会如何处置私闯魔界禁地的外人。
为了雪兰,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在所不惜。
事情却出乎意料的顺利,战寰魔君竟是个极其好相处的男人,但令她不可置信的是在最后的关头提出打赌的天帝竟食言了。
紫艾气得想哭,憋了一心的委屈,在去往天山的路上直抹眼泪。
雪兰还躺在干草铺就的地上,知道一切事情后只是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紫艾,妖生妖命,怨不得谁。”
“瞎说什么,我本也是妖,现在不也成神了……呸,什么神啊,连天帝都是见死不救的混蛋!”
“紫艾,休得胡言,小心遭天谴……”雪兰急忙截断她的疯言疯语,说得急了,她又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整张脸苍白又扭曲。
紫艾吓了一跳,扑上去大哭起来,“雪兰,雪兰,你别吓我,你千万不要有事,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办啊?我还不如遭天谴算了,反正天帝也不怜惜我们这些小神的……”
抽噎的话戛然而止,她猛地想起了天赤。她的脸上又泛起了希望的喜悦笑容。
“雪兰,我们有救了,我想起了一个人,他也许能够救你。雪兰,你等着,我去找他,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啊,雪兰!”
不待雪兰反应过来,她就急急忙忙跑出了山洞。
她去魔界,在极北深渊里的一大片一品红中间找到了天赤。
天赤闻到她的气息,微笑着回身看她,目光柔软。
“你来了,怎么样,天帝没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