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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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拍桌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说:“我看今天这杯酒就我们大家都别喝了,蒋哥,我们改天再陪你喝酒。刘鑫,李哥,我们走。”
翔太和泽把手上的酒杯往桌上一扔,指着我手:“顾冉熙,你别当自己是回事。实话告诉你们,今天这杯酒是何先生让我请你们喝的,目的就是想试探试探你们入不入流,不过看你们这幅德行,也不不配得到何先生的赏识。”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我看李哥一眼,发现他表情写满了疑惑。翔太和泽口中这个何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让翔太和泽请我们喝酒?
蒋干挥挥手说:“好了,大家何必为一些小事喋喋不休。冉熙兄弟,翔太先生是客,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善待客人,是不是?”说着又转向翔太和泽,说:“翔太先生,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既然是何先生身边的人,更应该宰相肚里能撑船!”说完对旁边的人小声吩咐:“你们去为刘鑫兄弟再准备一杯酒。”
一杯倒着红酒的酒杯重新放到刘鑫面前,我们彼此看了一眼,见蒋干举起酒杯,说:“好了,既然大家都在渡口镇,同在一个屋檐下,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不管你们过去有什么什么不开心的事,或者矛盾,今天看在我面子上喝下这杯酒,以后我们就是兄弟、朋友,好好相处,共建一个美好的渡口镇!”
蒋干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有再多的不乐意,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勉强喝下这杯苦涩的酒,谁叫他背后有一个何先生。当然,翔太和泽仗着他的何先生,一晚上表情都不好看,一副借给他米还他糠样子,而且一直和他旁边美女开玩笑,只偶尔和我们说一两句,语气里都带着些挖苦的意味。
晚上十一点左右,蒋干起身准备离开,我用余光扫了刘鑫一眼,看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种笑意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像是喜悦,又像对什么事情带着期许。我知道他心里在盘算着什么,但是很遗憾地是,蒋干似乎也看出来他的想法,临走之前说:“李晟兄弟,我还有些私人的事情想和你们谈一谈,如果你们没什么事,我们一起走?”
这听起来是问句,但我们没办法拒绝,虽然很遗憾,但还是坐上蒋干的车,车窗外路灯一盏一盏不停往后移,蒋干坐在副驾驶位置,将一份文件递给我们,并说:“这个是给你们的!”
李哥打开文件,借着车里不太明亮的光线,我看到‘宾馆’两个醒目的大字。
我惊讶,忙说:“蒋哥,这不是昨天你在医院说的……”
蒋干微笑着点头,说:“对,这就是昨天我在医院和杜佳豪那群弟兄说的那间宾馆,我看距离你们住的小区没多远,以后就交给你们打理。”
李哥跟我一样惊讶,忙问:“蒋哥,这是什么意思?”
蒋干说:“陶雄一失踪,他手底下一群人都不太安分,与其拱手把他的这些资产送人,为什么我们不收为己用?”
刘鑫说:“它不是你从雄爷那里买过来的,送给我们会不会……?”
蒋干说:“不是买的!”
“不是买的?”刘鑫随口说:“不是买的你为什么要给杜佳豪钱?”
蒋干笑得更开心,轻轻摇了摇头,没说话。我捅了捅刘鑫肩膀,狠狠瞪他了一眼,明眼人都知道,蒋爷现在是渡口镇的老大,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哪有整不到手的?更何况现在a帮那么乱,蒋干只要随便耍一点手段,别说是一家宾馆,就算陶雄的老婆女儿都能弄到手。之所以拿钱给杜佳豪,肯定是想把面子功夫做足,免得别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李哥将文件递回给蒋干,说:“多谢蒋哥的好意,这个我们不能手。”
蒋干脸色一变,问:“为什么?”
李哥说:“蒋哥你也知道,刘鑫现在有伤在身,猴兄又落水失踪,我们四人现在就只剩下我和冉熙,两个人打理酒吧和会所的事情都有些吃力,恐怕无法分身做其他的事情。”
蒋干说:“这个没关系,你们要是缺人手,我这边找几个人过去帮你们。至于猴老弟的事……说到底我也有些责任,你们放心,这些天我一直命人在猴老弟落水一带寻找和打听,相信一有消息他们就会告诉我,你们就无须操心此事。”
“这……”李哥还想说什么,蒋干忙出言打断:“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会派些兄弟过去帮你们。你们放心,我绝没有其他的意思,从你们找我帮忙对付雄爷那一刻开始,我就把你们当成我蒋干兄弟,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是我的兄弟!”
李哥来回在我和刘鑫脸上看看,手里捏着宾馆的转让合同,收也不是,还给蒋干也不好。
刘鑫见状,一把抢过合同朝蒋干挥了挥,说:“既然蒋哥都这么说,那我们不说那些客套话了,总之感谢蒋哥的信任,以后要是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说,就是赴汤蹈火,我们也帮你完成。”
蒋干笑着点头,吩咐司机送我们到会所之后才离开,刚下车还没走进会所,就问到一股焚烧纸钱的味道,很刺鼻,很难闻,而且越往会所的方向去,问道更深,整个空气里全部弥漫着这股气味,不仅冲鼻,还给人种恐怖的感觉。
刘鑫被李哥推着走,悠悠地说:“哟,这是哪里又有人要升天了?”
我斜眼看刘鑫,看他拿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我这鼻子很灵的,只要闻到烧冥纸的味道,准有人死。”
第三百零八章 不可理喻的妇人
妇人起身,一步一步走近陈铮,音量提高八斗,说:“我影响你们做生意了,你们害死我儿子,毁我一家人的生活,”
李哥朝白衣妇人鞠一躬,说:“不好意思,对于您儿子的死,我们深感抱歉,但是这件事确实与我们无关,是他自己与人斗殴,才会不小心……”话才说一半,女人向李哥大跨步两步,咆哮道:“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说我儿子,你滚开,我不想跟你说话!”
陈铮说:“他是我们的会所的老板。
白衣妇人突然两样放光,一把揪住猴哥的衣服,大吼道:“好啊,你就是这里的老板,我儿子死在你们会所,你陪我儿子的命来,还我儿子命来啊……”说话时唾沫横飞,一张脸更是扭曲得像梵高的抽象画。
陈铮强行拽开白衣妇人的手,“放手,这位太太,请你冷静点……”
白衣妇人估计看自己不是陈铮的对手,忙缩回手,大骂一句:“你个臭流氓,放开你的手!”
陈铮松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低低说:“这位太太,这里是我们的娱乐会所,请你说话做事先想清楚,如果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们只好报警……”
白衣妇人转头看着陈铮,大概愣了两秒,突然双手一拍大腿大,声哭喊道:“哎呀,我的老天爷,这都是什么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啊?我儿子死在你们这,你们竟然还敢说打电话报警来抓我……你们打啊,警察来了我就说是你们杀了我的儿子,还不让我来这拜祭他,我苦命的儿子啊……”周围原本不多的人,被妇人这么一闹,纷纷围了过来,不明所以地指指点点,跟着妇人一起来的中年男人弓着身站着,不动也不说话,表情看起来很深邃。同行的女孩子则不断地抹泪,年轻的脸庞煞白煞白的。
李哥说:“阿姨,您请放心,等警察那边查出你儿子的死因之后,我们会做相应的补偿。”
白衣妇人一双如兔子一般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李哥,说:“哦,感情死的不是你的儿子,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冷冰冰的殡仪馆里,你让我怎么放心?等警察查出死因……要是一辈子查不出死因,你是不是就打算不赔偿。”
刘鑫脸色不好看,插嘴说:“这位阿姨,请你说话注意点,这里是我们的地方,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再无理取闹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妇人一听,眼光顿时锁定刘鑫,食指指着刘鑫吼道:“哦,你想恐吓我是不是?混黑社会的了不起啊?黑社会的就可以杀人偿命啊?黑社会就为所欲为,想什么就做什么啊?各位乡亲朋友,你们说说有这样的道理吗?”说着眼泪跟着往下流。
李哥看一眼刘鑫,说:“这位阿姨,您担心的我们都清楚,您放心,该我们负的责,我们绝对不会推卸。”
妇人那眼睛横李哥,趾高气昂地问:“负责?你们怎么负责?你们负得起什么责?你们能让我儿子复活吗?”
李哥低头,沉默着,我一时火气上涌,上前就说:“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想要我们陪给你多少,你自己说。”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这么说话,谁稀罕你们臭钱了,你们害死我儿,你们陪我儿子……”女人又开始发疯,朝我扑过来,我忙一个转身,躲过她的袭击,刚要说话,感觉李哥拉了拉的我衣袖。
李陈铮很客气,甚至有些低三下四地语气说:“这位太太,我们说过了,您儿子的死,我们也很难过,但是这您看时间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家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您看好不好?”
旁边年轻女孩子拉了拉妇人的手臂,小声说:“妈,我们先回去吧……”
“阿姨,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先回去吧,该我们负的责,我们一定不会推卸的!”李哥说,并上前想搀扶妇人,没想到还没碰到妇人的手臂,她腿上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李哥吓一大跳,不由地后退一步,这也难怪,以李哥以往的朋友圈,有不怕死的,也有贪生怕死的,不过像妇人这种完全不要脸皮的还遇到过,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虽然是大半夜,但周围的人还是越围越多,而且大多是年轻人,这群人由之前的不解沉默到后来的指手画脚和出言低骂。其实现代社会大多数的人,在不明白事情缘由的前提下,大多愿意同情弱者,或许因为生活节奏太快,弱者的眼泪总能触动人们心底最善良的一面。在我们与妇人形成的两组局势中,明显妇人他们三个人更易博得同情,所以我们只能是被骂的一方。
妇人坐在地上快速环视一周,突然指着李哥哭诉道:“你推我……你竟然推我,你这个人年轻人的心肠怎么这么坏……”
刘鑫一张脸涨得通红,估计气得不行,自己推着轮椅往前两步,喝道:“这位更年期到了的大妈,拜托你别闹了好不好,大家都看到是你自己坐到地上的,你冤枉人也得有个限度吧?”
陈铮站到李哥和妇人中间,压着嗓门说:“这位太太,麻烦你赶紧起来。”
妇人坐在地上狂扭着自己的身体,手不停往自己的大腿上拍,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呻吟:“我的儿啊,你怎么死的这么冤枉啊!老天爷,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些坏人害死我儿子不仅不想负责,还想连我这个老人家也不放过,我的儿啊……”
包括围观的人在内,所有人都吓一大跳,那个年轻女孩忙蹲下身想扶起妇人,却被妇人一把打开,指着李哥骂道:“你们这群畜生,你们害死我儿子,把我儿子还给我,还给我……”
妇人这种举动,令我不由地想起我老家的亲生父母,他们也是这般模样,稍微有些不如意就坐在地上耍混,更是鼻涕眼泪流一地,我想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博得路人的同情,如果周围没有这些看‘好戏’的人,她一定不会如此疯狂。
我在妇人距离妇人一步远的距离蹲下,妇人看着我,眼睛深深凹陷,眼神浑浊,白色瞳仁上布满了血丝,眼角挂着泪,面容憔悴,额头一条条的皱纹清晰可见,放在腿上的双手上更被老茧覆盖,应该是长期做重活的结果。这是个令人同情的母亲,可是我无法同情她,盯着她的眼睛冷冷说:“这位太太,你儿子虽然是在我们会所出的事,但他的死跟我们没有关系,是他自己和人斗殴以致丧命,你要找的应该是杀死他的人,而不是我们。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对你儿子的死,完全不用负责任,如果你真的要继续在这儿撒泼,我想到最后有可能你不仅连你儿子的赔偿金得不到,还得到监狱里去呆几年。”
白衣妇人愣了一下,眼泪顺着满是细纹的脸颊落下,但很快地恢复她的本性,一个侧身,抡起手想要扇我巴掌,却被我快速躲开,妇人因为用力过猛,身体陡然扭转,往地上倒下去。一直没说话的中年男人忙上前扶着,低低说:“行了,快起来了。”
妇人怎么肯依,甩开男人的手,看着我们骂道:“恶有恶报,你们这群人害死我儿子,迟早老天爷会收拾你们的!”
刘鑫推着轮椅后退一步,说:“行了,她要继续在这撒泼,随他们的便。李哥,冉熙,我们先回去,管她在这做什去,陈铮,你两个兄弟过来盯着他们,会所是我们的,这个停车场也是我们的,谁要在这做影响我们生意的事,就不用对他们客气。”
青峰点头,我们一群人朝会所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