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翻译-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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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看了办公室坐标之后,我对未来的工作环境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这办公室就是盖的再好,最多也就是个管仓库的小屋。
可现实比我想象的还要残酷。
当我和老三来到车间,看到地上堆放的一块块木板,我差点哭了。
“咋滴?这是,要盖小木屋啊?”我对着眼前的几个工人问。
“嗯,是啊,木板的,不过挺结实的……”一个领队模样的大叔回道。
我的那个天呢,地角不好也就算了,咱好歹弄几块砖啊,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正规公司办公室,整的跟蓝精灵之家似的,这是要拍动画片吗?
“木屋就木屋吧,一定要盖的结实点啊。”老三嘱咐道。
“这你们放心,保证不会被刮跑。”领队大叔打包票说。
木屋是建在人家车间里边的,就算四周窗户全打开,风也大不到哪去,领队大叔的这句话让我更担心了。
“就建这么大吧。”三疯很快就划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位置。
我和老三当即举手表示同意,倒不是因为满意三疯的决策,而是对眼前的一切都不满意,这多一件少一件也就无所谓了。
三疯看我俩没意见,马上又给崔理事打去了电话。
韩国人是没有午休习惯的,崔理事被三疯一个电话就‘传唤’到了我们身边。
一看崔理事过来,三疯立刻就蔫了,那样子比看到猫的老鼠还可怜。
经过一番耐心细致的讲解,崔理事对三疯的规划还是比较满意的,施工,就在崔理事的一声‘快快地干’后,紧锣密鼓的开始了。
看到办公室开始建造了,崔理事也走了,三疯又摆出了一副老大模样。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这句话用在三疯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要染色的布料,已经全被搬进了振兴染色厂。
振兴染色厂的老总是个中国人,姓杜,年龄有五十多岁,据说以前在一个大型国有企业当过厂长,管理经验丰富,御用下属很有一套,不知道我们公司的社长大人怎么和他勾搭上的,竟然让他做了一把手。
外国人在中国开公司不容易,先不说对中国的经济政策不了解,就算了解了,那又如何?背后还有一套关系网,人情网在操纵着,想做成一件事情,那是很难很难的。
找一个合适的贸易伙伴合作,这不失为一种捷径。
办公室的建造,用不着我们帮忙,三疯看到崔理事一走,就跑到和事佬的公司聊天去了,这是李大军向我们透露的消息。
没有三疯在一旁啰嗦,我和老三又成了鬼魂野鬼。游荡一圈后,就来到振兴染色厂。
之所以来到这里,首先是因为三疯说过,这里将是我们以后战斗的主战场,每天我们上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到这里看看有没有染出的布料,我们要带着染好的样品回办公室交差。
其次是因为这里没有韩国人,虽然崔理事在楼上办公,可他初来乍到,又不是管理生产,三疯怕他,我和老三却觉得他挺可爱,心中对他充满尊敬和崇拜,理由很简单,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三疯仇视的人,我和老三一律当铁哥们看待。
第一百七十七章 老赢真不好意思
一进染色厂,就跟走进敬老院一样,看到一名名辛勤劳作的工人,年龄基本都比我和老三加起来还要大。
关于染色的操作流程,在韩国我们也学过,想起这个,还真得感谢三疯,不管当初他出于什么目的,在他一遍遍的严厉教导下,我和老三对他传授的内容,可谓耳熟能详,背的滚瓜烂熟,知识,在不知不觉中就装进了大脑。
染色过程基本分以下几个步骤。
先是生地(也叫胚布)的处理,生地入库后先要检查,看有没有污染,在确定没有问题的情况下进行精炼,也就是去油。
精炼后要进行预定型,预定型后,按照配方把布料投入到染色锅里染色,染出后先进行脱水,然后再次定型。
这时候再出来的布匹就是成品了,在验布机上检验一下,看有没有不良和花色,没有的话就可以包装出库了。
我和老三在车间里转了一圈,每个工人都在忙碌着,染色的染色,脱水的脱水,开幅的开幅,接头的接头,定型的定型,卷布的卷布,越溜达越觉得我俩特多余。
转来转去,我俩钻进了锅炉房。
锅炉房,一听到这三个字,大家立刻就会想到是烧水和烤地瓜的地方。
但是,振兴染整的锅炉房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打牌。
说起打牌,我和老三的牌技还算可以,大学时候,没钱上网了我们宿舍几个人就往桌子边上一围,六个人都在的时候,就打够级,五个人的时候,就打保皇,四个人的时候,就打升级,三个人的时候,就斗地主,两个人的时候,就下象棋……
毕业后,由于人手不够,再加上还有比打牌更快乐的事情:上网,所以就再也没玩过。
如今,刚一走进锅炉房的大门,那久违的甩牌声就从里边的一间小屋子里传了出来。
“外边忙成这样,这里边还有人打牌?”老三也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惊叹道。
“可能是课间休息吧,进去看看。”我拉着老三朝打牌的房间走去。
一开屋门,一股浓浓的,呛鼻的烟味扑面而来,这房间里云腾雾绕的,快赶上蓬莱仙境了。
一张旧的不能再旧的破桌子边上,围坐着五个人。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叠牌,看到我和老三进来,他们只是扭头看了一眼,马上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手里的牌面上。
“打什么呢?”老三笑着问。
“保皇。”一个四十多岁穿蓝衣服的男人回道。
“哦,牌不错嘛。”老三站在蓝衣服男人后边说道。
“会玩?”蓝衣服男人问。
“嗯,还行,大学的时候玩过。”老三手痒痒了。
“那你来打吧。”蓝衣服男人挺大方,伸手就把牌递给了老三。
“你们打,你们打,我看看就行。”老三赶紧推辞,打牌是有瘾的,像蓝衣服男人这样主动让位的大方人,可真不多见。
“我得去干活了,你接着打吧,别客气。”蓝衣服男人站起身来把老三硬按在了他座位上。
“你会玩吗?”一个穿黄马甲的短发男人忽然问我。
“还行。”
“那你接着我的玩吧。”这黄马甲也站了起来。
“就是牌有点烂,带人的没几张。”这哥们不好意思的说。
所谓带人的,就是指十以上的。
“还是你玩吧……”我客气道。
“我也要去干活了,玩了半下午了,别客气,先玩着。”黄马甲说完也走了。
他的牌带人的的确没几张,不过2倒是不少,有六张。
“这把好牌,要是玩钱,肯定发了。”老三开始吹上了。
“要不就玩两把?每人少押点?”一个后带帽三十多岁,胖乎乎的哥们说道。
“算了,开玩笑的。”老三急忙笑着拒绝了。
一圈打完后,人又走了一个。
屋里只剩下我,老三,后带帽,还有一个又黑又瘦的大叔了。
“打升级吧,来点彩头,怎么样?”后带帽似乎很喜欢玩牌,保皇打不成了,又想打升级。
“升级嘛……”我看向老三,“玩两把?”
老三还没回话,那黑大叔就说了:“你俩对头,我俩对头,玩两把吧。”
“行,那彩头怎么算?”打对头就是一伙的意思,黑大叔既然让我和老三一伙,那就没什么说的了,我替老三做了决定。
“一级十块,套圈时结算。”后带帽说道。
升级一般是先从A打起,打过K算一圈,所谓套圈就是第二次打A。
我看了看时间,说:“不知道韩国人什么时候找我们,我们还是定时吧,一个半小时,现在三点,打到四点半,就算不套圈,也结算,行吗?”
“好,听你的。”黑大叔答应的挺痛快。
“你们两位是做什么工作的?”边摸牌老三边问。
“烧锅炉的。”后带帽说。
“……”
难怪别人都走了就他俩不走呢,感情这里就是他们的工作岗位啊。
“在这打牌,不怕领导查岗吗?”我问。
“都是熟人,没事,老掌柜子是不会来锅炉房的,掉价。”后带帽说。
这倒也是,锅炉房收拾的再干净也是锅炉房,老总进锅炉房,确实不符身份。
牌摸完了,按照规则,一局下来,我和老三升了两级。
“打的不错,继续。”后带帽满不在乎的说。
第二局结束了,我们又升两级。
“这把我的牌太臭了,再来。”黑大叔遗憾道。
第三局,我们又升两级。
“刚才出错牌了,早点吊主就好了。”后带帽后悔道。
第四局,还是两级。
“真怪了啊,今天点怎么这么背?一次都没坐庄。”后带帽有点沉不住气了。
第五局,升三级!我们已经打到Q了,马上就要套圈了!
“你俩,是不是抽老千啊?”黑大叔也有些坐不住了,开玩笑道。
我和老三笑了笑:“运气而已。”
第六局开始了,很快又结束了,很不幸的是,我们又升了两级!
打A了,套圈了!
后带帽和黑大叔脸有点儿变色了。
“继续吗?”我问。
第一百七十八章 选修
老爸说的很对,做任何事情都要集中精力。
打牌也不例外。
从上大学的第一天,我和老三就凑到一起了,说是臭味相投,也不为过。
我们两人老家都喜欢打牌,小时候家里穷,虽然现在也不富裕,那时家里连电视都没有,逢年过节,闲暇时候,打牌就成了主要娱乐。
受家庭和环境的影响,我和老三从小就会玩牌,大学时光又配合了四年,尤其是玩升级,在全凭真实水平,不抽老千的情况下,我俩的配合,绝对算是高手。
说起玩牌高手,记牌是首要的。
我和老三玩牌时,能完全记住对方出的每一张牌,根据发出的牌推算对手手中剩余的牌,而且,多年的默契,老三的一个眼神,我就能知道他的心思,我的一个动作,他也能明白我的想法。
面对后带帽和黑大叔这两个业余中的业余玩家,要赢他们,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好,继续!”
后带帽被我问的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同意接着玩。
套圈后的第一局,我和老三很不好意思的又赢了,这次纯属天灾,所有的‘主’(不会玩牌的就赶快学一下吧)几乎全落在我俩手里,连记牌都省了,你来我往,没几下,打了一个满堂红,连升四级!
四级,这是一局中能升的极限了。
“不好意思啊,天意。”老三嘿嘿的笑着说。
“的确是天意,好牌都去你俩手里了,接着来。”后带帽额头上都有点冒汗了。
又一局开始了。
这次我和老三已经没有了上一局的运气,‘主’少不说了,副牌也很一般。
后带帽和黑大叔终于坐了一把庄,打……A。
运气,有时候真的很重要,仅仅是过了一下坐庄的瘾,屁股还没热乎过来,我和老三又很不要脸的把庄抢了过来。
剩下的时间里,后带帽再也没赢过,四点半的时候,我们第二圈又打到了K,他俩依旧停留在起点上,久久不肯前进。
“我们该走了,你看,是不是先结一下账?”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后带帽也痛快,毫不犹豫的就从口袋里把钱包拿了出来:“我先给你垫上。”他对黑大叔说。
我偷眼一看,这家伙钱夹里的钱还真不少,厚厚的一叠,少说也有五六千。
“二百五……一共。”后带帽说出了一个吉利数字。
我接过钱,抽出一张一百的递给后带帽。
“哥,留着买烟抽吧,以后还得两位多多照顾呢,我们初来乍到的。”我笑着说。
“愿赌服输,这不行!”后带帽急忙拒绝,从他钱夹里的钱来看,这家伙似乎不差钱,不过,一个烧锅炉的,怎么能有这么多钱呢?还是他全部家当就这么多?
“我们是亚乐思的担当和翻译,以后少不了要麻烦两位帮忙,你们锅炉一罢工,车间不得全停吗?我的活也就不用干了,如果嫌少,剩下的这一百五都给你们得了。”说着我又把刚装进口袋里的那一百五十块钱掏了出来。
“好好好,我留下,你俩叫什么名?大学生吧,哪个大学毕业的?说话就是有水平。”后带帽被我拍了几句马屁,拉达着的脸也舒展开了。
“我叫无双,他叫柳成行,我们都是滨海大学毕业的。”我说。
“是吗?那太巧了,我大姑舅三叔家的四表姑的孩子也是那个学校的……”
“哦,那太好了,叫什么?没准我们还见过……”
“这个……我也不知道大名就什么,很少联系,嘿嘿。”
“这样呀,没事,呵呵,我们得走了,一会韩国人找来可就麻烦了,有机会再来陪你们打牌。”我说着话和老三都站了起来。
“嗯,好,有机会来玩,不过,能问你们个问题吗?”后带帽也站了起来。
“什么问题?”我和老三一起看向他。
“你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