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老板-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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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零零七年,叶永贵由齐老先生提议,经董事会批准,最终成为了以轩卫浴集团的CEO。
此时的叶永贵,依然一身烧木炭,但再也不是赵大生口中的土包子。
他在事业获得成功的同时,也达成了个人心愿,把自己的父母亲,以及他那宝贝儿子接到了东海市。
事业上自此一帆风顺的叶永贵,一如当初和赵大生所说的一样,尽管身边从未缺过女人,却再也没有轻易地和谁踏入过婚姻的殿堂。
60、纸包不住火
回头再说赵大生这边。
二零零四年八月,柳梦燔带着女儿赵柳南,还有她父母以及弟弟柳梦林,回到了三江市。
柳梦林在三江市玩了二十多天,就去东海市上大学了。
柳梦燔父母,住在柳梦燔和赵大生帮他们购置好的新房里,一心一意地照看着外孙女赵柳南。如此一来,柳梦燔便可全心回到远大,重新上班,做起了她的老板娘。
赵大生的那辆现代,因要四处去跑的缘故,无法准时准点地接送柳梦燔。而原先的那辆破捷达,又须给公司的业务员公用,柳梦燔为了上下班方便,本想让赵大生给她买一辆拿来应景用的夏利的,但赵大生大约是因为玫瑰之事,对柳梦燔心中有愧,而且那段时间,远大营收还算可观,赵大生索性便让柳梦燔买了一辆2004最新款的别克君威。
因为有柳梦燔在身边,赵大生和玫瑰行事,自然已不如原先那么方便。好在两人对此都已有心理准备,并且也都有“将事做秘”的共识,所以,即便在柳梦燔回到三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对赵大生和玫瑰之间的事,也未曾觉察半分。
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差不多一年之后,也就是二零零五年的夏季,赵大生和玫瑰苟且之事,隐隐绰绰地,还是逐渐浮现在了柳家面前。
这里为什么说是“浮现”?
原来有一天,赵柳南身体忽然微恙,柳梦燔父母当时觉得,为这小事把柳梦燔和赵大生叫回来,未免太兴师动众。而且,柳梦燔父母在三江市已生活将近一年,对市妇儿医院也早已轻车熟路。两位老人本着为女儿女婿分忧的心理,便自个儿带着外孙女赵柳南,去了市妇儿医院。
医生给赵柳南一看,除了一点小感冒之外,倒也无碍。
柳梦燔父亲最后排队抓药时,柳梦燔母亲带着赵柳南,就在一落地窗附近的座椅旁候着。
远处的医院门诊入口处,人流来来往往,拥挤不堪。柳梦燔母亲这时无意间远远地看到,有一个和赵大生一模一样的身影,携着一个陌生女人,走出了医院门诊大门。
柳梦燔母亲由于多年煎炸油条的缘故,加之又上了年纪,平日里眼神不大好使,她看到那个像赵大生一样的身影时,揉了揉自己浑浊的双眼,正要细看时,赵柳南站在那椅子旁,却喊着姥姥,说要尿尿。
柳梦燔母亲只得把赵柳南带到卫生间。
赵柳南尿好之后,柳梦燔母亲索性抱起赵柳南,径直走到医院门诊大门。
柳梦燔母亲站在门诊大门外,睁大眼睛,四处搜寻,却哪里还能再看到那对男女的影子。
那天是晴日,却有风。 文人小说下载
柳梦燔母亲惊疑不已,一时呆立在了那风中。
那边柳梦燔的父亲抓好药,走到落地窗附近的座椅旁,忽然不见了老伴和外孙女,便佝偻着身形,连忙四处寻找起来。
柳梦燔父亲最后在门站大门外找到他老伴时,未免有些生气地责怪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此时,柳梦燔母亲抱着赵柳南站在原地,仍在那里兀自惊疑。
柳梦燔父亲不知所以,见老伴没搭理自己,便越发生气地说道:“和你说话呢。刚才不是说好了,叫你在那边等的吗?怎么又跑到外面来了?这医院人山人海的,到处乱跑,我万一找不到你们了呢?”
柳梦燔母亲仍在出神,她没理会柳梦父亲的责问,而是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看到大生了,和一个女的。”
“什么?”柳梦燔父亲惊问。脖子上的青筋,一时暴涨起来。
柳梦燔母亲看了看老伴惊愕而涨怒的脸,不禁又犹豫了起来:“我大概是看错了,刚才有个男的真像大生。”
“你是说赵大生带着别的女的?”柳梦燔的父亲质问道。
“是……也许,我看错了。”柳梦燔母亲迟疑地说道,“我被油烟熏了很多年,眼神不大好……但看着真像。”
“你怎么没上前看个真切?”柳梦燔父亲责备道。
柳梦燔母亲说道:“南南要尿尿,要不,我当时就跟上来看了。”
“我打电话问问?”柳梦燔父亲说着,掏出了手机。
这手机,是柳梦燔特意配给她父母共用的。
“你刚才去过妇儿医院吗?”柳梦燔父亲待赵大生一接通电话,便劈头问道。
这事还真有凑巧,原来柳梦燔母亲眼睛并没有花,她看到的,正是赵大生和玫瑰。这天一早,赵大生开车正往上班的路上去,玫瑰就打电话来说,要他陪她去做妇科检查。赵大生本不想的,玫瑰这回却心血来潮,特想赵大生陪。玫瑰坚持完自己的想法,最后说道:“大生,你看我像是那种黏糊糊,不讲理的女人吗?以前,我从来没有这么韧性坚持过吧?”赵大生想想,这一年来,玫瑰为了避免自己和赵大生的情事曝光,一直都很通情达理。他这么一想,便答应了玫瑰。
赵大生陪玫瑰做完检查,走出门诊大门时,却不想被自己的丈母娘远远地看见。
当然,赵大生倒没注意丈人、丈母娘以及自己的宝贝女儿。
柳梦燔父亲打电话给赵大生,赵大生正在开车送玫瑰回去的路上。赵大生听柳梦燔父亲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刚才去过妇儿医院吗”,而且语气中隐隐地含有怒意,他凭借本能就能嗅出了其中的异常。
赵大生连忙若无其事地说道:“刚才?没有啊,我一直都在外面拜访客户。”
柳梦燔父亲没问出结果,只得把电话挂了。
赵柳南被抱得久了,吵着要下地。柳梦燔母亲一边将赵柳南放在地上,一边数落她的老伴:“你要就别问,要问也不是你那么问。你这么劈头劈脑的,人家还不知道你干嘛?”
柳梦燔父亲不服道:“要不然怎着?你知道怎么问,你问啊。”
柳梦燔母亲牵着赵柳南,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算了,别问了,说不定真是我老眼昏花。”
柳梦燔父亲却不干:“不行,咱们可不能让梦燔受委屈了。你说说,咱们梦燔哪点不好,他那臭小子真要负了梦燔,我跟他没完!”
柳梦燔母亲说道:“他要负了梦燔,那是他没良心。”
柳梦燔父亲是肚子里放不下事的人,他便说道:“所以,我们还是要把这事搞清楚……对了,你刚才说看到他背影,他穿什么衣服,你总该看得真切吧?”
柳梦燔母亲想了想,然后说道:“嗯,这我是有印象的,那个人穿的是一件灰白色短袖衬衣。”
柳梦燔父亲听了说道:“这就好办了,我再问问他今天穿什么衣服?”说着,他就要重新拨电话。
柳梦燔母亲见状,连忙阻止道:“别——,你要那样问,还是问不出什么名堂?不如我来……”
柳梦燔母亲一边抢过电话,一边把赵柳南的手交给了柳梦燔父亲。
“喂,梦燔……”柳梦燔母亲拨的不是赵大生,而是女儿柳梦燔的电话,“梦燔,今天大生是穿什么衣服上班的?”
柳梦燔在电话里笑道:“妈,我早上出门,到你们那里看南南时,他还在床上呢,他现在也没来公司,我怎么知道他穿什么衣服。”
赵柳南已习惯了和姥姥姥爷一起睡,所以,这些日,柳梦燔为了多看女儿一会,都会一早起床,先去她父母的住处,和女儿呆上一阵,再去上班。
柳梦燔笑着说完,想想事情不对,便问道:“妈,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柳梦燔母亲一把年纪了,可这时亏得她脑筋转得快:“哦……没……没什么,我刚才在帮你们收拾屋子,所以就问问。”
柳梦燔正忙着手上的事,只是说了“妈,你别瞎忙“,然后就没多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怎么样?”柳梦燔父亲问道。
柳梦燔母亲摇摇头说道:“没问出结果来。”
顿了顿,柳梦燔母亲叹气说道:“唉,算了,我们回去吧。”
“不行,我还得问问。”柳梦燔父亲却仍然不甘心。
柳梦燔母亲见老伴还要坚持,便说道:“你别问了,要问还是我来问。”说完,她拨通赵大生电话说道,“大生,我刚才在收拾屋子,我问你一下,你今天穿什么衬衣出门的?”
赵大生已经把玫瑰送到了火车站附近的那条小街,此时他驾车正在往公司开。刚才丈人打电话来问自己是不是在医院,现在同样的手机,却是丈母娘问他穿什么衬衣。俗话说:“做贼的人心眼多。”此时的赵大生就是那个做贼人,他一听丈母娘这么问,又前后一想,瞬间还是觉察到了其中蹊跷。
赵大生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灰白短袖衬衣,口中却连忙说道:“我今天穿的是一件白底浅蓝色细格短袖,我从衣柜里找出来的。”
赵大生凭着直接,觉得自己必须撒谎。
撒完谎之后,赵大生心想,这事我既然是这么说的,那我还得做得像一些。他这么一想,连忙在一个十字路口,转了车向,回到了家中。
赵大生一看家中模样,并未有被收拾过的迹象。他便越发肯定,他那丈人丈母娘定是看到或是听到了什么。此时,赵大生也不及细想,只是一头伸进衣柜,找出了那件白底浅蓝色细格的短袖,
赵大生刚换好衣服,电话又响了。
这回打电话的是柳梦燔父亲。
“你在哪里?”柳梦燔父亲问道。
赵大生随便报了一个街名。
柳梦燔父亲说道:“二十分钟后能赶到我们住处吗?”
赵大生说道:“能。”
柳梦燔父亲说道:“那就好,二十分钟后你来我们住处,我找你有事。”
柳梦燔父母的住处就在东江庭院附近。赵大生出了门,却没急着往那里赶去,而是开着车,特意绕了一大圈。
十几分钟后,柳梦燔父母已打车等在了家里。
二十分钟左右,赵大生来到了柳梦燔父母面前。
赵大生和柳梦燔父母打了招呼,便和自己的宝贝女儿赵柳南嘻戏起来。
过了一会儿,柳梦燔父亲沉着脸,直截了当地说道:“你刚才带着一个女人去妇儿医院,我们都看到了。”
赵大生表面上和赵柳南嘻戏依旧,心里却着实吓得咯噔了一下。
“怎么可能?”赵大生故作镇静地说道。
这时,女儿赵柳南蹦出了一句:“爸爸,我刚才生病了。”
赵大生忙说道:“哦,南南生病了,打没打针啊?”
赵大生借着和女儿说话的时机,心里在飞快地打理着思绪。
女儿赵柳南说道:“姥姥姥爷带我去医院了,我没打针。”
赵大生道:“南南乖,不打针。”
就这来来回回两番对话之间,赵大生已经打定了应对的主意。
“怎么可能?”赵大生笑着说道,“我刚才一直在外面拜访客户。”
柳梦燔父亲见赵大生不承认,待要再问。柳梦燔母亲看着赵大生身上穿着的白底浅蓝色细格短袖,连忙抢着开口说道:“也许是我们看错了。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怕你辜负了梦燔。”
“不会的。我怎么会辜负梦燔。”赵大生对这两位老人说着这样言不由衷的话,心中的感觉糟糕极了。
“不会就好。”柳梦燔父亲警告道,“大生,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若是辜负了梦燔,我可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赵大生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表面上他若无其事,心里却有着一种想要逃离油锅一般的急切。赵大生硬着头皮,和柳梦燔父母又寒暄了几句,又逗了一回女儿赵柳南,最后借口有事,逃一般地离开了柳梦燔父母以及自己那可爱的女儿。
这边的柳梦燔父母,虽然没有问出什么,但终究没有完全释疑。两位老人倒也知道大局,因而这疑团,他们一直没和柳梦燔说。
只是有一天,柳梦清来玩,闲聊之中,两位老人却还是说起了妇儿医院的事。
“什么!姐夫外面有女人!”柳梦清跳起来叫道,“不行,我得去和姐夫理论理论。”
柳梦燔母亲见小女儿这么说,连忙阻止道:“你怎么和你爸一个脾性,这事不完全肯定,万一错怪了你姐夫,你去理论,那不是影响你姐姐和姐夫的感情吗?”
柳梦燔父亲却呛他老伴道:“理论理论又怎么着。”说完,柳梦燔父亲又对柳梦清说道,“梦清,你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家,不便去和你姐夫理论。要理论,也是老爸我去。”
“没出嫁怎么了?”柳梦清不服道,“没出嫁就不能帮姐姐了?我就是要……”
柳梦清话未说完,心中忽生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