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灵师-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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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啼树本身并不具备任何攻击性,只是如同人间的植物会吐纳氧气一般,婴啼树则会吐出怨气。这种魔性植物一般见于冥泉两边,长泣不已,那积聚的巨大怨气甚至会让刚到阴司的灵体迷失了自我,游荡到婴啼树附近并投下悠悠冥河。
当这种植物出现的时候,也标志着濮阳市将开始进入鬼城的第二阶段。
到了第二天,仿佛一夜之间整个城市都长满了婴啼树。它们的哭泣声汇聚成一股相当可怕的音量,哪怕马小宝把自己的耳朵捂紧也无法阻止哭声钻进去,听得他有些心烦起来。苏苏架设的结界,加上学校本身的星宫图能够延缓怨气入侵学校的速度,却无法阻止婴啼树的哭声渗透。
直到苏苏亲自在学校附近走了一圈,顿时整个司南学院周围的婴啼树尽皆死绝。被它们寄生的各种树木在短短几分钟内枯萎、叶落,让路人纷纷惊奇不已。而这样一来,远处的婴啼树虽仍在哭喊着,但总算学校里安静了些。
濮阳已经进入鬼城的第二阶段,马小宝自然没有心思上课,再加上张真仁的事。虽则人在课堂里,心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正是早上的第二节课,马小宝的手机突然响起,讲师顿时投来不满的目光。他只得堆个笑脸,然后急急跑出了教室。
电话是肖伟扬打来了,这个大队长在手机那头急急道:“小宝,你有没有时间过来趟。我这边有件怪事,大概只有你能处理。”
马小宝听得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鬼城第二阶段的形成已经开始影响到生人的正常生活了。当下忙道:“好说,我们呆会见。”
他挂了电话就直往学校门口跑,也没时间去等公共汽车,直接打了辆出租车就往公安局赶。在别人眼里,或者濮阳市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但在马小宝的灵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正是白天,大街小巷却飘荡着一股薄薄的雾气。这雾非是自然所生,而是城市的怨气积聚到一定程度后所催化的现象。这从另一个侧面证明城市的怨气已经十分浓郁,从而适合像婴啼树那种阴间植物的生长。
出租车行驶在公路上,可见道路两边的绿化带上,不管是什么样的树木都已经让婴啼树寄生。除了这些终日哭喊不停的魔树上,还出现了一些低等魔虫。这些魔虫是昆虫的怨念化生,据马小宝所知,在古代低等魔虫的数量极其有限。可到了近代,却以爆炸性的速度增长。
这多源于人类对自然的讨伐无度,导致多种生物灭绝所致。本来昆虫没有智慧,自然也就不可能有什么怨恨。但当灭绝的是一个种族时,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它们所产生的怨念更多的可看成是一种集体意志,因为个体过于纤细而无法形成智慧,所以由整个集体进行摊分。
就好像一只蚂蚁根本没有什么智慧可言,可当一群蚂蚁凑在一起时,却能干出让人惊叹的事情来。这就是集体意志的表现。而低等魔虫和婴啼树一般不具备对生人的攻击性,却同样起到污染人间的作用。这些东西以吸取怨气为生,朝生夕死。死后会排出大量的虫卵,是灵体喜欢的食物。
魔虫的虫卵除了是灵体喜爱之物外,同时也是一种阴司魔物的美食。那是一种头如鹰首,四翼犬身的怪鸟,其名伤魂。此鸟既有伤魂之名,自非善类。它们主要以魔虫卵为食,但有时候会追逐生人,伤魂鸟可以啄其七魄,不仅伤其魂,有时还会把生人的魂魄当成零嘴吃掉。
民间自古有丢魂、失魂之说。这其中有些是给某种事物惊吓到而造成魂魄离休的缘故,但更多的却是给伤魂鸟啄伤甚至吞食了魂魄所致。
伤魂鸟也是低级魔物,只是它们已经具备攻击性。在路上,马小宝便偶然看到一两头这样的怪鸟,它们长相丑恶,叫声难听。往往刚一出现,就让刑军给斩了。
这么一路参观了只有在阴司才能看到的奇特风景,出租车终于在半个多小时后停在了公安局门口。马小宝走进局子的时候,肖伟扬已经在进门的接待厅等着。一见马小宝进来立刻招了招手道:“小宝,这边。”
“肖队。”马小宝笑道:“这几天不见的,你倒显清瘦了。”
肖伟扬确实瘦了些,此刻他头发乱糟糟的,双眼发红,胡渣也没怎么处理。要不是身上套着身警服,这一走出去跟外头那些流浪汉基本没差。肖伟扬摇头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这边都要忙疯了。这城里也不知道怎么了,怪事一桩桩的。不过要说怪,还属今天这桩最怪。”
“怎么回事?”
“一个医生把自己亲身儿子宰了,跑来自首,说他儿子撞邪。他是要救自己儿子,才迫不得已杀人。现在他自己都快疯了,不过就算他不来自首,我们也要去捉他。”肖伟扬拉着马小宝往羁押室那边走,走廊边上他继续说道:“还记得上次那杀人直播吧。好家伙,这位医生学足了范,昨晚在晚上用视频直播自己杀子的全过程。我们网警这边刚好拦截到这个视频,昨晚通宵了一夜找到这医生的资料和住址。刚要通知刑侦组那边过去捉人,他倒自己跑来自首了。”
说着肖伟扬递过来一个手机,上面正开始播放一段视频。视频的画面比较暗,但可以看得出来是在卧室里。对着镜头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微胖的脸形,谢顶、浓眉、双下巴。眼神比较凌乱,从视频里还可以听到他的呼气声。他调整了镜头对着自己说:“听到这段话的时候,你们可能以为我疯了。我是快疯了,但现在我还知道在干什么。我叫谢一关,湖南长沙人。我受过良好的教育,目前是市中医院肿瘤科的主任医师,我临床经验丰富,大家都叫我谢一刀。没错,我用一把手术刀治愈了很多病人,可今天,我却要用它了结我自己的儿子。不,他已经不是我儿子,甚至我不知道他是谁?”
镜头晃动,对准了卧室另一个方向。就在墙角边上,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给绑在了椅子上。这人表现得很狂躁,对着镜头大吼大叫、吐口水、不断骂着些脏言秽语。诡异的是,明明是个大小伙,可那骂人的声音却像个中年女人,而且多是一些俚语方言。
“大家听到了吗?我们一家都是长沙人,可我儿子现在说的却不是长沙当地的语言,甚至连声音也不像是他本人所有。没错,听着是女的。接下来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儿子撞邪了。他让一只女鬼附了身,那只女鬼要说折磨他一辈子。为了他我想尽了办法,甚至因此,我妻子死了。就是被他身上的女鬼直接在公路上推了过去,让车撞死了。事到如今,我只有杀了他再自首,我知道的,他也希望我这么做。”
“他不愿意就一直这个样子,我要让他得到解脱!”谢一关喘了口气,道:“但在那之前,我要向大家说说之前发生的事。至于你们怎么想我,当我是疯子?还是杀人犯?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
第216章 心脏上的人脸
在这段视频里,马小宝听到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
这事得从两年前讲起。
两年前,谢一关所在的医院组织了一次下乡问诊献爱心的活动。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却因此种下了祸根。
那次活动的对象经过医院高层的探讨,决定前往贵州的一个山村。之所以选择贵州,是因为医院和贵州当地几家药厂的实验室有着多项临床用药的攻关合作关系。这次也是受这几家药厂所托才组织了这么一次爱心活动,在下乡施诊赠药的同时,也联系了当地媒体同时对这几家药厂进行宣传。
当时医院很快确定了这次活动的医生名单,其中就有谢一关。他不仅是医生名单中的一员,且是整支队伍的负责人。谢一关自然没想那么多,既然是领导交待下来的任务,他也没有推脱的道理。于是整理了行装,很快就跟着队伍出发了。
他们要帮扶的那个村子叫白云村,在贵州某个山坳子里。村子里住的是苗族人,地处偏僻,四面环山,进出十分不便。别说看病了,就连生存都成了问题。
谢一关他们先是搭飞机到了贵州,再转辗搭乘当地药厂提供的车子进乡。当时连同媒体共有五辆车子,队伍也算得上浩荡。从省城出发,一直开到天黑才到了村里。
村里好几天前就收到消息会有一支医疗队来免费给村民施诊赠药,所以村长早早组织了群众在村口等待。当时已经天黑,可车队一到,谢一关这些医生还是受到十分隆重的接待。
第二天开始,医疗队就在村里设置了多个医疗点,村民分散分批到这些医疗点进行检查或问询。本来一切进行得都挺顺利,第一天医疗队基本就摸清了村子里群众大致的身体情况。一些普通的病症自然难不倒这些经验丰富的医生,而一两例病情稍微严重些的,则联系了贵州当地的大医院接收并负责后续的治疗。
按照队伍之前的行程表,他们大概会在白云村里滞留个三天就告辞离开。可就在第二天晚上,几个青壮年抬着个担架,把一个只有五六岁大的男孩送到了其中一个医疗点请求帮助。原来这几人倒不是白云村的村民,而是附近一个村子里的。他们听说白云村这边正在进行义诊,于是便赶了过来。
几个男人里,一个年轻较大,大概三十来岁上下的男人是孩子的父亲。他当场就给医疗队跪下了,并恳求在场的医生救救他的孩子。这一举动正巧给负责宣传的媒体拍下,而对于这个病例,医疗队也十分重视,马上就给孩子做了检查。
孩子本身倒没什么大背,可在胸口却长了个人头那么大小的肿瘤。这个肿瘤压迫到孩子的心脏,如果不及时摘除的话可能会危及性命。医疗队里在肿瘤方面,论经验丰富自当谢一关莫属。谢一关也是当仁不让,利用其中一辆汽车上的简易手术室立刻给孩子开刀。
本来这对谢一关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像这种外科手术夸张点说他闭着眼睛都可以处理。可没想到,当他在手术台上为孩子做例行检查的时候,却发现肿瘤内侧居然长着张人脸!
这可把谢一关吓坏了,肿瘤自然不会长脸,只是那地方起了些肉疙瘩。巧合的是,这些肉疙瘩搭配在一起便隐约有些五官的感觉,才把谢一关给吓到。镇定过后,谢一关立刻施行手术。起初挺顺利,就在要完全切下肿瘤的时候,已经打了麻醉睡过去的孩子突然张开眼睛,跟着向谢一关露出十分诡异的笑容。
接着,那孩子竟开口说话。只是说的是当地的俚语,谢一关听不懂。可那孩子的声音听着却像一个女人,这可把谢一关吓坏了,并差点出了岔子。后来谢一关以过硬的心理素质顶着这诡异的气氛把手术做完,说也奇怪,肿瘤一摘下来,那孩子立刻闭上嘴巴并睡了过去。
就这样过了两天,那孩子的伤口基本处理妥善,谢一关便让他的家人把孩子领回去好好休养。临走时孩子朝他报以灿烂的笑容,这让谢一关有些遗忘手术时的那种种异象。
当天下午,医疗队也结束了这趟下乡之旅返回贵州,再回到濮阳。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任何奇怪之处,直到最近,谢一关突然接到儿子在北京就读的大学打来的电话,说是他儿子疯了。谢一关自然不肯相信,他儿子谢立德从小聪明伶俐,长大后更是阳刚帅气,品学兼优,怎么会说疯就疯。何况谢一关自己是医生,尽管不是精神科的,却也知道精神病人一般都会有家族史。
他谢家的祖上可没有听说过出现过什么精神病患者,谢立德自然不会有这方面的问题。但把儿子从北京接回来后,谢一关才相信自己儿子的确疯了。
他的行为变得十分怪异,明明只有一人却总像跟谁对话一样。而且嘴里说出的话一会男声一会女声,一会长沙老家的方言一会是谢一关从没听过的语言。后来谢一关让一个研究民俗的朋友听了他儿子说的那些奇怪语言,他的朋友告诉谢一关这些是贵族苗族的当地俚语,可把谢一关吓得够呛。
儿子从没去过贵州,更别说认识苗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说出当地的苗族语言呢?不久那个朋友又告诉谢一关,他儿子反反复复说的都是同一句话。
那句话是:你救了那孩子,我就害死你儿子。这叫一命换一命!
这句话让谢一关听得毛骨悚然,也让他想起了两年前那次义诊时给那苗族小孩做手术时看到的种种怪事。
“你们肯定不会相信,但我告诉你们。那是真的,当年那女人只是把脸长在那苗族小孩的肿瘤上。可现在,她已经长在我儿子的心脏上!”视频里,谢一关拿出张超声波的彩色照片,照片里是心脏部分的区域。就在那颗心脏上,赫然出现一个女人的脸孔。
那张脸上,嘴巴是翘起来的,仿佛在嘲笑着谢一关。
谢一关放下照